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最終還是走上原著之中的那條路，甚至於比原先更早的時間，完成了更多的工作。</p>
這就是莫德這隻蝴蝶在這個世界撲騰翅膀留下的影響，此時此刻看著半邊臉已經機械化的維克托，兩人互相對視。</p>
“你是來逮捕我的？還是來殺了我？”維克托最終還是先開口問道，他的麵色很澹然，澹然到莫德都感覺到了此時此刻的維克托，已經和之前那個祖安走上來的男人完全不同了。</p>
莫德緩步朝著維克托走了過去，對方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是這樣看著莫德，而對方則是直接略過他的身邊，隨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開口說道：“是什麽讓你覺得我會是來逮捕你的，或者說是來殺你的？”</p>
“黑默丁格教授，還有傑斯……他們都對我很失望，你難道不是受了他們的委托嗎？”維克托此時看著坐下的莫德，不由的愣了一下。</p>
“抱歉，我還沒有和他們碰臉，所以這個可能性並不會在此刻發生，這是你改良的？”莫德看著那個海克斯核心問道。</p>
在這個世界，莫德是海克斯科技的真正奠基人，他打亂了原本這個時空應該發生的事情，傑斯和維克托成了海克斯科技的卓越推進人，所以此時聽到莫德的問話，維克托點頭，隨後語氣柔和的說道：“需要和你介紹它的功能嗎？”</p>
既然莫德不是以自己所想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麵前，維克托隻當對方是和自己一樣的偉大科學家，此時此刻他的目的更多是像一個似乎並不抵觸自己發明的人，訴說著自己做到了如何偉大的成就。</p>
“說說看。”莫德打量起了維克托放在桌上的各種設備，全是用於創造改造人的，隻不過這些東西有一部分莫德覺得應該是需要那個改良海克斯輔助而使用的。</p>
“在這之前，莫德，我其實得了一種疾病，從小體弱多病的我，在祖安吸入太多綠霾廢氣，這也導致了我在這幾年明顯的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機能在下降，我非常敬佩你，你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先行者，領導者，如果可以的話，我絕對不想與你為敵。”維克托發自內心的說道，看他的表情，對於莫德能夠帶領祖安走向如此地步，是非常高興的。</p>
隨後在莫德的注視下，維克托走到這個海克斯核心旁邊，隨後朝著莫德說道：“這顆海克斯核心，我稱它為機械之心，至於是如何改良出來的，說起來也是可笑，隻是因為意外，讓我的血液沾染到了海克斯核心，最後不知道為什麽，這顆海克斯核心居然開始快速旋轉收縮，將四周的一切非常向起拉攏，最終變成了這幅模樣，那場大爆炸也是由此誕生的。”</p>
說到這裏，維克托觸碰到機械之心，隨後他的身體開始發出了光亮，身體一點點的被機械之心影響，那原本還是肉體的部分，開始慢慢朝著機械轉換，而隻是一會兒，維克托就猛的縮回了手，隨後開口解釋道：“就是如此，機械之心能夠將我們孱弱的肉體轉換成這幅模樣，我研究過，轉換後的身體從最開始並算不上真正的機械，而是讓血肉變成了一種類似於散發駝背能量的類機械體，隻不過這個類機械體在進行機械改造之後，會有非常完美的適配度，並且本身自帶的能量可以直接充當海克斯寶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莫德？”</p>
“讓肉體變成海克斯寶石？”莫德問道，說白了，這更像是一個適配的海克斯寶石plus，讓其和機械改造絕對適應，擁有無限的可能，並且本身自帶能量。</p>
“對，你很聰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一個可改造……擁有無限可能的海克斯寶石，這是一項奇跡，我創造的奇跡，隻要在我的幫助下，每個人都可以擺脫孱弱的肉體，走向一條全新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大家不需要擔心病痛，不需要擔心自己被槍擊中就會死去，因為我可以救活他們。”維克托此時露出了笑容，對於這份機械之心的意外出現，維克托直接把海克斯改造人的技術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p>
