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侯玉一行就在對麵的平安客棧住了下來。


    雖然客棧裏的小二有些詫異,不過他們畢竟見多識廣,也沒把幾個小孩放在心上。


    不過剛住下,侯玉就拿出一兩銀子喊住了小二道:“小二哥,你去對麵酒樓訂一桌四人的晚宴,訂完之後你帶著酒樓裏眼色好的一個小二過來,我有事要問你們。”


    小二掂了掂銀子,哈哈一笑道:“好嘞,小少爺您讓我去就對了,包您滿意。”


    說完,他飛快的退了出去。


    所謂見四方人說八方話,說的就是酒樓客棧裏的小二,他們迎來送往,見過的人可謂不計其數,隻要肯學習,總能學得油滑許多,很多不知名的人就是從小二做起,學得一手八麵玲瓏,白手起家,掙出偌大的家業。


    當然對比與小二龐大的基數,能成功的可謂萬中無一。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響起,侯玉打開門就看到小二就帶著另一個小二回來了。


    按照這速度,這小二相當賣力。


    畢竟隨手就能拿出一兩銀子訂一頓飯的人並不多,一兩銀子看起來不多,但就算在臨江城中,也是小二一個月的工錢,普通的小城中也就五錢銀子,更小的鄉鎮不過三兩錢。


    帶來的小二眼中也沒有絲毫驚奇得色彩。


    侯玉讓他們進門,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子上開口問道:“我初來乍到,不通人情,你們兩位哥哥跟我說一說臨江城的情況。”


    看到銀子,兩個小二眼中都閃過熱切,兩人對望一眼,酒店的小二示意客棧的小二先說。


    客棧的小二便開口道:“不知小公子是想聽風土還是想聽人情?”


    侯玉坐下來笑道:“你們坐,這風土人情我都想聽一聽,說得好,我加賞。”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驚喜,不過客棧的小二還是開口道:“小公子有此雅興,本應毫不推脫,奈何再過一時半刻便是一天最忙的時候,還望公子先放一放,下午我等再來跟公子詳談。”


    他開口的時候還有些忐忑,生怕引得這小公子不高興,到時候說不得就要被掌櫃訓上一頓。


    不過侯玉對這種模式很理解,開口道:“行,你們去吧。”


    小二臉上有些驚喜,連連稱謝告退。


    侯玉沒有說話,地球上訓練過這種古代模式,在一些地區實行的就是跟封建製度相似的製度。


    人們在這種製度下會習慣性地把自己的姿態放低,喜歡順從和馴服,性情溫和,趙通比他們要好一些,接受的教育更好,看到的也更多,還沒有定型,容易調教。而他們基本上已經接受了這種理念,已經基本定型,除非有特別大的變故顛覆了他們的理念,否則不會輕易改變。


    小二走了之後,侯玉就開始練拳。


    上一次係統提升身體素質的時候,侯玉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就仿佛地球上的高能營養劑,隻不過似乎更加先進,讓他差點忽略。


    這讓侯玉心生疑惑,這個係統,似乎跟他前世有不小的關係。


    侯玉邊想邊打拳,知道他想到自己是怎麽死的時候,記憶開始變得破碎,扭曲,隨之,距離的疼痛猛然而起。


    侯玉直接蜷縮成一團跪在了地麵上,冷汗,瘋狂地湧出,但他咬著牙,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而且他還倔強的去看那份破碎而且扭曲的記憶,就算這樣會讓疼痛變得更劇烈。


    他絕不屈服,也決不妥協,這是深埋在骨子裏的倔強,不管平日裏如何掩飾,但不容改變。


    他一點一點的整理著記憶,在仿佛剃肉剜骨的劇痛中,直到他的身體支撐不住,自我保護機製開啟,讓他昏迷過去。


    這跟意誌無關,隻跟身體自身有關,當承受的疼痛達到一定限度,身體就會自動開啟保護機製,讓意識暫時沉睡,然後進行自我調節,平息神經和肌肉的紊亂和損傷。


    隻不過侯玉的意誌過於強大讓這一進程變慢了,同樣的,造成的損傷也變多了。


    然而就在此時,侯玉的大腦上,一縷縷不可察覺的細線狀的物質亮起了淡淡的微光,如果再次進行放大,還能看到裏麵似乎流淌著不知名的白灰色的液體。


    這些細線,沿著大腦的邊緣,來回纏繞,把整個大腦的邊緣完全的包住,讓整個大腦都處在細線的包圍之中。


    更詭異的,細線似乎還在生長。


    細線順著大腦後方在往下生長,最前麵的觸須,已經接觸到腦幹。


    觸須微微的仰起尖部,一滴極小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液體從觸須的尖端滴落,極輕微的落在腦幹上,然後仿佛水滴融入大海,瞬間消失無蹤。


    觸須晃了晃,似乎完成了多麽大的成就,在進行慶賀,然後它輕柔的搭在腦幹上。


    微光淡去,細線的顏色變得的跟附近一樣,再也看不出任何的分別,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


    流光還在收拾完自己的房屋,就感覺到了侯玉的異動,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是放在侯玉身上的,而且她的房間也是緊鄰著侯玉的。


    流光放下收拾的東西,一閃身到了門前,打開門,一閃身,到了侯玉門前,再打開門,一閃身,就進入侯玉房間內,順手還關上了門。


    臨靠著流光房間的袁茵覺察到了流光的出門,她隨意跟進,就察覺到了侯玉,他的情緒極度的猛烈,讓她探查的神力都無法觸及,隻能遠觀,這對於她來說是從未發生過的事,就算因為她神力不足,不能掌控一些人,但總能觸及,不像現在,就連遠觀也讓她感覺很不舒適,再進一步神力就開始損耗。


    袁茵皺起眉頭,讓神力遠離,可還沒退出去這猛烈情緒已經瞬間消散,她再去查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神力直接撞在了侯玉腦外,這一束在她看來也是虛無縹緲無形物質的神力似乎變成了流水,直接撞到了礁石上,撞了個粉碎。


    她甚至都來不及收回。


    這讓袁茵十分心驚。


    她轉了轉眼珠,深吸一口氣讓臉上的蒼白褪去,起身走出了房門。


    流光進門的時候正看到侯玉正在倒下,她閃身扶住,心下奇怪,侯玉修煉的拳法堂皇正氣,乃是佛門築基最上乘的拳法,怎麽還讓他修煉出意外來了。


    流光伸手搭脈,脈象並不平穩,反而有些波濤洶湧,不過並不是無規律的,而是十分規則的,就像一條小溪正在迅速的擴大,變得越來越強勁。


    這脈象,不隻是好,簡直是好極,可流光看著侯玉身上冒出的冷汗,怎麽也看不明白。


    她本就不是什麽郎中,也隻會一點診脈的手段,這時候可謂束手無策。


    流光仔細想了想,先把侯玉扶了起來,然後準備把他扶到床上。


    她聽到了門外走來的腳步,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袁茵推門走了進來。


    流光招呼她道:“快關好門,過來幫忙。”


    袁茵走過來,幫著流光把侯玉抬上床。


    不過與此同時,她再次探出神力,這一次,侯玉就仿佛一個不設防的空城,任由她探索,但毫無意識的侯玉讓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再次出乎了她的意料,在她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人能做到毫無意識,就算在睡覺的時候他們腦海中也會讓她讀出很多東西。


    收回神力,袁茵臉上再次變得蒼白,每一次使用神力,都會讓她感覺就像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更不要說這一次短短的時間內連用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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