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怎麽會賜下這麽厲害的法寶給我呢?”雪寒江好奇問道。


    虞不器也不明白,搖頭道:“這我也不清楚。但是掌教周易之術天下無雙,既然賜給你了,你好生使用便是。”


    雪寒江點了點頭,從虞不器手中用雙手接過了玉墜,將其帶上,小心的塞進了衣服裏。


    虞不器見雪寒江戴上玉墜之後氣息境界都被隱藏那個了起來,絲毫看不出是一位修煉之人,也是嘖嘖稱奇。


    喝完千針霧鬆茶,虞不器對雪寒江說道:“寒江,老師也要走了。接下來你就好好的在玄都曆練。青門之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的。”


    “老師弟子還有一事稟報。”


    雪寒江便將趙雲起的事情和虞不器說了。


    虞不器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說道:“你還是暫且教他認字讀書先,他塵緣未了,家中尚有祖母,待到其祖母百年之後,若到時候還有緣分,再帶他去書山學海吧。”


    將虞不器送走,雪寒江逗了逗小白,便上床修煉起來。


    等到茶館開門,趙雲起來茶館不見程白雪,問了起來,被雪寒江以程白雪家中有事為由搪塞過去了。好在趙雲起畢竟隻是個孩子,也沒再多問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也變得逐漸寒冷起來,雪寒江和趙雲起也穿上了棉衣,茶館生意卻還是不冷不熱,季節的變化好像對茶館毫無影響。


    “雪哥哥,下雪了!”趙雲起看著天空飄下來的雪花,對雪寒江開心的大叫道。


    雪寒江抬起頭,望著外麵飄落的雪花,呼了一口熱氣,歎道:“看來,快過年了。”


    “雪哥哥,你不是記錯日子了吧。離大年三十還要一個多月呢。”趙雲起聽雪寒江感歎,奇怪道。


    雪寒江白了一眼趙雲起,有些無語道:“一個多月難道還不近呀,眨眼也就過了。”


    趙雲起笑了笑,他想到自己剛來店裏的模樣,恍若昨日。隻是他再也不是那個懵懵懂懂的小孩子,現在他已經將那幾本蒙學書籍學的差不多了。而每月一兩銀子也減輕了運起家裏的負擔,他奶奶也不用每天累死累活的幫人幹活了。他對雪寒江收留之恩萬分感謝,所以無論幹活還是學習都是十分認真,心中也是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報雪寒江的大恩。


    “老板,來一壺故夢春暖暖身子。”


    趙雲起看到來客人了,連忙應道:“客官先坐一下,馬上來。”他招呼客人,然後取了茶葉去夥房泡茶去了。


    “現在還真是快成甩手掌櫃了。”雪寒江看到趙雲起忙碌的身影,笑了起來。


    如今已是寒冬,天色暗的很快。趙雲起已經識字,雪寒江買了幾本書給他,讓他自己研讀,若有疑問再來問他。所以天色一暗,雪寒江便和趙雲起收拾了茶館,讓小白陪著趙雲起回家後,他便準備關上店門。但是他突然猛的抬起了頭,風雪之中一個人影慢慢走來。


    “還真是風雪夜歸人呀!”雪寒江神念掃過那人,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那人在風雪之中慢慢前行,漸漸露出了一個身穿棉衣帶著兜帽,腰挎長刀的身影。


    “我說,錢大俠,你這一去似乎有點久呀!”雪寒江笑道。


    那人走到店前,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錢無涯。隻是他此時臉上有一道猙獰刀傷從額頭直到麵頰,讓人望而生畏。


    錢無涯沒有理會雪寒江,在門外抖了抖雪花,徑直走進了茶館,找了個座位坐下,淡淡道:“老板,來壺老茶。”


    “要是換了其他人,我一腳就踹出去了。”雪寒江無奈的關上了門,轉身去燒水泡茶去了。


    很快雪寒江便拎著茶壺,坐到了錢無涯對麵,他將茶壺往桌上一放,打量著錢無涯臉上那道猙獰傷疤說道:“錢大俠這一趟代價不小呀。”


    錢無涯端起茶壺,對著嘴就是猛灌下去,絲毫不顧這熱茶滾燙。待他將茶壺茶水喝盡,才長長的吐出一口熱氣,發出幹澀的聲音說道:“沒什麽。”


    “可否與我說說。”雪寒江好奇問道。


    錢無涯盯了雪寒江一會兒,搖了搖頭道:“不值一說。”


    “不值一說之事,你卻值得一做。”雪寒江無奈道:“你還真是古怪。”


    “老板,你雖然不是普通人,但是經曆太少,以後你就會明白。”錢無涯放下兩枚銅錢,站起身,推開店門,緩緩消失在風雪之中。


    雪寒江一臉無奈的望著屋外風雪灌入,搖搖頭關了店門。


    錢無涯在風雪中緩緩前行,身後留下串串腳印。他此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環顧四周,四周一片寂靜,。此時天色已晚,又是風雪交加,街上空無一人,沿街店鋪也早已關了店門。他神色不變,冷聲道:“出來吧!此間無人,無需藏頭露尾。”


    “哈哈哈,不愧是赫赫有名的修羅刀,我們已經收斂氣息,又在這風雪之夜,你居然能發現我們,看來我兄弟二人這次也算是不虛此行。”


    錢無涯一抬頭,隻見屋頂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人影。一人身形修長手持銀色長槍,一人身形短小手持一對金色短棍。他已經認出了這兩人,臉上寒意大盛,冷聲道:“銀槍金棍,居然是你們!”