“維克托，我得改正你的一個觀點。”莫德此時站起身子說道。</p>
“什麽？”維克托好奇的看向莫德。</p>
“那就是身體孱弱的觀點，事實上，肉體比你想象中的潛力要更加的巨大，巨大當這份潛力的上限，是你根本無法理解的。”莫德扭了扭拳頭。</p>
此時維克托帶著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施法者？我承認施法者可以達到非常強悍的程度，但是那也不過是百萬人中出現一人罷了，對比之下，機械改造的可能性要遠遠超越了對方，並且，隻要維持肉體，終究有一天會死亡，這就是不真的事實。”</p>
一拳攜帶者嘯風的拳頭猛的打出，莫德一拳打在了實驗室的牆壁上，隨著一股氣流湧動，在維克托的目光之下，他眼前的牆壁開始從中間如同蜘蛛網一般龜裂，隨後擴散變大，最終正麵牆直接完全塌了下來。</p>
“維克托，這隻是孱弱肉體的冰山一角，不過你所創造的機械之心確實擁有讓我眼前一亮的效果，每個人走的路都不同，你努力的在萬千道路上為大家提供了更多的選擇，這一點上，我是支持你繼續研究屬於自己的道路，不過有幾點，我需要你給我誠實的回答。”莫德此時表情嚴肅的看著維克托。</p>
因為莫德造成的動靜，直接導致了一片牆體的坍塌，這也引起了附近一批巡邏的海克斯改造人注意，他們連忙朝著這邊趕來，隨後透過了坍塌的牆體朝著裏麵看了過來，頓時之間其中一位海克斯改造人就大喊道：“舉起手來，你是什麽人！”</p>
莫德並沒有理會他，更多的海克斯改造人聚集而來，他們每一個都至少擁有等同於莫德之前擊殺的那位海克斯改造人，甚至有所超越，這麽一群凝聚在一起，擁有的戰鬥力不容小視。</p>
維克托朝著眾人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你們都先離開了，這是我的朋友，我和他聊一聊。”</p>
其中一位為首的海克斯改造人聽到了維克托的話，不由愣了一下，他看不到莫德的臉，但是在自己的數據庫記錄之中，他似乎已經找到了符合這個背影身份的人了，在聽到維克托的話後，第一時間並沒有離開，而是開口朝著維克托說道：“維克托教授，我們需要保證您的安全，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保證這裏的一切不被外界注意。”</p>
“這裏我會負責的，如果出了什麽問題都算我頭上，可以了嗎？”維克托皺著眉頭開口道。</p>
</p>
“可是……”那位海克斯改造人還想要說什麽。</p>
不過這一次維克托確實不容拒絕的打斷了對方的話，並且帶著威嚴的語氣說道：“現在，立刻離開這片區域，你們退到下麵去，我剛剛說過了，我會負責，明白嗎？”</p>
那位海克斯改造人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眼神在莫德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隨後朝著自己的手下輸送命令，隨後一群人開始緩緩的退離了這片區域。</p>
維克托麵色緩和了下來，隨後朝著莫德問道：“莫德，你想問什麽就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p>
“維克托，你知道海克斯改造人身上被動手腳了嗎？”莫德開口問道。</p>
聽到被動手腳，維克托愣了一下，隨後看著認真的問道：“動手腳？你指的是什麽方麵？武器？其他硬件？”</p>
莫德搖了搖頭道：“全都不是，海克斯改造人被植入了一種特別的控製係統，這個係統可以讓人直接在某種方麵，可以控製被植入這樣東西的改造人生死，我不太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以什麽形式存在，可能是芯片？也可能是其他的。”</p>
“什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每一個海克斯改造人都經過我的手，我也了解他們改造完之後的全部狀態，你說的這個，怎麽可能存在？”維克托此時不假思索的搖頭否認了莫德的話。</p>
“經過你手之後呢？輸送到菲羅斯家族內部，後續使用上你還知道什麽？就拿剛剛那些海克斯改造人，你這位創造者，還知道他們目前的詳細狀態嗎？”莫德開口問道。</p>
