這個消息聽起來甚至有種魔幻的不真實感。


    去年初冬的時候, 他們的兩艘鋼鐵輪船相繼試水成功, 帶著一眾帆船隊往西遠行。


    雖然沒有gps和世界地圖的指引, 但起碼還是有不少現代工具可以幫忙的。


    柳恣掛了電話就衝出去,把門口抽煙的老胡拎去當司機,一個小時就衝到了港口。


    這一路上,他都有種中了彩票的驚喜感。


    果然, 這個世界上不僅僅隻有他們這一片大陸。


    雖然在電話裏, 幼安對其他國家和文明的敘述並不太多,可哪怕有一點信息, 也等於在孤島之中看到更多的燈火。


    除了宋人,除了蒙古人,原來還有其他人也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在心裏對那些國家的文明程度雖然不做指望,畢竟不可能東半球剛進文藝複興,西半球就開始準備發射火箭了。


    可這樣一來, 大規模的海運貿易,世界會議和科學共建等等事情全部都可以劃入議程之內, 全球化的趨勢想來在近幾十年裏也可以漸漸推動了。


    “聽說環球航行結束, 你就這麽激動?”胡飛換著檔,抽空瞅了眼柳恣:“急著換屆交班出國旅行了?”


    “不, ” 柳恣正襟危坐道:“我咖啡真喝完了。”


    小轎車停在了臨國第一海港附近, 遙遙地可以聽見示意裝載卸貨的汽笛聲。


    海事局的羅局長聽說柳元首過來,早早帶著人在不遠處迎接。


    他的手中拿著正在傳輸數據的平板,上麵在不斷更新相關的海貿交易記錄。


    臨國船隊出去時帶了五萬兩白銀和一萬兩黃金,回來的時候雖然錢沒有花完, 但每艘船倒是裝的滿滿當當都快翻了。


    好幾艘船半途就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折損問題,但顯然都用更好的木材被修繕一新,裏外都刷上了防潮防腐的桐油,似乎比出海前要更好一籌。


    他們順著一路的指引來到了幾輛貨車之間,司機們正在簽名確認相關的信息。


    車廂門開著,裏麵盛放著近十幾顆不同年齡的小喬木。


    這樹生的葉子翠綠,保溫袋套著防護區域,連梢頭垂著的紅色果實都被保護的極好。


    柳恣拾起掉落在盆中的紅色小果子,用指甲剝開了那紅色的果皮,找到裏麵白色的核。


    “這個就是生咖啡豆?”


    “是啊。”羅局長笑道:“這咖啡樹啊,生長在南北回歸線之間,也正因如此,我們在赤道以南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原始的大陸——上麵的土著生的皮膚黝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種。”


    “全身都是黑色的?”柳恣好奇道:“有照片什麽的麽?”


    羅局長示意手下把貨物封裝好,帶著他走下了車。


    這一路走來,他們遇到了兩塊文明和人口都並不繁榮的原始大陸,以及諸國臨立的北方海陸。


    “似乎那個地方就在蒙古的最西邊,我們並不太能確定。”他把平板中已經做好的模擬圖拿出來給他看,指了指北歐的方向道:“我們在那裏接受了不列顛、法蘭西等多個國家國王的接見,他們似乎說的是古英語。”


    柳恣眼神一動,追問道:“跟咱們學得外語詞根詞源很像?”


    “簡直一模一樣。”


    辛棄疾正帶著人協助他們編碼入冊,他隱約看見了柳恣的身影,便快步走了過去。


    “幼安。”柳恣笑吟吟地喚了一聲:“盧船長他們帶什麽好東西回來了?珍珠翡翠瑪瑙?”


