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處的一眾軍官陡然一愣,反應過來後瞬間嘩然一片,歡呼不已!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剛才服部連子彈都傷不了分毫,宛如鐵打一般的身子,竟然被墨小生一根小小的銀針給擊倒在地!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原本滿臉倨傲的德川和福山看到這一幕麵色陡然一變,顯得極為震驚,畢竟在平常的訓練中,別說是一根小小的銀針了,就是一把純鋼打造的***,都無法砍傷服部分毫,這怎麽就被華夏一根小小的銀針給擊倒了呢?而且還是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對普通人而言,甚至根本都無法將這種細如牛毛的銀針扔到服部的麵前!


    “服部,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沒站穩,自己摔倒了?”


    德川長信心如芒刺,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急切的衝服部喊了一聲。


    但是服部宛如沒聽到一般,眼珠泛白,身子在地上微微抽動。


    胡帆等人見狀則是長出一口氣,與範少將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滿是欣慰的笑了笑,範少將等人禁不住連連搖頭,這個墨少校,倒真是讓人意外,讓人驚喜呢!


    “小生,還不快幫服部先生把體內的銀針取出來?”


    胡帆見勝負已分,生怕服部再有個三長兩短,趕緊衝墨小生吩咐了一聲。


    “是,首長!”


    墨小生接著招呼了兩個倭國人,說道,“還不快把你們的服部大佐扶起來?”


    兩個倭國人趕緊跑過來一左一右扶住了服部。


    墨小生隨後又找了一塊木板,交給葉冰,示意葉冰雙手拿著木板站到服部的麵前,將木板對準服部的胸口。


    緊接著墨小生暗暗吸了口氣,一掌拍在了服部的後背上。


    眾人隻見一點寒芒從服部胸**出,“噗”的一聲,釘入了葉冰手裏的木板上,隨後服部便微微喘息了起來,意識也恢複了過來,臉色變得漸漸的紅潤起來。


    德川長信本來還想胡言亂語一番蒙混過去,但是看到木板上的銀針,他一時間語塞,知道再也糊弄不過去,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德川先生,你喜歡用事實說話,但是現在通過事實看來,你這個徒弟並沒有練成什麽所謂的‘往生聖體’啊!”


    胡帆麵色平淡,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緩聲道,“那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你所謂的‘至剛純體’抄襲‘往生聖體’也是空穴來風?!”


    德川長信臉上不由青一陣白一陣,隨後他麵色一寒,走過來狠狠地踹了服部一腳,怒聲嗬斥道,“混賬!我辛辛苦苦給你講授‘往生聖體’的修煉方法,你修煉未成也就罷了,竟然還就敢用硬氣功來糊弄我!”


    服部聞言微微一怔,滿臉不解的望著德川長信,疑惑道:“師父,這不是您教我練……”


    “給我住口!”


    德川長信怒喝一聲,差點被這個笨徒弟氣死,一巴掌扇到了服部臉上,直接打斷了服部的話,滿臉慍怒道,“你這個混賬,到現在了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走,跟我回去麵壁思過去!”


    眾人見狀笑而不語,知道德川長信這是要甩鍋給自己的徒弟了。


    說完他便拽著服部往外走去。


    “德川先生,您別急著走啊,我們一會兒的團隊交流切磋還沒完成呢!”


    胡帆也沒有拆穿,笑著衝德川長信喊了一句。


    “胡處長,改天吧,我得回去教訓這個孽徒,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連我也敢騙!我要罰他在師祖麵前麵壁思過!”


    德川先生回身衝胡帆說了一聲,接著便帶著服部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因為他實在是沒臉再呆在這裏了。


    福山等人見德川和服部都走了,他們也紛紛起身要走。


    但就在德川和服部經過軍情處一眾軍官所在的位置後,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渾厚滄桑的聲音,“德川啊德川,這麽多年了,你這老兔崽子還是這麽沒出息,動不動就把責任推給自己的徒弟和部下!”


    德川長信聽到這句對他大不敬的話後瞬間勃然大怒,猛地轉過頭,冷眼掃視著軍情處的一眾軍官,怒聲問道,“放肆!誰?剛才那話是誰說的!”


    胡帆都不敢這麽對他說話,區區一個軍情處的軍官竟然敢對他如此無禮!


    “我說的,怎麽了?”


    這時從人群中站出來一個身材並不算多高大,但是卻十分挺拔的身影。


    隻不過這個身影的麵容有些蒼老,臉上的皺紋宛如刀刻斧鑿一般,但是卻無法掩蓋他眉宇間那股豪邁。


    周圍的一眾軍情處軍官紛紛轉過頭望向這個有些蒼老的身影,滿臉狐疑,顯然都不認識這個老人。


    德川長信在看到這個老人後眉頭也是微微一蹙,顯然一時間有些沒認出來,細細的打量了這個老人一眼,冷聲道,“你是什麽人,敢對……”


    不過話剛說到一半,他便不由張大嘴巴頓住了,身子宛如石化般僵立在原地,兩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麵前這個老人的雙眼,心頭竟然不由湧起一絲恐懼!


    縱然這副飽經風霜的麵容他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這雙眼睛他卻永遠都無法忘記!


    “你……你是獨孤風雲?”


    德川長信聲音顫抖無比,最後一個字甚至都已啞然失聲,心頭除了震驚,同時還湧起了一股恐懼感!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獨孤風雲在十年前身中劇毒已經死了!


