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奧斯和海象人路克用龍筋將牛頭人雙臂和雙腿綁緊,又檢查了一下猛獁象傷口的包紮情況。再確認猛獁象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兩人和洛克·晨行者一起坐到牛頭人麵前。


    “勇士。你是我見過的最勇猛的牛頭人,就連那些犛牛人獵手都不及你。”海象人路克首先開口說話。


    牛頭人坐在地上,背靠著一塊石頭,看著加西奧斯、海象人路克和洛克三人,一句話都不說。


    “雷霆崖的哈繆爾還好嗎?”洛克突然問道。


    牛頭人依然不言語,但是他的眼神中透出的驚訝卻瞞不過蘇寞的眼睛。


    見了牛頭人的反應,洛克暗罵一聲:“擦,南燭子誠不欺我!”


    “雷霆崖是何地?”海象人路克問道。


    洛克並沒有回答路克的疑問,隻是繼續向牛頭人問道:“從你的眼神中我已經看出真相了。勇士,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牛頭人看了一眼洛克,歎口氣說道:“卡奧·血蹄!”


    “貝恩·血蹄和你什麽關係?”洛克又問。


    “貝恩是我伯父的兒子,而我隻是一個被流放的可憐人罷了。”卡奧對洛克知道雷霆崖的事情也有些驚訝,問道:“你是上層精靈嗎?那些高傲的家夥從來認為我們是野蠻和愚昧的象征。想不到你卻對我們的事情知道這麽多。”


    “我不是上層精靈。”洛克說。


    “那,難道你是埃雷薩拉斯的?不對啊,那裏的家夥是從來不出門一步的。”卡奧疑惑的說。


    “我是奎爾多雷!”洛克·晨行者說,“不過,我卻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我知道,你當然是真實的。”加西奧斯高聲說,“你帶領我們完成了我們幾年前來從未完成的事情,整個奎爾薩拉斯都奉你為偶像。”


    “嗬嗬,我說我是神,你們信嗎?”


    “信!”加西奧斯不假思索的說。


    卡奧·血蹄卻搖了搖頭,道:“神離我們太遠了。你應該是一名強大的魔法師,又或者是和曾經我見過的一個神秘的家夥一樣,是一個半神吧。艾澤拉斯有這個本事的人還不在少數,都是一些隱世的變態。”


    “雷霆崖就有不少於兩個吧。”洛克很有興趣的看著麵前這個牛頭人,這將為他打開前往卡利姆多打開一個切口,於是說道;“大德魯伊哈繆爾·符文圖騰,還有瑪加薩·恐怖圖騰這個老薩滿。”


    “你知道哈繆爾長者和瑪加薩姑姑?這很難讓人相信。”卡奧動了動麻木的雙腿說道:“給我鬆綁吧,既然你們已經放棄了屠殺庫裏亞,那也不會對你們出手的。”


    路克和加西奧斯在洛克的示意下解開了對牛頭人卡奧的束縛,同又將卡奧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


    “你們聊著,我弄一堆火,烤點東西吃。”路克拉著加西奧斯前去收集幹燥的柴草,將環境留給了卡奧和洛克兩人。


    “卡奧,說說你為什麽會被流放?又為什麽和這頭猛獁,呃,庫裏亞結緣的。”洛克想知道這個強大的牛頭人為什麽會離開自己的族群,畢


    竟也是血蹄家族的成員,沒準曾經還是族長的候選人之一。


    “庫裏亞在我初到北風苔原即將凍死的時候用它的身體溫暖了我,並且用猛獁乳將我從餓死的邊緣拉了回來。”卡奧說起了他和庫裏亞的故事,“從那之後,我一直跟隨者庫裏亞的猛獁族群。跟著他們一起遷徙,一起躲避偷獵者和其他猛獸的襲擊。


    庫裏亞是猛獁族群的王,每天都會接受族中成年猛獁的挑戰。但庫裏亞從來不懼,每次都是輕鬆的將對手擊敗。隻是擊敗,絕不傷及性命。


    有一次,我們被一群鱷魚人和冰巨魔以及狗頭人聯合圍攻。庫裏亞為了保護猛獁幼仔誤碰了冰巨魔的陷阱,傷了前足。


    雖然偷襲者被打退了,但是那些成年的猛獁卻趁此機會向庫裏亞挑戰。麵對著一群猛獁的車輪挑戰,本就受傷的庫裏亞不敵,最終敗下陣來。


    因此,庫裏亞被驅逐出了猛獁族群。而我,也被猛獁女王庫諾克驅趕。


    我曾勸解過庫裏亞和我一起遠走,但是庫裏亞舍不得剛出生的幼崽,一路尾隨在猛獁族群後方。我負責尋找草藥來治療庫裏亞受傷的腿。直到今天碰到你們。”


    說到這裏卡奧停頓住了,看著洛克,說道:“庫裏亞和庫諾克本事恩愛的夫妻,現在庫諾克卻拋棄了庫裏亞。”


    “卡奧,看開點,畢竟猛獁象還是野獸。大不了,等庫裏亞傷好之後再去找回場子就是了。”洛克說。


    “找回場子?”