    “不止,”辛棄疾擦了下額間的汗,認真了顏色道:“比起那些事,我覺得我剛剛從船長那裏聽聞的一個故事,你也許應該了解一下。”


    當今的不列顛國王,被人們喚作亨利二世。


    他們船隊在兩三個月前在英法的港口都逗留了許久,也因此聽到了許多奇聞異事。


    這第一件事,便是牛津大學的建立。


    據說,這英格蘭的國土之中原本並沒有大學,人們想要更進一步的求學,都要去法國或者其他歐陸國家。


    而就在今年,亨利二世與那法蘭西國王腓力二世大吵了一架,結果這法國國王直接怒氣衝衝地把英國學者從巴黎大學趕回了英格蘭,而在英國國王的號召之下,牛津大學在一個小鎮中被合力建成,越來越多的學者和學生開始匯集於此。


    “聽盧船長說,那邊的很多國家還在政教合一的狀態裏。”辛棄疾接過平板,調出公用平台的一張照片出來:“他們說,這個正在建的教堂被稱之為巴黎聖母院,大概也就是今年年末就徹底完工了。”


    畫麵之中,玫瑰白的教堂已經完工了大半,哥特式的尖塔已高高樹立。


    “這法國皇帝倒是個暴脾氣,”柳恣失笑道:“等臨國安定下來,也許我有空過去拜訪看看。”


    辛棄疾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你想出海看看?”


    “嗯。”柳恣伸了個懶腰道:“還有兩年就換屆選舉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光榮下班,想幹嘛幹嘛去。”


    青年看著他閑散又放鬆的神情,垂眸一笑,把心裏的很多話沉了下去。


    船隊從卸貨到理貨花了接近七天。


    大量的珠寶和手工藝品被整理凳冊,少數作為贈與參政院高層的嘉獎,多數拿去公開拍賣充盈國庫。


    而輪船帶回來咖啡樹和橡膠樹若幹,路上雖然死了好幾棵,但影響不大。


    從異變發生直到現在,咖啡就一直是奢侈品。


    柳恣平日裏也喝少量的茶,但更依賴咖啡的醇厚口感。


    將來伴隨著生咖啡種的培育,過個兩三年以後,農業園裏就會有成片的咖啡樹在溫室中茁壯成長,想來以後想灌多少都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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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著就要入了盛夏,多個公共場所甚至是銀行都開始轉變成公共納涼場所,無論新老城民都都徹底習慣了能在微微涼風中度過炎暑的生活。


    街邊推著小冰櫃賣冰塊的商人越來越多,雪糕和冰淇淋也一樣緊俏。


    而工廠一早就接到了高溫令的通知,予以對應的高溫補貼或者暫時停工。


    辛棄疾知道柳恣貪涼,卻也不肯把家裏的溫度開的太低,怕他半夜蹬被子又感冒。


    兩人有時候加班到深夜裏,等一起回家以後就切半個冰鎮好的西瓜,一起拿著勺子看電影又或者閑談。


    也就在午夜之中,辛棄疾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電話之後神色一變,急促的嗯了幾聲以後放下勺子站了起來,急切道:“她人還好嗎?”


    對方的回答很簡短。


    辛棄疾深呼吸了一口氣,回複道:“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裏


    他放下電話以後,整個人沉默了幾秒鍾,顯然情緒不太對。


    柳恣知道肯定是他家裏人打電話過來了,下意識道:“出什麽事了,需要幫忙嗎?”


    “我得回去奔喪。”青年有些煩悶地揉了揉額頭,起身去收拾衣服,聲音低沉:“我的表姐,她小時候一直都很照顧我……可因為剛生過孩子以後,被婆家和母家都要求捂著,加上身體虛弱,半夜裏突然就去了。”


    柳恣愣了半天,覺得這事兒有點突破認知。


    “她覺得不舒服的話,把衣服被子都揭開啊……”


    “這都是從前的老規矩。”辛棄疾顯然也沒有從表姐的猝死之中回過神來,取出行李箱拿了些能派上用場的東西,又找了些自己存的金銀通貨,待東西裝好之後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衛生家寶產科備要》等書裏都提到過,‘凡婦女妊娠,入月,不可沐頭,濕寒流於足太陽之經,多令子橫逆不順。’”他轉身看向柳恣,神情頗為複雜:“哪怕在生育之後,也要防寒避水,因為病弱母體不能哺育子嗣,會連累嬰兒。”


    柳恣聽著這一套說辭都懵了:“可這是夏天——白天室內氣溫有時候都三十五度哎?”


