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點點,在一片連綿無垠的軍隊大營之中,一頂純金紋龍帳篷內,整個大韓最有權勢的男人正微眯著自己的眼睛,端坐於中位之上,其臉上略帶隨意得瀏覽完手中的玉簡,不由自主得輕笑了一聲,雙眼微微出神之下,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龍泉,你說朕這兩個太子,一個優柔寡斷,有勇無謀,一個表麵恭敬,心有城府,卻是沒一個像朕的”大韓天子一邊輕撫著自己麵前案上的神劍,一邊喃喃自語道。


    “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報”,一個略帶焦急的聲音在外響起,大韓天子將已經案上神劍放了回去,“進來吧!”,“是,陛下”帳門被掀開之後,一個全身著甲,相貌沉穩的中年將軍快步走了進來。“何事讓朕的驃騎大將軍如此慌張啊,這半夜三更都到朕的龍帳裏來了”


    中年將軍急忙出聲,“若無要緊之時微臣也不敢打擾陛下休息,隻是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得已,隻能深夜前來叨擾陛下,還望陛下恕罪”,“驃騎大將軍心憂國事,朕怎會怪罪,怎麽,難道是前方戰陣有變?”


    中年將軍麵色沉凝得說道,“陛下禦駕親征在此,所行之處無不望風披靡,一觸即潰,兩侯如今隻能龜縮在自己郡城之內閉目等死,安能有變,隻是前方頻頻告捷之下,微臣卻收到皇城裏兵部的消息,神威將軍突然將......”,“突然將龍虎衛帶走了是不是”大韓天子一臉的饒有興趣。


    中年將軍麵上一怔,似乎有些驚訝自己麵前的皇帝已經知曉了這個消息,見驃騎大將軍麵上微帶疑惑,大韓天子微微一笑,卻是搖了搖頭,“李七強啊,李七強,你當年從我手下一個門房做起,如今當了將軍,怎的還是如此”,中年將軍頗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微臣愚鈍,隻要聽陛下的就行了”,大韓天子隨即搖了搖頭,轉過了身去。


    “你啊你,也不想想這龍虎衛的來曆”見大韓天子又開始撫弄桌案上的神劍,中年將軍麵露恍然之色,“原來如此,怪不得楊天林能輕易得帶走龍虎衛,其餘諸人都不帶阻攔一下的,嘿嘿,原來是虛驚一場,陛下英明神武,想來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本來轉過身去開始撫弄桌案上神劍的大韓天子又轉過身來,麵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地表情,“朕收回剛才那句話,以前你可是敢跟朕為了三兩銀錢便要抖包袱的,現在也學會溜須拍馬了。”中年將軍憨厚一笑,“哪能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可不是那阿諛之言。”,“行了行了,趕緊給我滾蛋”大韓天子隨即笑罵道。


    中年將軍連忙點頭哈腰得退出了帳中,在離開龍帳之後,其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麵上也恢複了威嚴之色,對著身旁兩名在此等候的偏將喝罵到,“蠢貨,還給我愣在這裏幹什麽,趕緊吩咐下去,加強帳外警戒,飛了一隻蒼蠅進去,我都要你們腦袋”,兩名偏將麵上頓時露出惶恐之色,口中連連應是之後,便退了下去。


    見兩人退下之後,中年將軍冷哼一聲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龍帳之內,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之感,連忙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也迅速得離開了此處。


    軍中另一處營帳,趙倩兒看著剛剛掀開自己帳門身負巨劍的青年,麵上微微有些不悅,“半夜來我帳篷幹什麽,信不信本郡主叫人把你扔到地牢裏麵去”,背負巨劍的韓君麵上不僅露出一絲無語,“我說倩兒師姐,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何出此言?我可沒瞞你什麽”趙倩兒麵色淡淡。


    韓君盤膝坐下,“兩侯如此不堪一擊,想必你早就料到了吧”,“我又不是魔宗真君,凡事能未卜先知,你卻未免太高看我了”趙倩兒微微自嘲道。見趙倩兒矢口否認,韓君麵上不僅露出一絲無奈,“行,隻是我想知道,那徐遙究竟是何方神聖?就憑那縷殘魂,也不用師姐做到如此程度吧,以師姐的出身與資質,我實在是想不出有誰可以讓師姐忌憚若此的”


    趙倩兒聞言麵上終於有了一絲色彩“你真的想知道?要知道,有的時候知道的多,未必是什麽好事”,韓君聞言眼中露出堅定之色,對著趙倩兒聲音低沉得說道,“來時師尊便提點,這天魔世界,有我天魔宗的大秘,我猜這徐遙,既然能再這天魔世界讓師姐忌憚若此,想來也應該是與此有關。”