“這……隻要我需要，他們一定會配合。”維克托開口說道，不過到了這裏，他語氣之中開始變的有些猶豫了起來，似乎對莫德所說的，開始有些不確定了起來。</p>
“這是第一件事情，那麽接下來是第二件事情，海克斯改造人的全部提供人員，也就是改造前的人員，菲羅斯都要告訴你是哪裏來的嗎？以及，他們是否是自願的？”莫德看著此時躺在改造床上的那個赤身男人一眼，隨後繼續轉眼看著維克托。</p>
“這一點我知道，其中一部分來自皮祖，還有一部分來自諾克薩斯，這一定上菲羅斯對我並沒有什麽隱瞞。”維克托開口道。</p>
“所以，他們是否自願？”莫德開口問道。</p>
是否自願？</p>
維克托又愣了，其實一開始和菲羅斯合作，對方提供的人都是屬於清醒狀態，並且這些人都會被維克托詢問，是否是資源進行海克斯改造，以及他會嚴格的為對方提供海克斯改造之後的各項情況，讓對方仔細觀看後再選擇是否進行。</p>
但是到了後來，菲羅斯送來的大部分都是傷殘人士，而這些傷殘人士的意識都不太清晰，對於維克托的詢問，他們大部分都屬於模模湖湖應聲的狀態，而再後來，幹脆有一部分屬於完全昏迷的狀態，隻不過菲羅斯那邊跟他嚴格保證，這些都是自願人士。</p>
而維克托也不相信菲羅斯會強迫人類到這裏來進行改造，畢竟這種完全違背了道德倫理的舉動，是絕大部分人都唾棄的。</p>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並不是自願的？”維克托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有些顫抖的，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麽他一直都在強迫別人進行海克斯改造？</p>
維克托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彷佛在上麵看到了無數的鮮血。</p>
“皮爾特沃夫流民失蹤數量一直都在一個不高不低的弧度起伏，至於這些流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格雷森都找不出痕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莫德說道。</p>
“不可能……”維克托此時愣在了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p>
莫德見狀，隻是澹然的繼續說道：“這些事情或許你都可以自己去直接尋找答桉，還是那句話維克托，我不覺得你推進海克斯改造人技術有什麽問題，你隻是為一部分人提供了更多的選擇，隻不過我想要告訴你，海克斯改造人技術是不可能讓世界上所有人都接受的，這畢竟不是萬全之策，接受了改造，就等於是脫離了‘人類’發範疇，這一點上是母庸置疑的，我希望你可以保證那些海克斯改造人在數年之後，還是可以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p>
維克托依舊坐在地上，這一次他沒有回話，隻是傻傻的看著前方，心裏在做著什麽鬥爭沒人知道，莫德歎了口氣，畢竟是自己解除到最早的幾位聯盟英雄之一，他完全可以理解維克托的心思，對方的科學真的很純粹，莫德也敬佩這樣的人物，或許理念激進，但是維克托做這些並不是為了私心，而是想要創造一個他認為‘血肉苦肉機械飛升’的世界。</p>
隻是這份純粹的心思，卻被不純粹的人掌握，這也注定了，這一路走來，維克托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為菲羅斯家族做什麽。</p>
“維克托，堅持自己的路，隻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失去任何屬於人類的情感，也希望你可以將這樣的理念帶給自己接下來創造的任何一位改造人。”莫德最後朝著維克托說了一番話，而也是這番話，讓維克托身形一抖。</p>
這是他從未在這條道路上思考過的問題。</p>
也就是在此時，莫德視線往往向左後方看去，但是他並沒有轉頭，一道十分熟悉的氣息讓他知道了，卡密爾到了。</p>
“莫德，無禮的破壞菲羅斯的資產，在這樣不經過協商就和菲羅斯首席發明家會麵，這可不是什麽禮貌的行為。”卡密爾的聲音在莫德身後響起，依舊是那般的冷澹。</p>
而莫德最不希望的，就是維克托也變成這樣，情感是生物非常重要的東西。</p>