    “我回去幾天,參政院那邊也會請假的。”辛棄疾接過他手中的車鑰匙,匆匆在他的額前落下一吻:“姐姐從前待我不薄,我要回去看看。”


    這一去就是十天。


    柳恣忙起來連吃飯都顧不上,剛好宋國那邊開始跟進第二輪合作事項,有時候打哈欠還要避著攝像頭,免得視頻會議裏的幾十號人都看見一張血盆大口。


    等柳恣終於得空回家休息兩天的時候,還沒等走到樓下,樓上的燈突然亮了。


    咦,幼安回來了?


    柳恣加快了腳步,隱約間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等——等?


    家裏的門一打開,奇異的味道就躥了出來。


    一個嬰兒正在繈褓之中嚎啕大哭,辛棄疾在旁邊略有些慌亂的幫忙換著尿布,顯然經驗並不足。


    “你等會——”柳恣後退一步,捂著鼻子打了電話:“小孫,你來我家一趟,把老胡也叫上!”


    “不是加班!是有嬰兒在哭……不是我生的!真不是!”


    他和幼安雖然並沒有養過小孩,但胡飛家裏的閨女都三歲多了,孫賜從前也是照顧過妹妹的,都還算經驗豐富。


    等四個人從找奶粉到哄那小姑娘徹底睡著,時間就已經到淩晨三點多了。


    “不是……”孫賜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壓低聲音道:“你們兩這事從哪來的孩子啊?路邊撿的?”


    辛棄疾已經熱好了夜宵和茶水,領著他們在隔壁房間坐下休息。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把前後都講了一遍。


    從表姐的慘死與安葬,一直講到這孩子如何被自己救了回來。


    “……表姐的族親說這孩子克母還克父,要喂她雄黃粉。”


    胡飛想到自家豎著雙馬尾活蹦亂跳的小閨女,又想起那房間裏臉都哭紅了的女嬰,半晌才罵出一句話來。


    “這幫畜生!”


    -2-


    辛棄疾在擁有臨國永久id之後,借著車隊或者朋友的車,每年都會回鄉一兩次看望父母。


    一次是過年,一次是重陽。


    如今整個山東都盡歸臨國所有,雖然公路修的不算全麵,但相比以前快馬加鞭的趕路已經好了許多。


    他父母一脈族親幾乎都因戰事離亂,表親雖有往來但也不算太熟悉。


    可那個姐姐從小到大待他極好,始終是記在心裏的。


    這些年裏每次回去的時候,辛棄疾都換成古代的繁複裝扮,耐心的解答家中父母的問題,教他們如何使用電話亭和電話卡,也免不了擋走各種聞訊前來蹭些人情的遠方親戚。


    可隻有這一次,當他去表姐的靈堂那奔喪,才深刻意識到某些問題。


    那年幼的女嬰因為剛出生不久就無法觸碰到母親,被村野婦人抱在懷中大力搖晃,想著法子試圖讓她安靜一點。


    可新生兒是絕對不能這樣亂晃的。


    小孩兒的顱骨和大腦都沒有發育完全,如果在這種大幅度搖晃中開始有嘔吐現象,就已經表示出問題裏。


    他幾乎是本能地把那孩子抱回來,用飛機抱的方式讓她漸漸平息哭聲,又去問有關表姐的事情。


    那些表姐一脈的族親都敷衍而客套,隻有那年邁的一對老人在棺材前嚎哭,可有些人幾乎把嫌晦氣三個字寫到了臉上。


    “這孩子剛出生就克死了娘,將來搞不好還要克她爹!”有個年邁的大娘指指點點道:“就這種孩子,要麽扔河裏去,要麽送給遠房親戚,越遠越好!”


