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死心？”有於柯在, 且三人安然無恙地坐在跟前, 顏槿並不擔心過程不妥, 隻是對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飽含厭惡, “他又說了什麽？”
“還是那個意思。他問我們在這裏體驗了幾天，感想如何，需不需要重新考慮。”林汐語手指於柯，“他好像特別喜歡於柯。”
“我可真是夠倒黴的。”於柯作出嘔吐動作, “他喜歡我哪, 我改還不行嗎！”
“那你怕是要劃自己臉幾刀。”林汐語淡淡回答。他們素昧平生，費星的意思也足夠露骨, 跟一見鍾情求偶的行為怎麽都搭不上邊, 說到底, 也不過是她們太弱勢。好容貌在某些時候讓人賞心悅目，在某些形勢下卻隻能引起禍端。
顏槿回來時形於色的興奮被這個消息抹去，她冷冷問：“結果？”
如果費星繼續糾纏不休, 她不介意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一次。
“我們拒絕了, 他也不強求, 和那天一樣, 隻是叫我們再想想。”林汐語指尖輕敲地板, 發出規律輕響, “他們好像都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做事全部采取交換，讓人心甘情願地付出。”
顏槿：“明天我暫時不去應聘物資區的工作了。”
“沒關係，於柯在就行, 就他們的做法，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們。何況滕澤元才來過，這個的人看到有後備軍人來找我們，多少會心存顧忌。”林汐語轉頭蹭了蹭下顏槿臉頰，“現在整個社會分工全麵癱瘓，能源供給不足，穹頂開不了多久了。早一天想辦法拿到我們要的東西，我們就能早一點獲得主動權。”
雖說林汐語試圖勸說顏槿打消疑慮，顏槿此後的第二天和第三天還是堅持留下。兩天時間過得平靜無波，她們的第二次拒絕似乎並沒有招來厄運。到了第四天，一方林汐語的顧慮有理，虛度光陰畢竟不是辦法，另一方麵顏槿也舍不得工作後得到的那點食物，決定前往繼續應聘工作。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顏槿的競聘成功率竟然頗高。隻是物資區太大，顏槿進去後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四處走動查找，是以又花了四五天的時間，也沒查出個頭緒。
這天下午顏槿回來得一如既往的晚，今天剛好輪到她們營地洗澡，林汐語遠遠看到顏槿，直接走下安置管迎上去。
“槿槿，先去洗澡回來再休息？於柯說她和光涵先守家，我們等會換她們。”
顏槿輕輕搖頭：“你們三個先去，我回來時在物資區衝過了。”
林汐語狐疑。顏槿去了幾天，可沒說過物資區的工作除了一點零食報酬外，還有其他福利。不過念及她累了一天，林汐語也不再堅持，隨同顏槿上樓，叫上於柯和光涵隨隊趕往集體浴室。
三人回來時，顏槿已經鑽進被子裏。她聽到聲音，掀開眼皮瞧了瞧人，旋即又閉上。
林汐語爬過去，俯身觀察顏槿。顏槿臉上盡是倦色，今天顯得尤其疲累。林汐語低頭用額頭碰了碰她的，沒感覺到異常。顏槿半睜開眼睛，低聲說：“我沒事，就是困了。”
“困了就睡吧，我不吵你了。”林汐語放柔聲音，俯身在顏槿額頭留下一個吻，“晚安。”
顏槿微笑：“晚安。”
不久顏槿的呼吸就變得平緩，林汐語始終在旁邊觀察，及至這時，林汐語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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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汐語不再和顏槿一起出去後，守夜的工作就一分為二，兩人各守半夜。上半夜是林汐語負責，她半個身體裹著被子，手腕上的光腦投出一本書籍，她的注意力卻沒放在上麵，而是側頭緊盯著顏槿。
