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氣息嗎?”我皺了皺眉,看向了貝爾納黛特手指的方向。


    走了大概兩分鍾,一道隱藏在倉庫模樣建築下的銀色金屬的門扉出現在我的麵前,銀色的金屬門扉大大的打開著。


    在門扉的表麵和黃色的地麵依稀可見烏黑的血跡,從門扉內漂出的空氣也隱約可以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小心一些,遇到什麽危險優先保護自己。”


    “嗯。”


    我帶著貝爾納黛特走了進去,事到如今就算把貝爾納黛特放在外麵也不見得安全,所以還是帶著她一起進去有個照應比較安全一些。


    走進金屬門扉後是一條寬大的通道,通道的盡頭,則是一扇圓形的金屬大門。


    在通道的地麵,躺著一具又一具屍體,每一具屍體的血肉都被吞噬殆盡,隻有一層皮膚緊緊的貼在骨骼的表麵。


    “納黛特,他們的靈魂還在嗎?”


    貝爾納黛特眼神一暗,搖頭道:“他們的靈魂全都被吞噬殆盡了,這裏留下的僅僅是少量的靈魂碎片,要不是這些靈魂碎片散發出大量的怨念,我也不一定能感受到。”


    “是嗎……”雖然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但我還是心中一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s市剛剛經曆戰爭的洗禮,還沒來得及重建就出現這樣的事了。


    “一會可能會有危險,你記得保護自己。”想到貝爾納黛特所說的那股邪惡的氣息,我再次囑咐道。


    通道並不算長,大概也就二三十米左右,屍體大概有四五十具左右。


    我和貝爾納黛特走進圓形的金屬大門內,眼前是一個空曠的金屬大廳。地麵,牆壁,頂部,紛紛是以銀色的金屬構造,顯然是以神話科技建造的。


    而在大廳的四個角落,則是一張張椅子和地鋪,很顯然,這裏才是防空洞的內部,也是主要的生活場所。


    金屬大廳內躺著一具又一具屍體,數量遠超我的估計,居然有上百具!每一具的情況都和外麵一樣,靈魂與血肉都被吞噬殆盡。


    走到這裏,不需要貝爾納黛特指引,我也能感受到那股強大而邪惡的氣息了,氣息的主人就在防空洞的更深處。


    在我的感知內,這股氣息的強大遠遠超出我的預料,老實說,我並沒有戰勝他(她)的把握。


    但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後退了,先不說氣息的主人會不會放任我們離開,我身為真祖的驕傲也不允許我逃走。


    隨著與體內真祖血脈的融合程度加深,我能解析的屬於卡帕多西亞的記憶也就越多。同時,我也開始以真祖的身份思考和看待很多問題了。


    無論我現在的戰力是不是真祖級別,但我就是真祖,被譽為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之一。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懼怕,退縮。


    這不是迂腐的堅持,而是原則,就像真正的強者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而退縮一樣。


    在金屬大廳的四周,有些許多通道,但我並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向最中央,最深處,帶有隔絕視線的玻璃大門前。


    我從玻璃大門上感知到一股魔力波動,很顯然這扇玻璃大門並不像表麵看來的那樣脆弱。


    我的右手輕鬆的放在玻璃之上,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氣溫仿佛瞬間下降了幾十度一般。


    哢哢哢!


    一層厚厚的冰霜開始覆蓋玻璃大門的表麵。


    哢嚓!哢嚓!哢嚓……蹦!


    緊接著,冰霜的表麵開始浮現一道道裂紋,最後連帶著玻璃化為冰塵。


    玻璃大門破碎後,一股濃烈無比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同時還伴隨著陣陣陰風。


    玻璃大門後的景象映入眼簾,同樣是金屬大廳,但原本存在著的東西蕩然無存。猩紅的血液充斥著大廳,在地麵緩慢的流淌著。


    當我弄碎玻璃大門後,所有的鮮血仿佛找到宣泄口一樣紛紛朝著我的方向流了過來。


    “哼!”我冷哼一聲,以我的腳下為中心,周圍流動的的血液逐漸化為血色的冰晶,大廳內的血液再次回複了原本的寂靜。


    在大廳的中央,是一扇由血液與紅色晶體所鑄造的血門,猩紅的血液從血門的正麵流出,融入到周圍的血液中,但血液又從血門的反麵流入,二者形成一個詭異輪回血液漩渦。


    見到血門的我瞳孔微縮,驚呼出聲:“蝕月血門!”


    我也是在這幾天融合了卡帕多西亞的更多記憶後才能一眼認出蝕月血門。


    一時間我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我對幕後黑手似乎有些線索了,或許和清輝教盟有關。


    早在戰爭前蘇媚兒就提醒我,盡量不要在清輝教盟的人前出手,清輝教盟是由裏世界血族在表世界所組建的勢力,一但知道繼承了卡帕多西亞真祖血脈的人是我,難免會有狼子野心之輩對我下黑手,所以我一直在戰場的邊緣徘徊。


    但人算不如天算,最後我還是在所有人麵前展露了屬於真祖的部分力量,雖然隻是極少的一部分,但這想必也引起了清輝教盟的注意,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而蝕月血門是屬於裏世界血族的空間創造手段,如何建造蝕月血門也隻有血族高層知曉。放眼表世界,除了清輝教盟,我想不到任何勢力或者組織有這個底蘊。


    至於個人的可能性則完全被我排除了,並不是說憑借單個強大血族的力量無法做到,而是單個血族要想完成這個蝕月空間的構造,太消耗時間了,估計還沒有完成就被發現了。


    在修養的這段時間,我通過通訊手鐲查閱過了血族以及清輝教盟的資料,所以對於清輝教盟會對我動手我並沒有感到太奇怪。


    血族內部十分混亂,甚至於哪怕同屬於一個勢力,但其中不同的陣營都在不斷發生戰爭。


    而我擁有血族中最高貴的真祖血脈,卻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力量,這可是那些血脈不夠純淨,但力量十分強大的血族眼中香噴噴的肉鏌鏌。


    隻要他們有本事殺了我,奪取了我體內的血脈力量,他們的血脈純淨度將達到一個極致,煥發潛能的第二春,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


    我的視線停留在大廳的半空中,在血門的上方,漂浮著一張華麗無比的大床。


    而在床上,一位嫵媚多姿的絕色女子正躺在床上,誘人的嬌軀任意伸展著。


    紫色的肉翼在身後舒展著,渾身上下裸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隻有些許布甲遮蓋住隱私部位,讓人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氣血沸騰。


    她將胸前紫色的秀發甩到肩後,一雙明媚如水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春意,臉頰羞紅,時不時發出誘人的喘息,仿佛要將我吞下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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