    趙倩兒聞言輕笑一聲,在韓君疑惑的目光中緩緩站起了身來,落下一片七彩裙擺,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天上之後,對著韓君意味深長得說道,“師伯他不說,我自然也不能說,在這天魔宗內,我想除了元魔魔殿那位,也沒其他人能將其宣之於口了”


    韓君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天上,麵上湧現出一陣思索之色,一雙劍眉皺得越來越緊,很快便擰到了一起。趙倩兒見其陷入沉思,便再次搖了搖頭,一語不發得消失在了這個帳篷之內。


    不提其餘幾處狀況如何,另一邊,徐遙已經在狄人密地之中潛伏,已有十數日之久了,這十幾日以來,徐遙並非在此地虛度光陰,斛律古既然施展了手段將徐遙留在此處,自然是給徐遙求了一個相關的職司。這幾日,徐遙便借著這職務之便,小心翼翼得觀察了一下這座狄人在上古時期就已經是威名赫赫的凶陣。


    然而觀察幾日之後,得出的結果卻相當讓徐遙沮喪,就以現在大陣初步成型的狀態來說,想要靠徐遙一人之力破壞,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想到此處徐遙還是暗暗有些焦急,然而此時徐遙自己不能破壞這座大陣,也不能將此間之事快速地傳遞出去,已然是陷入死局。


    好在之前徐遙在傳送到這片密地之前,是給紅繡留了一些暗手的,現在徐遙隻能暗暗祈禱紅繡發現自己留下的暗手之後,聯係到天狼軍,能早日發現此處的貓膩了。


    然而徐遙從來都不是將希望完全寄托於別處之人,現在徐遙雖


    然還是一籌莫展的狀態,但這並不意味著徐遙就會選擇坐以待斃,現在這座陣法因為還沒有發動,自然是會被狄人嚴加看管,防止他們破壞,但當大陣發動之後,想必其中不會沒有機會,如此一來,徐遙能想方設法得尋找機會,遲滯這座大陣了。


    就在徐遙依然在冥思苦想之際,卻突然感覺整片狄人密地,都開始地動山搖起來,徐遙滿臉詫異之下,便起迅速起身打開了房門,衝到了中央廣場之上,廣場之中,早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狄人,無論修為的高地,都是一臉惶惶之色。


    徐遙剛還想開口問上一句,卻麵色一變,死死得盯住自己頭頂上方已經初步成型的法陣。隻見一法陣上方土層突然露出一絲絲金色靈光之後,很快在這一片漸漸成型金色海洋之中土崩瓦解,再也剩不下一絲一毫起來。密地上方的地麵整個不存之後,便露出一片蔚藍的天空起來,在眾人上空。一名仙風道骨,容貌清臒的老者身著一身明黃道袍,看了看腳下驀然出現的密密麻麻得狄人,麵無表情得再揮了一下自己懷中的金色拂塵。


    拂塵一陣抖動之下,便又是一片金色靈光洶湧而下,瞬間又化作一片金色海洋,將這已經初步成型的戰魂滅神陣壓得連連閃爍,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滅開來。


    就在狄人俱是一片人心惶惶,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名臂纏白繩,身著長天大日祭祀長袍,頭帶遠文繩飾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麵色平靜得站到陣法前,其雙手輕輕一抬,這金色海洋便仿佛撞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之上一樣,紛紛倒卷而回。


    見金色海洋向著自己倒卷而回,身著明黃道袍的老者麵上沒有絲毫惱怒之色,其目光透出一絲奇異之後,輕輕一擺拂塵之後,其懷中的金色拂塵便到了右肩之上,將這一片金色海洋收了回去。


    “之前收到消息,我猶自存疑,畢竟太祖已仙逝近千年,爾何德何能,能獨活至今,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腐朽之軀而已”身著明黃道袍的老者麵上微露審視之色,“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見到那輪長生大日。”


    臂纏白繩,身著長天大日祭祀長袍,頭帶遠文繩飾的少年聞言並沒有什麽說話的意思,足下在虛空之中輕輕一頓,整個人便衝上了雲端,消失在了此間。而剛才出言的老者見其如此,雙目微微一亮,一拂拂塵之後,足下生煙之下,整個人也不見了蹤跡。


    場麵接連變換之下,已經徹底暴露開來的狄人麵麵相覷,頗有些不知所措,“愣著幹什麽,還不啟動大陣?”混亂之中,一名狄人天祭隨即出聲厲喝,“可...可是..”,其中一名頗為老成持重的地祭似乎麵上有些遲疑,“沒有什麽可是,再不啟動就已經來不及了”剛才出聲那名狄人天祭麵色沉凝得望著陣外已經圍得密不透風的天狼軍,驀然抽出自己的戰刀,聲音越發低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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