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把電話掛了,氣的手微微顫抖,一把將手機扔在了助理的懷裏,轉頭看了墨小生一眼,麵色這才一緩,急聲解釋道,“墨先生,您別聽他胡說八道,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我對華夏的印象才變差的,認識您之後,我現在的觀念已經徹底改……”


    “我知道!我知道!”


    墨小生笑著衝他擺了擺手,內心有些感慨,他知道,現在當今世上,對華夏帶有偏見,甚至是仇視華夏的外國人,又何止切布爾一人?!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這些外國人對華夏不了解,而且像神醫劉這樣無恥的華夏人敗壞了華夏的名聲!


    所以墨小生更加迫切的想把中醫推向國際,想通過擴大中醫的影響力,從而擴大華夏在國際上的影響力,讓世界上的眾人,都對華夏有一個新的認識!


    “您千萬別誤會我就好!”


    切布爾急忙說道,其實現在他已經拿到了方子,完全可以不必對墨小生如此恭敬,但是切布爾並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在他心裏,他這條命,就是墨小生救的!


    “咳咳,不過,那什麽,墨先生,這個神醫劉這些年這麽對我,我可能……”


    切布爾突然想起了什麽,咳嗽了兩聲,小心衝墨小生問道,“不管我怎麽對他……您應該不會介意吧,奧,對了,據我所知,他雖然是華人,但是很久之前就移居了馬來西亞,國籍也早就更改成了馬來西亞國籍,所以嚴格來說,他已經不是華夏人了!”


    “像這種中醫界的敗類,您怎麽對他,都與我無關!”


    墨小生衝切布爾笑笑,說道,“既然他欠了您這麽多債,您收回來也無可厚非,請便!”


    說著墨小生衝切布爾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知道切布爾這種人下手一定非常狠辣,但他倒是樂於切布爾幫他清理掉這種中醫界的毒瘤,就憑這神醫劉唯利是圖的秉性,這些年肯定害死了不少人,所以這種人,死了比活著要好。


    聽到墨小生這話,切布爾陡然間鬆了口氣,接著麵色一凜,急忙衝墨小生躬了躬身子,恭敬道,“墨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我會牢記在心裏,用你們華夏話說,就是‘沒齒難忘’!”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做工精致的名片遞給墨小生,說道,“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您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打給我,我一定盡力幫您辦,等以後來歐洲的話,記得聯係我,我親自接待您!”


    “好,那我就先謝過切布爾先生了!”


    墨小生笑著將名片接了過來,內心不由升起一股滿足感,雖然切布爾隻是位管家,但是不管怎麽說,他這也是與羅斯柴爾德家族取得了一定的聯係,為自己日後的國際發展之路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切布爾跟墨小生親切的告別之後,坐上車的刹那,臉上的笑容陡然間消失,冷聲衝自己的助理說道,“我記得,京城最大的高爾夫球場是逸夫球場是吧?我們家族有股份嗎?!”


    “有的!”


    助理一邊抱著平板電腦,一邊回身衝切布爾恭敬道,“逸夫高爾夫球場,隸屬於我們控股百分之三十的逸夫集團!”


    “好,給他們打電話,一會兒我去料理點私人的事情!”


    切布爾冷冷的說道。


    “是!”


    助理急忙點點頭。


    半個小時之後,切布爾就到達了京城逸夫高爾夫球場,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在球場上揮打了幾杆。


    因為冬天的原因,草地較為稀薄,地麵也比較硬,所以來打高爾夫的客人也比較少,偌大一個場地上,隻有切布爾、保鏢和球童幾人的身影。


    “切布爾先生,好久不見啊!”


    就在這時,切布爾的保鏢引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幹瘦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正是切布爾苦苦尋找的神醫劉。


    “聽說您病急亂投醫,竟然跑去京城的墨心醫館,找那個乳臭未幹的毛小子看病了?!”


    神醫劉笑嗬嗬的衝切布爾問道,顯然聽說了切布爾去墨心醫館的事情了,接著擺手不屑的冷笑道,“我聽說了,那小子靠著一點祖傳的秘方還有家族背景,當上了華夏中醫醫療協會的會長,沒什麽真實水平的,您就算找他,他也治不了您這病的!”


    雖然神醫劉遠在馬來西亞,但是終歸從事的是中醫行業,與華夏中醫之間也免不了往來,所以自然聽說過墨小生出任中醫醫療協會會長的事情,對於墨小生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醫術他不以為然,覺得不過是華夏中醫為了拍馬屁,故意誇大罷了!


