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女孩穿著衣裙,光著腳丫,踏著柔嫩的草地,肆意奔跑,那季節,刺眼光暈讓人感覺有些眩目,眼睛看不清前方的背影,花香滿院,隻記得那微笑,隻記得那熟悉的感覺......


    女孩睜開眼睛,眼睛掛著淚痕。一個夢,一個作了許久的夢,卻不知緣由為何。


    推開閣樓上的窗子,空氣帶著清冷的霧氣迎麵拂來。蘋果樹的枝椏上,一隻麻雀落梳理著羽毛,不時傳出兩兩清脆而歡快的叫聲。


    深呼吸,靜心,一切都與往常一樣,又似乎少了些什麽?


    “是少了老驢頭吊嗓子的聲音,少了濃香蛋炒飯的味道,少了挑事王呼呼的鼾聲,少了一枝花帶著奶奶們跳秧歌,少了老中醫被嚇得顫顫巍巍的腳步聲,少了動物們呼朋喚友的叫聲……”


    他們一起組成這個家,一個需要蘇小小守護的家。


    可是,這一切還能堅持多久。


    “爺爺,您知道我有多麽辛苦嗎?”蘇小小精巧的下巴微微上揚,看向掛滿照片的牆,一幅最大的相框擺在正中的位置,照片上老人懷裏摟著一個小女孩,他們笑得很甜蜜。


    蘇小小,幸福養老院的第三代繼承人。解放前,蘇老爺子憑借著自己下海經商攢下的積蓄買下這處房產,經營起這家養老院,幾十年才有了現在的規模,十五年前,蘇小小的父親蘇大成早逝,之後蘇小小的母親更是離家出走,從此再無音信。


    蘇老爺子晚年痛失愛子,精神倍受煎熬,但又不想讓自己的基業毀於一旦,硬挺著重病的身子經營這家養老院,直到最後幾年,很多事情才轉交給蘇小小處理。


    蘇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這家養老院已是債台高築,若不是政府出麵擔保,養老院早就被抵債了。


    爺爺未竟的心願,屬於蘇小小的一切都在這裏。若是離開,她將何去何從。


    女孩坐在鏡子麵前,梳理著若水的長發。輕輕拍打著俊俏的臉頰,整理好衣衫,鏡中,似水的流年。


    “蘇小小,加油,你是永不言敗的蘇小小,你是打不死的小蟑螂,今天還有一場長唇槍舌戰呢?”


    想起政府大院那幫人,蘇小小有些失落。


    時間,回到昨天下午。


    蘇小小:“劉師傅,市長沒出去吧”


    政府門衛劉師傅回答的很有意思:“市長說他出去了”


    蘇小小咯咯一笑,“謝謝劉師傅了,改天請你吃大餐”


    “好嘞,這丫頭”,劉師傅搖著頭,繼續看今天最新的晨報。


    就在蘇小小與劉師傅說話的功夫,市長秘書李中駿已經飛快地推開了市長辦公室的門。


    “徐市長,蘇小小又來了,”


    “啊,趕快讓門衛攔住她,哎,劉老頭幹不了這事,我還是躲躲吧,小李,你去應付一下,就說我去省裏開會了”


    堂堂一方大員竟然被嚇成這樣,李中駿在走廊裏回想著市長躲進廁所裏的情形,不禁有些好笑。


    不過,李中駿真的有些佩服這小姑娘了。政府部門,從普通職員到科室主任,再到一方大員,沒有一個人不認識蘇小小,當然也沒有一個人不頭疼蘇小小。


    李中駿站在走廊裏,輕盈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像一隻翩翩而舞的蝴蝶,李中駿內心深處不由得跳動。


    蘇小小走到李中駿的麵前,滿臉的笑容堆上去,像冬日裏溫暖的陽光,曬得人很舒服。李中駿到嘴邊的假話,竟然說不出來了。


    “李秘書,徐市長在嗎?”


