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墨小生這話也頓時大惑不解,雖然他們連同趙忠在內,對中醫都所知甚少,但是對於體寒之症這種常見的病他們也多少有些了解,而且見鬥篷男裏三層外三層這種怕冷的模樣,也能夠猜到是體寒的症狀啊,這怎麽到了墨小生口裏就是看錯了呢?


    “不錯,您喝的那幾位藥確實是醫治體寒的,而且還醫治的十分齊全,溫中散寒、溫腎回陽、暖肝散寒、溫肺化飲的藥物您幾乎全部都開了!”


    墨小生望著他笑著說道,“試問,如果有人真的得了這麽多的體寒之症,哪裏還能活下去呢?”


    鬥篷男聞言雙眼一眯,嘴角帶笑,兩隻細長的眼睛中迸發出精光,十分有興致的問道:“那依墨先生之言,我若是沒有體寒之症,又何必穿這麽多衣服,而且又要喝這些溫體進補的藥物呢?”


    “因為您手裏捧著的這個罐子!”


    墨小生衝他淡淡一笑,直中要害,眼神銳利的掃了鬥篷男手裏捧著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土罐。


    鬥篷男聽到墨小生這話麵色猛然一變,眼中滿是震驚,委實沒想到墨小生的眼睛竟然這麽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


    他望著墨小生一雙純澈明亮卻又帶著笑意的眸子,心裏頓時慌了,感覺自己在墨小生麵前就是個被剝光了的衣服的大姑娘,無處可躲,無秘密可言!


    眾人聽到墨小生這話頓時一陣狐疑,齊齊往鬥篷男手裏的土罐子望去,聽到墨小生這話,再看到手上厚重的手套,他們倒是都覺得墨小生這話說的挺可信的,這鬥篷男之所以會感覺如此寒冷,真有可能是因為手裏的這個土罐子,都十分好奇裏麵裝著的到底是什麽。


    不過他們也有些將信將疑,畢竟這麽大小的罐子,裏麵就算裝滿了冰,也不至於讓這鬥篷男感覺如此的寒冷啊。


    “我剛才說的沒錯,墨先生果然好眼力啊!”


    鬥篷男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手裏的這個土罐子,下意識側了側身子,用鬥篷護住了手裏的土罐,似乎不想給人看。


    “這位先生,那您手裏捧著的這個罐子,裏麵到底裝的什麽啊?!”


    趙忠無比好奇的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鬥篷男淡然的一笑,接著便再沒搭理趙忠和墨小生等人,抬頭衝袁赫說道,“袁處長,您侄子的傷我剛才看過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這傷是……”


    說著他有些避諱的望了一旁的趙忠和墨小生一眼。


    “奧,沒事,您盡管說就是!”


    袁赫示意鬥篷男沒事,讓他繼續說就行。


    其實作為醫院的二把手,趙忠對軍情處的大致情況也有一些了解,知道軍情處的人跟普通人之間有著一定的區別。


    “他這傷應該是被玄術高手所為吧?”


    鬥篷男麵色凝重的衝袁赫說道,作為千年大派,玄醫門的人自然對玄術了解的十分透徹,他們中很多人也都修習玄術。


    “對,對!先生,您真是好醫術啊!”


    袁赫聞言連連點頭,事前他也沒來得及跟鬥篷男提供這方麵的信息,沒想到鬥篷男一眼就看出來,不過轉念想想也是,如果玄醫門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自稱什麽玄醫門啊!


    “他這傷口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這位玄術高手所用的武器的緣故!”


    鬥篷男緊鎖著眉頭衝袁赫說道。


    一旁的墨小生也沒急著走,打算聽聽鬥篷男的見解,說不定還能從他嘴裏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武器?”


    袁赫麵色一變,凝著眉頭細細的想了想,接著衝鬥篷男狐疑道:“先生,那您可知道是什麽武器傷的他?”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需要回去查查資料,但肯定說一件十分厲害的玄靈寶器!”


    鬥篷男沉聲說道,其實他也對這個東西十分的好奇。


    “那我侄子這傷,您能治嗎?”