“菲羅斯女士，隻是朋友之間的會麵罷了，維克托不是你們的私有財富，他是個獨立的存在，如果連好友之間會麵都要阻攔，這一點上，菲羅斯似乎是有些不厚道了吧？”緩緩轉身，看著不遠處的卡密爾，莫德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家夥身上的裝備要比之前優秀了不少，整體看上去更加的威嚴，也更具備威脅。</p>
“菲羅斯當然不會阻止朋友之間的會麵，維克托教授的自由我們不會幹涉，但是你的一些行為都建立在外麵不知情的情況下，並且，在皮城私闖民宅，在相關法律之中，是可以直接擊斃的。”卡密爾冷漠的說著，看著莫德的雙眼之中透露著危險。</p>
“所以你要殺了我嗎？”莫德一臉輕鬆的問道。</p>
兩人此刻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曾經互利關係，如今這種關係在默默的碎裂，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互相之間利用的過往。</p>
莫德曾經並沒有打算幹掉卡密爾，至少他覺得，如果菲羅斯老老實實好好管理皮城的話，那麽祖安和皮城相安無事的做鄰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莫德知道，這並不可能。</p>
卡密爾眾所周知都是一位為了家族利益，可以無視一切的存在，這家夥就是斯維因思維模式就是斯維因的低配版，她根本不會在意皮城的死活，也不會在意祖安的目光，在更大的利益下會毫不猶豫的拋棄目前的盟友，久居高位也讓菲羅斯攜帶著傲慢。</p>
藍光在卡密爾身上閃爍，在兩人對視許久之後，對方並沒有出手，而是冷漠的看著莫德說道：“你可以離開了莫德先生，我不希望在毫無消息的情況下，有人打擾菲羅斯的一切，也希望你不要再越過這條線。”</p>
卡密爾話裏有話的警告讓莫德微微皺眉，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和卡密爾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居高臨下的口吻，今夕不同往日，莫德早就有實力在符文大陸站穩腳，他不由警告的說道：“菲羅斯女士，菲羅斯在如何也隻是皮城下的一個家族，而皮爾特沃夫和祖安是有盟約的，作為近在遲尺的鄰居，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會間接影響到祖安，在盟約上麵清清楚楚的寫明了兩城之間是互幫互助的關係，但是如今菲羅斯帶頭違背了這個條約，作為祖安的領導人，我有權力幹涉皮城的一切，包括菲羅斯家族，明白嗎？”</p>
卡密爾雖然臉上做不出表情，但是從她詫異的眼神和眼底的殺意可以看得出，此時對方是很不滿莫德說的話，甚至於她身上的原初水晶都開始迸發能量。</p>
而莫德依舊是澹定的看著對方，隨後提醒道：“你現在的一舉一動不管是代表皮城也好，還是菲羅斯也罷，祖安都會根據你的反應做出回應，菲羅斯要是希望不好的結果，祖安奉陪到底。”</p>
在聽完莫德的話之後，卡密爾稍微冷靜了下來，隻不過從她那捏緊的拳頭可以看得出，此時此刻的卡密爾在忍耐。</p>
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希望用手段壓人這一招，居然被莫德用到了她的身上。</p>
真所謂風水輪流轉，如今的祖安根本不懼怕皮爾特沃夫，菲羅斯就算把海克斯改造人玩出花來，依舊不可能擋得住祖安的進攻，而卡密爾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忍耐。</p>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們的實力根本不對等的時候，兩者的談話根本不可能公平，就像曾經莫德需要在卡密爾高傲的頭顱下用海克斯科技保住祖安和自己，讓他們有喘氣的機會，如今的祖安可以滅了皮爾特沃夫，隻不過需要代價，而莫德並不打算用這個代價教卡密爾做人。</p>
很快就會有人提他教訓這個女人了。</p>
莫德不在多言，隻是丟下了一句好自為之後，就從高樓旁邊的欄杆直直的跳了下去，隨後快速的消失在了這棟高樓之上。</p>
這就是莫德這隻蝴蝶在這個世界撲騰翅膀留下的影響，此時此刻看著半邊臉已經機械化的維克托，兩人互相對視。</p>
