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簡單,相信在場有許多人都與在下一樣,不過是江湖紛爭後,不幸被【政要】盯上,他們為求功績而被帶來此處的吧?”老司馬說道。


    “是,我是有一次與人比武,他輸後本隻受輕傷,誰知回家後便死了,於是【治安司】便盯上我,並強行帶我來了此處,可我們兩個早已口頭說好,這次比武生死由命了...”那“猴王”委屈的說道。


    “對對對...我也正是如此,我不過是路見不平,見人強搶民女,我便出手,隻是下手重了些,他經不住!我便被帶來了。”有個死囚同夥說道。


    “對對對”....


    於是所有人都開始吐槽自己被抓來的理由過於荒謬,有些聽著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哼!那段時間,這些個【政要人員】趁著大帝新立,爭著搶著要功勞,不管情形為何,稍有理由便立刻抓人,他們別的本事沒有,都得靠著【太陰會】、【臨】這樣的大公會去處理,自己就隻能在老百姓,跑江湖的人手裏拿功績。”老司馬搖著頭說道。


    大家聽他這麽說,都紛紛附和起來,看來事情確實水分很大啊。


    “帶頭的,我的主意正是如此,這本流行一個潛規則,便是花錢買身份,隻是我們作為死囚犯,金額過大,也沒法與家中之人交流此事,一直為難。此刻若是此部落之人願意相助,我們各自有了新身份,便可造船歸家,合理合法。”老司馬說道。


    這辦法聽起來確實行的通,這裏有十一人左右,也不知這金額得是多少。


    “大概估算為多少錢?”我問道。


    “一人一錠白銀。”老司馬說道。


    噗!原諒我失態了...


    這一條人命才值一錠白銀?像我家做染坊的,差不多每個月都能有十到二十錠白銀以上的收入,旺季之時可達四五十以上,那要是都用來救人,我看這倒上就不必死人了。


    “在下聽聞白銀不算太值錢的貨幣。”我還是好奇的問道。


    “在【白城】確實不值錢,可在此處,為那【治安司】的人跑腿來回,才換得一兩個錢幣,這百個錢幣算一銅幣,百個銅幣算一銀,我們做死了都不可能掙到。”有個死囚夥伴說道。


    確實如此,可錢幣製度早就取消了,現在幾乎都用新幣,十個新幣便是一銅幣,這【治安司】也太扣了...


    不知何時,修婭已經不在這圍坐的人群之中了,我正找她,她卻提著某樣東西過來,說道:“不知道這個夠不夠。”


    此刻部落的人都回去站崗了,隻有修婭與首領還有先知老人依舊還在,剛才靜雯的離開,似乎正是首領的意思。


    我趕忙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差點晃瞎我的眼!


    這裏麵竟然是一整袋的黃金!


    我們大家麵麵相覷,不僅他們,連我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黃金,看來一切都妥了。


    於是我隻取了兩個,因為這完全足夠我們接下來所有的安排和支出了,一個黃金等於一百個白銀,這其中分量和價值就不用多說了。


    而老司馬正好有渠道,我便給他一錠黃金,這其中就交給他安排,他帶著白俊出發了。而我們就留在了部落,部落的人陪著我們一同造了一艘幢。


    而留在這裏的幾天,大家夥也把我們中原的一些技術留在了這裏,修婭最高興了,因為這下他的那個粗糙的石床屋子,徹徹底底的翻新變了樣子。


    這裏也不乏有些江湖好手,他們平日飲茶飲慣了,現在也教部落的人學習泡茶,首領一喝便喜歡上了,這讓我有些意外。


    但先知老人說:“首領變換形態後,是一隻雄鷹,鳥類對植物都不會太抗拒。”


    我覺得有些道理,但雄鷹好像從沒有吃過植物。


    而這裏因為文化的交織,頓時熱鬧了起來,所有死囚們也開始學習吃這裏的素食,甚至有些人想做給家人吃,還特地學習了一番,有模有樣的。


    “為什麽首領好像一直沒有懷疑過我,對我很友好?”我向先知老人問道。


    此刻我二人坐在那瀑布旁的小池子周圍,一同在此泡腳,而修婭還在努力的學習我們中原文化,就一直沒有過來。


    “我也是不久前問過他,他說昆力斯奇選中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壞人。”先知老人微笑著說道,那樣子特別親近和祥和。


    就在這時,有個部落人跑過來,十分著急的找到了先知,說了幾句土話。那先知老人聽完後頓時眉頭大皺!我正想問他,他已無心與我說話,急匆匆的要離開。


    我看好像是遇到了什麽事,趕緊起身跟隨而去。


    一路跟隨,老人雖然年紀稍大,但步伐格外快,我得幾乎小跑起來,才能跟上他,懷疑他變換形態後,是不是一隻豹子?


