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爺沒有回應,繼續念動咒語,那血液凝聚而成的圖案慢慢發出紅光。那紅光詭異萬分,雪寒江目光一接觸那道紅光,便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居然能識得我的出身,看來你真是名門大派的弟子。”金三爺咒語念畢,冷笑道:“可惜今日此地便是你葬身之所!血魂奪魄!”那血液凝聚而成的圖案爆發出驚人的血光,那血光化作一個紅色血影向雪寒江猛撲而來。


    雪寒江見這血影詭異莫名,不敢大意。一招雲消雨散,巽震劍氣凝而不發,在將之前的血霧撕碎之後,化作一道劍氣屏障。那道詭異血影撞在上麵,化作無數血絲向劍氣屏障侵蝕而來。不多時劍氣屏障便布滿了那詭異血絲,劍氣也逐漸微弱了起來,看來不要多久這劍氣屏障就要被攻破了。


    “我這招血魂奪魄專破你們正道這些護身手段,你還是乖乖受死吧!”金三爺眼中露出森然殺意。


    雪寒江此時神色凝重,冷聲道:“你們血海天在玄都到底有什麽陰謀?”


    “你馬上都要死了,居然還有閑心關心這種事情。”金三爺冷笑道:“不過就讓你當一個明白鬼吧,我們血海天...”他話未說完,突然手中出現了一枚血色小錐,他,他殘忍大笑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給我去死!”那血色小錐化作一道血光向雪寒江的劍氣屏障直刺而去。


    “什麽?”雪寒江一驚,那血光已經撞在了劍氣屏障上,一瞬間紅光爆發,劍氣屏障被紅光擊出了大洞,那血色小錐此時抵在雲雵劍身,阻止了雪寒江施展劍法。而那些詭異血絲乘機便向雪寒江纏繞過來,雪寒江手中青玉戒指爆發出青光將雪寒江護住,那些詭異血絲纏繞其上,瞬間將雪寒江困了起來。而且那些詭異血絲還在不斷侵蝕青光,怕是過一會兒便能侵蝕到雪寒江的身體,到時候隻怕是性命難保。


    “護身法寶倒是挺多,不過等一下就是我的了!”金三爺見雪寒江居然還有護身法寶能抵擋住自己的血魂奪魄,臉上更是露出貪婪之意。


    雪寒江歎了一口氣,有些失望道:“本來倒是想讓你自己說出來的,看來隻能逼你說了。”


    “你!”金三爺意識到有些不妙,還未等他做出動作,突然他的腳下兩柄藍青飛劍破開木板,刺穿了他的雙腳,金三爺慘叫一聲,坐倒在地。扶搖和霆以劍尖分別頂在他的喉嚨和心髒,讓他不敢輕易動作。


    “你居然還藏著一手本命飛劍!”金三爺忍著痛,咬牙道。


    雪寒江笑了笑,說道:“誰知道你們血海天有什麽詭秘術法,我不藏一手,萬一讓你逃脫了怎麽辦。還不給我停下你的術法!”


    “算你狠!”金三爺頹然道。詭異血絲從雪寒江護身的青光上抽離,化作一灘鮮血,落在了地上。血色小錐也慢慢飛落在地上,不再動彈。


    原來雪寒江早就察覺到了金三爺是一位禦物境的修煉之人,所以之前杜墨江出手時他並未出手相助。隻是他萬沒想到這金三爺居然是一位血海天的修煉者,而且居然想要殺人滅口。所以他將計就計,想從金三爺口中套出血海天在玄都有什麽目的,卻不料此人口風極嚴,占盡優勢也不透露出來。所以雪寒江無奈隻得動手將其擒拿,再來逼問。


    雪寒江來到金三爺身前,手指在他身上連點數下,用巽震劍氣將其丹田氣海封住。然後將兩柄飛劍收回,冷冷道:“現在可以說說你們血海天在玄都有什麽目的了。”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為什麽要說!”金三爺冷笑道。


    雪寒江盯著他冷冷道:“說了,我便通知師門讓他們將你關入我們師門的囚禁之地,雖然那裏十分可怕,但是起碼能留得性命。不然你,隻有死路一條!”


    金三爺聞言猶豫了片刻,說道:“你必須發下心魔誓言。”


    心魔誓言是修煉之人約束力最大的一種誓言,以自己心魔為誓,若是違反心魔誓言,日後破境之時便會被心魔所趁,不但難以破境,而且還會被心魔抹滅神念,淪為心魔的傀儡。


    “好。我以自身心魔起誓,隻要說出血海天在玄都的陰謀,絕不殺你。”雪寒江立下心魔之誓。


    金三爺見雪寒江立下心魔之誓,這才放下心來,雖然他的丹田氣海被封,但是修煉之人肉體的恢複之力已經讓他腳上傷口已經愈合,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叫金三,是血海天藏在玄都的暗子,目的是為了...”