“你是來逮捕我的？還是來殺了我？”維克托最終還是先開口問道，他的麵色很澹然，澹然到莫德都感覺到了此時此刻的維克托，已經和之前那個祖安走上來的男人完全不同了。</p>
莫德緩步朝著維克托走了過去，對方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是這樣看著莫德，而對方則是直接略過他的身邊，隨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開口說道：“是什麽讓你覺得我會是來逮捕你的，或者說是來殺你的？”</p>
“黑默丁格教授，還有傑斯……他們都對我很失望，你難道不是受了他們的委托嗎？”維克托此時看著坐下的莫德，不由的愣了一下。</p>
“抱歉，我還沒有和他們碰臉，所以這個可能性並不會在此刻發生，這是你改良的？”莫德看著那個海克斯核心問道。</p>
在這個世界，莫德是海克斯科技的真正奠基人，他打亂了原本這個時空應該發生的事情，傑斯和維克托成了海克斯科技的卓越推進人，所以此時聽到莫德的問話，維克托點頭，隨後語氣柔和的說道：“需要和你介紹它的功能嗎？”</p>
既然莫德不是以自己所想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麵前，維克托隻當對方是和自己一樣的偉大科學家，此時此刻他的目的更多是像一個似乎並不抵觸自己發明的人，訴說著自己做到了如何偉大的成就。</p>
“說說看。”莫德打量起了維克托放在桌上的各種設備，全是用於創造改造人的，隻不過這些東西有一部分莫德覺得應該是需要那個改良海克斯輔助而使用的。</p>
“在這之前，莫德，我其實得了一種疾病，從小體弱多病的我，在祖安吸入太多綠霾廢氣，這也導致了我在這幾年明顯的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機能在下降，我非常敬佩你，你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先行者，領導者，如果可以的話，我絕對不想與你為敵。”維克托發自內心的說道，看他的表情，對於莫德能夠帶領祖安走向如此地步，是非常高興的。</p>
隨後在莫德的注視下，維克托走到這個海克斯核心旁邊，隨後朝著莫德說道：“這顆海克斯核心，我稱它為機械之心，至於是如何改良出來的，說起來也是可笑，隻是因為意外，讓我的血液沾染到了海克斯核心，最後不知道為什麽，這顆海克斯核心居然開始快速旋轉收縮，將四周的一切非常向起拉攏，最終變成了這幅模樣，那場大爆炸也是由此誕生的。”</p>
說到這裏，維克托觸碰到機械之心，隨後他的身體開始發出了光亮，身體一點點的被機械之心影響，那原本還是肉體的部分，開始慢慢朝著機械轉換，而隻是一會兒，維克托就猛的縮回了手，隨後開口解釋道：“就是如此，機械之心能夠將我們孱弱的肉體轉換成這幅模樣，我研究過，轉換後的身體從最開始並算不上真正的機械，而是讓血肉變成了一種類似於散發駝背能量的類機械體，隻不過這個類機械體在進行機械改造之後，會有非常完美的適配度，並且本身自帶的能量可以直接充當海克斯寶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莫德？”</p>
“讓肉體變成海克斯寶石？”莫德問道，說白了，這更像是一個適配的海克斯寶石plus，讓其和機械改造絕對適應，擁有無限的可能，並且本身自帶能量。</p>
“對，你很聰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一個可改造……擁有無限可能的海克斯寶石，這是一項奇跡，我創造的奇跡，隻要在我的幫助下，每個人都可以擺脫孱弱的肉體，走向一條全新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大家不需要擔心病痛，不需要擔心自己被槍擊中就會死去，因為我可以救活他們。”維克托此時露出了笑容，對於這份機械之心的意外出現，維克托直接把海克斯改造人的技術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p>
“維克托，我得改正你的一個觀點。”莫德此時站起身子說道。</p>
“什麽？”維克托好奇的看向莫德。</p>
“那就是身體孱弱的觀點，事實上，肉體比你想象中的潛力要更加的巨大，巨大當這份潛力的上限，是你根本無法理解的。”莫德扭了扭拳頭。</p>