    袁赫咕咚咽了口唾沫,顯得有些緊張,畢竟裏麵躺著的可是他的親侄子啊!


    “袁處長,說實話,你侄子這個傷,普天之下,沒有一個醫師能治!”


    鬥篷男雙眉緊蹙,沉聲說道。


    “什……什麽?”


    袁赫聽到這話臉色猛然大變,麵色泛白,顯得極為震驚,那這意思豈不是說他侄子死定了?


    墨小生和趙忠等人聞言也是麵色一變,沒想到這麽厲害的一個門派竟然也對這種傷勢無可奈何。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鬥篷男話音一轉,悠悠的說道:“袁處長,您別緊張,我說的沒有一個醫師能治,指的是華夏大地那些普通的醫師,要知道,我們玄醫門跟這種普通的醫師,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眾人聽到他這話不由嘩然一聲,趙忠頓時臉上一沉,沒想到這鬥篷男繞了一圈,在這等著呢,他這話無異於是在諷刺玄醫門以外的所有中西醫醫師,似乎在說,你們都是狗屁,唯我玄醫門獨尊!


    墨小生聽到這話也是眉頭緊蹙,十分的不悅,沒想到這鬥篷男看起來和緩,但是骨子裏卻是如此倨傲的一個人,雖然剛才嘴上叫著自己“墨神醫”,但是骨子裏他可能壓根就沒看起自己吧!


    這種表裏不一的人,才是最可怕,最令人厭惡的!


    不過袁赫聞言卻是麵色大喜,急忙點頭道:“那是,那是,上官先生,那依您的意思是說,您有辦法醫治我侄子?”


    “可以一試!問題應該不大!”


    被稱作上官的鬥篷男胸膛一挺,眉眼間頗有些傲然的說道。


    “切,說了半天,我還以為是什麽高人呢,原來也是自以為是的江湖騙子罷了!”


    譚鍇聽到鬥篷男這話心裏非常的不爽,嗤笑一聲,毫不避諱的奚落了鬥篷男一句。


    “譚鍇,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袁赫眉頭一皺,冷聲衝譚鍇嗬斥了一句。


    “袁處長,我這是為了您好,墨先生這個堂堂的神醫您不相信,您竟然相信這種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口出狂言的江湖郎中,您就不怕他把袁隊長醫治出個好歹來麽?”


    譚鍇望了鬥篷男一眼,怒氣衝衝的說道。


    袁赫見譚鍇如此無禮,雙眼一瞪,剛要發作,沒想到鬥篷男突然站出來衝譚鍇笑道:“這位小兄弟,雖然墨小生先生在你們麵前擔的上神醫這兩個字,但是在我們玄醫門麵前,他不過是個剛接觸了些許中醫門道的平平醫師罷了!”


    他確實有底氣說這句話,玄醫門悠悠千載,收藏的古書經典無數,掌握的奇門秘方堪稱海量,別說墨小生這種年紀輕輕的小年輕了,就是七八十歲的老中醫,在玄醫門麵前,仍舊都隻能算是個中醫界的學生。


    墨小生雖然知道玄醫門的厲害,但是聽到鬥篷男這話也是十分的不悅,本來他以為玄醫門的掌門跟他祖上拜把子兄弟,玄醫門人的素質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是沒想到發展到現在,這玄醫門的人竟然會如此的狂妄自大!


    不過未等墨小生說話,譚鍇便怒氣衝衝的跟鬥篷男說道:“你當真是大言不慚,墨先生的醫術在京城早就人盡皆知,而你們這個所謂的玄醫門,我們壓根就沒聽過!”


    “小兄弟,既然你這麽信服墨神醫,那我今天就跟墨神醫現場比試比試如何?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京城神醫的風采!”


    鬥篷男麵色坦然的一笑,不過說話的時候轉頭望向了墨小生,似乎是在詢問墨小生的意思。


    “比就比,你說,怎麽比?!”


    未等墨小生說話,譚鍇率先衝鬥篷男叫囂道。


    “很簡單,既然這次軍情處這麽多人受了這種奇怪的外傷,那我們就比誰能把這傷治好!”


    鬥篷男淡然一笑,自信從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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