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您已經死了,再死一次,就當行善積德了。”春草聲音惡毒,用力攥著手中的繩子,“你隻要閉上眼睛就好了。”


    “春草!”叫漣漪的丫鬟想製止她的時候,被她一把推倒。


    秦羲禾垂下眼。


    嗬……


    這場麵,有些搞笑。


    想她也算是響當當一個扛把子,小樹苗君愛護她,溢清寒保護她,二哥涉風包子也將她寵上天,是團寵一般的存在。


    從來沒受過欺淩的她,竟在這裏經曆了這些狗血事情。


    莫名,有些興奮。


    她攥緊手,將力氣集中到手上。


    在春草拿著繩子勒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將繩子抓住。


    “姑娘,你想殺人,應該找粗點的繩子,這麽細是死不了人的。”秦羲禾將繩子拽過來,雙手用力,繩子斷裂。wavv


    春草瞪大眼睛,那根繩子有手指粗細,竟被體弱多病的國後娘娘一下拽斷了?


    國後娘娘久病不起,莫說拽斷繩子的力氣,就是多走兩步路也累得氣喘籲籲。


    不對勁,眼前這個人……


    春草有些驚恐。


    剛才隻顧著殺死她,忽略了她的眼神。


    現在的國後娘娘……眼神中閃爍著的狠厲和銳利,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氣場令人震驚。


    那氣場,是濃鬱的殺氣。


    甚至,那病懨懨的樣子也完全消失了。


    “你……”


    “你是誰?”春草往後倒退了兩步,攥緊手,“你不是國後娘娘。”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殺我?”秦羲禾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可以。”


    “你殺我,應該也做好了被我殺的準備。”


    “我一向很注重禮尚往來。”


    春草一臉不敢置信,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一種名為驚懼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她的身子,在不知不覺中顫抖,“你到底是誰?”


    “你眼瞎嗎?我當然是你們不受寵的國後娘娘。”秦羲禾抬起腳,一腳踢到她的心窩。


    力道極大,足足將人踹飛了十幾米,那春草撞到柱子才停下來。


    “額,水土不服,力道不好掌握。”秦羲禾腹誹著。


    若是換了平常,這一腳的力道下去,這女人就算不死也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現在……


    那叫春草的丫頭,好像隻是受了一些傷。


    秦羲禾下了床,赤腳走過去,手中晃著已經被拽斷的繩子,走到春草麵前,“你剛才想用這不中用的繩子勒死我是不是?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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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隻要閉上眼睛,乖乖等著,一小會功夫便感覺不到痛苦了。”


    不等春草反應,她用那繩子勒住成她的脖子。


    春草想掙紮,可,哪裏是秦羲禾的對手,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醬紫,掙紮的動作也越來越微弱。


    秦羲禾蹙眉。


    她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留這個丫鬟一命。


    剛才這丫鬟是真心準備要殺死她的,她隻能附在國後娘娘的身體上七天,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這麽想著,手下用力。


    春草瞪大眼睛,氣息越來越弱。


    “國後娘娘,不要,不要。”那名叫漣漪的丫鬟終於反應過來,撲到她身邊,“國後娘娘,求您饒春草一命吧。”


    “春草不是有意冒犯的,您大人大量,就饒了她這次吧。”


    秦羲禾手下一頓,慢慢鬆開那繩子,“既然你替她求情,那,我暫時饒她一命。”


    她將繩子鬆開,站起來,甩了甩手,“今天什麽都沒發生,你們兩個知道了嗎?”


    “是,是。”漣漪沒想到秦羲禾會輕易放手,稍稍鬆了口氣,探了探春草的鼻息。


    春草因為窒息暈倒了,好在氣息還算穩,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你們下去吧。”秦羲禾抄著手,走到床邊。


    漣漪忙行禮,帶著春草離開。


    丫鬟們離開之後,秦羲禾深深地歎了口氣。


    剛才,她原本是想直接勒死那丫頭的,可,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記憶。


    那些記憶,似乎是春草那丫頭不甘寂寞,經常給一個名為瑤妃的妃通風報信,博取瑤妃好感。


    瑤妃,正是國主目前最寵幸的女子。


    按照國後娘娘的記憶,國主一年半載也不會來這裏一趟,這裏雖然豪華無比,卻也是冷宮一般的存在。


    而,龍心的下落,隻有國主才知道下落。


    她需要通過那個叫春草的丫鬟來招惹瑤妃,來引起國主的注意。


    秦羲禾揉著眉心,這個任務,果然還是有些困難。


    這神龍國的國主,也不知是個什麽樣的油膩大叔,若是跟神龍國使者一樣是個腦滿腸肥又智商堪憂的肥豬,這任務就變得惡心至極了。


    她有些累,懶懶地躺在床上,想著下一步的動作,想著想著,竟睡了過去。


    另一方麵。


    與秦羲禾分離後的夙央,回到了流瀾殿中,讓人研墨,想寫些什麽。


    可,寫了兩三個字,便覺得心煩意亂。


    他呆呆地坐在書桌前,不知怎麽,心中空蕩蕩的,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般。


    隨著黑夜越來越近,他的心裏越來越慌張。


    到最後,竟在流瀾殿待不下去。


    “皇上,您要去哪裏?”流盞看到換了一身便衣的皇帝,嚇了一跳,“這個時辰,夙夜大人怕是要來了……”


    “去溢清寒那裏。”夙央說,“夙夜暫時不會醒來。”


    他若是執意不退去,夙夜就不可能會出現。


    同樣的,若是夙夜執意不退去,他也不會出現。


    他們兩個,時而相榜相依,時而南轅北轍,也能在關鍵時刻合二為一。


    流盞蹙了蹙眉,跟著夙央走出流瀾殿時,恰好碰見包子和沈月離。


    包子正懶懶地趴在沈月離的肩膀上,嘴裏叨叨著要吃肉包子。


    “皇上?這麽晚,你要去哪裏?”沈月離挑眉,“我正有些事要向你匯報。”


    “去溢將軍府上。”夙央看著包子,一把將它拽過來,聲音急切,“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感覺到了啊,餓了,我好餓,想吃好多好多肉包子。”包子打了個哈欠,“這幾天被抓來當勞力,實在太耗費體力了。小樹苗,本大爺要吃肉包子,很多很多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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