    “不好!”雪寒江突然一把扯過金三,帶著他往葉輕塵和葉輕煙所在的地方退去。隻見一柄血色長槍此時正插在金三剛才所在的地方。


    “血龍槍!”金三見到這把槍,臉色大變,四周張望,然後大喊道:“師叔,你既然在此為何不早些出手。”


    此時一位穿著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飄然而至,他望著金三爺冷道:“若是你寧死不屈,我自然會救你。可惜你為了自己的性命,居然想要出賣師門。你知道的,背叛血海天的下場,隻有死亡。”


    “師叔,弟子也是被逼無奈呀!”金三連連磕頭求饒道。


    那中年男子將血龍槍拿了起來,冷漠眼中充滿了殺意。讓一旁的雪寒江都感到了森然之意,金三更是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他已經清楚到意識到自己難逃一死了,厲聲道:“張厲!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


    “都去死吧!”這名被金三稱作師叔,名為張厲的男子,手中長槍對準了金三和雪寒江方向,長槍化作一道血光猛的飛了過去。此招一出,周圍地板和天花板都被這招威力摧毀。


    雪寒江此時知道事不可為,自己身後又是葉輕塵和葉輕煙兩個昏迷的女子,想要在這個名叫張厲的男子麵前救下金三已經不可能了。他果斷的放出扶搖、霆霓二劍,兩劍瞬間飛到在葉輕塵和葉輕煙身下,二人便連人帶椅子一起落下了一樓。自己更是施展出了一招煙霧彌漫,煙霧頓時充斥房間,雪寒江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瘋子!”隻聽得背後傳來一陣摧枯拉朽般的聲音,雪寒江剛一落地,回身望去,隻見這春華閣二樓被毀了一半,滿是煙塵,也不知道這一招死了多少人。他知道金三想必已經死在了張厲手下,而扶搖、霆霓也護住了葉輕塵和葉輕煙。他將兩柄飛劍召回,收起雲雵劍,連忙禦起飛劍向東邊飛去。


    “有掌教給的玉牌,必定追不到我。”雪寒江一邊禦使飛劍,一邊想著。


    “雖然你有掩蓋氣息的法寶,但是隻要你不離開我的視線,看你能逃到哪去!”


    雪寒江聞言心中大駭,回頭望去,隻見那張厲此時禦使著那柄長槍向自己追了過來。他連忙禦使霆霓向張厲攻去,試圖延緩他的速度。但是那張厲修為非凡,隻靠一身血色護體之術便將霆霓攻擊抵擋住。


    “此人修為深不可測,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好在雪寒江的扶搖也算是速度一等一的飛劍,這才讓雪寒江沒能被張厲追上。他此時實在無奈,若是他禦使飛劍直接去皇宮大內,這血海天的張厲必定投鼠忌器。可是一旦去了那邊,自然身份會暴露,三年曆練就失敗了。但是若是就這樣下去,勢必會被張厲追上,到時候勝負難料。最後他咬了咬牙,便引著張厲飛往城外。


    “居然引我去城外,看來你在玄都隻怕也另有所圖!”張厲心中冷笑道。


    一直飛了兩柱香的時間,雪寒江飛到一處毫無人跡的荒山,落了下來。此處離玄都頗有些距離,在這裏和這張厲相鬥應該不會被玄都內的修煉之人察覺。


    “這裏便是你選的埋骨之地?”張厲冷笑的跟著落了下來。


    雪寒江冷聲道:“到底是誰的埋骨之地,還尚未可知!”


    “你們這些名門大派子弟也就會刷刷嘴皮子了。”張厲手持那柄雪龍槍,指著雪寒江,不屑道。


    雪寒江此時扶搖、霆霓兩柄飛劍懸浮在左右,手中拿出了雲霓劍,神色略微緊張的盯著張厲。今日一戰,乃是他第一次和實力高出自己的邪道高手相鬥,他雖然對自己極有信心,但是對方畢竟出自邪道大派血海天,境界更是高於自己,此戰他必將全力以赴。


    “吃我一槍!”張厲向雪寒江衝了過來,手中血龍槍仿佛化作一道血光直刺雪寒江喉嚨。雪寒江隻覺一股霸道槍勢撲麵而來,他連忙用出雨之劍勢,施展了一招風雨不透,將血龍槍擋了下來,但是血龍槍上那紅色霸道之氣卻是穿過了巽震劍氣的阻攔向雪寒江直奔而來。好在雪寒江這招風雨不透招式精妙,劍氣更是縱橫交錯,那血色霸道之氣終究被數道劍氣絞殺。


    張厲此時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望著雪寒江說道:“你這般年紀便能悟出雨之劍勢,劍法、劍術雙修,境界又到了神遊境,想來你便是書山學海的弟子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雪寒江卻是毫不理會,手中雲雵劍遞出,一式狂風暴雨使出,滿天淩厲劍氣向張厲籠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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