    “哎,要不送去給老彭家當童養媳好了,他家那胖小子將來不就有個貼身伺候的人了?“


    女嬰在他的懷裏剛剛睡著,此刻又被吵得快要哭出來。


    辛棄疾看著這滿堂的醜陋麵孔,又看了眼那孩子一臉麻木無動於衷的親生父親,隻覺得後背冷汗都浸透了。


    他隻要放下這個孩子,就此待喪禮結束抽身離開,這孩子一定會死。


    “我們家養個小孩倒是沒問題……”柳恣低頭叉著蛋糕上的櫻桃,慢慢道:“我和幼安的薪水都能雇個保姆,等她長大點就可以送到幼兒園去了。”


    “還要雇個奶娘,”辛棄疾本能道:“在揚州應該很好找。”


    其餘三個人懵了:“奶什麽?”


    辛棄疾懵了一秒鍾,還是沒明白過來哪裏不對:“奶娘啊?不然孩子怎麽辦?”


    “是這樣的,”胡飛眉毛一抽,認真解釋道:“我們這邊不興這個,都是直接給小孩喂奶粉和牛奶。”


    專門請個哺乳期婦女在家裏奶孩子這事兒……聽起來有點變態。


    在異變之後,除了肉雞肉鴨的專業化養殖之外,豬牛羊的集群化養殖生產線也在被陸續建立。


    而此時此刻自然找不到奶牛,隻能從宋國進口些大黃牛出來。


    宋代商品經濟繁榮,奶製品早就在中上層階級之中流行起來。


    同時代的楊萬裏曾說‘雪韭霜菘酌歲除,也無牛乳也無酥’,幼安他陸叔也吟過‘槐柳成陰雨洗塵,櫻桃乳酪並嚐新’。


    比起羊奶,牛奶更適合批量化生產和加工,剛開始還覺得味道腥膻,時間長了竟感覺和時國的牛乳也沒太大區別。


    就連剛才喂給小嬰兒的鮮奶,也顯然是今天做蛋糕剩下的。


    “這些事都好說,”辛棄疾看向臥室的方向,微微歎了口氣:“這孩子隻要熬過斷奶期,家裏一直有個保姆照顧著,不會出太大的亂子。”


    其他人忽然意識到他在說什麽。


    這一個孩子可以逃過一劫,可是其他的無數孩子呢?


    棄嬰率在人均收入不斷提高的情況下越來越低,現在至少臨國境內糧食充盈吃喝不愁,隻要肯幹活都能養活一家人,但那些孕婦和新生兒有多少是這樣無辜慘死的,誰又能知道?


    就單純拿產後避涼的舊俗來說,這許許多多的舊習俗是建立在生產力不發達的環境下的經驗之談。


    從前很多人家裏連炭火都生不起,洗澡也沒有淋雨噴頭和熱水,生育前後洗澡都是頗為危險的一件事。


    可現在連村鎮裏都開始陸續通電,夏天不說洗頭發,起碼不該讓人活活熱死吧。


    “我去寫提案。”辛棄疾站了起來,神情堅定:“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糊塗下去。”


    整個臨國境內,甚至是毗鄰的宋朝,都應該有對應的文化宣傳和基本科普。


    他依稀記得,自己考駕駛證時,無論車輛還是路況的認知和照顧,都被清楚明晰的寫在條例之中,不通過考試就絕不能開車上路。


    可在為人父母這種決定人生的大事上,卻從來不用哪怕經曆一次的考試。


    想生就生,想扔就扔,孩子能活成什麽樣全看天意。


    時運不濟還會來一句‘這孩子克死父母,是個喪門星’,再莫須有地遭受許多罪。


    哪怕隻是想一下,都讓人毛骨悚然。


    “幼安,”柳恣下意識地攔住他:“你今天是開車幾個小時回來的吧,又照顧孩子這麽久,還是休息一會兒再去吧。”


    對方露出抱歉的表情,和其他人揮手作別,關上了書房的門。


    “柳元首。”孫賜抱著奶茶慢慢抿了一口道:“我覺得幼安哥,將來搞不好比你還工作狂,真的。”