    “小小,徐市長到省裏去開會了”


    蘇小小可不管這些,徑直越過李中駿,來到市長辦公室門前,推門而入。


    辦公室裏自然沒有人,唯有清茶嫋嫋餘香遊絲纏綿。


    “李秘書,這茶是碧螺春吧?”


    “嗬嗬,那是自然,徐市長最愛喝......”,李中駿忽的收住口,難掩尷尬之色。穿幫了,工作有待加強。萬一把這姑娘惹怒了,市政府大樓都能給你翻個底朝天。


    蘇小小挑著眉頭走到李中駿身邊,臉上卻笑得春光燦爛:“李秘書哥哥,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您就告訴我徐市長在哪唄,我不會出賣你的”


    李中駿嗬嗬笑了笑,故意把嗓門放高了:“小小,徐市長真的到省裏去開會了,你還是回去吧”


    說完,李中駿朝衛生間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轉身走進自己辦公室。


    這下把市長賣了個徹底。


    蘇小小邁心情愉快的來到男衛生間門口。


    老話說“民不與官鬥”,但那說的都是良民,蘇小小拿過優秀市民獎,但她從來不是一個良民。


    廁所裏,徐市長坐在馬桶上,噴雲吐霧,感覺超舒服啊。辦公室和公共場合禁止吸煙,廁所無疑成了廣大煙民同誌的最愛,既可解決生理問題又可以解決煙癮,坐馬桶也成了一種享受。


    等了許久,估計蘇小小也該走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徐市長還需要確認一下。


    “小李啊,那丫頭走了嗎?”


    “徐市長,蘇小姐應該還在市政府等著您呢”


    “這丫頭,我出去躲躲,叫司機把車停到後院去”


    “好的,我馬上安排車,徐市長,您多保重”


    打完電話,徐市長決定出外巡視。既然尿遁不成,就來個遠遁,總之,能躲多久就躲多久,事情未成定局之前最好先不見麵。


    徐市長收拾好,剛走到廁所門口,就聽到樓道裏蘇小小熱情打招呼的聲音:“王主任,早啊,今個您有空嗎?”


    王主任:“小小啊,我今個真的很忙,根據中央的精神我馬上要去基層走訪走訪,了解一下基層政府的工作狀況,現在就走,馬上就走……”


    王主任的聲音還在樓道裏飄蕩,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弄得蘇小小還挺詫異的,我又不是鬼見愁,至於跑那麽快嗎?


    外麵熱鬧,洗手間卻是螞蟻上了鍋,這下急壞了徐市長。堂堂的市長大人被人堵在廁所裏,這事要是傳出去,足以讓人淩亂一陣子了。不行,一定要把這丫頭弄走,必須弄走。


    “小李,給你五分鍾,把這丫頭從廁所這弄到別處去”


    “是,我盡力,徐市長請您稍等”


    這下該李中駿為難了,挖坑埋自己。


    李中駿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老劉,徐市長讓你們把蘇小姐請下樓去喝喝茶,要注意態度啊”


    “態度”,門衛劉師傅慢慢悠悠的跑上樓來,市長親自交代的任務自然要認真完成。雖然知道肯定是那丫頭惹得麻煩,但劉師傅卻必須去做,至於結果怎麽樣?嗬嗬,為人民服務一直是政府的宗旨,為人民服務一定要注意態度,態度啊。


    劉師傅用手指著廁所大聲問道:“小小啊,到我那去喝杯茶怎麽樣?天這麽冷,一個女孩子站在這裏凍壞了該怎麽辦?”


    蘇小小點點頭:“劉師傅,這挺暖和的,我就在這等著徐市長,您那的茶水肯定沒有徐市長的碧螺春好喝”


    劉師傅:“那是,那是,怎麽能把我這個糟老頭子和徐市長比呢?我走了”


    兩人一唱一和,把聲音提高了不止一個分貝,徐市長在衛生間裏聽得可是真真的,心中更是火大:“手下人今天都是怎麽了,平時不都挺得瑟的嗎?”