    他內心一直在否定著這個事實,但是那雙眼睛確實騙不了人的,那種沉穩狠決的眼神讓人不寒而粟,不是獨孤風雲還能是誰!


    周圍的一眾軍情處軍官見德川長信反應如此激烈,不由都有些納悶,紛紛好奇的在獨孤風雲身上打量著,不知道這位老人到底是什麽人。


    因為德川長信喊獨孤風雲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從喉嚨眼兒裏喊出來的,所以他們都沒有聽清。


    “師父,他是誰?”


    不過站在德川長信身旁的服部倒是聽的極為清晰,滿臉驚詫的望著德川長信問道,“他……他就是獨孤風雲?您以前說過的那個什麽戰神獨孤風雲?他不是死了嗎?”


    服部這話倒是說的一清二楚,周圍一眾軍情處的軍官頓時嘩然一片,無比的震驚,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獨孤風雲,議論紛紛。


    “戰神獨孤風雲?怎麽可能,戰神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對啊,我聽說是中了什麽厲害的毒來著,無藥可救!”


    “莫非戰神根本就沒有死?”


    “不可能吧,我記得當初是官方發布的消息啊……”


    胡帆和範少將等人聽到眾人的議論麵色也是猛然一怔,互相看了一眼,顯然有些不敢相信,立馬起身朝著獨孤風雲這邊走了過來。


    對於獨孤風雲還在世的事情,他們也是不知情的,上麵的高層連他們也瞞住了,所以在聽到獨孤風雲的名字之後也是愕然萬分。


    等他們看清獨孤風雲的麵容之後,不禁滿是狐疑,發現眼前這老人容貌確實跟戰神年輕時候有些相像,但是卻又不盡相同。


    畢竟已經過了十年之久,而且這十年間獨孤風雲幾乎每天都在飽受劇毒的折磨,這種劇毒讓他身上的肌肉萎靡的厲害,所以相貌也難免有些變化。


    “德川,看來十三年前締神嶺那一戰,我刺你那幾刀,並沒有給你長太大的記性啊,你竟然連我也認不出來了!”


    獨孤風雲望著德川長信淡淡的說道。


    “是你,果……果真是你!”


    德川長信聽到獨孤風雲提起締神嶺一戰,身子猛地打了哆嗦,心頭再次湧起一股恐懼感,兩隻眼睛滿是震驚的打量著眼前的獨孤風雲,見獨孤風雲渾身上下完好無損,心中大惑不解,對於獨孤風雲中的毒他可是一清二楚啊,神木家的奇毒號稱天下無人可解,可是這獨孤風雲怎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了呢!


    “您,您果真是獨孤前輩?”


    一旁的胡帆在確認眼前這個老人是獨孤風雲後也是激動不已,眼中甚至不由湧起了一層熱淚。


    “虧我當年還教過你,兔崽子,連自己的教官都不認識了!”


    獨孤風雲望向胡帆,頗有些嗔怪的責罵了一句。


    普天之下,敢罵華夏軍情處一號首長兔崽子的,除了獨孤風雲,還能有誰!


    “獨孤前輩,您……您老……”


    胡帆此時已經辨認出了獨孤風雲的聲音,知道這確實是獨孤風雲無疑,眼眶中不由噙滿了淚水,激動地話也都已經有些說不出來了。


    “獨孤前輩,我們不是認不出,我們是不敢認啊!”


    一旁範少將的眼中也噙滿了淚水,滿懷激動。


    他們從上頭接到的命令,說是獨孤風雲已經死了,而且這十年間獨孤風雲確實音信全無,現在就算十年前的獨孤風雲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敢認,更不用說眼前這個麵容蒼老的獨孤風雲了。


    “看來讓你們失望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活著!”


    獨孤風雲笑嗬嗬的傲然道,“而且還活的很好!”


    他這話雖然是對著胡帆和範少將說的,但是餘光卻下意識的瞥了眼一旁的德川長信。


    “獨孤前輩,您這話可折煞我們了,得知您老還活著……就算讓我現在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胡帆神色肅穆,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說話間,他一直雙手扣腿,站的筆直直,宛如一個新兵見到了自己的教官。


    “別說胡話,你不能死,而且也死不了!”


    獨孤風雲笑著望了他一眼,說道,“軍情處還需要你領導著繼續發展壯大呢,省的什麽螞蚱啊,跳蚤啊,都敢跑到我們這一畝三分地上來蹦躂上幾蹦躂!”


    說著他轉過頭望向德川長信,眯眼笑著寒聲道:“德川,你說我說的對嗎?”


    德川聽到獨孤風雲話中的寒意,身子猛地打了個寒顫,知道獨孤風雲這話是意有所指,不過他也不敢反駁,急忙點頭道:“是,是,是!”


    隨後他眼珠一轉,接著麵容一淒,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滿臉動容道:“獨孤……獨孤大哥,真沒想到您……您還活著,老弟我,我真是激動萬分啊!老天保佑啊!”


    看他的樣子,聽他的語氣,似乎他也因為獨孤風雲沒死而感到十分的欣喜和興奮!


    一旁的服部見師父對獨孤風雲如此恭敬,不由錯愕萬分,立馬站出來急切的說道:“師父,您為何對您的一個手下敗將如此恭敬,當年締神嶺一戰,您不是跟我講過嗎,您刺傷了獨孤風雲數刀,而您自己毫無發無損嗎?剛才他故意顛倒事實,胡言亂語,您怎麽能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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