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滿意地躺下來。


    剛想閉眼,眼瞧著剛才還順從無比的女人陰測測地靠過來。wavv


    她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繩子,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綁住了他的雙手。


    然後,又利用相同的手法,綁住了他的雙腳。


    “秦羲禾,你想幹什麽?”夙夜臉色發黑。


    剛才,他隻是想懲罰一下這女人到處招惹是非,給他和夙央添麻煩。


    這女人,竟趁機綁了他?


    “讓你享受享受帝王般的待遇。”秦羲禾露出森森的白牙,“夙夜,你哭過嗎?”


    夙夜不語,臉上滿是怒氣。


    “我剛跟一個變態學了一招。”秦羲禾找了一個雞毛撣子,將上麵的雞毛拔下來,又將夙夜的襪子脫掉。


    然後,用雞毛一下一下撓著他的腳心。


    夙夜先是一愣,臉上泛起古怪的表情。


    最開始他還能忍住笑容,強忍的臉上有些抽搐。


    忍了許久之後,終究還是無法承受住,忍不住笑出聲。


    “呀,夙夜,我終於見到你笑了,你平常雖然也笑過,但,太淡了。”秦羲禾湊到他跟前。


    “這種感覺是不是很酸爽?”


    她停止之後,夙夜緩和了一陣,臉上又恢複漆黑狀態。


    “小樹苗。”她托著下巴,盯著他的俊臉看了看,“比起看你笑,我果然還是想看你哭。”


    說罷,她直起身子來,繼續撓他。


    夙夜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性子沉穩內斂,不苟言笑,也不太表露感情。


    可,在秦羲禾這個瘋子跟前,就算是他,修煉到雷打不動的頂峰狀態,也忍受不了這個。


    “小樹苗君,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可愛。”秦羲禾一邊撓他一邊碎碎念,“你想哭又哭不出來,想笑又不敢放聲大笑的模樣,讓我想蹂躪你。”


    就像上次那樣,想弄哭他……


    夙夜黑著臉,手指摸到了手腕上的扣,費了好大力氣解開之後,用力攥緊繩子。


    在秦羲禾的注意力專注在他腳底時候,一下子坐起來,然後抓住她的雙手,舉到頭頂,用繩子綁起來。


    “誒?”秦羲禾一愣。


    一切發生在眨眼間,她剛想反抗,被夙夜小樹苗鉗製住,動彈不得。


    夙夜綁繩子的手法比她要高明甚多,不僅將她綁了個結結實實,還順手將繩結多打了幾個,將多餘的繩子拴在床邊。


    做完這些之後,他解開腳上的繩子,順勢綁在秦羲禾腳上。


    秦羲禾看得心驚肉跳。


    雖說風水輪流轉,可,未免也轉得太快了。


    剛才她把夙夜欺負成那樣,夙夜……


    好像……


    黑化了……


    他黑著臉,也將她的襪子脫掉,拿著那雞毛撣子靠近。


    “夙夜,我錯了我錯了。”秦羲禾最怕癢,“我知道錯了,你大人大量就饒了我這次吧。”


    夙夜學著她剛才的樣子,用了各種力道在她腳心撓來撓去。


    秦羲禾最是忍受不住這種痛苦,笑到抽搐。


    偏偏,夙夜又不連續,他像是故意整她,一會來一波,癢得她直叫喚。


    門外的涉風臉色大紅,他不敢在房頂上候著,一躍跳到遠處的樹上,不敢聽。


    他瞧著秦羲禾和夙夜的房間,眼睛閃閃。


    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總歸有些不痛快。


    可,為什麽會不痛快,他卻說不上來。


    煙月抱著黑炭,在門外聽得目瞪口呆,臉通紅通紅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大白天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未免……


    未免也太不節製了。


    秦羲禾不知道煙月和涉風都聽了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她在屋子裏,笑得抽筋。


    夙夜瞧著她滿頭大汗渾身抽搐的樣子,眸子發暗。


    “還敢嗎?”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秦羲禾聲音裏帶著哭腔,“夙夜老師,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還去闖翠紅院踹門?”


    “不去了,打死不去了。”


    “還敢再去暖玉閣?”


    “也不去了,夙夜老師,求你了,快,哈哈哈,快停下來,哈哈,太難受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去踹青樓的門,也不去暖玉閣找小哥哥。”


    秦羲禾一邊抽搐一邊笑,笑得太過,眼淚都飛了出來。


    夙夜看著她難受的模樣,微微停頓了一下,上前,替她擦了擦眼淚,“知道錯了嗎?”


    “嗯。”


    “知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以後再敢耍小心眼,我輕饒不了你。”他冷冷地說完,在她身邊躺下來。


    “知道錯了。”秦羲禾喘著大氣,笑得太過,渾身都濕透了。


    “我有些累。”夙夜轉過身,冷然說。


    需要休息一會……


    在白天活動,他果然還是不太適應。


    而且,體內的日月蠱,因為日月交替,狀態非常不穩定。


    他伸出手,抱住她,將頭靠在她身邊,閉上眼睛。


    “……”秦羲禾還處於抽搐狀態。


    她雙手被綁著,有些充血,很不舒服。


    衣裳也濕透了,黏黏糊糊的,很難受。


    “夙夜,我知道錯了,你幫我解開繩子好不好?我保證不亂動了。”秦羲禾動了動,“起碼你先讓我換個衣裳……”


    夙夜不語。


    秦羲禾無語。


    夙夜這頭大尾巴狼,欺負他,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黑化之後,實在可怕到令人震驚。


    “夙夜?”


    “小樹苗?”


    “黑臉君?”


    沒有回應。


    身邊人牢牢地摟住她的腰,呼吸聲逐漸均勻。


    秦羲禾一臉黑線。


    夙夜這混賬,就這麽睡著了?


    “喂,好歹你先給我解開繩子啊喂。”她哭笑不得。


    喊了夙夜好幾聲,他似乎極為疲憊,睡得深沉。


    沒辦法,秦羲禾隻能保持著那個姿勢,任憑小樹苗君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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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風聽不到屋子裏的動靜之後,才冷著臉回到房頂上。


    黑炭耳朵動了動,迷迷瞪瞪地從煙月懷裏鑽出來,歪歪扭扭地走到門外,一躍,跳到一旁的矮花上。


    矮花枝幹無法承受它的重量,枝葉被壓折,它的身子不受控製地往下跌去。


    “……”黑炭臉黑了黑。


    平常這個狀態,他可是能一下子跳到房頂的。


    頭很暈,行動也遲緩了不少,整隻獸都變成了不健康的灰色。


    果然還是有後遺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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