    很快,我們到了寨子的門口處,上來圍牆的上端,此時首領正在這裏看著前方,我們兩個便也跟了上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那地上到處是被鑽裂的痕跡,我似乎在哪見過這個情形。


    而這圍牆上也聚集越來越多人看著,忽然有人指著喊道:“是‘地縛’!”


    對!我這才想起來,來者正是“地縛”,我在【狐隱鎮】見到過的那隻。


    “這事交給我!”我說道。


    我想,這“地縛”或許正是來找我的,可別把別人嚇壞。


    “嘿!慢著,我跟你去。”修婭不知何時來的,大喊道。


    她很快跟上了我步伐,我們迅速向外跑去,而跟隨而來還有那隻“詭騏”,他低下頭,讓我們兩個同時跳上它的背上,帶著我們迅速向那個方向跑去。


    “我不叫‘嘿’,我叫墨吟風。”我學著之前修婭的語氣說道。


    修婭無奈的笑了笑。


    趕到了前方,那“地縛”頓時鑽出一個觸手與身後的那個醜陋的頭來。


    “你怎麽會在這兒?那人又安排你來這兒嗎?”我大聲問道。


    “是你笨呢?還是永遠學不會?不知道有個‘道術決’叫‘馭靈決’嗎?”那醜陋的臉忽然露出了和幽羅一樣的表情,並且還用那觸手抹著自己的下巴。


    幽羅前輩!我忽然想明白了,之前的【狐隱鎮】突襲事件,那時安排“地縛”來偷襲我和火煊那些“執行者”的,應該也是幽羅前輩,可是為什麽呢?還有“地縛”曾說過,他是賭輸後才變成那副模樣,難道也是輸給了幽羅前輩嗎?


    “前輩,你是想用‘地縛’來引出【聖魔】出手嗎?”我問道。


    “猜對一半,我還要把你的‘煉魔血液’收回來,哪怕再等十年,我也等得起。”幽羅前輩用地縛的身體說道。


    “可我不想讓前輩得逞!”我說道。


    “那你這‘狂人’的稱號應該改成‘蠢人’了!”幽羅繼續用身體嘲諷到。


    “好!那我們就賭賭!”我攥緊拳頭說道。


    “好,要是你輸了,我不光叫‘聖魔’出現,還要這裏所有人的命。”幽羅用那身體說道。


    “要是你輸了,不光讓我們全部可以回去,不傷害人,還要解除‘地縛’的詛咒。”我說道。


    “有情有義啊,但可惜,你遇到錯的對手了!”幽羅用那身體說完,立刻喚起地下所有“地縛”的觸手,向我猛襲而來。


    我還記得自己是如何打敗“地縛”的,趕忙用起“密語”,頓時紫色氣場四散洋溢,身後形成巨大如大山一般的紫色氣態的“煉魔”,一股勁便把那襲來的觸手緊緊攥住,按照老套路,像拔蘿卜一樣將整個“地縛”從地上拔了出來,拎在了空中。


    頓時那“地縛”失去了行動能力,被困在高空之中。


    而我早已熟練“控火訣”,讓巨大的“煉魔”另一隻手用起青陽指,頓時在“煉魔”的指中匯聚成了巨大的熾烈的紫色“白陰火”,眼看就要燒到那“地縛”了。


    所有人都被一瞬間改變的戰局驚呆了!


    “投降嗎?”我問道。


    “你師傅沒教你,打架的時候,不要開玩笑嗎?”那幽羅用“地縛”的身軀說道。


    沒辦法,傷到那“地縛”的身軀,我隻能抱歉了!


    可就在這時,那“地縛”忽然幾隻觸手淩空做著奇怪的動作變化,看起來卻好似我們的指位轉換,和很顯然這不是,隻是位置感和樣式十分類似罷了。


    就在這時,那“地縛”忽然力大無窮,一下反而把正拎著它的“煉魔”猛摔出去,直接給了一個滿分的後肩摔!又換了幾個“指位”,頓時那“地縛”的觸手全部變成一種極其明亮的青色鋒銳,朝著煉魔一頓削減!


    借!這是將某個利刃“借”來了形,這是道術中的“借”字決,一般像“馭靈決”這樣的道術,確實能有涉及,沒想到還能這麽用。


    “這【青疾刃】還舒服嗎?”幽羅傳出奇怪聲音說道。


    隻見紫氣“煉魔”現在倒在地上,幾乎被那鋒刃消散了形態!


    這懸殊也太大了吧?可這些招數幾乎算是我的極限了,“煉魔氣態”一旦被破,我就直接輸了!該如何是好?難道我注定不能夠戰勝這被束縛的命運嗎?永遠隻能低於人下,受人擺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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