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迅速的閃了進來,同時有些警惕的說道:“彤彤,這門上的防盜鏈怎麽壞了!”


    墨小生麵色微微一變,沒想到張奕鴻會這個時候趕來,他急忙伸手要去拿盒子中的純鈞劍,但彤彤一把將劍抓起,立馬扔向了張奕鴻,同時驚聲道:“奕鴻,接住!”


    張奕鴻抬頭一看,下意識揚手就要去接劍,墨小生眉頭一蹙,急忙將手中的手槍甩了出去,“砰呤”一聲,手槍精準的砸到劍身上,劍身一偏,瞬間飛向了臥室。


    張奕鴻此時他已經看清了墨小生的麵容,麵色驟然間變得慘白,驚聲道:“墨小生!”


    墨小生此時也正抬頭望著他,兩人四目相對,瞳孔俱都一張,二話沒說,瞬間齊齊一個箭步邁出去,衝向了臥室。


    雖然張奕鴻離著門近,但是在他衝到臥室門口的刹那,墨小生也已經衝了過來,兩個人身子差點撞在了一塊兒。


    張奕鴻麵色一獰,怒喝一聲,揚拳往墨小生臉上砸去,但是他手剛抬起,突然感覺墨小生手指在他肋部一戳,他腳下瞬間一軟,身子陡然間變的軟綿綿的,噗通一聲栽到了地上,捂著肋下疼的滿頭大汗,氣都喘不上來了,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了一般,站也站不起來。


    “不好意思,張隊長,這把劍,我就笑納了!”


    墨小生從容的走進臥室,將地上寒光閃閃的寶劍撿了起來,悠悠道,“不對,應該說是我就討回去了。”


    隻見劍身經過剛才那一摔,仍舊明亮無比,鋒芒畢露,沒有絲毫的殘缺甚至是劃痕。


    “好劍,當真是好劍啊!”


    墨小生猛然將劍一揮,嗆然嗡響,宛如龍吟虎嘯。


    “墨小生,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這劍拿走,我張家定與你勢不兩立!”


    張奕鴻知道以自己的名頭難以壓的過墨小生,所以便把張家的名頭搬了出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墨小生是連墨家都不放在眼裏的人,又怎麽會在乎他們區區一個張家。


    “你們張家不是早就與我勢不兩立了嗎?”墨小生淡淡的說道,“再說,我頭一次看到一個無恥的小偷敢這麽囂張的!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本就不該拿!”


    “放屁!這劍是我的,是我的!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它!它生來就是我的!”


    張奕鴻赤紅著眼,近乎有些癲狂的吼道。


    對於他而言,這把劍就是他的心頭肉,自從偷回來之後,他每日都要來這個情人這裏睡覺,就是為了能看看這把劍,而且每次都要愛不釋手的把玩上數個小時,所以墨小生現在把劍搶走,無疑是在拿刀生剜他身上的肉。


    不過墨小生就是喜歡看他這種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因為當初他把劍從自己手裏偷走的時候,自己也有過這種心理。


    “你的?你真是大言不慚!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墨小生看著他,不緊不慢道。


    “墨小生,你等死吧,我遲早會用這把劍親手殺了你!”張奕鴻咬著牙憤恨道。


    “好,我等著那一天,不過現在我就先把它拿走了,冒失之處,還望張大少見諒!”墨小生得意的笑了笑,見彤彤已經打電話報警了,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待下去了,所以直接閃身走了出去,這次他沒有坐電梯,而是走的樓梯,眨眼便到了樓下,翻出牆後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奕鴻,你沒事吧?”


    彤彤見墨小生走了,趕緊俯身去扶張奕鴻,關切道:“你別著急,我已經報警了,到時候讓警察去他們家抓他,劍自然還會回到你手裏的!”


    “回個屁!”


    張奕鴻感覺現在稍微好受了一些,緩緩的撐著地站了起來,沉聲道:“這件事不能讓警察知道,給他們說不用他們來了,這把劍一旦被發現,會被沒收的!”


    他對這把劍愛之如命,自然知道越少的人知道這把劍的存在,這把劍就越安全,所以就如同當初他從墨小生手中偷走這把劍那般,他這次也隻能悶頭吃一個啞巴虧,隻能日後再想辦法把劍偷回來。


    墨小生將劍拿走之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墨心醫館,將劍交給李振保管。


    李振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墨心醫館,所以能一直與這把劍為伴,而且以他的能力,想從他手裏偷走這把劍,似乎不太容易。


    把劍拿回來之後,墨小生心裏踏實了許多。


    墨小生回到家之後喬依依還沒睡,正跟洛藝林窩在沙發上敷著麵膜看著肥皂劇。


    “小生,快來,快來!”


    喬依依看到墨小生後趕緊把他叫到自己身邊坐下,伸手摟住他的胳膊,毫不避諱的將胸前的飽滿印在他身上,興奮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爸媽今年過年要來我們這邊了!”