    “嗯,就是在打回去。”


    “我倒是覺得庫裏亞已經沒有打回去的心思了,他隻是想親眼見到幼崽安全的遷徙到族群目的地,度過即將到來的風雪寒季。”卡奧說到這,見到海象人路克和加西奧斯托著一捆幹柴草回來了,問道:“這位海象人勇士,你這裏有什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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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鯊魚肉,鯨魚肉,沙丁魚,金槍魚……”路克說。


    “給我烤點鯨魚肉,補補油水。”卡奧說。


    “我還以為牛頭人是吃草的呢!”路克嘀嘀咕咕的說到,和加西奧斯一起忙活著將各種魚拿出來。


    “卡奧,你是為什麽被流放的?怎麽說你也是大酋長的侄子,也算是一個部族的統領吧。”洛克看著淪為廚子的戰士領主,沒想到這位還有這個隱藏技能。


    卡奧向路克的火堆靠近了一些,盡量讓自己覺得暖和,說到:“真想來點酒啊!”


    “這個給你!”路克丟給卡奧一個葫蘆。


    卡奧扭開壺嘴灌了一口,長出一口氣,大聲道:“痛快!上好的大麥啤酒!”


    卡奧摸了摸嘴巴上的沫子,說到:“還不是因為半人馬和鷹身人鬧的。”


    “說說怎麽回事?我可是聽說過半人馬的,聽說他們的繁殖能力超強,極具進攻和破壞性。”加西奧斯將另外一個葫蘆遞給了洛克,自己則是和海象人路克兄弟一起喝一壺,一邊翻烤著各種魚,一邊說道。


    “半人馬倒沒什麽。雖然他們人多,唯殺而已。”提起半人馬卡奧的語氣非常的強烈,隨後就又恢複了平靜,道:“老子是因為鷹身人才被流放的。”


    “你不會被鷹身人女王收了房了吧!”洛克突然想起了那些鷹身人據說是被詛咒的精靈化成的,有收集其他種族男人的喜好。


    “怎麽可能!我隻喜歡母牛!”卡奧說,“我們從淒涼之地遷徙到莫高雷之後,遠離了半人馬的侵擾。但是莫高雷卻有不少的鷹身人。我奉命帶隊前去清繳,目的就是消滅莫高雷所有的鷹身人。


    瑪加薩姑姑預言說這些鷹身人會給我們帶來災難,命令我對他們趕盡殺絕。而凱恩酋長的命令則是盡量活捉,隻將他們驅趕出去。”卡奧說到這裏喝了一口酒,頓了頓。


    “然後呢?”


    “我帶隊清繳了無數個鷹身人營地,待到最後一個鷹身人營地的時候,我發現這個營地與其他的鷹身人有所不同。”卡奧說,“他們有自己的文字,自己的文明,自己的製度。基本上已經脫離了鷹身人原始,野蠻的習性。


    見到我們的軍隊到來,他們的酋長出來與我進行談判。期望能夠與我們和平相處,隻需要劃給他們一塊安身之地就行。


    我能感受到他們的誠懇,自作主張的答應了下來。當我滿心歡喜的前去雷霆崖報告這個消息,我意料中的獎勵沒有出現。


    以瑪加薩為首的高層強烈要求將我驅逐流放,並且派遣了新的軍隊去將最後的鷹身人清繳。”


    “凱恩和哈繆爾也同意?”洛克問。


    “酋長和哈繆爾長者頂不住全族的壓力,隻能將我流放。凱恩酋長將我流放到淒涼之地,怎料瑪加薩卻半路上將我打暈,當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倒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卡奧氣憤的說,“我不甘心!總有一天我會回去,會讓他們看看,他們曾經驅逐流放我,是多麽的錯誤!”


    “兄弟,想開點吧。”洛克拍了拍卡奧的牛頭,說道:“你在這個冰天雪地裏也沒什麽前途,我倒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一旁的加西奧斯發現了自家公爵的眼睛發亮,就知道洛克想要大的什麽主意,於是他也不說話,隻是耳朵留意著洛克二人的對話。


    “什麽建議?”卡奧喝了一口酒,搖著碩大的牛頭。


    “這裏的條件太惡劣了,不適合你這個勇士生存,也發揮不了你的作用。”洛克嚐了一口酒,說:“目前,我們奎爾薩拉斯正是用人之際,你要不跟著我們吧。我會給你一隊戰士讓你帶領,看到加西奧斯了吧,個個都是這樣的強者。”


    “洛克,你這是在招攬我?”卡奧有些意外。


    “不行嗎?我們奎爾薩拉斯可是最需要你這樣的勇士的。”洛克點頭。


    “可是,我聽說你們奎爾多雷就是曾經的上層精靈,難道對我們獸人族的沒有意見?”卡奧問。


    “你這是萬年前的老黃曆了!”洛克一口將剩餘的酒全部喝完,長出一口氣,道:“如今我們的奎爾薩拉斯在改革。我需要的是讓你做教習,來教授戰士們戰技。你也看到了,加西奧斯的戰技是何其的垃圾!”


    洛克這句遍地的話,說的加西奧斯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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