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p>
陸侯暗歎‘君子用人不拘一格’，問道：“那竹生國中羽士仙家幾時到？”</p>
劉彥說：“入宴時，我已讓書玉子、於成業入竹舍小人國境內尋仙，相信不多時便能請來。”</p>
他話音剛落，牆角湧出一股香火兩道精氣，飄至席前，顯出狐鼠二生員身形麵貌。</p>
身後丈外，十八羽士駕香火趕來。</p>
“老師，覺元子等仙家已至。”</p>
成業持禮回稟。</p>
眾人隨劉彥一同顧看尋覓。</p>
見到眾多小明人從北飛來，好似成群結伴的螢火蟲。</p>
沉煉瞠目，陸侯亦有幾分奇異在心，他隻聽內弟萬山說起，眼下親眼見到，不禁趣心觀賞眾士形貌。</p>
眾道小人受請至酒席上，拜竭在座大人君子。</p>
劉彥率眾還禮，對為首的覺元子說：“諸位仙家應該已知大概，可願相助？”</p>
覺元子持禮道：“我等皆願相助，且國君降旨於我等，一切聽憑君子調遣。”</p>
劉彥答謝一句，後問：“我曾聞，諸位仙家之中，有幾位是從外地搬來華府。可知本城哪裏還有‘山市虛土小人國’？”</p>
元真子上前答話：“我等便是從他國搬來，臨安大千之地，另有一處山市小國，名曰‘陶中國’，就在潘家府邸後宅。”</p>
“我和幾位兄弟本在那國中修道，後來聽聞府邸主人不孝忤逆，便憤而辭別，來華府投奔覺元道兄。”</p>
“我等願接差事，再赴舊國，尋找那兩個逃犯。”</p>
“抓到後押來交予君子、大人處置。”</p>
陸侯拱手答謝：“如此就多謝眾位仙家，事後下官必有心意。”</p>
“豈敢討好處？”</p>
覺元子禮說：“昨日君子賞賜我國一顆文光明珠。我國上下喜不自勝，國君特許我等入‘文光寶閣’修行，我等借先生之明光修行，甚能悟道。”</p>
“此番正是報答時。”</p>
劉彥很有興趣，問：“你們已建好存放文光的閣樓？”</p>
元真子稱‘是’，說：“國君回去便降旨修造寶閣，眾民齊心協力，一日便完功了。百姓們焚香慶祝，舉國歡慶。”</p>
“隻是苦了國君，君上憂心不知如何回禮。”</p>
“托付我等詢問先生。”</p>
楊萬山笑道：“你小人國之物，我等不得受用，不如就當世才領了心意。”</p>
“這……”</p>
眾羽士麵麵相覷。</p>
覺元子說：“隻怕國君更不安心。我國民風，受得禮意，必要回禮，否則是為失德。君上失德，百姓惡之。”</p>
“屆時國內民心生亂……”</p>
“竟如此厲害？”</p>
他的話讓萬山等人大感意外。</p>
但也說得通，大千各地尚有自己民風民情，何況山市小人國。</p>
劉彥稍思說：“那我就要一碗國中生米。家母好奇貴國五穀滋味，想一品味道，諸位仙家可回國轉告君家。”</p>
眾羽士如釋重負，喜笑顏開。</p>
覺元子道：“我等定告知君上，備上好精米送至先生府邸。”</p>
劉彥客套兩句，問他們‘幾時去潘家’，覺元子商討後答‘入夜便去’。</p>
後，轉話問起其國風土人情，以及潘府‘陶中國’，了解兩個小人國不同之處。</p>
陸侯、沉煉等皆有興致旁聽。</p>
大人、小人敘話小半個時辰，聊透‘兩國風俗’。</p>
辭別時，劉彥又叫於成業施法收攏桌上飯菜食氣，讓眾仙家帶回國中與君臣百姓享用。</p>