    “當當當”,笤帚敲門的聲音,到了打掃衛生間的時間,管衛生的大媽喊起了通用的口號:“裏麵有人嗎?”,那意思就是叫你快點。


    徐市長哭的心都有了,還有沒有人權了,拉屎都要選時間。想在這年景混下去,一定要臉皮厚,所以徐市長喊了一嗓子:“有人”


    大媽:“快點,整棟樓就等你了”


    大媽威武,大媽霸氣。


    記得,那個下午太陽暖融融的,陽光曬在人身上很舒服。徐市長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中國大媽不好惹,中國的小丫頭更厲害。


    “哎,徐叔叔,原來你在這啊?”蘇小小臉上的表情就像偶遇,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裝的。


    “是啊是啊,小小啊,這麽巧啊,今天你來不是找我吧?呆會省裏有一個會議,我這就準備走”,還是王主任聰明,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攔都攔不住,深得三十六計精髓。


    “徐叔叔,我的事一時半會說不完,您開您的會,您有空了,咱們就嘮一嘮”,蘇小小不哭不鬧,你走哪,我跟哪。


    “你這丫頭,也就是你,要是別人,我早就……哎,去我辦公室,”徐市長很是頭疼,這丫頭被自己慣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謝徐叔叔,市裏開發我的養老院,那麽一大片地,我支持政府的決策,但政府是不是考慮一下院裏老人的去處”


    “小小,我跟你父親是戰友,我給你交個底,這些年市政府在養老院投了多少錢?養老院的經營狀況怎麽樣?恐怕你心裏比我更明白,養老院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開發商給你的條件已經相當不錯了,聽叔叔的建議,回去做一下老人們的工作”


    蘇小小撅起小嘴,盯著徐市長,真讓人撓頭。


    沉默了好半天,蘇小小才開口說道:“徐叔叔,自從爺爺死後,您對我和養老院很照顧,我都銘記在心底,若是養老院在隻有我一人,我大可什麽都不要,但養老院畢竟還有那麽多老人,您讓那些老人去哪?他們當中有很多孤寡老人,也有許多子女常年不在身邊的,養老院沒了,政府就不管了嗎?”


    “我已經聯係了幾家不錯的養老院,如果有困難,他們可以接收一部分老人”


    “那些養老院收得了他們一時,收得了他們一世嗎?現在好一點的養老院收費多高,您又不是不知道?”


    “小小,這事你得聽叔叔的”


    說道這裏,氣氛就冷了下來。


    蘇小小曾經失敗過很多次,但這一次,她告訴自己不能失敗,她要守住這份堅持了許久的幸福。


    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看著蘇小小柔弱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視線裏,徐市長外出辦公,不過他這次的目的地是錢多多大廈。


    晨光透過雲霧照進閨閣,清冷中帶了幾分暖意。。


    蘇小小有些貪婪的享受這份安逸,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是不是該給老人們一些時間,更給她自己一段時間,去回憶、去記憶、去忘卻。


    “趙爺爺,你今個咋麽沒吊嗓子啊?”


    “噓噓噓,”老驢頭慌忙示意蘇小小不要說話,好像怕驚動了什麽重要人物,蘇小小的好奇心頓時被揪了起來,能讓老驢頭都如此小心翼翼的,自己還真沒見過。


    “趙爺爺,怎麽啦?”


    “小小,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難道養老院被拆遷的消息……也罷,反正大家遲早都會知道的,既然已經知道,也好讓老人們提前做好準備。


    “昨天晚上,老中醫撿到一個小孩”


    “小孩?我去看看”,原來大家還不知道,蘇小小心裏鬆了口氣,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那就多瞞一段時間吧。


    隻怕,也瞞不了多久了。


    蘇小小跑到老中醫的門前,推門而入:“胡爺爺……”


    “噓噓噓!”一群老頭和老太太對著自己“噓噓噓”的吹,蘇小小感覺一陣風吹過。


    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似曾相識。


    “胡爺爺?”蘇小小壓低聲音,用手指指門外,老中醫立刻會意,跟著蘇小小走了出去。


    “胡爺爺,這孩子是怎麽回事?”


