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想被這種東西剪。”第二天看到宮肆剪刀的第一眼, 柯蕾亞小姐斬釘截鐵道。


    “這種東西”宮肆:……昨天你還說可以免費讓我剪剪看。


    “不過,既然答應了你……總覺得說到不做到不地道。你……一會兒你還是剪剪看好了。”柯蕾亞小姐看起來是個美豔動人的嬌氣包, 不過她的脾氣一點也不嬌氣,非但如此, 某些行事風格還挺爺們兒的←by宮肆。


    於是下一秒,柯蕾亞小姐搖身一變重新變為戟形,達楠手托柯蕾亞小姐,溪流則手持宮肆,雙方的動作都有些小心翼翼。


    張開剪刀,溪流在長戟的刃尖旁邊的裝飾花紋位置剪去。所有人注目之下, 那口黑色的剪刀口黑洞一般、距離柯蕾亞小姐雪白的槍尖越來越近, 然後溪流開始合攏剪刀口——


    伴隨著槍尖仿佛消融一般的破碎, 柯蕾亞小姐發出了一聲慘叫。


    達楠迅速將槍尖挑起, 柯蕾亞小姐隨即變成了人形,縱身一躍落在擂台的邊緣, 她蒼白的臉上滿是汗珠。


    抬起胳膊看看自己的手,原本雪白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黑色。


    還在那層黑色顏色並不算深, 過了一分鍾左右, 總算從柯蕾亞小姐手腕上褪去了。


    宮肆看得準確:她應該是用體內的器硬把潛入皮膚的黑色能量驅逐了。


    “真可怕, 吞噬屬性果然名不虛傳。”許久之後, 柯蕾亞小姐才歎道。


    宮肆也變成了人形,聽她這麽說,宮肆轉頭和溪流對視了一眼:“這就是吞噬屬性嗎?”


    “絕對是。”柯蕾亞小姐斬釘截鐵道:“雖然我這是第一次遇上吞噬屬性,不過那種感覺……除了被吞噬, 我實在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


    “不是被剪碎,是被吞掉了,你們沒發現我被剪斷的時候連個碎末都沒掉下來嗎?”柯蕾亞小姐說著,想到自己被融解的部位,她心疼道:“那可是花了我好長時間才精雕細琢成功的漂亮花紋呀!特意花大錢找人設計過的!”


    “對不起啦!我特意找了不關鍵的位置剪的。”溪流道。


    “花紋也很重要啊!”柯蕾亞小姐還在肉疼,對於女士來說,裝飾品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賠你新包如何?任意品牌任意價格的新款包包,三個,夠嗎?”溪流挑眉道。


    轉過頭來,柯蕾亞小姐瞅準他:“新款包包?還三個?真的?”


    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溪流衝她點點頭。


    “噢耶!好棒哦!”下一秒,柯蕾亞小姐便破涕為笑了。


    溪流便朝宮肆擠擠眼:對於大部分女性來說,沒有什麽問題是包包解決不了的,如果一個不行,那麽就三個。


    宮肆:……


    搞定了柯蕾亞小姐,話題便再次回到吞噬屬性上來。


    “你知道你是吞噬屬性?”宮肆發現溪流剛剛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的,明明之前因為各種屬性值都太高沒有被測出屬性的。


    溪流點了點頭,從旁邊抓起宮肆的手,他輕聲道:“說來也奇怪,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屬性,然而拿起阿肆的那一刻,忽然有所感覺。”


    “後來德林老師不是讓我們剪東西嗎?不斷的剪東西的過程中,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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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剛才終於確定。”溪流道。


    抽回自己的手,宮肆沒好氣道:“抱歉哦!握著你的手,我可是什麽也沒感覺,大概我的各項屬性真的太低了。”


    旁邊的兩組人一直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到這裏的時候,柯蕾亞小姐這才道:“原來吞噬屬性是這位先生的,那邊那位先生還不知道自己的屬性?”