此時維克托帶著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施法者？我承認施法者可以達到非常強悍的程度，但是那也不過是百萬人中出現一人罷了，對比之下，機械改造的可能性要遠遠超越了對方，並且，隻要維持肉體，終究有一天會死亡，這就是不真的事實。”</p>
一拳攜帶者嘯風的拳頭猛的打出，莫德一拳打在了實驗室的牆壁上，隨著一股氣流湧動，在維克托的目光之下，他眼前的牆壁開始從中間如同蜘蛛網一般龜裂，隨後擴散變大，最終正麵牆直接完全塌了下來。</p>
“維克托，這隻是孱弱肉體的冰山一角，不過你所創造的機械之心確實擁有讓我眼前一亮的效果，每個人走的路都不同，你努力的在萬千道路上為大家提供了更多的選擇，這一點上，我是支持你繼續研究屬於自己的道路，不過有幾點，我需要你給我誠實的回答。”莫德此時表情嚴肅的看著維克托。</p>
因為莫德造成的動靜，直接導致了一片牆體的坍塌，這也引起了附近一批巡邏的海克斯改造人注意，他們連忙朝著這邊趕來，隨後透過了坍塌的牆體朝著裏麵看了過來，頓時之間其中一位海克斯改造人就大喊道：“舉起手來，你是什麽人！”</p>
莫德並沒有理會他，更多的海克斯改造人聚集而來，他們每一個都至少擁有等同於莫德之前擊殺的那位海克斯改造人，甚至有所超越，這麽一群凝聚在一起，擁有的戰鬥力不容小視。</p>
維克托朝著眾人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你們都先離開了，這是我的朋友，我和他聊一聊。”</p>
其中一位為首的海克斯改造人聽到了維克托的話，不由愣了一下，他看不到莫德的臉，但是在自己的數據庫記錄之中，他似乎已經找到了符合這個背影身份的人了，在聽到維克托的話後，第一時間並沒有離開，而是開口朝著維克托說道：“維克托教授，我們需要保證您的安全，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保證這裏的一切不被外界注意。”</p>
“這裏我會負責的，如果出了什麽問題都算我頭上，可以了嗎？”維克托皺著眉頭開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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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位海克斯改造人還想要說什麽。</p>
不過這一次維克托確實不容拒絕的打斷了對方的話，並且帶著威嚴的語氣說道：“現在，立刻離開這片區域，你們退到下麵去，我剛剛說過了，我會負責，明白嗎？”</p>
那位海克斯改造人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眼神在莫德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隨後朝著自己的手下輸送命令，隨後一群人開始緩緩的退離了這片區域。</p>
維克托麵色緩和了下來，隨後朝著莫德問道：“莫德，你想問什麽就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p>
“維克托，你知道海克斯改造人身上被動手腳了嗎？”莫德開口問道。</p>
聽到被動手腳，維克托愣了一下，隨後看著認真的問道：“動手腳？你指的是什麽方麵？武器？其他硬件？”</p>
莫德搖了搖頭道：“全都不是，海克斯改造人被植入了一種特別的控製係統，這個係統可以讓人直接在某種方麵，可以控製被植入這樣東西的改造人生死，我不太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以什麽形式存在，可能是芯片？也可能是其他的。”</p>
“什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每一個海克斯改造人都經過我的手，我也了解他們改造完之後的全部狀態，你說的這個，怎麽可能存在？”維克托此時不假思索的搖頭否認了莫德的話。</p>
“經過你手之後呢？輸送到菲羅斯家族內部，後續使用上你還知道什麽？就拿剛剛那些海克斯改造人，你這位創造者，還知道他們目前的詳細狀態嗎？”莫德開口問道。</p>