她和顏槿共用一床被子，彼此的身體自然免不了接觸。顏槿是側身睡的，大半張臉都掩在當作枕頭的外套和頭發裏，但林汐語能感覺到觸碰的脊背肌肉緊繃，顏槿的呼吸也時輕時重，實在不像陷入深度睡眠的人。
“槿槿，你是不是醒著的？”林汐語不太確定，又唯恐靠近吵醒顏槿，隻好把聲音壓得極低，試探性地問顏槿。
顏槿沒出聲，動了動身體，蜷得更緊，頭埋得更深，像隻躲避天敵瑟瑟發抖的鵪鶉。
這個反應怎麽看怎麽不自然，林汐語幾乎可以確認顏槿在裝睡了。她哭笑不得，俯身衝著顏槿耳垂吹了口氣：“睡早了，現在睡不著？”
全息書籍發出淡淡的光，能依稀照亮附近。林汐語這下的距離靠得足夠近，才發現顏槿的睫毛輕顫，眉頭緊顰。
“槿槿？”林汐語的笑容頓時僵硬，腦中浮出一個恐怖的猜想，手迅速移到顏槿額頭上，還好掌心傳來的溫度依舊正常。
大約察覺到林汐語的緊張，顏槿終於睜開眼，輕輕移開林汐語的手：“我真的沒事，沒發燒。”
林汐語：“那是怎麽回事？”
顏槿：“……我……腰疼，今天扭到腰了。”
林汐語：“……”
她忽地有捏顏槿一把的衝動，磨磨牙根，還是忍了，把手伸到顏槿的後腰處，緩緩按壓：“隻是扭到腰？”
顏槿：“……肚子疼。”
林汐語：“……”
她關了腕表，幹脆整個人鑽進被子，一手撫腰一手環過顏槿腰身伸到前方。林汐語的手法很到位，輕柔不失力度，恰到好處，顏槿緊繃的身體開始放鬆。
林汐語頭枕在顏槿的肩頭，打量著她。或許是身處疼痛和舒適兩種南轅北轍的感覺裏，顏槿顯得相當無所適從，睫毛微垂，不時顫動，格外脆弱可憐。
林汐語一口輕咬在顏槿耳垂上：“不舒服可以說，為什麽要裝睡？”
顏槿：“睡一覺就好了。”
“是嗎？原來睡覺治百病。”
林汐語唇角挑起淡淡笑意，手上勁道受情緒影響重了些，顏槿低哼一聲，伸手推開。
“幫你揉著，還推我。”林汐語把顏槿的手抓回她身側放好，懲罰性地拍了一下，繼續放回揉捏的位置，“怎麽會扭到腰？”
顏槿一直說負責人體恤，她負責的都是整理分類比較輕鬆的工作。這類工作更多需要的是細心和耐心，對體力的要求不高，以林汐語自己對顏槿的了解，很難相信這類工作會致使身體素質頗好的顏槿扭傷。
顏槿：“就是扭到了，明天就好了。”
林汐語：“顏槿。”
從小到大，林汐語會連名帶姓稱呼，都是即將生氣的前兆。顏槿通常會搶在事前哄好，不會讓後續發生。這一係列已經習慣成自然，顏槿眼角窺視了林汐語一眼，猶豫片刻：“不是整理分類。”
林汐語：“嗯？”
顏槿：“……是去搬運物資。”
林汐語：“所以這幾天你都是在騙我？”
這個問題是道要命題，顏槿識時務地立即閉眼閉嘴裝死。
林汐語輕歎一聲：“是不是很累？”
當初顏槿說道她負責的工作範圍時，林汐語就心存懷疑，畢竟照滕澤元的說法，這裏有部分國民護衛隊還攜家帶屬。雖然表麵公平競聘，實際肯定有先來後到，真正會對幸存者放開的隻會是最繁重連家屬都不願去做的工作。隻是顏槿說負責人體恤，林汐語想到後備軍裏也有張佩德之流的好心人存在，也就信了。
顏槿一直掩飾得很成功，她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揉了一會，林汐語想起什麽，附到顏槿耳邊：“你例假是不是這兩天？”
顏槿移動腦袋躲開，還是不說話，有輕微的紅暈染上耳垂。
林汐語低笑：“槿槿，你向我告白的時候臉皮可沒這麽薄。”
顏槿：“……”
枕在衣服上的腦袋幾不可見地點了點。
林汐語：“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別去了。”
顏槿終於開口：“不行。”
林汐語手上勁道又加：“你嫌你身體太好了嗎？不怕腰疼肚子疼了？”
顏槿抓開林汐語的手，合身滾出被子：“不疼了，我好了！”
