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真的很難熬，幾個人除了方欣，都覺得口渴，到處找水喝。
趙未央趕緊製止，生怕再有人喝涼水弄成方欣的模樣。
方欣現在倒是放鬆了，說：“你不讓他們喝更不行。許多人都是喝完酒之後不能喝水，被活活渴死，或者被酒精燒死的！”
就在這時，遠處來了一個護士，推著一個手推車，進了一個屋子，然後又離開了，而那個屋子的門沒關。
趙大嶽便偷偷溜進去了，發現四處除了藥品，隻有桌子上放了個透明的杯子。
趙大嶽打開了杯子，聞到一股怪味，心想：嗯？怎麽這氣味有點怪？這大概是一種新茶葉吧！
“吱”的一身個，遠處有門響了一下。趙大嶽心想：不行！行動要快。趙大嶽十分快速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這時門外來了腳步聲，他來不及把杯子放下，隻好把它藏在衣服裏，自己卻是裝作走錯了門，溜了出去。
護士看到桌子上的杯子少了，十分吃驚，問：“你拿了一個杯子？”
趙大嶽麵不改色，心不跳，來個死不承認，說：“不，不，不！剛才一個小孩拿走了，好像還喝了一口。”
護士說：“啊？喝了！這是哪個家屬院的孩子啊？”
趙大嶽借機問：“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護士說：“那是尿啊！”
瞬間，趙大嶽感到肚子中如翻江倒海，想吐啊！趙大嶽趕緊跑到廁所，可是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嘴中還剩有“尿素分子”，感覺一點也不爽啊！
從廁所裏出來，剛走到轉彎處時，趙大嶽便與那個護士撞在一起。他身上的杯子從身上掉下，“當”的一聲。那護士看到之後，不由笑了起來。
護士一笑不要緊，趙大嶽又跑到廁所一陣狂吐。這一次效果比較好，趙大嶽把h2o、nh4+、尿素分子、蛋白質、脂肪酸、葡萄糖分子、果糖分子、胃酸等全吐出來了。
一個人站在水管旁漱了足足半小時的口，趙大嶽才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大家看看，發現應該到去化驗單的時間了，便去找那位年輕的醫生。
方欣抱著肚子痛苦地說說：“大夫，我的化驗單出來了沒有。”
醫生說：“哦！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你的尿本來很多。但不知誰對你的尿感興趣，不但喝了，還把杯子取走了。”
方欣一直抱著肚子苦等，還不知道趙大嶽的遭遇，不由有些生氣：“我肚子不舒服你讓我驗尿。我給了你這麽多，你卻給我整丟了！你說怎麽辦吧？”
年輕醫生慌忙解釋說：“真是這樣的，不然你問護士。”
這時，護士也走了進來解釋說：“對不去，真的被別人拿去了。那個人還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叫什麽大嶽，就在外麵的走廊裏。”
“是趙大嶽？是他！怪不得他剛才神色怪異。”蘇宇說。
“大家出去就裝作不知道吧。給他留點麵子。”張丹青說。
大家點頭答應，卻不由竊笑。
“那我怎麽辦？”方欣問。
“麻煩您再尿點，這次一定不會弄丟。”年輕醫生說。
“你以為想尿就能尿出來啊？我剛才尿得太多，肚子裏現在沒有了。”方欣說。
“那你喝點水吧。”護士說。
“那麽我的化驗費你們要免了。不然，我明天就來醫院反映你們將我的尿弄丟了。”方欣趁機威脅說。
“這……醫院的錢不是我們說免就能免的……”實習大夫說。
“好啊！你不給免。對了，老大，你經常來這裏，這位大夫是不是新來實習的？”方欣轉問張丹青。
張丹青點點頭。
“實習期間弄丟病人的化驗物品，這一條若是寫進檔案，實習能通過嗎？”方欣仿佛是自言自語，實際上臉上卻寫著“錢不給我免，明天我將你的事給抖出去”。
年輕醫生大概最怕這一點，慌忙說：“給免，給免。”
大家走出房間，來到走廊，看到趙大嶽臉色蒼白坐在那裏，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方欣在飲水機前喝了半天的水，大喊：“有了，有了。”便端起杯子朝廁所跑去。這次，方欣知道自己上次尿多了，隻尿了半杯，剩下的全部都尿進了便池。剛走到門口時，門突然被猛力推開，正好又撞到了方欣麵前，半杯尿液也就全部都澆到了方欣的身上。
“誰走路不長眼啊？”方欣大怒。