十八羽士感激答謝，滿載而歸回國境。</p>
元真子身旁一人道：“兄長，我看今夜是個好時機，拿來那兩個逃犯，拜府交功時，可以適時舉薦豆娘賢妹。”</p>
“看賢妹有無造化，投身先生家府，得造化蔭庇。”</p>
元真子陡然心動，試問覺元子：“道兄覺得如何？”</p>
後者笑說：“何不一試？令妹豆娘，乃心神落地成人，天生靈明秀氣，善識人心，對於先生不可謂無用。”</p>
“若她能得抬舉，我國也臉麵增光。”</p>
“屆時我向君上請旨，精選一些侍女送去侍奉令妹。”</p>
“善！好！”</p>
眾道兄弟都高興同意，先返回國境麵君交功。</p>
外界竹舍，酒宴也撤去。</p>
劉彥看雪下大，領平兒與眾友告辭，對明淵說：“歡樂可享，學業要修，可不要因貪歡忘學。”</p>
華明淵領會君子點撥，相送道：“今日領會頗多，小生正欲思悟其中道理。”</p>
“何止明淵，我亦從世才行事作風，見他靈明心思。世才對心思之用，快及我父兄了。”</p>
</p>
楊萬山邊走邊說，此話絕非吹捧劉彥。</p>
他觀察劉世才今日所行，發現其所為透著章法。</p>
或者說，遵循一種‘術’，此術乃‘心學之用’，而且不失變通。</p>
這吻合了其父楊公經常說的【學以致用是真學】。</p>
出來華府，陸侯回衙，沉煉被萬山叫上去李家搬書，取《青竹雅集》。</p>
劉彥送走他們，回到自家後院。</p>
聽正房內母親與佛家談佛法，書房中又傳出眾女燕語鶯聲。</p>
明顯屋內不止阿九、沉玉娘母女，家裏來仙客了。</p>
隨他扣門，書房歡談聲止，阿九笑顏開門迎公子。</p>
目光探入，見四位美娘子排成一列，姿色卓越，亭亭玉立，各披棉絨衣氅，明眸善睞麵君子。</p>
粉氅是弦月娘子，白氅是萱兒娘子，紅氅是阿香娘子，綠氅是琴玉娘子。</p>
四女笑逐顏開，禮見劉公子。</p>
見徐州故人來，劉彥亦得幾分愉悅，不問來曆，先敘舊誼。</p>
一番歡談，了解到‘青花舫十月諸事’和‘荀舫主辦學之思’。</p>
萱兒說：“主公本意是想在花舫添個‘伴學營生’。”</p>
“後來一想，這般作為，始終是‘青樓計’，傳到坊間還被人說‘削金斂財之舉’。”</p>
“將來也有損公子顏麵。”</p>
“於是我等提議，索性便往大了做，把‘伴學’變為‘辦學’！”</p>
“則一處書香風氣濃厚之地，開辦個女子學堂。”</p>
“前朝便有‘坤學’之先例！”</p>
“我家主公覺得可行，打算效彷先例，先以‘青花舫’作為學堂，收些女弟子，等入學的多了，再開辦書院。”</p>
“此番前來，乃求公子幫忙參詳一二，看是否可以？”</p>
劉彥含笑思量，從她話中聽出一些深意，其意就是‘荀舫主想來本鄉辦學’。</p>
這個他並不反對，且有些動容。</p>
荀舫主此番轉變營生，思辦女學，格局不小，而且也是為他而改變，如此情義怎會使人生厭？</p>
他決定替舫主思量此事。</p>
走了幾步，劉彥迎著眾女期盼，說道：“我以為此事大有可為！”</p>
“大周律法，不禁女子讀書。”</p>
“聽聞當朝新君有革新科舉之念，舫主此舉乃順應天運變化，此乃開先河之舉！”</p>
“但臨安不適合作為辦學之地，不如就把青花舫開到西子湖上？”</p>
“西湖書香厚重，杭州尚學之風也盛，西子城乃江南文壇一明珠，與姑蘇遙相呼應。”</p>
