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書記,我,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時河陽市人民醫院外科主任向培帶著其他醫生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看著焦遠滿臉愧色,有些張口結舌。


    “哎呀,老公啊,我對不起你啊!”


    陳儀聽到這話心中不禁狂喜,但卻是立馬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她淒厲的嚎叫了一聲,隨後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要是我當初攔住你,不讓你來河陽就好了,也不至於把命白白的送掉啊!”


    陳儀趴在冰冷的地麵上啞聲慟哭,痛不欲生,不知她心思的人,當真以為她與郭元生情深意濃呢。


    “剛斷氣嗎?”墨小生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個心機婊,立馬衝向培問了句。


    “嗯。”向培歎了口氣,他並不認識墨小生,隻是隨口應了聲。轉頭向焦遠解釋道:“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無奈病人送來的太晚了,創口情況又太過複雜,實在難以救治,就算是米國醫療協會最頂尖的外科醫生來了也無濟於事。”


    “對,焦書記,我是米國醫療協會的成員,創傷太過嚴重,就是我們協會裏最頂級的外科醫生也無能為力。”後麵的鍾凡也趕緊說了一聲。


    都這種情況了,他還不忘搶風頭,交代一下自己米國醫療協會成員的身份。


    在看到墨小生後,他眼裏不由閃過一絲狠戾的精光,上次墨小生逼著他和他朋友在原石市場吃廢料的仇他還記著呢。


    “如果是剛剛咽氣的話,我可以試一試,應該還有希望。”墨小生見他們一直說話,自己也插不上嘴,便硬生生的打斷了他們。


    聞言眾人不由一怔,紛紛將目光投向墨小生。


    這裏是外科,很多人對墨小生並不熟悉,不由有些詫異,這個年輕人是在說夢話嗎?人都斷氣了,還怎麽救活?


    不過見他站在焦書記身邊,也沒有敢多說什麽。


    “你是?”向培掃了墨小生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小墨,你能治?”焦遠聞言一把抓住了墨小生的胳膊,急聲道:“快,那你快去!”


    墨小生點點頭,拿著醫療盒就要往急診室裏走去。


    “不行!我不能讓你碰我丈夫!”


    原本趴在地上痛哭的陳儀聽到這話立馬爬了起來,一把拽住墨小生的胳膊,隨後閃身擋在了墨小生的跟前,麵目猙獰的吼道:“就是你這個混蛋咒死了我丈夫,現在他已經死了,你還想讓他不得安寧,休想!”


    其實她不相信墨小生能救活郭元生,畢竟向培剛才都說了,郭元生已經斷氣了。


    但是怎麽說人也是剛死,萬一是假性死亡也說不準,所以她不能冒一點風險,必須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讓郭元生死透。


    “郭夫人你別激動,你聽我說,墨醫生醫術過人,讓他試一試或許還有希望。”焦遠急忙過來解釋道。他不知道陳儀內心是怎麽想的,所以極力安撫她的情緒。


    誰知他越這麽說,陳儀的情緒就越激動,兩隻手死死地把住急診室的門把手,嘶聲道:“隻要有我在,他就別想碰我老公一根手指頭!”


    “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墨小生冷冷嗬斥了一聲,眼神冰冷,氣勢懾人,“你老公或有一線生機,你卻在在此阻攔我進行給他治療,難不成你想謀害親夫。”


    墨小生的話直接戳中了陳儀的內心,


    陳儀也被墨小生的話驚得渾身猛地打了個哆嗦,心慌不已,頓時沒了剛才的氣勢,掃看了眼眾人。她立馬來了主意,委屈不已的哭著道:“這麽多人,難道就沒一個給我做主的嗎?我讓大家夥說說,人死能複生嗎?他說他能救活我丈夫,是在質疑人民醫院醫生的醫術呢,還是在質疑大家夥的智商。”


    不得不說陳儀的智商和情商確實很高,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把眾人拉到了她的陣營,也正是因為她這出眾的雙商,才斬殺了無數與她競爭的妖豔貨,成功上位。


    “是啊,人死怎麽可能會複生呢,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醫術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連死活都分不清吧?”


    “就是,什麽人啊,就算你醫術再高,也不用這麽侮辱我們吧!”


    “這種素質的人也能成為醫生,我真是嗬嗬了!”


    圍觀的眾人情緒瞬間被扇動了起來,尤其是一幫外科醫生,情緒格外激動,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不管聽說過墨小生還是沒聽說過的,都口徑一致,集體對他進行討伐。


    人群中的鍾凡笑的格外得意,終於嚐到了報複的快感。


    “都給我住嘴!”


