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羅本還想與我暢聊片刻,可似乎察覺到了上方的動靜,有些惋惜的要與我道別了。


    雖然這幽羅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那種不著邊際的人,本來應該巴不得早些離開的我,此刻卻又有些意猶未盡了。


    “前輩,你為什麽改名叫阿布朗?”我問道。


    “開始想了解我啦,哈哈,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那個暗地部落的翻譯嗎?”幽羅笑著問道。


    我點了點頭。


    “他的名字便叫西猶斯-阿布朗,隻是他來提醒我們之時,仗已打完,悲劇已經釀成,他那時大聲宣告著,我們終有一天會付出代價,而後聽聞他回去之後,便一病不起,和著‘煉魔’作伴去了。”幽羅說道。


    “所以,前輩你就借用了他的名字?為什麽呢?”我還是不解。


    “有些人的意誌,是需要傳承的,阿布朗雖然逝去,但我願意傳承和完成他的意誌。”幽羅說道。


    “你想要讓尊主付出代價?”我忙問道。


    “你先走吧,今後你會慢慢知道的。”幽羅笑的有些怪異說道。


    說完,他推著我上了那鐵籠子,隨即那門又一次猛烈的關上,震的我耳根子疼!


    “前輩!”我有些生氣了,這次是故意的吧。


    “抱歉,抱歉,太久沒用,力道沒控製好。”幽羅說著抱歉,但那神態卻讓我不由得多想,還是個愛玩的人。


    “把這個給你師傅,另外,下次可別再叫前輩了!”幽羅說完將一盒藥丸扔進鐵籠子裏。


    “那我應該叫什麽?”這幽羅總是說些讓人意外的話,誒?他不會又讀取到信息了吧?


    “叫師公!”說完,輕輕一揮手,我的鐵籠頓時以一種不能形容的速度瞬間回到了地麵上,穩穩的卡在我之前剛進鐵籠子的地方。


    但後勁太足,我頓時被那勁道震的飛起,可忽然又有一股軟綿綿的力道將我那股猛勁給化解了,於是我免了頭撞鐵籠的危機,力道消除,我便又跌坐到鐵籠的底麵,我那本就腫脹的屁股,便再一次受了重創!


    跟隨我受難的,還有那盒藥丸,此刻在地上反複彈跳了多次,才平穩下來。


    這幽羅前輩,做事怎麽都這麽突然,能不能告知一聲再行動呢!功力強了不起是吧...


    竟然比我還得瑟,話說,他最後那句是告訴我,讓我叫他師公嗎?意思是...他是我師傅的師傅嗎?


    沒想到,龍應這樣正經的人,既然管自己的師傅叫老頭!想想都覺得好玩。


    這時,鐵籠的門打開來,我趕忙捂住耳朵,但這次好像就是普通的打開,沒有太過用勁,我便放開手走了出去,可這時,忽然“噔!”的一聲,門又猛的關上。我的耳朵頓時一陣生疼!


    哎呀,沒防這後招啊...


    也不知幽羅前輩為什麽急著趕我走,此刻這上麵動靜也沒有,也沒看到小修婭,難道要讓我在這裏幹聞這些臭味嗎?


    這時有一隻巨大的蠍子從遠處向我跑來!這麽大的蠍子,都趕上殺人蟹了!


    我趕忙向後跑去,突然那蠍子發出了人聲音,並且這聲音還很熟悉,不正是幽羅前輩的聲音嗎?


    我這意識到,這幽羅前輩修的正是“馭靈決”,本來我對這個“道術決”的印象就是隻是學來駕馭“蒼龍駕雲”的蒼龍的,工資很高。可現在我應該對這個強大的“道術決”改改印象了。


    此刻那蠍子不但動作與幽羅前輩那摸下巴的樣子有些相似,連說話都可以直接傳達,我有個想法,幽羅前輩之所以可以在這下麵不懼任何敵人的入侵,第一是因為這裏早已是荒廢之地,一般不會有人想到有生人在此;第二便是因為,“馭靈決”可以充分操控每一個這裏的生物。


    這兩個天然保障,才能讓前輩在這裏充分的待下去吧。


    “徒孫,一會兒從這【死亡之地】出去,到一條溪邊,那裏有人等你,記得,回去之後,多聽你師傅的話,別闖禍,先用別的名字藏著,記住了嗎?”那蠍子嘴巴一張一合,竟然說著人話,這畫麵真是難以詭異至極。


    “前..師公,我還得等等那個和我一起來的女孩,和她告別後,我再去。”我說道,本來還想叫前輩的。


    “我和‘聖魔’挺熟的,她會知道的,你盡管去。記住,這件事,我已經等候300年了,你可一定好好聽話。”幽羅前輩繼續用著蠍子的身體,這樣詭異的方式嘮叨著。


    “記住了。”為阻止他繼續嘮叨,我趕忙答應到。


    “誒!等下。“我剛要走,他又喝停到。


    “怎麽了?”我問道。


    “別和你師傅說我壞話。”幽羅前輩說道。


    什麽啊?還有怕徒孫向自己的徒弟高發自己的,這師傅當的...