“對不起，對不起。”方欣一聽聲音很熟悉，一看，竟然又是趙大嶽。趙大嶽看著方欣一身尿，幫他整理也不是，不整理也不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忙說：“我肚子不舒服，急著去廁所。”
方欣想到趙大嶽竟然喝了自己一杯尿，自覺也對不住趙大嶽，何況宿舍的人都是因為自己才來醫院的，忙說：“你趕緊去吧。”
方欣脫下衣服，卻實在喝不進去水，隻能去廁所幹擠了幾滴，勉強交了上去。
一直折騰到夜裏十二點，方欣的化驗結果才出來。年輕醫生給方欣打了點鹽水，開了點藥。也許是喝水喝多了，肚子也習慣了，回去沒吃藥，方欣竟然也覺得肚子不疼了，隻是渾身酸軟無力，走不動路。
張丹青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又背著方欣回到宿舍。趙大嶽捂著肚子跟著，不時幹嘔。
回到宿舍，大家都疲憊不堪。方欣的眼圈紅紅的，十分感激大家：“弟兄們，別的我不多說了。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退縮。”
張丹青幫方欣蓋上被子說：“別那麽多廢話了，趕緊睡覺。”
蘇宇有點意猶未盡，說：“可惜，這次去小西天，張梅妍不在。”
陳簡恪問：“就是那個‘冷美人’？別想了，想了你也沒戲。”
趙未央不由佩服，這時候他們還惦記這個。不過這也正常，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談論女性都是正常的。
趙未央也去不成網吧了，好在去醫院的之前他把宿舍的窗戶開開了，酒氣散去了很多，勉強能夠睡下，便補充了一句說：“記住，桌上缸子裏是開水，地上桶裏的是涼水。得，你們也沒人洗臉，我幹脆將涼水拎出去吧！”
折騰了半夜，608宿舍的八個人都感覺筋疲力盡。下半夜躺下之後，沒有召開臥談會，也沒有洗漱便鼾聲一片了。
趙未央等人的經驗就是，人疲勞的時候往往睡覺睡得比較爽，睡得比較爽的時候往往容易做夢，尤其是做美夢，做美夢的時候便喜歡賴床不起來。
就在趙未央夢到一些美好畫麵的時候，他卻聽到了夢境外麵的聲音。
“起床啦！今天要出操！”不知哪個“孤魂野鬼”叫了一聲。大多數寢室都動了起來，外麵的“破”廣播唱起鴨公嗓。個個懶鬼半睜開那掛著眼屎的眼睛，怒怨聲載道地說：“哎！天還沒亮呢！又起床了，真是累啊！”
(本章完)
趙未央趕緊製止，生怕再有人喝涼水弄成方欣的模樣。
方欣現在倒是放鬆了，說：“你不讓他們喝更不行。許多人都是喝完酒之後不能喝水，被活活渴死，或者被酒精燒死的！”
就在這時，遠處來了一個護士，推著一個手推車，進了一個屋子，然後又離開了，而那個屋子的門沒關。
趙大嶽便偷偷溜進去了，發現四處除了藥品，隻有桌子上放了個透明的杯子。
趙大嶽打開了杯子，聞到一股怪味，心想：嗯？怎麽這氣味有點怪？這大概是一種新茶葉吧！
“吱”的一身個，遠處有門響了一下。趙大嶽心想：不行！行動要快。趙大嶽十分快速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這時門外來了腳步聲，他來不及把杯子放下，隻好把它藏在衣服裏，自己卻是裝作走錯了門，溜了出去。
護士看到桌子上的杯子少了，十分吃驚，問：“你拿了一個杯子？”
趙大嶽麵不改色，心不跳，來個死不承認，說：“不，不，不！剛才一個小孩拿走了，好像還喝了一口。”
護士說：“啊？喝了！這是哪個家屬院的孩子啊？”
趙大嶽借機問：“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護士說：“那是尿啊！”
瞬間，趙大嶽感到肚子中如翻江倒海，想吐啊！趙大嶽趕緊跑到廁所，可是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嘴中還剩有“尿素分子”，感覺一點也不爽啊！
從廁所裏出來，剛走到轉彎處時，趙大嶽便與那個護士撞在一起。他身上的杯子從身上掉下，“當”的一聲。那護士看到之後，不由笑了起來。
護士一笑不要緊，趙大嶽又跑到廁所一陣狂吐。這一次效果比較好，趙大嶽把h2o、nh4+、尿素分子、蛋白質、脂肪酸、葡萄糖分子、果糖分子、胃酸等全吐出來了。
一個人站在水管旁漱了足足半小時的口，趙大嶽才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大家看看，發現應該到去化驗單的時間了，便去找那位年輕的醫生。
方欣抱著肚子痛苦地說說：“大夫，我的化驗單出來了沒有。”