    得知切布爾去找過墨小生,他也不以為意,先不說仇視華夏人的切布爾會不會讓墨小生幫他治,就是切布爾讓墨小生幫他治,墨小生也治不了!


    像這種艾滋病之類的絕症,豈是說治就能治的?!


    要不是多虧了他老祖宗傳下來的秘方,他也釣不到切布爾這棵搖錢樹!


    切布爾聽到神醫劉這話不由停下手裏的球杆,轉頭望了神醫劉一眼,淡淡道,“劉先生,依照你的意思,是覺得墨先生沒法醫治的好我的病?!”


    “那是自然!”


    神醫劉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挺著胸膛,滿臉傲然,信心十足。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墨先生不隻看出了我的病症,給我開了藥,而且他的藥吃起來,比你的還要有效果!”


    切布爾冷冷的掃了神醫劉一眼,語氣淡漠的說道。


    “什麽?!”


    神醫劉聞言身子猛地一顫,睜大了眼睛,滿是驚詫的急聲道,“不……不可能!您的病,隻有我能治!您應該被那小子給騙了!現在很多醫生雖然都說能治,但是他們開的藥,很多都隻是止藥,療效奇短,隻能暫時消除您身體的疼痛和乏力感,但實際上是起不到什麽太大治療作用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感覺的出來!”


    切布爾淡淡的衝神醫劉一笑,眯著眼說道,“我可以十分認真的告訴你,喝完這幾天墨先生開的藥之後,我的身體狀況,是我近三十年來感覺最好的一次!”


    他這話並沒有誇大,喝了墨小生的藥之後,他晚上能夠睡的踏實了不說,而且還不用忌口了,身體補充的能量自然也比以前要多,所以身體狀況可以說達到了自患病以來的最佳!


    神醫劉驚訝的張了張嘴,看切布爾篤定的神色,似乎能夠判斷出來切布爾沒有撒謊,而且他仔細的打量了切布爾一眼,發現切布爾的臉色和精神狀態確實比以前要好的多!


    他後背噌的出了一層冷汗,心頭怦怦直跳,突然感覺到一股無盡的恐懼,宛如巨獸的血盆大口般,瞬間將他吞沒!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跟切布爾這種人打交道,那就是在與虎謀皮啊,他之所以敢對這隻老虎為所欲為,是因為他把這隻老虎的命門牢牢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而且他也一直以為這種狀態會永遠持續下去,直到切布爾死為止!


    但是現在憑空冒出來一個墨小生,直接打亂了這一切!


    如果真如切布爾所說,墨小生開的藥有奇效,也就意味著他對切布爾就沒用了,那切布爾以前有多尊敬他,現在就會有多恨他!


    神醫劉想到這點猛地打了個冷戰,二話沒說,轉身就跑,他知道,要是自己留在這裏,那接下來等待他的,極有可能就是死亡!


    見他撒腿就跑,切布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轉過身繼續打起了高爾夫,每擊飛一個球,球童都會趕緊俯身補一個球。


    切布爾身邊的保鏢也壓根沒動,但是卻對準對講機喊了一句。


    神醫劉一邊跑一邊轉頭往回看,見沒人追上來,內心陡然間鬆了口氣,但是他一轉頭,突然發現內場的兩個保安駕駛著白色的高爾夫車迅速的朝他衝了過來,而且到跟前之後,也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哎哎停車……哎呦……臥槽……”


    神醫劉剛要拿手去喊他們,但是車子已經衝到了跟前,絲毫沒有刹車的跡象,巨大的衝擊力狠狠的把他撞了出去。


    神醫劉在地上翻了幾個滾,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的肋骨似乎都被撞斷了,忍不住哀嚎不已。


    開車的兩個保安立馬跳下車,朝著神醫劉快步走來,伸手挽住他的腋窩,將他拽起來,拖向遠處的切布爾。


    “切布爾先生饒命啊!切布爾先生!”


    神醫劉痛哭哀嚎,身子直哆嗦,嚇得褲子都要尿了,不停的喊道,“您吃的藥其實沒用啊,那個墨小生是騙你的啊!您想想,我的藥……您可是吃了幾十年啊……”


    他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抹黑墨小生,讓切布爾相信自己,同時他內心也恨死了這個年紀輕輕的華夏中醫協會會長了!


