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在回到中曆城之前都沒有鬆開她的手。


    流光還好奇的問過:“老板,你為什麽老握著我的手不放?”


    然後侯玉理直氣壯的回道:“當然是防止之前的情況發生了,敵人可不會等到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才來,所以以後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


    流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那我不是要和你睡在一起,哎呀,師父說我十六歲之前不能和別人睡在一起,否則就不認我這個徒弟了,不行不行。”


    侯玉鬆了口氣,流光還是那個流光,看問題的點和別人就不一樣。


    侯玉笑道:“晚上就不用了,敵人也會睡覺的,你就睡在我隔壁警覺點就行了。”


    流光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侯玉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


    走在中曆城中,侯玉才再次掌控了自己的意識,沒有被身邊的流光完全的吸引住,無法思考。


    他開始思索應對的辦法。


    這個世界的人類似乎確實不太一樣,對於情感,太過於熱烈,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原因,不管如何,他都要盡快進行測試。


    侯玉不介意情感,隻是不想讓情感占據一切,剛才那一路上的愉悅,就像最美麗的罌粟。


    這期間他甚至連係統提示都沒看,此時才看到雜學又開啟了新的方麵。


    “雜學:兵法(掌握進度1%)”


    來到德寶齋,店裏的東西變得少了很多,夥計們進進出出搬著東西,再過兩日,德寶齋就要關門。這個店鋪仍然會在這裏,隻是會變成一座空宅。


    趙通在指揮著夥計,小臉通紅,很是激動,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指揮人的經曆,看上去他很是享受。


    轉過身來的時候,趙通看到了侯玉,立刻疑惑得跑過來道:“侯先生,流俠女,你們怎麽回來了?”


    侯玉笑道:“出了點事,我們進去談。”


    走進裏間,見到趙無用,行過禮之後,侯玉拿出那枚令牌,趙無用接過臉上有些驚訝道:“這枚令牌,侯先生是怎麽得到的?”


    侯玉道:“有幾個人追上了我,要帶我走,他們帶的就是這枚令牌。”


    趙無用皺起了眉頭道:“侯先生應該走,不過既然侯先生回來了,我趙無用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奉陪到底!”


    侯玉看他說的嚴肅,知道這個情況恐怕是很嚴重。而且他說的也隻是他自己,看樣子,是不想連累自己的家族,這很公平,一命還一命,侯玉並沒有期望更多。


    趙無用停頓了一下道:“通兒,你先出去吧。”


    趙通不敢違抗,退了出去。


    趙無用此時才開口道:“這枚令牌,是中曆城現任城主的令牌。前一任城主被不老仙屠滅滿門之後,他被調派到此。不過此人與前任城主不同,性格寬厚,平易近人,城裏人都說遇到一位好城主。如今看來,此人極善隱藏自身,營造出了這一個歌舞升平的假象,背地裏仍舊是做著跟前一任城主一樣的勾當,實在是可惡可恨。”


    趙無用停頓了一下,平複了情緒道:“此人,必然是日月邪教的魔徒。日月邪教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吸收所有有才能的人,而進入了日月邪教的人,十有八九都變的性格極度扭曲,江湖前幾十年天下無人不曉的不老仙,就是日月邪教中逃出來的,他不知道經曆了怎樣的折磨,身體永遠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性格也變得極度偏激,動不動就滅人滿門。本以為這幾十年這個邪教會消停些,沒想到,他們的手已經深入到這種程度。侯先生,如果不是你給我看這塊令牌,沒有人能看出這塊令牌的奇特之處。老朽有幸在三十年前看過了中曆城的這個血案,見過這個令牌的樣子,當時朝廷為了掩蓋日月邪教的存在,把這一個滅門血案算到了不老仙頭上,真是可笑。”


    趙無用在令牌上按了幾下,令牌上麵忽然開始了變幻,最終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圖案。


    上麵是一個太陽,中間是一個房字,下麵是一個月亮,令牌的顏色也變成了暗紅色。


    趙無用看著令牌變幻,他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侯玉頗有些驚奇,他剛想說話的時候,係統提示到來。


    “任務:追查。陰影中的毒蛇,光影下的罌粟。日月教將手伸向了你,你是否要追查下去。一,繼續追查。二,暫時放棄。三,消滅敵人。四,不追查。任務流程將根據選擇改變,請三思而行。”


