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降神穀後,王劫直接坐上了去阿帕拉大陸最近的羅爾巴大陸,羅爾巴大陸乃是一個與阿帕拉大陸差不多大小的大陸,不過卻分出了許多國。


    羅爾巴大陸由於水陸混雜多樣,因此有多種氣候。經濟方麵不太繁榮,人數稀少,並且那裏的修士不好戰,更沒有太多的欲望,像是會法術的凡人國。


    “羅爾巴大陸!都是白皮人啊。”王劫看著船上買的玉簡,其中記錄的羅爾巴大陸的人文與地理。


    去往羅爾巴大陸的人極少,所以去那兒的都是小船,盡管如此,王劫坐在船艙中用食仍然感到空曠。


    從阿帕拉大陸去羅爾巴路大陸也就四五天,但是由於船小的緣故,需要個十天左右,這十天王劫將降神穀中的戰利品整理了一番。


    《幻世神功》、采陰補陽化陽歸陰功法、異獸卵、陽火、《磐水遺書》、至陰石頭、音譜、還有那至寶長劍。


    《幻世神功》以後有時間再修煉,兩門雙修功法丟一邊,異獸卵也不會孵化,《磐水遺書》暫時用不上,音譜也沒有時間去看。


    如今能夠下手的隻有陽火、至陰石頭。陽火王劫需要慢慢煉化,至陰指頭自然是給磷藍極火慢慢吸收,一邊遊曆一邊煉化,也要不了多久。


    ...


    兩日後,當王劫睜開眼睛,伸出手指,其上有一黃豆般大小的赤色火焰。


    王劫笑了笑:“煉化了一點點!”隻要能煉化,什麽都好說,若是最初的煉化都做不到,那這火也就隻能永遠的留在葫蘆中。


    王劫推門而出,去船艙中廚子那兒點了幾盤可口的小菜,端上甲板找個地方坐下一邊看海景一邊用餐。


    阿帕拉大陸隻呆了一個月,若非怕那女子主子是個化神修士,王劫定要用上數年遊曆一番。目前所知的大陸足足有十餘處,那些芝麻大點的海上小陸,王劫也就懶得去了,不然得遊曆個幾百年。


    人族元嬰修士隻有一千年,妖族則是根據種族不同而不同。至於天妖,鹿興兒他們都說至少五千年,但是下界不同於上界,保守而言,至少兩千年。


    兩千年,夠王劫突破化神了!


    “天妖!”王劫哼哼一笑:“一個個都飛升了,隻有我還在下界!”


    正在這時,一女子緩緩靠近,用天樞語言:“道友是天樞人吧?”


    王劫朝著聲音來源看去,乃是一元嬰後期的女子,模樣白白淨淨,眉清目秀,倒也好瞧。一身多年的強者的氣息撲麵而來,就是王劫都感到有些震驚。這種氣場的壓迫類似於當初築基期的王劫與林瑩相見那會。


    “是,姑娘也是天樞人?”王劫打量一番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目光掃了一眼王劫的白發便十分知禮的看著王劫眼睛道:“我是萬平人,就是天樞大陸的祖宗大陸!”


    王劫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看著與天樞人這麽像。”


    “道友從阿帕拉的大陸去羅爾巴大陸,莫非也是四處遊曆之人?”此女好奇問道。


    王劫雙目一亮:“正是,王某一生沒有什麽抱負,就是想看盡這世間,姑娘應該與王某是同道中人!”


    女子搖了搖頭:“我是瓶頸難有突破,所以四處遊曆,望能找到機遇。”


    “在下王劫,敢問姑娘芳名?”


    “在下許向鳶!”


    王劫這回好奇問道:“不知姑娘去過哪些大陸,能否與王某說說?”


    許向鳶莞爾一笑:“說來倒叫王道友見笑了,我先是去天樞大陸遊曆了三年,後又於阿帕拉大陸遊曆了兩年,這才見到王道友!”


    “這樣啊!”王劫略微有些失望:“哎,聽聞萬平大陸與天樞大陸一脈相承,語言、人文、功法相通,許姑娘兩處大陸都了解,能否說說不同。”


    許向鳶也不保留,將兩處大陸的不同與相同說了一番。


    “將來倒是想去一趟萬平大陸!”


    “那時候許某定當歡迎王道友做客!”


    二人聊了半日,相互之間十分投緣,至黃昏才分開。


    ...


    回到屋中,王劫便躺下了,腦中想到了燕月,她如今與封英寧神魂融合,但是隻要記憶還在,那就依然是燕月,有封英寧的記憶在,應該不會受欺負。


    林瑩也去了上界,也不知道飛升至哪個國了。玉蘭姬估計已經有了魔物的功法,三百年已經夠她突破化神了。


    還有上官玉,王劫猛得從床上做起,按照時間來算,上官玉的年紀差不多至千了,壽元將盡。


    王劫趕忙取出影令,正想與她聯係一番,可是影令中卻先蹦出了一行字:


    君見此言,上官已然坐化,不願王郎牽掛,更不願子見我蒼老之相,故而留言。縱使王朗濫情,與子相遇於上官而言仍是天道恩澤,君無須牽掛。


    願來世再會...


    王劫看著蹦出的這一行靈力組成的文字,胸口仿佛有萬重大山,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我真糊塗,怎麽忘了你大我兩百餘歲,最後一麵也未曾見到!”王劫眉頭緊縮,想要哭出來,可是眼中卻擰不出一絲淚水。王劫將影令收回了葫蘆中,深夜又來到了甲板上,獨自一人看著漆黑的海麵。


    連連歎息,無奈解不了心中分毫憂傷,上一回這般傷痛還是看著戚於繪與師父一同死去。


    “你總是冷著個臉!”王劫喃喃了一聲:“好在你也笑過!”


    甲板上有人,但是不多,都是些其他大陸的模樣。誰知道這會那許向鳶正好也來了甲板,見到王劫便上前:“王道有,沒想到你還在這兒呢?”


    王劫並沒有注意到許向鳶,還在想著上官玉之事。許向鳶又叫了一聲,王劫這才反應過來,神色微變:“原來是許姑娘,沒想到許姑娘夜裏來這甲板呢。”


    “夜裏的甲板涼快些!王道友你這是...精神看上去不太好呢!”許向鳶關心道。


    王劫搖了搖頭,淒慘一笑:“叫許姑娘笑話了。”


    “不打緊,王道友若是有何困難,倒是可與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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