    “抱歉我的各項屬性值太低了,測不出來。”宮肆看向她。


    “這也……真是罕見。”柯蕾亞小姐甩甩手:“不過能夠容納吞噬屬性的器,肯定有自然屬性加持。”


    宮肆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柯蕾亞小姐點了點頭,塗著大紅指甲的食指在他麵前點了點:“因為除了自然屬性這種沒有實質形態的存在,其他屬性的器很難成為吞噬屬性能量的載體。”


    “還好我是火屬性的器。”她又後怕了一下。


    “我弟弟們都是水屬性……”宮肆想了想。


    柯蕾亞小姐隨即打了個響指:“那就沒錯了,你很有可能是水屬性了,一般家族遺傳這種東西最靠譜,而且水的治愈性強,某種程度來說,搞不好更適合容納吞噬屬性。”


    “以液體形態吞噬其他人,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啊!”雙手握成小拳頭,柯蕾亞小姐興奮道:“更厲害點,可以製造出旋渦吞噬敵人……唔……簡直厲害到無法無天!”


    宮肆:……可是我隻是個h級的小容器……還是耗能巨大、轉化率巨低的那種……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然而溪流卻仿佛又聽到了他心底的聲音。


    轉過頭,溪流對他道:“真的找不到屬性也沒關係,吞噬屬性已經很厲害了,隻要我們能剪到他們的器、或者剪到他們的使用者,我們的贏麵就很大了呢!”


    想了想那個畫麵,宮肆心情好了一些:“也是,隻要能剪到就穩贏。”


    兩個人剛剛開始暢想之後那場對戰,然而,柯蕾亞小姐又開腔了——


    “前提是剪得到哦!”


    宮肆和溪流齊齊向她的方向看去。


    當著兩人的麵,柯蕾亞小姐比了個剪東西的動作:“能被剪刀這種小型武器攻擊的到的距離,算是近身攻擊距離哦!”


    “你們必須要和對方貼身肉搏才能剪到對方,那個,你們……不,是你。”


    她指了指溪流:“你擅長近戰嗎?”


    宮肆立刻將視線轉向溪流,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溪流嗬嗬了。


    ***


    “啊啊啊啊啊啊!就應該我是使用者,你是器的!”宮肆抓狂的吼道:“我早該想到的,你這麽文文弱弱的樣子,不要說近戰了,就連打架應該都是不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虧你上次還舉了個椅子過去幫忙!”他想起之前那次打混架時候的事了。


    溪流仍然是一臉笑容:“嗬嗬,阿肆打架,我怎麽可以不去幫忙呢?就算會被打死,我也得上啊!”


    有夠義氣!也很有勇氣!


    然、而——


    “我怎麽才想到呢?用能力者的方式打架,我肯定是器形態,人形是你!簡而言之在我和對方的器交鋒之前,你已經和對方的使用者打上了,你、你……這場打架的關鍵根本不是我,而是你啊!是你的打架能力啊啊啊啊啊啊!”


    “比起觀看能力者的比賽,我們更應該給你報個格鬥班的。”宮肆麵如死灰的跪在了地上。


    “現在報也不晚,阿肆不要這樣嘛,我現在報名也不晚。”蹲下來摸摸宮肆的頭,溪流轉頭對旁邊的達楠、綺道:“你們教授格鬥技巧嗎?可以培訓我一下嗎?價格照舊。”


    達楠&綺:……


    “可以是可以啦!老實說,反正我們參加格鬥比賽也是為了賺錢,和動輒會受傷的比賽比起來,你這種不會受傷的錢又安全又好賺,可是——”柯蕾亞小姐都忍不住歎氣了:“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讓我們教您近身搏鬥這種事——”


    “我們有更好的推薦。”綺忽然說話了。


    “格鬥這種事首先是要鍛煉身體,無論是使用者也好,器也好,和人搏鬥的話,身體都是非常重要的基礎條件,招式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參加專門項目的格鬥比賽,其實反而沒有那麽重要。”


    “比較重要的是經驗的積累,我們是可以教授您沒有錯,可是從長遠角度來想,我們不是您將來對戰的對象,我們不知道他的程度,也沒有辦法專門模擬,您更需要磨練的是對戰反應。”