    侯玉看著這個任務,忽然覺得自己回到中曆城的決定,是不是太輕率了。


    。。。


    方源來到中曆城已經近三十年了,這個城主當得十分自在。


    午後的陽光照射下來,仍舊讓方源覺得酷熱。


    不過幸好頭上有涼亭,手中有涼酒,邊上有打著蒲扇的侍女,方源坐在涼椅上,十分愜意。


    可一個匆匆忙忙跑進來的人打斷了這份愜意。


    這人慌慌張張地道:“城主大人,不好了,追拿那兩個小孩的樂峰四人全部身亡,死於匕首之下,身上的令牌也消失了。”


    這就像一個晴天霹靂,方源猛地站起身,臉上變得嚴肅,他揮手讓侍女退了下去,開口道:“立刻調集所有人手追查那兩個孩子,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把令牌收回,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你知道後果。另外,把那幾個人給我找過來,我要知道陳風到底是怎麽死的。”


    這人穩下心神道:“屬下明白。”


    方源揮手也讓他退下,自己開始了思量。


    他不認為這兩個小孩能殺掉自己的四個手下,而江湖上善用匕首的人,極其罕見,怎麽會來到此間。


    這三十年他小心謹慎,就算去抓兩個小孩也派去了四個手下,沒想到還是陰溝裏翻船。


    他並不想離開,這個城主,他還沒當夠,躲在陰影中的滋味跟這種一城之主的地位天差地別,他已經不想當陰影中的老鼠了。


    之後的拷問,方源親自下手。


    他有自製的特殊拷問房間,以往沒有任何人能夠撐得住他的拷問,這幾個人也沒有例外。


    隻是結果並不好,這幾個人隻聽到了慘叫,不知道其他的任何信息,而德寶齋對於陳風的死,也是秘密發喪,沒有人知曉。


    方源感覺有些棘手。


    兩個小孩肯定是蹤跡全無,而德寶齋也不好下手,令牌的位置更是不能知曉,如果讓他上麵的監察史知道,他肯定是要放棄一切重歸於陰影之中。


    他不甘心。


    而在這時,他的手下送來了一道消息,兩個小孩居然又回到了中曆城。


    。。。


    侯玉越想越覺得他做了一件煞筆的事情,他越發覺得那一段時間大腦完全被流光占據了,居然連這麽淺顯的事情都沒發現,這在一次讓他更迫切的想要對自己進行檢測。


    他在地球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地球上的他一樣清心寡欲,專心科研,從沒遇到過能讓他心動的人,在他的觀念中,男人女人都是人類,其他的區別不大,情情愛愛什麽的,不過是浪費時間。


    不過既然已經如此,侯玉也沒有辦法時光倒流,隻能依照目前的情況做出最好的判斷。


    流光展現了她的實力,但侯玉需要更清晰的知道這個世界實力的分級,才能根據流光的實力做出最好的選擇。


    侯玉開口問道:“趙掌櫃,你對於江湖的高手都知道多少?”


    趙無用搖搖頭道:“這個,老朽確實知道的不多,隻知道江湖中高手分內外,上下分九流。具體的情況並不清楚。不過想想當年的不老仙,當真是陸地神仙,飛天入地,無所不能。”


    說著,臉上還有些向往。


    侯玉轉頭問流光道:“流光,你知道的多嗎?”


    流光拍著胸脯笑道:“你問我就問對人啦。”


    流光忽然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認真得道:“高手分內外,上下分九流。一句話就已經概括了武林高手所有的劃分。武林高手共分九流,上中下,每三流自有一榜單,共分天地人三榜。不過江湖高手大多隻認天地榜,人榜代表的三流往往被忽視,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下三流不重武功而重外物,喜好暗器、下毒、馴養野獸、製造機關,難得出現高手,故而下三流又稱為旁門。然而中三流也隻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他們大多數天份不足,不得不從藥物和外物借力,有些人也沉迷其中,後來人們就把他們稱為左道。不過他們對於武功還是最為重視的,也經常會出現高手,故而被上三流承認。隻不過骨子裏,大多數上三流還是清高自矜,麵對旁門左道心中都有著一份瞧不起。上三流便是天份最高的,不需要借助外物就可以達到很高的層次,如果得遇天材地寶便是一飛衝天。但可惜其中多是依靠先人蔭蔽不知進取的家族,大多後繼無人,真正的高手反而出自寒門,可悲可歎。如若撇去偏見,三榜實力相差並不太多。不管是借助外物還是主修內功,榜上之人,都是一代大師。天地人三榜,每榜一百位,前十為宗師。”


    說完,流光就笑了起來,笑的直不起腰來。


    侯玉有些莫名,但猜測流光估計是因為裝著她師父說話的樣子才覺得好笑。


    而趙無用,因為是第一次聽說,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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