“這……隻要我需要，他們一定會配合。”維克托開口說道，不過到了這裏，他語氣之中開始變的有些猶豫了起來，似乎對莫德所說的，開始有些不確定了起來。</p>
“這是第一件事情，那麽接下來是第二件事情，海克斯改造人的全部提供人員，也就是改造前的人員，菲羅斯都要告訴你是哪裏來的嗎？以及，他們是否是自願的？”莫德看著此時躺在改造床上的那個赤身男人一眼，隨後繼續轉眼看著維克托。</p>
“這一點我知道，其中一部分來自皮祖，還有一部分來自諾克薩斯，這一定上菲羅斯對我並沒有什麽隱瞞。”維克托開口道。</p>
“所以，他們是否自願？”莫德開口問道。</p>
是否自願？</p>
維克托又愣了，其實一開始和菲羅斯合作，對方提供的人都是屬於清醒狀態，並且這些人都會被維克托詢問，是否是資源進行海克斯改造，以及他會嚴格的為對方提供海克斯改造之後的各項情況，讓對方仔細觀看後再選擇是否進行。</p>
但是到了後來，菲羅斯送來的大部分都是傷殘人士，而這些傷殘人士的意識都不太清晰，對於維克托的詢問，他們大部分都屬於模模湖湖應聲的狀態，而再後來，幹脆有一部分屬於完全昏迷的狀態，隻不過菲羅斯那邊跟他嚴格保證，這些都是自願人士。</p>
而維克托也不相信菲羅斯會強迫人類到這裏來進行改造，畢竟這種完全違背了道德倫理的舉動，是絕大部分人都唾棄的。</p>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並不是自願的？”維克托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有些顫抖的，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麽他一直都在強迫別人進行海克斯改造？</p>
維克托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彷佛在上麵看到了無數的鮮血。</p>
“皮爾特沃夫流民失蹤數量一直都在一個不高不低的弧度起伏，至於這些流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格雷森都找不出痕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莫德說道。</p>
“不可能……”維克托此時愣在了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p>
莫德見狀，隻是澹然的繼續說道：“這些事情或許你都可以自己去直接尋找答桉，還是那句話維克托，我不覺得你推進海克斯改造人技術有什麽問題，你隻是為一部分人提供了更多的選擇，隻不過我想要告訴你，海克斯改造人技術是不可能讓世界上所有人都接受的，這畢竟不是萬全之策，接受了改造，就等於是脫離了‘人類’發範疇，這一點上是母庸置疑的，我希望你可以保證那些海克斯改造人在數年之後，還是可以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p>
維克托依舊坐在地上，這一次他沒有回話，隻是傻傻的看著前方，心裏在做著什麽鬥爭沒人知道，莫德歎了口氣，畢竟是自己解除到最早的幾位聯盟英雄之一，他完全可以理解維克托的心思，對方的科學真的很純粹，莫德也敬佩這樣的人物，或許理念激進，但是維克托做這些並不是為了私心，而是想要創造一個他認為‘血肉苦肉機械飛升’的世界。</p>
隻是這份純粹的心思，卻被不純粹的人掌握，這也注定了，這一路走來，維克托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為菲羅斯家族做什麽。</p>
“維克托，堅持自己的路，隻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失去任何屬於人類的情感，也希望你可以將這樣的理念帶給自己接下來創造的任何一位改造人。”莫德最後朝著維克托說了一番話，而也是這番話，讓維克托身形一抖。</p>
這是他從未在這條道路上思考過的問題。</p>
也就是在此時，莫德視線往往向左後方看去，但是他並沒有轉頭，一道十分熟悉的氣息讓他知道了，卡密爾到了。</p>
“莫德，無禮的破壞菲羅斯的資產，在這樣不經過協商就和菲羅斯首席發明家會麵，這可不是什麽禮貌的行為。”卡密爾的聲音在莫德身後響起，依舊是那般的冷澹。</p>
而莫德最不希望的，就是維克托也變成這樣，情感是生物非常重要的東西。</p>
