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接著說道“其實後世很多的人類修煉功法,都可以追溯到太古時期,那個時期的人類修士功法,奠定了各個方向上的展,不管是現在看起來很邪門的鬼修,魔修,還是所謂的巫蠱之道,其實最初都來自太古。”


    餘宇點頭,深以為然。


    “玲瓏老祖以絕世神通,不知采用何種辦法,將玲瓏印煉到了大成境界,最終凝練出了一個妖獸精魂,就是現在你識海中的莽猿,當時知道此事的,隻有老大獨孤瑩和老小鳳儀。


    而兩人都沒能將玲瓏印修煉到大成境界,更加別提凝結出莽猿的精魂了。此事在記載中,有詳細的說明。我們真正開山老祖,也就是獨孤瑩老祖說的很明白,這門功法一般不要修煉,無謂浪費時間。


    因為莽猿不能凝練出來,後麵的戰力也就無從揮,而她的師傅,玲瓏老祖凝練莽猿,花費了上千年的時間,期間艱險,可想而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成功。從我看到的記載推斷,你這個莽猿,也根本不是你自己親自凝練出來的。”


    “什麽?”餘宇臉色變了變“那它是怎麽來的?”


    “我這麽說,不是要跟你去爭它,因為你本就答應將它讓出來了。”聖母說道。餘宇也點頭“是啊,我本就打算將此物交給水月天,可你不能說,它不是我凝結出來的。”


    “我來問你,既然是你親自凝練而出,它為何不聽你的話?”聖母反倒笑了。


    “這……我哪兒知道,你剛才說,我是個男人,難道這裏麵還有性別的說法,莽猿就不聽男人的?如果是這樣,那豈非也正好說明了,我凝結出它來,它不聽話,也是正常的,你以此推斷不是我凝結的,好像也不對吧?”


    “你別急。”聖母道“你這個莽猿到底是怎麽凝結出來的,其實現在幾乎無法確定了,因為玲瓏老祖不在了,我也隻是根據記載來猜測。


    我們的記錄說的明白,莽猿此物至剛至陽,隻有以陰柔之力化之,經過長時間的磨合,她才有可能聽你的。


    男人因為天生就是至陽之物,所以跟它的精魂,天生就是相克的,這段時間它沒在你識海內鬧騰,已經算是不錯了。而女子本就陰柔,這也是天生的,隻有女子能感化並駕馭它。你認命吧!這是玲瓏老祖親口對獨孤瑩說的。”


    “嗬”餘宇撓頭“難怪它看我的元神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而且在我的識海內,跟我的元神居然都不能好好相處,很排斥。原來是這樣!”


    聖母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下麵的話,隻能說是我根據那些記錄的猜測了,不再是確定的答案,就是關於現在你這個莽猿的。”


    “沒事,您說,反正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餘宇道。


    “從它的出現,不聽你的話,到它見到老祖的畫像悲慟至此,我有一個猜測,你所謂凝練出來的這個莽猿,它……或許原本就存在於這片天地之間,我的意思是,當年玲瓏老祖將它的精魂凝練出來,它壓根就沒有再消失過,而是沉睡了,是你將它喚醒了。”


    聖母沉思著,默默說道。


    ……


    “這……這……有這樣的事?”一時有些無法接受的餘宇,臉色有些複雜,他也不太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如果說自己隻是將它招出來了,而不是凝練出來的,那就有些沒意思了。


    有點打擊人啊!


    “我相信師傅的解釋。”寒獨雪忽然冒了一句“餘宇,若是你自己凝結出來的,它為何會對著老祖的雕塑大哭?”


    “……大概這個解釋或許,有可能是對的吧。”餘宇搖搖頭,不再去想了,如果真的不是他凝練出來的,趕緊交出去,似乎還是個很好的選擇,管它是誰凝練出來的呢,弄出去再說。


    老是呆在自己的識海內,也不是個事。


    “之前為了印證我的判斷,我打出的法訣而散出來的白氣,其實是我們水月天每一任聖母都會的一門獨門法訣,如果它真的是老祖凝結而出,它有可能對這種氣息感到熟悉。


    事實證明,它似乎確實知道些什麽,但依我看,記住的內容,大概是不多了,畢竟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還能記住老祖的麵容,就已經很難為它了。”


    聖母再度給出了一個證據。


    餘宇這次是真的點頭了,心裏也差不多接受了,不過卻說道“聖母,你也看到了,它並不是那麽接受你。在我的識海內,它隻是不怎麽聽我的話而已,但讓它走,我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說動它,若是來硬的……”


    餘宇話未落音,聖母一擺手“我沒打算來硬的,不管能否製服它。它本就不是可以被強行製服的,這事就交給獨雪了,她也修煉了玲瓏印,我煉的那套法訣,也會盡快教她。


    並不難,你偶爾讓它出來見見獨雪,熟悉一下,待它能接受的時候,便讓它進入到獨雪的識海內,慢慢培養感情,也就是了。”


    “也隻好如此了。”餘宇點頭答應。


    聖母長出一口氣“這件事,在我水月天曆代聖母那裏都沒有完成的事,眼看要在獨雪這裏完成,我很欣慰,不過可惜的是,眼下大敵當前,不知結局如何啊。你現在告訴我,那個雕塑,到底在什麽地方現的?我懷疑,是不是玲瓏老祖當年創立的宗門所在地。”


    “我看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誰會有玲瓏老祖的雕塑?不管是當時還是後世,玲瓏真人都幾乎無人知曉。”


    說了半天,餘宇其實早已在想,昊陽教幾家所在地是不是就是原來玲瓏老祖的宗門所在地,他們口中的那個傳聞中的級宗門,會不會就是玲瓏老祖的宗門。


    還有夜玲瓏,她一個水月天的弟子,為什麽跑到合合教那樣一個名聲一點也不好,甚至被很多人視為笑柄的宗門裏去?她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玲瓏老祖,獨孤瑩等等這些事情?


    餘宇一五一十將在那裏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甚至私下裏跟夜玲瓏的一些交易,也都告訴給了聖母,為的自然是希望給她提供更全麵,真實的信息,讓她去做正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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