林汐語唇角一勾，顯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在顏槿反應過來之前，手指掐在顏槿腰上。
顏槿睡覺時脫了外套，隻穿著貼身的單薄衣裳，癢得低叫一聲，不甘示弱地還手撓回林汐語。
然而她手剛碰到林汐語，林汐語就捂著格擋的手臂，輕哼一聲：“痛。”
顏槿大驚失色，擔心自己玩鬧時真的沒穩住分寸傷到林汐語，急忙收手要拉林汐語的手臂查看，林汐語趁隙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手指舞動，撓個不停。
“答應這幾天休息，不去了，不然我不會停的。”
“要……要去。癢，哈哈，汐語，放開，好癢！”顏槿即便知道林汐語是假裝，也不敢再動手。管道裏麵積有限，林汐語堵在一頭，另一端於柯和光涵還在睡，顏槿逃無可逃，隻能蜷成一團忍笑，“我錯了，我不去了，好癢，哈哈哈，汐語我不去了，別撓了！”
林汐語心滿意足地停手，爬到顏槿旁邊，俯身給了她鼻尖一口：“記得你答應了我的。”
顏槿：“……我今晚沒洗臉。”
林汐語當場僵硬，眉心瞬間擰緊：“髒狗狗！”
顏槿哼笑一聲，算作扳回一城。
林汐語把人塞回被子裏，繼續給她揉肚子和腰。剛剛的笑聲漸漸散去，安置管裏又恢複大致的寧靜，林汐語手摸著顏槿過於細瘦的腰肢，心裏有不舍的疼惜。
“槿槿，以後都別去了。不行我們去找找張佩德和滕澤元，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
顏槿的回答斬釘截鐵：“不行。”
林汐語：“你知不知道太勉強自己，有的身體傷害是不可逆的？”
顏槿默然，她在學習格鬥技時導師反複強調過，這些她當然比林汐語清楚得多。
可是還能有什麽別的方法？一來張佩德和滕澤元都屬於後備軍，不涉及國民護衛隊事務，二來以張佩德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同意。
更何況……來了十多天，她們帶來的食物已經分食過半。單靠每天那塊營養片，根本不可能支撐身體消耗。
“汐語，我說過我可以養你的。這個承諾無論什麽時候，都算數。”
“還是那個意思。他問我們在這裏體驗了幾天，感想如何，需不需要重新考慮。”林汐語手指於柯，“他好像特別喜歡於柯。”
“我可真是夠倒黴的。”於柯作出嘔吐動作, “他喜歡我哪, 我改還不行嗎！”
“那你怕是要劃自己臉幾刀。”林汐語淡淡回答。他們素昧平生，費星的意思也足夠露骨, 跟一見鍾情求偶的行為怎麽都搭不上邊, 說到底, 也不過是她們太弱勢。好容貌在某些時候讓人賞心悅目，在某些形勢下卻隻能引起禍端。
顏槿回來時形於色的興奮被這個消息抹去，她冷冷問：“結果？”
如果費星繼續糾纏不休, 她不介意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一次。
“我們拒絕了, 他也不強求, 和那天一樣, 隻是叫我們再想想。”林汐語指尖輕敲地板, 發出規律輕響, “他們好像都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做事全部采取交換，讓人心甘情願地付出。”
顏槿：“明天我暫時不去應聘物資區的工作了。”
“沒關係，於柯在就行, 就他們的做法，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們。何況滕澤元才來過，這個的人看到有後備軍人來找我們，多少會心存顧忌。”林汐語轉頭蹭了蹭下顏槿臉頰，“現在整個社會分工全麵癱瘓，能源供給不足，穹頂開不了多久了。早一天想辦法拿到我們要的東西，我們就能早一點獲得主動權。”
