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墨自欽,整個大廳裏的人看到南宮錫聯的刹那,也頗都有些意外。


    因為當年的那件事,大家都知道南宮和墨家不是很和睦,雖然麵子上還算過去的去,但是私下裏互看不順眼。


    尤其是兩家的家主,墨自欽和南宮錫聯之間,更是水火不容,互相較勁,平日裏幾乎很少有往來,更不用說這種壽辰之類的宴會了,所以南宮錫聯此時出現在宴會上,難免讓人感到驚詫。


    “怎麽,我來給墨老夫人祝壽不行嗎?”南宮錫聯麵帶微笑道。


    “對不起,今天我們請的隻是我們家的親戚,外人恕不招待,請回吧!”墨自欽望著南宮錫聯冷聲道。


    “自欽!”


    墨老爺子沉聲嗬斥了墨自欽一聲,“來者是客,既然人家來了,哪有攆人家出去的道理,錫聯,來我這裏坐!”


    “還是伯父通情達理,數年不見,您老仍舊白發朱顏,老當益壯啊!”


    那份錫聯笑著一欠身,接著衝墨老夫人笑嗬嗬道:“伯母,祝您長命百歲,壽比南山!得知您老今天壽辰,我可是特地花心思替您老準備了一份大禮啊。”


    “客氣了啊,錫聯,你能來,老婆子我就很開心了。”何墨老夫人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雖然猜到南宮錫聯來者不善,但是仍舊麵帶笑容,說話滴水不漏。


    “小生,還不把玉如意給老夫人送過去!”


    南宮錫聯挺著身子,轉頭瞥了眼身後的墨小生。


    墨小生微微一怔,沒想到南宮錫聯會讓他過去送。


    “去啊。”南宮雲璽把手裏的紅木錦盒交給墨小生,衝他使了個眼色。


    墨小生看了南宮錫聯一眼,眼中多了一絲異樣,猶豫了下,接過錦盒朝墨老夫人走了過去。


    眾人看清墨小生的麵容後頓時一陣騷動,尤其是一些與墨自臻熟識的人,俱都驚訝不已,這個年輕人長得與墨家的墨二爺有著幾分相像。


    剛才南宮錫聯一進來,大家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墨小生,現在南宮錫聯讓墨小生來給墨老夫人送玉如意,顯然是特地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墨小生身上。


    墨自欽和墨自珩看到墨小生後,也俱都麵色一震,一時間愣在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墨老爺子和墨老夫人更不用說,兩個老人滿臉驚色,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墨小生。


    麵對眾人驚異的目光,墨小生卻麵色平淡如水,步子不緊不慢,穩重無比。


    他走到墨老夫人跟前後,墨小生輕輕地一躬身,雙手將錦盒往老夫人跟前一送,定聲道:“老奶奶,祝您福星高照,萬事如意!”


    墨老夫人哪還有心思去接話,嘴唇微顫,雙眼眨也不眨的望著墨小生,眼中隱隱有了淚水。


    “老奶奶。”


    墨小生再次輕輕的喚了她一聲,接著把玉如意放在了她跟前的桌子上。


    “小生,禮送到了就行了,酒就不喝了,我們走吧。”


    這時南宮錫聯麵帶微笑的喊了一聲,內心得意不已,他對眾人的表情很滿意,非常滿意!


    今天他把墨小生帶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墨小生回身望了眼南宮錫聯,接著轉身要走。


    “孩子!”


    墨老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墨小生的手,顫聲道:“孩子,你,你還記得我麽?”


    “我……”墨小生一時語塞。他知道兒時來過這京城墨家,但卻是對這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至於這位墨老夫人,他略有印象,但卻是沒有直接認。


    因為墨小生現在雖然知道了墨家的成員,但是他們對待他們墨家一脈的態度到底是怎麽樣的,他還不是很清楚。


    “媽,您問人家這個做什麽!”


    墨自欽突然開口喊了一聲,“人家是南宮家的人,跟咱家沒關係,讓人家走吧!”


    墨自欽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跟眾人點明,墨小生並不是他們墨家的人,讓大家別多想。


    “墨局,您這話說的還真就不太對,雖然這孩子不一定是你們墨家的人,但是你們五百年前絕對是一家,因為,他也姓墨。”


    南宮錫聯背著手笑眯眯的說道,眼中多了一絲精芒。


    他這話一出,整個大廳裏頓時一片嘩然,這個年輕人竟然也姓墨!


    墨姓在京城隻此一家,唯一的另外一家墨姓在汴州,那是與京城墨家有著莫大的淵源的。


    墨慶武看著墨小生,心中思量,‘難不成,他是墨文星的孩子?’