“在西湖辦學，可招蜂引蝶，匯聚天下之耳目。”</p>
“另外我識得一女，乃杭州通判千金李憐雲。”</p>
“憐雲儒道雙修，有坤道之風，相信能與舫主皆為好友。”</p>
“大姐來後不怕無朋友，不會感到寂寥。”</p>
四女聞言，無不欣悅。</p>
從其話語便能聽出來，公子非但不厭舫主來此，反而多為她著想，如此有情有義之人，哪裏去尋？</p>
萱兒明眸閃爍，思量一事問：“我等皆是陰魂之體，若是把船停在西湖，會不會招致那西湖神明厭惡驅趕？”</p>
阿九微笑接話道：“公子思量之事，不會有疏漏的。”</p>
“我公子與東、西兩湖君家都有不淺的交情，公子說可以，那便可以。”</p>
阿香、琴玉逐一轉顧劉世才，不想如今他有這般顏麵。</p>
萱兒、弦月卻知曉一些，她們曾聽高二夫人說過‘世才求學兩湖’。</p>
劉彥笑顏道：“你等可轉告舫主大姐盡管來，到時我與她引薦一番，拜訪西湖，說明此事。”</p>
“阿九在此陪客，我先去見母親，稍後再來敘話。”</p>
阿九點頭送公子出門。</p>
書房四女看著門外沐雪說話的主仆，回顧九月劉世才，真是判若兩人了。</p>
連弦月小娘子都瞧出公子氣貌質變，言談舉止，舉手投足，透著君子風氣。</p>
“若主公見了公子，定會覺得眼生。”</p>
“不會，公子變得是氣度，對人赤誠絲毫沒變。”</p>
“主公若見世才公子，更會親近喜愛。”</p>
說著，萱兒心中追加一句歎言：“主公真是慧眼識珠，如此一顆寶珠，竟在晦暗之時被她撿拾到。”</p>
“結下這等大善緣。”</p>
“我若能伴入左右，也算不負前身了。”</p>
……</p>
陸侯暗歎‘君子用人不拘一格’，問道：“那竹生國中羽士仙家幾時到？”</p>
劉彥說：“入宴時，我已讓書玉子、於成業入竹舍小人國境內尋仙，相信不多時便能請來。”</p>
他話音剛落，牆角湧出一股香火兩道精氣，飄至席前，顯出狐鼠二生員身形麵貌。</p>
身後丈外，十八羽士駕香火趕來。</p>
“老師，覺元子等仙家已至。”</p>
成業持禮回稟。</p>
眾人隨劉彥一同顧看尋覓。</p>
見到眾多小明人從北飛來，好似成群結伴的螢火蟲。</p>
沉煉瞠目，陸侯亦有幾分奇異在心，他隻聽內弟萬山說起，眼下親眼見到，不禁趣心觀賞眾士形貌。</p>
眾道小人受請至酒席上，拜竭在座大人君子。</p>
劉彥率眾還禮，對為首的覺元子說：“諸位仙家應該已知大概，可願相助？”</p>
覺元子持禮道：“我等皆願相助，且國君降旨於我等，一切聽憑君子調遣。”</p>
劉彥答謝一句，後問：“我曾聞，諸位仙家之中，有幾位是從外地搬來華府。可知本城哪裏還有‘山市虛土小人國’？”</p>
元真子上前答話：“我等便是從他國搬來，臨安大千之地，另有一處山市小國，名曰‘陶中國’，就在潘家府邸後宅。”</p>
“我和幾位兄弟本在那國中修道，後來聽聞府邸主人不孝忤逆，便憤而辭別，來華府投奔覺元道兄。”</p>
“我等願接差事，再赴舊國，尋找那兩個逃犯。”</p>
“抓到後押來交予君子、大人處置。”</p>
陸侯拱手答謝：“如此就多謝眾位仙家，事後下官必有心意。”</p>
“豈敢討好處？”</p>
覺元子禮說：“昨日君子賞賜我國一顆文光明珠。我國上下喜不自勝，國君特許我等入‘文光寶閣’修行，我等借先生之明光修行，甚能悟道。”</p>