雖說林汐語試圖勸說顏槿打消疑慮，顏槿此後的第二天和第三天還是堅持留下。兩天時間過得平靜無波，她們的第二次拒絕似乎並沒有招來厄運。到了第四天，一方林汐語的顧慮有理，虛度光陰畢竟不是辦法，另一方麵顏槿也舍不得工作後得到的那點食物，決定前往繼續應聘工作。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顏槿的競聘成功率竟然頗高。隻是物資區太大，顏槿進去後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四處走動查找，是以又花了四五天的時間，也沒查出個頭緒。
這天下午顏槿回來得一如既往的晚，今天剛好輪到她們營地洗澡，林汐語遠遠看到顏槿，直接走下安置管迎上去。
“槿槿，先去洗澡回來再休息？於柯說她和光涵先守家，我們等會換她們。”
顏槿輕輕搖頭：“你們三個先去，我回來時在物資區衝過了。”
林汐語狐疑。顏槿去了幾天，可沒說過物資區的工作除了一點零食報酬外，還有其他福利。不過念及她累了一天，林汐語也不再堅持，隨同顏槿上樓，叫上於柯和光涵隨隊趕往集體浴室。
三人回來時，顏槿已經鑽進被子裏。她聽到聲音，掀開眼皮瞧了瞧人，旋即又閉上。
林汐語爬過去，俯身觀察顏槿。顏槿臉上盡是倦色，今天顯得尤其疲累。林汐語低頭用額頭碰了碰她的，沒感覺到異常。顏槿半睜開眼睛，低聲說：“我沒事，就是困了。”
“困了就睡吧，我不吵你了。”林汐語放柔聲音，俯身在顏槿額頭留下一個吻，“晚安。”
顏槿微笑：“晚安。”
不久顏槿的呼吸就變得平緩，林汐語始終在旁邊觀察，及至這時，林汐語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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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顏槿共用一床被子，彼此的身體自然免不了接觸。顏槿是側身睡的，大半張臉都掩在當作枕頭的外套和頭發裏，但林汐語能感覺到觸碰的脊背肌肉緊繃，顏槿的呼吸也時輕時重，實在不像陷入深度睡眠的人。
“槿槿，你是不是醒著的？”林汐語不太確定，又唯恐靠近吵醒顏槿，隻好把聲音壓得極低，試探性地問顏槿。
顏槿沒出聲，動了動身體，蜷得更緊，頭埋得更深，像隻躲避天敵瑟瑟發抖的鵪鶉。
這個反應怎麽看怎麽不自然，林汐語幾乎可以確認顏槿在裝睡了。她哭笑不得，俯身衝著顏槿耳垂吹了口氣：“睡早了，現在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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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槿？”林汐語的笑容頓時僵硬，腦中浮出一個恐怖的猜想，手迅速移到顏槿額頭上，還好掌心傳來的溫度依舊正常。
大約察覺到林汐語的緊張，顏槿終於睜開眼，輕輕移開林汐語的手：“我真的沒事，沒發燒。”
林汐語：“那是怎麽回事？”
顏槿：“……我……腰疼，今天扭到腰了。”
林汐語：“……”
她忽地有捏顏槿一把的衝動，磨磨牙根，還是忍了，把手伸到顏槿的後腰處，緩緩按壓：“隻是扭到腰？”
顏槿：“……肚子疼。”
林汐語：“……”
她關了腕表，幹脆整個人鑽進被子，一手撫腰一手環過顏槿腰身伸到前方。林汐語的手法很到位，輕柔不失力度，恰到好處，顏槿緊繃的身體開始放鬆。
林汐語頭枕在顏槿的肩頭，打量著她。或許是身處疼痛和舒適兩種南轅北轍的感覺裏，顏槿顯得相當無所適從，睫毛微垂，不時顫動，格外脆弱可憐。
林汐語一口輕咬在顏槿耳垂上：“不舒服可以說，為什麽要裝睡？”
顏槿：“睡一覺就好了。”
“是嗎？原來睡覺治百病。”
林汐語唇角挑起淡淡笑意，手上勁道受情緒影響重了些，顏槿低哼一聲，伸手推開。
“幫你揉著，還推我。”林汐語把顏槿的手抓回她身側放好，懲罰性地拍了一下，繼續放回揉捏的位置，“怎麽會扭到腰？”
顏槿一直說負責人體恤，她負責的都是整理分類比較輕鬆的工作。這類工作更多需要的是細心和耐心，對體力的要求不高，以林汐語自己對顏槿的了解，很難相信這類工作會致使身體素質頗好的顏槿扭傷。
