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苦著小臉。


    它很想陪在主人身邊,可是,這奶奶似乎很難過。


    而且,她不好吃。


    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個對它和藹的奶奶,應該很孤獨吧。


    它害怕孤獨,這個奶奶應該也是害怕孤獨的,有些小矛盾。


    “包子想我了就回來。”秦羲禾柔聲說,“當然啦,如果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你。”


    包子歪了歪頭,最終將小爪子放在太後娘娘手上。


    “喵嗚。”


    “真乖。”秦羲禾揉了揉它的腦袋,“你去陪奶奶幾天,不準搗蛋,不準破壞東西,也不準亂吃東西。”


    “主人放心吧,人家可是美食家。”包子窩在太後懷裏,眼睛晶亮晶亮,“主人,主人。”


    “我記得上次你說過,包子睡在你跟副主人中間,是二百五十瓦的……什麽來著?啊,是燈泡。”


    “現在我這隻燈泡去奶奶那裏吃香的喝辣的去啦,你跟副主人這幾天要抓緊時間給我生一個妹妹出來。”


    “……”秦羲禾一臉黑線。


    生一個妹妹?


    她跟夙央?


    “又開始胡說八道。”她捏了捏它的小爪子,“要乖乖的。”


    包子乖巧地點著頭,眼睛閃亮。


    雖然沒辦法看主人和副主人雙修很遺憾,但,一想到主人會生小妹妹出來,有些開心。


    它衝著秦羲禾擺了擺手,跟太後離開。


    夙央和秦羲禾也上了玉輦,由侍衛將他們抬回東宮。


    穿過梧桐樹林,高高的樹木淺葉變深,風吹來,掃亂漫天繁星。


    碧海青天,淡月微雲。


    入夜後,天有些寒冷,風吹來,樹葉簌簌作響,縱是春夜,也有些料峭。


    秦羲禾將披風披上,瞧著夙央隻穿了一件單衣,“你不冷嗎?”


    “還好。”


    夙央有些疲憊,他斜倚在玉輦上,閉目養神。


    她本想再跟他說說話,瞧著他的虛弱不堪的模樣,訕訕閉了嘴,也斜倚在一旁休息。


    一路無語。


    回到東宮的時候,夙央突然睜開眼睛。


    “你們停一下。”


    “還沒到呢。”秦羲禾蹙眉,“你怎麽了?”


    “羲禾。”夙央下了玉輦,輕輕咳嗽,“讓他們把你送到昭雲殿,我有些事要做。”


    “……”秦羲禾看了他一眼。


    這個位置,距離鳴琅殿不遠。


    夙央是想去鳴琅殿,看他那位白月光?


    “也好。”她說,“不過,你,行嗎?”


    夙央臉色一僵。


    她,突然問他行不行?


    “我不會碰她。”他眉角動了動,“你別擔心,我隻是有些事……”


    “額……”秦羲禾這才發覺,那句話有歧義。


    “那什麽,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壓低了聲音,“酉時過後,應該是夙夜上線。現在都這個時辰了,你還是夙央小樹苗,我的意思是,你能堅持住嗎?”


    夙央臉色微紅。


    他垂下眼,星光之下,那張臉上瑩瑩如玉,“無礙。”


    “哦,那你隨意吧。”秦羲禾也從玉輦上跳下來,“你們都回去複命吧。”


    侍衛們領命,抬著玉輦回深宮。


    夙央眉頭微蹙,“這裏距離昭雲殿有點遠。”


    “別擔心,我不會打擾你跟你的白月光互訴衷腸,我就是……”秦羲禾摸了摸肚子,“吃多了,消化消化,鍛煉身體。”


    “……”夙央抄著手,“天黑路滑,你小心些。”


    “放心。”秦羲禾轉過身,揮了揮手,“再見了……”


    她走得飛快。


    家宴時吃了一些酒,夜風一吹,有些上頭。


    那酒喝起來好喝,後勁卻很足,頭暈得厲害。


    她遠離了夙央之後,扶著一棵樹,晃了晃腦袋。


    剛才……


    她是腦抽了才跟著夙央一起下玉輦,老老實實讓侍衛們將她送回去多好。


    現在倒好,她酒意上頭,走路搖搖晃晃,要什麽時候才能走到昭雲殿。


    而且……


    剛才,得知夙央要去那個女人那裏,她還是覺得堵心。wavv


    一口氣被堵在心口,揮之不去。


    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她暗暗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一陣香風襲來,她突然被人抱了起來。


    “……?”


    “太子妃,你可真大度。”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他呼出的氣息中帶著灼熱,燙得秦羲禾打了個哆嗦。


    “你!”


    “溢清寒?”


    “是我。”溢清寒笑著,“許久不見,想我了沒?”


    “想你大爺,放開我。”


    “不放。”他靠近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氣息,他舔了舔嘴唇。


    “太子妃,你那病秧子夫君去玩本將軍的女人,本將軍該回贈他一份什麽大禮呢?”


    “要不,本將軍也玩他的女人……”


    “禮尚往來。”


    秦羲禾立馬酒醒了。


    溢清寒這個病嬌變態,是個說到做到,手腕極其殘酷的男人。


    “你誤會了。”她咬了咬牙,“夙央不會碰她,她是不是清白的我不知,但我的夫君我了解,他說了不碰就不碰。”


    “哦?不碰她?”溢清寒眯著眼睛,眼中寒光閃過,“麵對曾經愛得愛去活來的女人,竟能忍住不碰?”


    “他,是不行吧?”


    “太子妃,你現在還是不是處子?嘖嘖,太子那樣,行麽?”


    “……”秦羲禾咬牙,“放開我。”


    “嘖,你讓我放開你我就放開你?天真。”溢清寒湊到她跟前,“禮尚往來,太子妃也不吃虧。”


    “!”這個變態!


    秦羲禾攥緊手,她稍稍移動了一下身子,尋了一個適合攻擊的位置。


    “夙央行不行跟你沒關係。但,你行不行,我卻是知道的。”她說著,猛地抬起手臂,趁著溢清寒不備,找準破綻,用胳膊肘狠狠地撞擊上去。


    胳膊肘是人體最堅硬的地方之一,她突然襲擊,溢清寒措手不及,稍稍往後移動。


    秦羲禾抓住機會,緊接著出了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做虛招,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猛地上前,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溢清寒臉色發黑。


    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一擊,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就算是他功夫高,身體棒,被攻擊到致命脆弱的地方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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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下來,聲音憤憤,“秦羲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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