    焦遠憤怒的吼了一聲,他冷冷的看向這些人,“你們有本事,你們倒是把郭先生治好啊,沒本事還在說人家小墨怎麽怎麽樣。”


    “你們判定郭先生死了就一定死了麽,不是醫學上還有假死一說。我告訴你們,你們再做阻攔,都有謀害郭先生身死的嫌疑。”


    雖然他也不相信墨小生能夠做到起死回生,但現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隻能冒險讓墨小生試一試了。


    焦遠的話還是十分有震懾力的,他的話一出,頓時間人群安靜了下來。


    “焦書記,你可要三思啊。”


    這時連書傑突然湊過來附在謝焦遠的耳朵旁低聲道:“現在人死了,跟沒死之前的搶救是有本質區別的啊,如果這種情況你堅持讓小墨給他醫治,一旦失敗,你和小墨可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啊,侮辱死者,這個帽子可大可小啊。尤其是你和郭元生身份的特殊性,一經傳播,恐怕會在整個華夏引發巨大的輿論聲討!”


    連書傑心懷忐忑的闡述著其中利害。


    他之所以隻說失敗的後果,沒有說成功會怎麽樣,是因為在他認為,墨小生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焦遠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麵色沉重,顯然在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是啊,如果失敗,一旦形成輿論效應,那由此帶來的後果可是如山崩海嘯一般強烈啊,或許他苦苦奮鬥了幾十年的仕途也將徹底毀於一旦。


    墨小生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焦遠,知道他也是承擔的不小的壓力。


    焦遠看了眼墨小生,緊蹙的眉頭刹那間舒緩下來,臉上的沉重也換成了坦然,挺直了胸膛,朗聲道:“我已經懷疑過小墨一次了,我絕不會再懷疑他第二次,都給我記住了,這是我焦遠讓小墨醫治的,是我一個人的決定,與小墨,與其他**人員都無關,如若失敗,一切後果,由我焦遠一人承擔!”


    他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堅定不移,滿身正氣,他的身影仿佛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偉岸無比。


    風骨,這就是所謂的風骨!將黎民百姓、將家國天下一人擔在肩上的風骨!


    墨小生望著焦遠堅定的麵容,不由眼眶溫熱,內心肅然起敬。他從來就沒看錯過焦遠,從來沒有!


    “小墨,去吧,別有壓力,萬事由我給你擋著,無論成敗,我焦遠永遠記著你這份恩情。”焦遠望著墨小生,聲音不大,但是沉穩無比。


    墨小生用力的點點頭,轉身往急診室衝。


    “我不讓你進!”


    陳儀此時還死死地擋在急診室門口呢,見墨小生過來了,立馬抱著門把手,死死地用身子擋住。


    “啪!”墨小生沒有絲毫的廢話,反手就是一巴掌,陳儀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腰幾乎都要摔斷了。


    她臉上閃過痛苦之色,立馬放聲大哭了起來,“天啊,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但是周圍的眾人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他們都不是傻子,也都看出了端倪,這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不讓墨小生救她丈夫,肯定有貓膩。


    墨小生衝進急診室後,慌忙把門鎖上,接著快步走到郭元生跟前,在他脈搏上試了試,確實已經沒有了脈搏。


    他心中思量片刻,雙手抬起,頓時間在其左右的兩個手心之上,浮現而出兩個尺許大小的圓形禁陣,是由那青木之息凝聚而成。此陣名為木元生息陣,裏麵蘊含著巨大的生機之力。隻要郭元生還沒有死透,借助這兩個木元生息陣,墨小生就有把握將其救活。


    木元生息陣是玄醫之道中的一種神奇療法,不說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也差不多了。此陣消耗頗大,饒是墨小生現在的修為,也才是勉強的施展這木元生息陣。


    待這兩個木元生息陣凝實,散發出耀目的青光,他才是緩緩的將其按在了郭元生的身上。一處按在他的脖子的傷口處,一處按在了心髒之位。其目的自是幫助郭元生自我修複損傷的機體,同時幫助他恢複心跳。


    在那兩個木元生息陣落入郭元生的身體中後,便開始治療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墨小生緊緊的盯著郭元生身體發生的變化。


    轉眼之間已是過去了五分鍾,突然,砰的一聲,郭元生的心跳恢複,雖然緩慢,但卻是有了心跳。


    墨小生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是救了過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墨小生隨手拿過那龍鳳銀針,一根根銀針極為精準的落入郭元生的各大穴位之中,轉眼間已是三十六根。墨小生此時施展的並不是什麽針法,隻是為了輔助那木元生息陣,快速的使郭元生的各大經絡恢複而施的。


    “都進去這麽久了,不會出什麽意外吧?”急診室外麵的眾人等的有些焦急了。


    連書傑來回的走著,十分不安,墨小生進去這麽久了,連個動靜都沒有。


    “你們等著吧!我已經找了律師了,我一定把你們都告垮!是你們害死我老公的!”此時半邊臉腫成豬頭的陳儀一邊打電話,一邊指著焦遠等人怒罵。


    “出來了!”


    聽到門上的動靜,眾人不由神色一振。


    門打開後,一臉疲憊的墨小生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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