    “當然是我們兩兄弟。”那兩人從屋頂躍下,其中那手持銀槍之人開口道:“錢無涯,這次你既然為了雲將軍遺孤,不惜得罪東王殿下。你既然做了此事,就該知道你自己的下場。”


    錢無涯拔出樸刀,警惕的望著二人。銀槍羅向東,金棍羅向北這二人乃是東王府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以前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隻是後來四處挑戰,下手卻不知輕重,打死了不少其他門派高手,引起了眾怒,一起追殺他們二人。這他們二人走投無路之下便投入了東王府門下,各大門派礙於東王府威勢,而東王又出門做了調停、賠禮,此二人才保下命來。隻是這兩兄弟已是多年未曾露麵,此次居然出現在了玄都,看來今夜怕是凶多吉少了。


    “哥哥,我先試試他的刀!”那羅向東挺槍便向錢無涯衝了過來。羅向北見被弟弟搶了先,暗暗罵了一句,隻得一臉無奈的在一旁看羅向東和錢無涯交手。


    “錢無涯!吃我一槍!”羅向東銀槍出手,銀槍如同一道銀光向錢無涯心口刺去。錢無涯樸刀如風,刀槍相擊,發出刺耳的金鐵交擊之聲。


    羅向東麵露喜色,手中一抖,隻見銀槍抖出漫天槍影,向錢無涯要害籠罩而來。


    “好一招抖字訣!”羅向北見到弟弟此招精妙讚歎道。


    錢無涯麵色淡然,足尖輕點,身子向後退去,手中樸刀更是化作一團刀光,與那銀色槍影碰撞不斷,漫天風雪都被二人震散開來。


    “好本領,好久沒打的那麽痛快了!”羅向東見錢無涯刀法如此了得,心中更是大喜,讚了一聲,手中銀槍卻是不停,漫天槍影猛的回縮,槍影在槍尖化作一道巴掌大的銀色槍花。


    錢無涯見到此槍臉色也是一變,這月棍、年刀、一輩子槍,這說的便是這三樣兵器掌握的難易程度。這羅向東在槍法一途怕是已臻化境,自己麵對他隻怕也未必能取勝,一旁還有個和他齊名的哥哥,今夜隻怕是凶多吉少了。錢天涯想到此處卻是大笑一聲,刀法更加凶狠,刀光更是揮成一輪紅光,正是他自己修行的修羅血刀。


    血色刀光撞在銀色槍花之上,頓時兩人都覺得手上傳來一股大的反震之力。錢無涯手中一緊,樸刀將銀槍往身旁一帶,自己轉身,反手一刀斬向羅向東,一道血紅色刀光向羅向東胸口斬來。


    羅向東見此招凶狠,身子往後一傾,手放開銀槍,恰好躲開那刀淩厲刀芒,腳尖踢中銀槍槍尾,銀槍在空中往他這邊旋轉而來。


    錢天涯自然不能讓他輕易接到銀槍,瞬間向羅向東斬出數道刀芒,封鎖住他的行動。但是羅向東似是未卜先知,身子已經早早躍起,更是妙到毫厘的踩著刀芒,再往上一躍,接過銀槍,大喝一聲說道:“錢天涯,接我一招落槍式!”他此時人槍合一,如同一顆銀色流星墜落下來。


    錢天涯知道這招不簡單,手中樸刀全力向上揮出,血紅色刀芒衝天而起,和那銀色流星直直的撞在一起。霎時間,空中銀紅二色交織,一時間恍若煙火綻放一般。


    “動靜這麽大?”羅向北見如此動靜,心中頓覺不妙。畢竟這是在玄都,若是引來官差、城防衛那可就麻煩了。他手持一對金色短棍,向錢天涯和羅向東相鬥處奔去。


    此時錢天涯和羅向東絕招相撞,勝負未分,不料這羅向北突然襲來。羅向東對羅向北大叫道:“哥,你幹嘛!說好了我先來的!”


    “笨蛋,你剛才動靜這麽大,誰知道城衛軍、金雕衛會不會發現趕過來。咱們有王爺命令在身,速戰速決!”羅向北雙棍出手,向錢天涯攻了過來。錢天涯剛才施展那招耗費了大量真氣,有些脫力,此時麵對羅向北的攻勢隻得勉力格擋。


    羅向東聽到羅向北的話,臉上雖有不甘之色,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挺槍向錢天涯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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