    “這種反應是需要和不同的對手交手、經曆多場比賽才能積累出來的,和我們練習,稍微單一了一些。”


    “我帶您去一個地方吧?我們成為正式格鬥選手前,每天學習的地方。”


    “那裏的選手可能在能力上可能沒有我們穩定,然而在打架經驗方麵,應該可以給您更多的幫助。”


    看著綺沉靜的眼眸,又看到旁邊柯蕾亞小姐和達楠也在點頭,溪流和宮肆對視了一眼,同意了他們的建議。


    ***


    柯蕾亞小姐和達楠繼續預約下一場比賽去了,帶他們過去的工作交給了綺和麗。


    在綺和麗的帶領下,在酒店地下待了好幾天、宮肆和溪流第一次來到了酒店外麵的大街上。


    外麵全部是摩天高樓,各種玻璃窗、各種巨大的燈牌、讓人們遠遠就可以看到各大酒店的名字。


    “外麵果然都是酒店。”宮肆道。


    “嗯,東二三市基本上隻有一種產業,表麵看是酒店業,內裏看則是格鬥業,整個城市就是為了這個產業而存在的。”綺麗說著,帶著他們穿過兩座酒店高樓之間的小路。


    外麵的車子不多,大部分都是各大酒店的巴士,在街道上來回穿梭著、迎來送往從各地過來觀看格鬥比賽的觀眾們。


    行人也很少,而且一眼就能認出絕對不是外地人,沒辦法,外地人大部分都是觀眾,哪怕是流氓觀眾,身上也自有一種……該怎麽形容呢?就是比較純良?不那麽精悍的感覺,而走在路上的本地人則看起來就有一種和綺麗身上有些類似的味道。


    隨著越走越遠,宮肆終於開始看到一些不同的建築了。


    搭建在兩個酒店之間,又或者是其他不起眼的角落,這些建築明顯和周圍光鮮亮麗的酒店不是一體,更像是個人搭建的,連個招牌都沒有,宮肆完全不知道它們是做什麽的。隻是偶爾路過的時候,他看到店裏販賣的東西,才能大概猜到這些店鋪的經營項目。


    “……這是麵包店,剛剛那家是水果店,之前看不到裏麵的則是理發店。”注意到宮肆的好奇,麗給他解說了幾句:“酒店裏賣這些的店鋪應有盡有,可是都很貴,我們本地人是不在酒店裏買的。”


    “這種店鋪裏賣的就便宜很多,價格差不多是酒店裏的一半。”


    “差這麽多!”宮肆挑眉。


    “嗯。酒店裏的東西就是為了賺外地人的錢呀,哪怕是在這裏開店鋪的老板,其實在酒店裏也會有分店的。”阿麗朝他笑笑。


    說著,他們終於不走了,綺腳步一轉,帶他們進入了一棟破破爛爛的平層小樓,和其他路邊搭建建築一樣,這座樓外麵也沒有招牌,看不出它是經營什麽的,裏麵也是黑洞洞的,什麽也沒有,然而綺帶著他們拐入了側門,順著裏麵的台階往下走,宮肆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座地下建築,隨著台階逐步下延,他聽到了喧囂的人聲,也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賽場的味道?


    從樓梯間出來,外麵的景象豁然開朗的那一刻宮肆發現:哎?還真的是一個賽場?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天花板上布滿燈具,把整個地下空間照得宛如白晝,下方則是一個又一個擂台,各種大小都有,台上是一對一對正在搏鬥中的人,汗水味、悶吼聲、皮肉聲……充滿了整個空間。


    不過宮肆很快否認了這裏是賽場:這裏沒有觀眾,倒是有教練,看著一名高大男子一邊沿著各個擂台走、一邊發出指導的樣子,宮肆想:這裏應該是個道場,練武的那種。


    綺很快肯定了他的猜測:“這裏是我們正式成為格鬥選手前練習的地方,隻要交一天的錢就能在裏麵練一天,會有教練專門指導。”


    綺說著,吆喝了一聲,好些人立刻朝她們一擁而上——


    “阿綺姐你回來啦?聽說你開始比賽了,還贏了,好厲害啊!”