醫生說：“哦！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你的尿本來很多。但不知誰對你的尿感興趣，不但喝了，還把杯子取走了。”
方欣一直抱著肚子苦等，還不知道趙大嶽的遭遇，不由有些生氣：“我肚子不舒服你讓我驗尿。我給了你這麽多，你卻給我整丟了！你說怎麽辦吧？”
年輕醫生慌忙解釋說：“真是這樣的，不然你問護士。”
這時，護士也走了進來解釋說：“對不去，真的被別人拿去了。那個人還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叫什麽大嶽，就在外麵的走廊裏。”
“是趙大嶽？是他！怪不得他剛才神色怪異。”蘇宇說。
“大家出去就裝作不知道吧。給他留點麵子。”張丹青說。
大家點頭答應，卻不由竊笑。
“那我怎麽辦？”方欣問。
“麻煩您再尿點，這次一定不會弄丟。”年輕醫生說。
“你以為想尿就能尿出來啊？我剛才尿得太多，肚子裏現在沒有了。”方欣說。
“那你喝點水吧。”護士說。
“那麽我的化驗費你們要免了。不然，我明天就來醫院反映你們將我的尿弄丟了。”方欣趁機威脅說。
“這……醫院的錢不是我們說免就能免的……”實習大夫說。
“好啊！你不給免。對了，老大，你經常來這裏，這位大夫是不是新來實習的？”方欣轉問張丹青。
張丹青點點頭。
“實習期間弄丟病人的化驗物品，這一條若是寫進檔案，實習能通過嗎？”方欣仿佛是自言自語，實際上臉上卻寫著“錢不給我免，明天我將你的事給抖出去”。
年輕醫生大概最怕這一點，慌忙說：“給免，給免。”
大家走出房間，來到走廊，看到趙大嶽臉色蒼白坐在那裏，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方欣在飲水機前喝了半天的水，大喊：“有了，有了。”便端起杯子朝廁所跑去。這次，方欣知道自己上次尿多了，隻尿了半杯，剩下的全部都尿進了便池。剛走到門口時，門突然被猛力推開，正好又撞到了方欣麵前，半杯尿液也就全部都澆到了方欣的身上。
“誰走路不長眼啊？”方欣大怒。
“對不起，對不起。”方欣一聽聲音很熟悉，一看，竟然又是趙大嶽。趙大嶽看著方欣一身尿，幫他整理也不是，不整理也不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忙說：“我肚子不舒服，急著去廁所。”
方欣想到趙大嶽竟然喝了自己一杯尿，自覺也對不住趙大嶽，何況宿舍的人都是因為自己才來醫院的，忙說：“你趕緊去吧。”
方欣脫下衣服，卻實在喝不進去水，隻能去廁所幹擠了幾滴，勉強交了上去。
一直折騰到夜裏十二點，方欣的化驗結果才出來。年輕醫生給方欣打了點鹽水，開了點藥。也許是喝水喝多了，肚子也習慣了，回去沒吃藥，方欣竟然也覺得肚子不疼了，隻是渾身酸軟無力，走不動路。
張丹青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又背著方欣回到宿舍。趙大嶽捂著肚子跟著，不時幹嘔。
回到宿舍，大家都疲憊不堪。方欣的眼圈紅紅的，十分感激大家：“弟兄們，別的我不多說了。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退縮。”
張丹青幫方欣蓋上被子說：“別那麽多廢話了，趕緊睡覺。”
蘇宇有點意猶未盡，說：“可惜，這次去小西天，張梅妍不在。”
陳簡恪問：“就是那個‘冷美人’？別想了，想了你也沒戲。”
趙未央不由佩服，這時候他們還惦記這個。不過這也正常，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談論女性都是正常的。
趙未央也去不成網吧了，好在去醫院的之前他把宿舍的窗戶開開了，酒氣散去了很多，勉強能夠睡下，便補充了一句說：“記住，桌上缸子裏是開水，地上桶裏的是涼水。得，你們也沒人洗臉，我幹脆將涼水拎出去吧！”
折騰了半夜，608宿舍的八個人都感覺筋疲力盡。下半夜躺下之後，沒有召開臥談會，也沒有洗漱便鼾聲一片了。
趙未央等人的經驗就是，人疲勞的時候往往睡覺睡得比較爽，睡得比較爽的時候往往容易做夢，尤其是做美夢，做美夢的時候便喜歡賴床不起來。
就在趙未央夢到一些美好畫麵的時候，他卻聽到了夢境外麵的聲音。
“起床啦！今天要出操！”不知哪個“孤魂野鬼”叫了一聲。大多數寢室都動了起來，外麵的“破”廣播唱起鴨公嗓。個個懶鬼半睜開那掛著眼屎的眼睛，怒怨聲載道地說：“哎！天還沒亮呢！又起床了，真是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