    “小小啊,你聽我說,昨天晚上我聽見有人敲門,我就爬起來去開門,打開門啥都沒有。隻見雪地上有腳印,我尋思著是不是誰家孩子淘氣,也沒當回事,可是回屋鑽被窩裏剛躺下,就感覺被窩裏有東西在動,結果就發現這孩子,當時啊,這孩子都被凍得哆哆嗦多,我就弄了些薑水給孩子喝下了,不一會這孩子就睡著了,這會大家正商量咋辦呢?”


    “胡爺爺,報警吧”,孩子的父母一定會報警的。


    “恩,好好好,我也是這麽打算的,我這就給我孫子打電話,我孫子就是管咱們這一片的片警”


    “真的?似乎有些印象,他從警校畢業的嗎?”


    “恩,他叫胡凡,頗有老頭我當年的風采,小夥子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講就是帥呆了”


    蘇小小莞爾一笑,這老爺子還真自戀。


    胡凡生在大都會,爺爺胡一刀,醫道名手,現已退隱江湖。李爸胡匪繼承家傳醫道,中醫一枚,聽戲,唱曲,養蟲,遛鳥,偶爾在電視露個麵充當客座講授,但為人過於誠實,唯一參加的一期養生節目因為胡大中醫講了太多的實話,最後被節目組卡的隻剩下兩句話


    “觀眾朋友大家好”


    “觀眾朋友們再見”


    胡媽林婉清是大都會某大學知名講師,因為講課催眠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成為學校為數不多的受歡迎的教師之一,像什麽失眠、失戀、精神分裂等問題型的大學生都可以在這裏找到心靈的歸宿。


    還有一個活潑可愛超級無敵小美女,胡凡的妹妹胡可,從小集萬寵於一身。到此為止,胡凡不想多說與她有關的任何信息。


    胡凡呢,因為從小認識一名警校的拳擊教練的緣故,在這位無良大叔的引誘下報考了警校。正義感十足,帥氣百分百,再加上從小打下的底子,胡凡霸占警校武林霸主之位長達三年之久。


    至於教練大叔承諾的美女警花無數,胡凡除了發現幾個像鐵柱的美女外,他發現自己被騙了,他很氣憤啊。被憤怒衝昏了頭的孩子,總是會做一些蠢事。


    於是,這孩子在半夜十二點用陌生號碼並用變聲軟件給師母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那個月教練大叔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啊。


    本來是打算讓胡凡繼承祖傳醫術的,隻因為被不良大叔忽悠而走上歧途報名考了警校,被先斬後奏的胡媽氣的拿起家裏的雞毛撣子就打,“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讓你泡妞”,胡凡大叫著:“媽,別打別打,我可是你親兒子”。


    胡可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實地記錄戰況:“好耶好耶,老媽打兒子,老爸你說這回能持續多久?”


    胡爸倒是一副老神摸樣,悠哉的看著手裏的周易,“從卦象上看,這小子最近不易出遊。”


    事情已成定局,胡媽在兒子耳朵上來個360度旋轉,算作送兒子上大學的見麵禮。脫離了胡媽的手掌心,胡凡一路飄紅順利的過完了四年警校生活,除了第一年比較低調外,這孩子一口氣拿下了有史以來唯一的警校拳擊比賽三連冠。


    畢業後,他和同窗肖旭被分配到大都會片區分局。


    肖旭,大學裏最鐵的室友,自認為幽默,隻是口齒略帶磕巴,總時不時的把自己崇高理想與校園裏的花兒們聯係在一起。異性相吸,隻不過肖旭這塊磁鐵屬於那種吸不吸都向女孩們身邊湊的家夥。