    “那邊的擂台好不好?打起來是不是特別有感覺?”


    ……


    好多人!好多問題!


    綺麗顯然和他們很熟。


    一一回答完他們的問題,綺讓他們回去訓練,阿麗則看向一個方向,喊了一聲:“教練。”


    “這是我們的客戶,外麵來的人,不久之後要和人決戰,為了這個來到這裏觀看比賽,我們覺得這種方法太慢了,就想著把他們介紹到這裏,多一點實戰經驗。”綺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外麵的人?”被稱作教練的高大男人挑了挑眉:“你們不像是會管這種閑事的人。”


    他顯然很了解綺和麗。


    “他們是很好的客人,付了大價錢觀看我們比賽,還保證不讓我們受傷,我們都有點過意不去了……”綺說著:“他們在能力方麵沒有問題,現在需要的是近身格鬥的經驗,這種情況下花同樣的錢讓我們陪練我們覺得覺得太過了,還是這裏更適合。”


    “因為我們便宜嗎?”教練挑了挑眉。


    他本來就長得凶悍,滿臉傷疤,這個挑眉的動作讓他臉上的傷疤就像活了一樣,看起來更加猙獰了。


    “不,隻是適合。”綺沒有被他嚇到,反而笑了:“介紹好客戶給你,你不應該高興嗎?”


    “他們可是從來不欠錢的,日結。”綺說著,看了溪流一眼。


    溪流立刻掏出了錢包,露出了裏麵一遝新鈔。


    男人隨即粗魯的從裏麵拿了一張鈔票:“一天一人100流盾,喂!你沒有小額鈔票嗎?要幾天?”


    溪流眨了眨眼:“謝開沒有給我裝小額鈔票,錢包不是我準備的……”


    “切!外麵來的大少爺嗎?要幾天?”吹著胡子,男子又問他。


    “先放在你那裏好了,具體多少天我們也很難說。”溪流道。


    “去吧!隨便找個擂台,上麵有人就上去,沒有人待會兒也會有人上去,這裏的規矩不許惡意傷人,別人不能惡意傷害你,你也不許惡意傷害別人,否則我會把你打出去,受點輕傷別哭爺爺叫奶奶,叫我就好,我這裏有基本的傷藥。”


    “包按摩。”說著,他還舉起了自己巨大的拳頭。


    看著那雙拳頭,溪流笑了笑,朝綺和麗點了點頭,他隨後拉起宮肆直接奔著擂台過去了。


    “切!別半天都堅持不下去就跑了……”看著兩人的背影,男子又念叨了一句。


    “交給您了,我也回去了,該預定下一場比賽了。”朝他笑笑,綺也告辭了。


    “不要拚命,留得青山在啊!”朝綺大吼一聲,看到綺對自己揮了揮手,男子這才重新轉過身,繼續在場內巡回起來。


    ***


    大概是兩個人一看就不是這裏的人,雖然不知道教練為什麽收了他們,不過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人上他們的擂台。


    不過就算有人上來,宮肆反而有點擔心。


    對溪流的近戰水平實在有點沒把握了,他索性自己先和溪流打一場。


    給溪流戴好拳套和護具,有給自己穿戴好,伸手撞擊了一下自己的兩枚全套,宮肆朝溪流招了招手:“來吧!過來和我打!”


    眨眨眼,溪流點點頭,慢慢走過去,然後——


    一拳而已,他就被宮肆擊倒在地。


    宮肆:……


    “你原來這麽弱嗎!?”他簡直要吐血了。


    “不是我弱,是阿肆你太強了吧?”溪流也有點想吐血:他、他隻是習慣性謙虛,他、他他他他多少也是練過一點點的!他還想實戰的時候給宮肆一個驚喜呢!