    “孩子,你之前可曾來過京城?”墨慶武問向墨小生。


    “兒時來過一次。”墨小生如實回答。他暗中的查探了一下這墨家,並沒有修行者。心中不禁疑惑,這墨家外放一脈不應該這番不堪啊,至少也得有幾個修行者才對的。或許那些修行者不在這裏也說不一定。


    墨老夫人在聽到墨小生也姓墨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握著墨小生的手也不由加了一些力道,急忙道:“孩子,你別聽他們,快告訴奶奶,你叫什麽名字?”


    “老奶奶,我叫墨小生,是汴州人。”墨小生如實回答道,看著墨老夫人眼中的慈愛,他內心刹那間柔軟無比,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奶奶與姥姥看向自己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隻可惜,她們已經去世很久了。


    汴州?


    墨小生。


    “小生,你的父親可是墨文星?”墨慶武又問。


    “不錯,家父正是墨文星。”墨小生回答道。


    墨老夫人在聽到這兩個字眼後身子猛地一顫,雙手顫抖不已,握著墨小生的手再次往上走了走,生怕一不小心墨小生就會從自己眼前憑空消失了一般。


    “二十年了,奶奶終於再能見到你了。”


    “媽!”


    墨自欽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衝自己的母親喊了一聲。


    “當年你們一手逼走這個孩子,甚至還導致文星受了傷。”


    墨老夫人把墨小生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接著一隻手拉著墨小生,一隻手顫抖著往墨小生臉上摸去。


    墨小生了躬身子,看著淚如雨下的老人,心頭也是酸楚無比。他沒有想到一來墨家竟是這般樣子。他都做好了大殺四方的準備。


    “老婆子,嚇到孩子了!”墨慶武趕緊伸手拉住了老伴,望向墨小生的眼神十分複雜,心頭五味雜陳。


    “對啊,媽,你嚇到人家了。”


    墨自欽快步走過來,拽著墨小生的胳膊一把把墨小生拽開,接著抽出一張紙巾,跪到母親麵前替母親擦拭起了淚水,溫和道:“媽,當年之事誰又說得清呢,你就不要自責了。況且他真的是否是墨文星的孩子,還不一定呢。”


    墨小生皺著眉頭望了眼地上的墨自欽,心中頗有些不爽,不過他也沒有反駁。


    “南宮大首長,麻煩你帶著你的人快走吧,我們今天是喜慶的日子,你可倒好,不知道從哪弄了個野孩子,把我媽給弄哭了!”


    這時墨老夫人的大女兒也趕緊站起身來衝南宮錫聯冷聲嗬斥了一句,滿臉嫌棄的掃了眼墨小生,接著走到母親身旁輕聲安慰起母親來。


    “對不起,我也不是有心惹老夫人不高興,但是我也是出於一片好意,這個孩子也姓墨,又與墨二爺長得有幾分相像,我以為他是你們墨家之人,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啊?”


    墨自欽猛地起身,額頭上青筋暴起,指著南宮錫聯怒聲道:“南宮錫聯,你要是再敢在這裏胡言亂語的刺激家母,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說的這麽直接,但是我說的確實是實話,如果老夫人和老爺子想讓我們走,那我立馬就帶著這個孩子走,並且保證他再也不會踏進墨家半步!”


    南宮錫聯說完轉頭望向了墨老爺子和墨老夫人,笑眯眯的等待著他們的答複。


    “爺爺,快讓他們滾出去吧!”


    這時墨自欽的大女兒墨妍妍突然冷冷的開口道:“不是姓墨的都是我們家的人!再說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們要是任由他在這裏胡鬧,以後還不知道得有多少野貓野狗跑過來找墨家認祖歸宗呢!”


    說完她冷著臉,宛如看乞丐似得掃了一眼墨小生,滿臉的厭惡。


    墨小生聽到這話麵色一沉,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皺著眉頭瞥了墨妍妍一眼,看來這墨家大爺一家都對自己十分不待見啊。


    “雖然我並不喜歡這裏,但我墨小生的話放在這裏,我就是汴州墨家一脈傳人。也不需要去冒充誰。另外,收起你們那些醜惡的嘴臉,真的以為你們都是高高在上麽。”說完墨小生氣勢陡然外放,霎時間這裏宛如臘月寒冬一般冰冷。


    “你在我眼裏,也不過隻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墨小生看向墨妍妍,冷聲說道。


    雖然那大少爺墨瑾瑜一直沒說話,但是看向墨小生的眼神中也滿是憎惡,唯獨那墨瑾祺看墨小生的眼神滿是好奇,似乎沒認出墨小生就是那天在酒吧打他的人。


    南宮錫聯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冷冷的掃了墨妍妍一眼,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竟然敢讓自己滾。


    “小生,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我們走吧!”


    南宮錫聯衝墨小生喊了一聲,態度有著一絲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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