“菲羅斯女士，隻是朋友之間的會麵罷了，維克托不是你們的私有財富，他是個獨立的存在，如果連好友之間會麵都要阻攔，這一點上，菲羅斯似乎是有些不厚道了吧？”緩緩轉身，看著不遠處的卡密爾，莫德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家夥身上的裝備要比之前優秀了不少，整體看上去更加的威嚴，也更具備威脅。</p>
“菲羅斯當然不會阻止朋友之間的會麵，維克托教授的自由我們不會幹涉，但是你的一些行為都建立在外麵不知情的情況下，並且，在皮城私闖民宅，在相關法律之中，是可以直接擊斃的。”卡密爾冷漠的說著，看著莫德的雙眼之中透露著危險。</p>
“所以你要殺了我嗎？”莫德一臉輕鬆的問道。</p>
兩人此刻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曾經互利關係，如今這種關係在默默的碎裂，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互相之間利用的過往。</p>
莫德曾經並沒有打算幹掉卡密爾，至少他覺得，如果菲羅斯老老實實好好管理皮城的話，那麽祖安和皮城相安無事的做鄰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莫德知道，這並不可能。</p>
卡密爾眾所周知都是一位為了家族利益，可以無視一切的存在，這家夥就是斯維因思維模式就是斯維因的低配版，她根本不會在意皮城的死活，也不會在意祖安的目光，在更大的利益下會毫不猶豫的拋棄目前的盟友，久居高位也讓菲羅斯攜帶著傲慢。</p>
藍光在卡密爾身上閃爍，在兩人對視許久之後，對方並沒有出手，而是冷漠的看著莫德說道：“你可以離開了莫德先生，我不希望在毫無消息的情況下，有人打擾菲羅斯的一切，也希望你不要再越過這條線。”</p>
卡密爾話裏有話的警告讓莫德微微皺眉，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和卡密爾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居高臨下的口吻，今夕不同往日，莫德早就有實力在符文大陸站穩腳，他不由警告的說道：“菲羅斯女士，菲羅斯在如何也隻是皮城下的一個家族，而皮爾特沃夫和祖安是有盟約的，作為近在遲尺的鄰居，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會間接影響到祖安，在盟約上麵清清楚楚的寫明了兩城之間是互幫互助的關係，但是如今菲羅斯帶頭違背了這個條約，作為祖安的領導人，我有權力幹涉皮城的一切，包括菲羅斯家族，明白嗎？”</p>
卡密爾雖然臉上做不出表情，但是從她詫異的眼神和眼底的殺意可以看得出，此時對方是很不滿莫德說的話，甚至於她身上的原初水晶都開始迸發能量。</p>
而莫德依舊是澹定的看著對方，隨後提醒道：“你現在的一舉一動不管是代表皮城也好，還是菲羅斯也罷，祖安都會根據你的反應做出回應，菲羅斯要是希望不好的結果，祖安奉陪到底。”</p>
在聽完莫德的話之後，卡密爾稍微冷靜了下來，隻不過從她那捏緊的拳頭可以看得出，此時此刻的卡密爾在忍耐。</p>
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希望用手段壓人這一招，居然被莫德用到了她的身上。</p>
真所謂風水輪流轉，如今的祖安根本不懼怕皮爾特沃夫，菲羅斯就算把海克斯改造人玩出花來，依舊不可能擋得住祖安的進攻，而卡密爾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忍耐。</p>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們的實力根本不對等的時候，兩者的談話根本不可能公平，就像曾經莫德需要在卡密爾高傲的頭顱下用海克斯科技保住祖安和自己，讓他們有喘氣的機會，如今的祖安可以滅了皮爾特沃夫，隻不過需要代價，而莫德並不打算用這個代價教卡密爾做人。</p>
很快就會有人提他教訓這個女人了。</p>
莫德不在多言，隻是丟下了一句好自為之後，就從高樓旁邊的欄杆直直的跳了下去，隨後快速的消失在了這棟高樓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