    “是嗎?他們同意過來了?”墨小生也不由有些興奮。


    “嗯,還有我爸媽和佳佳,都會一起過來,我跟他們都說好了。”喬依依笑道,“他們說想過來看看我們在這裏過的怎麽樣。”


    “那我們這裏這麽小,住不下啊。”墨小生猶豫著說道,看來得抓緊把買房子的事落實了。


    “沒事,我們先給他們租一個地方住吧,反正他們也在這待不了幾天,樓下正好有人出租!”喬依依急忙說道。


    “那也行。”墨小生點點頭,想起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父母,心頭有著說不出的溫暖,自己現在在京城也算立住了腳跟,也時候讓他們過來看看了。


    此時京城人民醫院的特殊病房部,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手拎公文包的倭國人急匆匆的走了到了樓道盡頭的那間VIP病房,輕輕地敲了敲門,沉聲道,“手塚,是我,西村!”


    “請進!”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西村將門推開,隨後回身看了眼身後,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這才急忙閃身進去,把門鎖上。


    “西村先生,您來了!”


    床上的手塚兩條腿打著厚厚的石膏,全部都被掉了起來,有些歉意的衝西村說道:“對不起,我沒法起來給您行禮了,這次是我給旭日帝國丟人了!”


    說完手塚發出一陣長長的歎息聲,滿臉的頹然。


    “這麽嚴重?”


    西村望了眼他吊著的兩條腿,低聲道:“多少人去武館鬧的事?”


    顯然他對具體情況還不太了解。


    “一……一個……”


    手塚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一個?”


    西村麵色陡然一變,不由張了張嘴,再次確認道:“一個人,傷了你們二十多個?”


    “不錯……”


    手塚低著頭,滿臉苦色。


    “原來傳說中的華夏高手竟然真的存在!”


    西村心頭說不出的震驚,隨後眉頭驟然間蹙緊,輕聲道:“這下我們的計劃實施起來恐怕要難的多了……”


    “是啊,這個人很麻煩,我們有必要先將他除掉,否則他一旦插手我們的事情,會很麻煩!”手塚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不過隨後他麵色微微變了一變,想起墨小生驚人的身手,有些擔憂的說道:“要對付他,可能需要出動我們旭日帝國的頂級劍道高手,而且至少要十名以上,一起合圍,才有可能打贏他……不,這樣還是不太保險,要我說,應該出動一整個部隊……”


    “八嘎!”


    西村立馬怒罵一聲打斷了他,顯然被他這話激怒了,冷聲道:“在你眼裏,我們旭日帝國的劍道高手就那麽的弱嗎?據我所知,武內大師和鶴崗大師一個人獨挑你們二十多個人,也同樣不在話下吧!”


    手塚麵色凝重,遲疑道:“是,武內大師和鶴崗大師確實劍術已經達到巔峰,但是……”


    “沒有但是,我們旭日帝國的武士絕不會輸給愚蠢的支那人!你看看你這副窩囊的樣子,被那小子教訓了一頓,膽子都嚇破了!”


    西村怒聲打斷了他。


    “嘿!我們旭日帝國永不會敗!”


    手塚一點頭,立馬附和道,但是心裏卻苦不堪言,要是西村親眼見識過墨小生的身手,他就不會這麽說了,因為墨小生的身手根本不能用打倒多少人來衡量,墨小生打他們的時候,就跟打小孩一樣,在他感覺,就是再多少二十多個人,也無濟於事。


    不過懾於西村的威嚴,他再沒敢多說什麽。


    “你好好養傷吧,等你雙腳好的差不多之後,就回國吧!”西村冷冷道。


    “回國?”手塚麵色一變,頓時急了,“西村先生,請您原諒我這一次的過失吧,我跟你保證,我會克服一切困難完成帝國交給我的任務!”


    “完成?你怎麽完成?坐著輪椅嗎?”西村瞥了眼他的雙腿,冷冷的說道。


    手塚麵色一黯,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西村臉色緩和了一下,輕聲說道:“行了,到時候我們的計劃成功,絕對會算你一份功勞的,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會把打傷你的那個支那豬的腦袋削下來寄給你!”


    “多謝西村先生!”手塚一點頭,感激道,被西村這麽一吹,他自己似乎都有些相信了。


    天氣越來越冷,而新年的步伐也慢慢臨近。


    期間南宮煙雨來過一次,專程來看墨小生與喬依依了,似乎是知曉墨小生的心思一般,為他們倆帶來了不少的靈藥。這讓墨小生大感意外,不過南宮煙雨似乎有事,沒有在這裏待有多長時間就離開了,這讓二人感到頗為的遺憾。


    對於南宮煙雨,可以說是亦師亦友了。從墨小生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南宮煙雨似乎就對墨小生有著特別的親近,墨小生雖然有所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南宮煙雨一直都想一個大姐姐一樣關懷著墨小生與喬依依。


    似乎對他們的好還要在南宮雲薇之上。這一次南宮煙雨來京城,將南宮雲薇也帶來了,想來應是讓南宮雲薇在這裏過個年吧。


    這天墨小生正在墨心醫館坐診,郝寧遠的車突然停在了墨心醫館門口,隨後郝寧遠手中拿著一疊文件下了車。


    “部長,我來拿吧!”


    小範秘書跟著下來後急忙去接他手裏的文件。


    “不用不用,事關重大,我要親自告訴小墨!”


    郝寧遠擺擺手拒絕了她,快步往墨心醫館裏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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