顏槿：“就是扭到了，明天就好了。”
林汐語：“顏槿。”
從小到大，林汐語會連名帶姓稱呼，都是即將生氣的前兆。顏槿通常會搶在事前哄好，不會讓後續發生。這一係列已經習慣成自然，顏槿眼角窺視了林汐語一眼，猶豫片刻：“不是整理分類。”
林汐語：“嗯？”
顏槿：“……是去搬運物資。”
林汐語：“所以這幾天你都是在騙我？”
這個問題是道要命題，顏槿識時務地立即閉眼閉嘴裝死。
林汐語輕歎一聲：“是不是很累？”
當初顏槿說道她負責的工作範圍時，林汐語就心存懷疑，畢竟照滕澤元的說法，這裏有部分國民護衛隊還攜家帶屬。雖然表麵公平競聘，實際肯定有先來後到，真正會對幸存者放開的隻會是最繁重連家屬都不願去做的工作。隻是顏槿說負責人體恤，林汐語想到後備軍裏也有張佩德之流的好心人存在，也就信了。
顏槿一直掩飾得很成功，她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揉了一會，林汐語想起什麽，附到顏槿耳邊：“你例假是不是這兩天？”
顏槿移動腦袋躲開，還是不說話，有輕微的紅暈染上耳垂。
林汐語低笑：“槿槿，你向我告白的時候臉皮可沒這麽薄。”
顏槿：“……”
枕在衣服上的腦袋幾不可見地點了點。
林汐語：“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別去了。”
顏槿終於開口：“不行。”
林汐語手上勁道又加：“你嫌你身體太好了嗎？不怕腰疼肚子疼了？”
顏槿抓開林汐語的手，合身滾出被子：“不疼了，我好了！”
林汐語唇角一勾，顯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在顏槿反應過來之前，手指掐在顏槿腰上。
顏槿睡覺時脫了外套，隻穿著貼身的單薄衣裳，癢得低叫一聲，不甘示弱地還手撓回林汐語。
然而她手剛碰到林汐語，林汐語就捂著格擋的手臂，輕哼一聲：“痛。”
顏槿大驚失色，擔心自己玩鬧時真的沒穩住分寸傷到林汐語，急忙收手要拉林汐語的手臂查看，林汐語趁隙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手指舞動，撓個不停。
“答應這幾天休息，不去了，不然我不會停的。”
“要……要去。癢，哈哈，汐語，放開，好癢！”顏槿即便知道林汐語是假裝，也不敢再動手。管道裏麵積有限，林汐語堵在一頭，另一端於柯和光涵還在睡，顏槿逃無可逃，隻能蜷成一團忍笑，“我錯了，我不去了，好癢，哈哈哈，汐語我不去了，別撓了！”
林汐語心滿意足地停手，爬到顏槿旁邊，俯身給了她鼻尖一口：“記得你答應了我的。”
顏槿：“……我今晚沒洗臉。”
林汐語當場僵硬，眉心瞬間擰緊：“髒狗狗！”
顏槿哼笑一聲，算作扳回一城。
林汐語把人塞回被子裏，繼續給她揉肚子和腰。剛剛的笑聲漸漸散去，安置管裏又恢複大致的寧靜，林汐語手摸著顏槿過於細瘦的腰肢，心裏有不舍的疼惜。
“槿槿，以後都別去了。不行我們去找找張佩德和滕澤元，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
顏槿的回答斬釘截鐵：“不行。”
林汐語：“你知不知道太勉強自己，有的身體傷害是不可逆的？”
顏槿默然，她在學習格鬥技時導師反複強調過，這些她當然比林汐語清楚得多。
可是還能有什麽別的方法？一來張佩德和滕澤元都屬於後備軍，不涉及國民護衛隊事務，二來以張佩德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同意。
更何況……來了十多天，她們帶來的食物已經分食過半。單靠每天那塊營養片，根本不可能支撐身體消耗。
“汐語，我說過我可以養你的。這個承諾無論什麽時候，都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