“此番正是報答時。”</p>
劉彥很有興趣，問：“你們已建好存放文光的閣樓？”</p>
元真子稱‘是’，說：“國君回去便降旨修造寶閣，眾民齊心協力，一日便完功了。百姓們焚香慶祝，舉國歡慶。”</p>
“隻是苦了國君，君上憂心不知如何回禮。”</p>
“托付我等詢問先生。”</p>
楊萬山笑道：“你小人國之物，我等不得受用，不如就當世才領了心意。”</p>
“這……”</p>
眾羽士麵麵相覷。</p>
覺元子說：“隻怕國君更不安心。我國民風，受得禮意，必要回禮，否則是為失德。君上失德，百姓惡之。”</p>
“屆時國內民心生亂……”</p>
“竟如此厲害？”</p>
他的話讓萬山等人大感意外。</p>
但也說得通，大千各地尚有自己民風民情，何況山市小人國。</p>
劉彥稍思說：“那我就要一碗國中生米。家母好奇貴國五穀滋味，想一品味道，諸位仙家可回國轉告君家。”</p>
眾羽士如釋重負，喜笑顏開。</p>
覺元子道：“我等定告知君上，備上好精米送至先生府邸。”</p>
劉彥客套兩句，問他們‘幾時去潘家’，覺元子商討後答‘入夜便去’。</p>
後，轉話問起其國風土人情，以及潘府‘陶中國’，了解兩個小人國不同之處。</p>
陸侯、沉煉等皆有興致旁聽。</p>
大人、小人敘話小半個時辰，聊透‘兩國風俗’。</p>
辭別時，劉彥又叫於成業施法收攏桌上飯菜食氣，讓眾仙家帶回國中與君臣百姓享用。</p>
十八羽士感激答謝，滿載而歸回國境。</p>
元真子身旁一人道：“兄長，我看今夜是個好時機，拿來那兩個逃犯，拜府交功時，可以適時舉薦豆娘賢妹。”</p>
“看賢妹有無造化，投身先生家府，得造化蔭庇。”</p>
元真子陡然心動，試問覺元子：“道兄覺得如何？”</p>
後者笑說：“何不一試？令妹豆娘，乃心神落地成人，天生靈明秀氣，善識人心，對於先生不可謂無用。”</p>
“若她能得抬舉，我國也臉麵增光。”</p>
“屆時我向君上請旨，精選一些侍女送去侍奉令妹。”</p>
“善！好！”</p>
眾道兄弟都高興同意，先返回國境麵君交功。</p>
外界竹舍，酒宴也撤去。</p>
劉彥看雪下大，領平兒與眾友告辭，對明淵說：“歡樂可享，學業要修，可不要因貪歡忘學。”</p>
華明淵領會君子點撥，相送道：“今日領會頗多，小生正欲思悟其中道理。”</p>
“何止明淵，我亦從世才行事作風，見他靈明心思。世才對心思之用，快及我父兄了。”</p>
</p>
楊萬山邊走邊說，此話絕非吹捧劉彥。</p>
他觀察劉世才今日所行，發現其所為透著章法。</p>
或者說，遵循一種‘術’，此術乃‘心學之用’，而且不失變通。</p>
這吻合了其父楊公經常說的【學以致用是真學】。</p>
出來華府，陸侯回衙，沉煉被萬山叫上去李家搬書，取《青竹雅集》。</p>
劉彥送走他們，回到自家後院。</p>
聽正房內母親與佛家談佛法，書房中又傳出眾女燕語鶯聲。</p>
明顯屋內不止阿九、沉玉娘母女，家裏來仙客了。</p>
隨他扣門，書房歡談聲止，阿九笑顏開門迎公子。</p>
目光探入，見四位美娘子排成一列，姿色卓越，亭亭玉立，各披棉絨衣氅，明眸善睞麵君子。</p>