    柳恣揉著眉頭,看著書房緩緩道:“我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就沒看他睡過一次懶覺,每天雷打不動的看書學習,簡直跟機器人一樣。”


    胡飛中肯地評價道:“起碼是個心地善良而且很正直的機器人。”


    這件事,其他人還確實沒辦法插手。


    很多事情沒有親身經曆過,都沒辦法理解。


    就像現代的小孩不認識縫紉機和握式電話,就像從現代而來的時國人不懂那些堪稱匪夷所思的各種古代規矩。


    在這個時代,滾床單有禁忌,懷孕有講究,生孩子有規矩,可對社會的影響未必是正麵的。


    宋人認為早育早得子,因此新婦們才十幾歲就拚命吃棗兒盼子,生不出來的話,她們的丈夫還能名正言順的買妾生子,又或者直接把親族的男孩抱來當做繼子。


    可那些‘錯’生出來的女兒不能延續香火,自然是被扔到河溝裏去。


    為了能生出兒子來,有好些人專門寫出良方來,吩咐不得在‘弦望晦朔’、‘風雨霧雷’、‘大寒大暑’等時候行房事,否則便是犯了禁忌,因此懷了子嗣都不是好事。


    就算好不容易懷上了,也講究多的數不勝數。


    不可以吃兔肉,這樣孩子才不會得兔唇。


    不能吃鴨肉,這樣孩子會倒著走。


    也不能吃雀肉,會讓孩子眼神不好。


    更不能吃鱉肉,會讓小孩兒脖子太短。


    種種禁忌之中,雖然禁酒之類的說法確實有實際作用,但大部分都荒謬至極。


    如今雖然在宋國首相和臨國教育的雙重影響下,整片中原重男輕女的情況雖然有所遏製,出生率拉高棄嬰率降低,但顯然某些常識還是沒有被普及。


    人們依舊固執的認為,一個女人如果多胎都生不出兒子來,那就是自己‘肚皮不爭氣’,是‘下不出蛋的母雞’,其他冷嘲熱諷的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辛棄疾在深謀遠慮之下,直接聯合多位議員,推動了新一輪的基層科教立項和實施。


    他自己因為在金國生活了二十年,對一切遺風陋俗都門兒清,更因此能指哪打哪的精準辟謠。


    又因為他在臨國的留學,對受精卵的發育以及種種生物學常識都非常清楚,也可以和其他專家們明確溝通科教片的製作和內容策劃。


    第一步,相關報刊和書籍的編寫和出版。


    在多年前的影響下,新式婚禮越來越風靡於世,以至於廣陵禮堂都接待不過來,連帶著開了新建成的紅塔禮堂作為儀式舉行地。


    辦不起婚禮的窮苦人家也可以在民政局排隊領證,同樣可以得到神職人員的祝福。


    而現在,所有的新人都可以拿到一本科學養育的小手冊,薄薄幾頁把最切中要害的事情說的清楚明白。


    第二件,就是四部新戲的排演和輪播。


    辛棄疾精於作詞寫話本,結合舊唐逸聞,魏晉之事,寫出四部狗血又動人的戲劇出來。


    足夠狗血,那些家庭婦女才會有極大興趣看,才會跟著裏麵的恩怨情仇借屍還魂而潸然淚下,才會互相談論擴散相關的劇情。


    他利用善惡之報,把種種科學的內核融進愛恨別離之中,進一步帶動著一夫一妻製和男女平等觀念的傳播。


    參政院辦了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麽勤快的人。


    上能談政治做議案出去幹翻金朝的王八蛋,下能寫詩歌寫戲劇做科教片調整文化輿論氛圍。


    這位先生怕是個神仙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宋朝的遺風陋俗真的特別多……


    所以說有時候人們瘋狂歌頌的古代,隻是各種文化現象和奇人異事很美好,但無論是政治還是思想的落後程度都吃人啊……


    另外恭喜辛柳夫夫喜提閨女一枚√


    下章內容提要:天鵝


    厲欒小姐姐要建動物園了ovo+


    仙女們食用愉快啦,感謝投雷打賞和追更,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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