    “你簡直弱到嚇到我了。”然而宮肆感受到的顯然隻有驚嚇,沒有驚喜。


    “不、不對,阿肆你絕對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肯定不能一拳打倒我的。”溪流還在辯解。


    “我是從小學開始練習自由搏擊沒有錯,高一的時候還拿過附近幾個鎮聯合比賽的總冠軍。”


    “不過,隻是小比賽而已,還好吧。”


    溪流:……


    “阿肆你太謙虛了。”比我還謙虛,摸了摸嘴邊的血,溪流再次擺好姿勢。


    “還要再來嗎?我覺得我搞不好應該讓你去和其他人打,和我打你更容易受傷的感覺。”宮肆遲疑。


    招招手,溪流示意自己沒事:“我隻是睡太久、身體不太好而已,你把我的能量吸走很多了,我以後的身體會好很多。”


    “再來。”他對宮肆堅定道。


    兩個人便又打在了一起。


    從一開始一拳就被打趴下,到後來兩拳、三拳才被揍趴,溪流在宮肆拳下撐得時間越來越久了,宮肆是自小學習,溪流也是從小有名師教導(雖然昏睡的時間有點多),他們倆打起來架勢十足,一拳一腳明顯可以看出“招式”的存在,和周圍的野路子一看就截然不同,加上他們原本就是外麵的人,周圍注意他們的人本來就多,不過,大夥兒一開始注意他們是警惕、或者還有看樂子的成分在,隨著溪流在宮肆拳下撐得時間越來越久,兩人的招式越來越多展示在眾人麵前,漸漸地、好些人從周圍聚到他們附近來了。


    畢竟,在這種地方,科班出身的人反而少,好的招式自然人人想要借鑒學習。


    總之,看他們比賽的人越來越多了,甚至還有人找他們預約挑戰了。


    “嘿!那邊那位小哥兒!你很厲害啊!一會兒別打他了,和我打一場好不好?”約宮肆的人更多。


    “你也是,要不要和我試試?我看咱倆水平更接近。”不過,也不是完全沒人約溪流。


    “好啊!”明顯比溪流更適應這裏的氣氛,宮肆很快同意了。


    “不過他是我的使用者,你們可不要把他揍壞了,揍壞了我找你們算賬!”他還很當地人感覺的對周圍人發出了警告。


    “哈哈哈哈!沒問題!”


    笑聲中,他們終於融入了這裏,後麵的時間裏,兩個人雖然分開了,然而偶爾抬頭看對方比賽的時候,對視一樂,卻讓他們更加有了心有靈犀的感覺。


    第一天結束,宮肆渾身酸痛,身上也多少帶了點傷,溪流隻能比他更加嚴重,被教練按摩完,溪流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然而——


    他臉上卻是笑著的。


    黑色的雙眼亮晶晶的,溪流盯著上方破舊的天花板,夕陽昏黃的光從窗外射進來,照得房間一片金黃。


    “很累?”宮肆問他,基本上一直沒有間斷訓練,他對這裏適應的倒是很快。


    溪流點點頭,然後笑了:“不過很開心。”


    “在家的時候,謝開也好,找來的老師也好,他們都不敢這樣打我,所以長久以來,我都沒意識到自己原來這麽菜。”


    “其實你挺強了,雖然比我差點,不過他們都說你的招式掌握得非常完美,就是體力欠缺點。”宮肆對他道。


    “我的體力會變強的。”溪流繼續說:“阿肆你又從我這裏吸了好多能量過去,我感覺又輕鬆了好多。”


    “我努力吸。”不知道該回答什麽好,宮肆最後這麽說。


    “嗯!”溪流彎起嘴唇,然後,嘴角的笑容僵硬在了原地:“不過在變強之前,阿肆,今天你能背我回去嗎?我……我好像走不動了。”


    宮肆:……


    “現在你背我,回頭我體力變強了背你。”溪流提前打包票道。


    宮肆:……


    “你省省吧。”認命得背起溪流,宮肆和教練說了一聲,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作者有話要說:  宮肆在我心裏是少年的形象,大概就是高中時隔壁班可以看到的男生,長得其實不錯,體育好,學習也不錯,不過性格沒開竅不太討女生喜歡,也不太會打扮的類型。


    不過他是我心裏很少年的少年。


    溪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變成真正的少年!


    兩個人也算是在剛好的時光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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