粉氅是弦月娘子，白氅是萱兒娘子，紅氅是阿香娘子，綠氅是琴玉娘子。</p>
四女笑逐顏開，禮見劉公子。</p>
見徐州故人來，劉彥亦得幾分愉悅，不問來曆，先敘舊誼。</p>
一番歡談，了解到‘青花舫十月諸事’和‘荀舫主辦學之思’。</p>
萱兒說：“主公本意是想在花舫添個‘伴學營生’。”</p>
“後來一想，這般作為，始終是‘青樓計’，傳到坊間還被人說‘削金斂財之舉’。”</p>
“將來也有損公子顏麵。”</p>
“於是我等提議，索性便往大了做，把‘伴學’變為‘辦學’！”</p>
“則一處書香風氣濃厚之地，開辦個女子學堂。”</p>
“前朝便有‘坤學’之先例！”</p>
“我家主公覺得可行，打算效彷先例，先以‘青花舫’作為學堂，收些女弟子，等入學的多了，再開辦書院。”</p>
“此番前來，乃求公子幫忙參詳一二，看是否可以？”</p>
劉彥含笑思量，從她話中聽出一些深意，其意就是‘荀舫主想來本鄉辦學’。</p>
這個他並不反對，且有些動容。</p>
荀舫主此番轉變營生，思辦女學，格局不小，而且也是為他而改變，如此情義怎會使人生厭？</p>
他決定替舫主思量此事。</p>
走了幾步，劉彥迎著眾女期盼，說道：“我以為此事大有可為！”</p>
“大周律法，不禁女子讀書。”</p>
“聽聞當朝新君有革新科舉之念，舫主此舉乃順應天運變化，此乃開先河之舉！”</p>
“但臨安不適合作為辦學之地，不如就把青花舫開到西子湖上？”</p>
“西湖書香厚重，杭州尚學之風也盛，西子城乃江南文壇一明珠，與姑蘇遙相呼應。”</p>
“在西湖辦學，可招蜂引蝶，匯聚天下之耳目。”</p>
“另外我識得一女，乃杭州通判千金李憐雲。”</p>
“憐雲儒道雙修，有坤道之風，相信能與舫主皆為好友。”</p>
“大姐來後不怕無朋友，不會感到寂寥。”</p>
四女聞言，無不欣悅。</p>
從其話語便能聽出來，公子非但不厭舫主來此，反而多為她著想，如此有情有義之人，哪裏去尋？</p>
萱兒明眸閃爍，思量一事問：“我等皆是陰魂之體，若是把船停在西湖，會不會招致那西湖神明厭惡驅趕？”</p>
阿九微笑接話道：“公子思量之事，不會有疏漏的。”</p>
“我公子與東、西兩湖君家都有不淺的交情，公子說可以，那便可以。”</p>
阿香、琴玉逐一轉顧劉世才，不想如今他有這般顏麵。</p>
萱兒、弦月卻知曉一些，她們曾聽高二夫人說過‘世才求學兩湖’。</p>
劉彥笑顏道：“你等可轉告舫主大姐盡管來，到時我與她引薦一番，拜訪西湖，說明此事。”</p>
“阿九在此陪客，我先去見母親，稍後再來敘話。”</p>
阿九點頭送公子出門。</p>
書房四女看著門外沐雪說話的主仆，回顧九月劉世才，真是判若兩人了。</p>
連弦月小娘子都瞧出公子氣貌質變，言談舉止，舉手投足，透著君子風氣。</p>
“若主公見了公子，定會覺得眼生。”</p>
“不會，公子變得是氣度，對人赤誠絲毫沒變。”</p>
“主公若見世才公子，更會親近喜愛。”</p>
說著，萱兒心中追加一句歎言：“主公真是慧眼識珠，如此一顆寶珠，竟在晦暗之時被她撿拾到。”</p>
“結下這等大善緣。”</p>
“我若能伴入左右，也算不負前身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