    但是切布爾聽著他的哀嚎絲毫不為所動,抬眼望了望被擊飛的高爾夫球,就在球童要把另一顆球放上來的時候,切布爾突然製止住了球童,示意他把球拿走,接著轉頭衝神醫劉笑道,“劉先生,我覺得你這話說的在理,畢竟墨先生的藥,我也才隻是服用了幾天而已!”


    神醫劉聽到切布爾這話陡然間長出了一口氣,麵色大喜,急忙衝切布爾連連點頭說道,“切布爾先生明智啊,這樣,您……您繼續喝我的藥,我包您長命百歲,而且我按以前的價格給您打五折,五折!”


    “價格好說,您先幫我看看我這身體恢複的如何吧!”


    切布爾笑著說道,“我感覺身上比以前更有力氣了!”


    “好嘞,好嘞!”


    神醫劉連連點頭擼了擼袖子,作勢要給切布爾把脈。


    “哎,這樣試怎麽試的出來?!”


    切布爾衝神醫劉搖了搖頭,接著用球杆指了指高爾夫球座所在的位置,說道,“來,把劉先生的頭按在這裏,讓他仔細的體會體會,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有力氣了!”


    “啊?!”


    神醫劉嚇得渾身猛地打了個哆嗦,頓時麵無血色,顫聲道,“切布爾先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饒命啊,饒命啊……嗚嗚……”


    說話間他便被兩個保鏢強行壓著脖子按在了地上,搶了滿口的泥土,他趕緊將頭轉過來,吐了兩口泥沙,繼續說道,“切布爾先生,我真的……”


    “砰!”


    未等他說完,切布爾手裏的球杆便狠狠的落下,神醫劉立馬發出了一陣慘叫,嘴裏溢滿了鮮血。


    “砰!砰!砰!……”


    不過聽著神醫劉的哀嚎,切布爾沒有絲毫的停滯,麵無表情,仍舊揮舞著球杆一下一下認真的打著,每一次揚杆都動作標準,每一次發力都力道十足,仿佛真的是在打高爾夫球一般!


    而神醫劉臉上也已經糊爛不看,布滿了鮮血混合的泥垢和血肉,再也分辨不出本來的麵目,隨著切布爾球杆的揮打,他的氣息也變得越累月微弱……


    其實神醫劉早就應該料定今天這種下場的,身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老管家,切布爾雖然麵色溫和,帶人禮貌周到,凡事不動聲色,但是他骨子裏,是具有嗜血的狼性的!


    否則,又怎麽可能做到今天的地位?!


    話說切布爾從醫館前腳剛走,安妮娜便過來了,這幾日她之所以留在華夏,並不全是為了陪同切布爾,主要任務是跟李氏集團這邊進行對接,了解長生口服液在國內的銷售情況,以及探討在米國推廣的方式。


    “墨先生,你可真是本領通天啊,連切布爾這種對華夏人沒有好感的患者您都能搞得定!”


    安妮眯眼笑著衝墨小生說道,金黃柔順的頭發側散在一旁,性感嫵媚,燦爛的笑容給人感覺宛如好萊塢的明星一般,眼中對墨小生的欣賞之情仿佛要溢出來了一般。


    對於這幾日墨小生幫切布爾看病的事情,她自然知道。


    “搞定他的是華夏醫術!”


    墨小生笑著說道,“不知安妮娜小姐這位貴客上門,是有什麽事啊?!”


    “長生口服液在米國的推廣方案我們已經初步製定了出來,需要請你幫忙過目過目!”


    安妮娜笑著將手裏的文件夾放在了桌子上,接著眨眨眼衝了墨小生說道,“另外,我私人有一點小忙需要你幫一下!”


    “請說,能為安妮娜小姐效勞,是我的榮幸!”


    墨小生也衝她眨眨眼,調笑道。


    安妮娜見狀不由儼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之意,立馬挺直身子如實說道,“是這樣的,我這段時間老是熬夜做實驗,感覺頸背、腰部和大腿都十分的酸痛僵硬,聽說你們華夏有種艾……艾……”


    “艾草?!”


    墨小生接話道,“怎麽,你是想讓我幫你艾 灸一番?!”


    “對,正是!”


    安妮娜急忙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用這個治療,管用嗎?!”


    “管用倒是管用,不過……艾灸可是要脫衣服的!”


    墨小生笑了笑,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脫就脫唄,這有什麽的!”


    安妮娜十分豪爽的笑了笑,不以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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