    隻可惜,沒能好好和修婭告個別,不過我在那個部落的事情也基本完成了,修婭已經成為“聖魔”的【宿主】,我想那首領估計也暫時不再需要我了,自家已有神明的代言人了,我再回去也不會有什麽特別的了吧。


    我按著幽羅前輩交代的,來到那條小溪邊,看到果然有一個人正那裏等候著,我見過太多次這個背影了,來者正是我的師傅龍應。


    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看到我便招呼我過去,也沒說太多話,然而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在前方引著路,我又和從前那般跟隨在其後,我把那瓶藥給了師傅,他收到了倒是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搖了搖頭,但分明那神情很是高興。那瓶藥到底是幹嘛用的?


    “此番回去,你不可再用‘墨吟風’之名,用代號吧。”龍應師傅說道。


    “代號?比如什麽樣的代號呢?”我問道。


    “雷虎、神劍、地獄執行,雖是江湖稱謂,但也是自己取的。”龍應師傅說道。


    啊?那像“仙人”和“仙子”也是自己取的咯?感覺有那麽一絲奇怪。


    “那請師傅幫我取一個吧?”聽這麽說,我有點不好意思給自己起代號了。


    “紫炎術士、紫炎狂人,你選一個吧。”龍應師傅說道。


    我頓時汗顏...第一個還湊合,第二個?為什麽是狂人啊!


    “今後可以改嗎?”我又問道。


    “可以,若你有所成就之時,便可自封。”龍應師傅說道。


    “那我就叫狂人吧。”我說道。


    反正可以改,這麽叫,最起碼達到了隱藏自己的目的。


    龍應師傅點了點頭,隨即拿了一個麵具給我,說道:“帶上麵具,跟隨為師參加一個終於集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就要帶上,但相信一定有師傅的道理,這麵具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既不是金屬也不是木料,而是一種奇怪的觸感。


    龍應師傅也解釋到,這時一種魔法材質,火燒不壞,也不會加溫,看來正是為我特地準備的。


    “師傅,你來這裏,是不是也是師公讓你來的?”我聽到集會之詞,便想到之前幽羅前輩所提的事情,要讓尊主付出代價之事,便問道。


    師傅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跳過我的問題,直接說到:“一會兒到了那裏,我需要你有身份,爭取當他們的領頭,不許讓‘煉魔’幫忙,打贏對手。”


    “為什麽?那是什麽集會?”我聽到這個,不由得有些驚訝。


    “他們都是這裏死囚,得到那幽羅老頭的救助,一直感激幽羅,但天生不會服從命令,如果隻是簡單調遣,他們一定義不容辭,可現在他們需要有人安排他們做該做之事,如此細致,就需要有個領頭人。而你,現在也是一個死囚,需要得到這樣的位置,明白嗎?”龍應師傅說道。


    “哦,我明白了,我要用‘狂人’的身份取得領袖的位置來調配他們配合你們。”我明白了龍應師傅的用意,說到。


    我也明白此次龍應師傅遠道而來的用意,不僅僅是帶我回去,而是已經表明立場,他與幽羅前輩正有謀個驚天的計劃在醞釀中。


    龍應師傅便不再說話,而是帶著我到了山頂上。


    這裏果然聚集著很多人,此刻天已黑,眾人都圍繞在篝火旁,有些性子急的,此刻正暴跳如雷的罵著髒話,而他們看到我們兩個前來後,便安靜了下來。


    龍應不慌不忙的帶著我走到了篝火的中間說道:“諸位,久等!”


    所有人見有人發話了,那些站著的便也坐下,隻是眾人好像等的有些著急了,此刻麵色都不善。


    許多人都穿著那髒破的囚服,也有的穿的挺利索幹淨,看著不像是囚犯。


    “今日幽羅召集大家在此,想必大家也知道用意為何,乃是應之前的允諾,幫助大家能出離此處,重新生活,但此事也非說說即可,此中還有諸多細瑣,故這裏還需有個領頭人,能夠號召大家,統一調配。”龍應不慌不忙、三言兩語便把事情說清。


    “這位大俠,你是幽羅何許人?不如由你來當,我們肯定配合!”一個粗曠的漢子說道。


    “沒那麽簡單,這事可不能這麽來,單憑兩句話就定下來,大夥兒能把性命交托出去嗎?”一個長著尖嘴猴腮的人說道。


    “確實如此,不如這樣,老規矩,輸贏來定,如何?誰能站住擂台,誰便是領頭,如何?”龍應說道。


    “可以!”有人支持到。


    “沒問題,隻要有人技藝勝過在下,在下便將性命交托。”那尖嘴猴腮之人說道。


    看來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隻是不知這幽羅與龍應這師徒二人想要鬧起什麽風波,這些暴徒如何可以成為懲治尊主的利器?


    還有一個比較現實的思慮,我能否戰勝眼前這些個凶神惡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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