    懵懂的歲月,充滿朝氣和夢想,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遙遙相望。


    胡凡和肖旭兩個人共同的愛好就是趴在宿舍窗前看來來往往的警花們,女孩們洗完澡後頭發濕漉漉的樣子煞是好看。


    青春,果然是最美好的季節。


    現在帥呆了的胡凡現在很鬱悶,大隊長剛剛把自己臭罵了一頓,並交給自己一項艱巨的任務:寫檢查。


    抓賊還抓出錯來了,不就是過程中出了些小問題嗎?小問題包括:撞廢一輛警車、摔爛一輛民用摩托、一不小心打了酒駕的司機。


    檢查?要寫檢查還不如直接槍斃了胡凡,寫文章這種事情對於胡凡這種三屆冠軍霸主真的很難,不是咱頭腦簡單,實在是腦袋裏簡單得不得了。


    總之,從上班到現在,除了挨訓和賠禮道歉外,胡凡就寫了幾句比較有深度的話:檢查,我錯了,作為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我不應該進行業務外的活動,比如說查酒駕,不應該在未得到普通群眾同意前征用私人的摩托車,不應該對犯罪嫌疑人拳打腳踢(當時情況是一對三,我完勝)。


    當然,我會對個人的行為負責,賠償酒駕司機1000元醫藥費,修理民用摩托500元,剩下的錢本來想用作修車的,可是聽車隊領導說‘車離已經報廢已經不遠了’,說實話,我賠不起,這輛車少說得幾十萬,我至今未婚,還沒買房,長期留宿單位宿舍,上有父母雙親,和一個80歲的爺爺,對於我的犯下的錯誤,由我一人承擔……


    這樣寫行不行,估計領導不會看吧!


    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逃避思想。不過胡凡也挺忐忑的,領導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停自己的職吧?畢竟現在挺忙的,不信,你看領導們忙著開會呢。


    警局,會議室,坐滿了警局的大佬。


    大隊長孫大虎介紹著案件的相關情況:


    “錢幸福,女,三歲,錢多多集團的老總錢多多的女兒,錢多多集團目前唯一的繼承人,於今天淩晨被三個綁匪綁架,目前綁匪沒有提出任何贖金要求,警方已經在相關地點做好了布控,同時,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警方並未對社會公開相關信息,在警局內部也隻有現場及與會各位知道實際情況,市裏領導要求我們警方在48小時內破案,現在正式成立專案組,專案組組長由宋局長親自擔任……”


    見隊長從會議室走出來,胡凡立刻湊上去:“周隊,這是我的檢查”。


    周大虎接過檢查,看都沒看就丟進紙簍,氣哄哄的說道:“小子,這兩天別拿一些爛事來煩我,滾蛋”


    “好嘞,我滾蛋,”胡凡高興了,這算是過關了,正高興的時候突然接到老爺子的電話:“爺爺,什麽事啊?”


    “大孫子哎,我要報案?”


    “爺爺,說誰欺負你了,老子就是脫了這身警服不幹了也得替你報仇”


    “一邊去,瞎吆喝什麽?是這樣的,今天我們這撿到一個孩子,大概兩三歲的模樣,你來看看吧”


    “哎呀,這種事您不會打110嗎?”


    “混賬,你小子翅膀硬了,爺爺管不了你了,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晚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我……馬上就到,”胡凡鬱悶的心情隻能用“我爺爺是老年人”,來安慰自己弱小脆弱的心靈,百善孝為先,國人的根本。


    幸福養老院,爺爺奶奶們低聲交談,生怕吵醒了這個闖入人間的精靈。


    幸福睡的很香,她夢見自己見到了爸爸,好幸福啊。


    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伸伸小懶腰,渾身說不出的舒服,用手揉揉朦朧的眼睛,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模樣,爸爸不見了,一會功夫,眼前就出現了一群人,一群頭發白花花的爺爺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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