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她會控魂術嗎?”南宮流雲故作不解地問道。


    “所以才奇怪。”楚淩軒唇邊露出一抹冷笑,“控魂術沒有十幾年的功力絕對練不成,可是蘇依陌才隻有十五歲!”


    “那要不要派人盯著她?”南宮流雲出了一則主意,


    “不用,本王親自盯著她!楚淩軒拒絕,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不想讓任何男子靠近蘇依陌分毫,蘇依陌先前紅著眼睛,眼底劃淚的樣子曆曆在目,他隻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揪心。


    “那你自己當心。”南宮流雲囑咐道,眼裏藏著一絲笑意:“怎麽,你莫不是看上那個蘇依陌了?”


    “真的要把她娶了當王妃?”


    “你想多了,王妃之位,隻能是陌兒的。”想也不想,楚淩軒就拒絕,對於蘇依陌,他隻有一點好奇,但是那個敢數次坑他的小狐狸,他勢在必得。


    楚淩軒眼底閃過一絲鬱卒,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陌無雙的下落,而且暗衛還報告說陌無雙可能跟夜太子失蹤有關係。


    有時候,他都在後悔,那天在青樓怎麽就聽了搖光的話,先走了呢!要是在裏那多留片刻,說不準,小狐狸現在已經是他的王妃了。


    如今,動用了暗閣所有的力量都查不到陌無雙的真實身份,楚淩軒不由懷疑他在做夢,仿佛那夜去偷君佩被小狐狸救起隻是一個夢,可每當手碰到懷裏那方白色麵紗,他都能想起,陌無雙銀鈴般的笑聲,纖細的腰肢,好聞的發香......


    南宮流雲暗自攤手,得,當他沒說。他也不想想,陌無雙跟蘇依陌,都叫陌兒,不猜猜其中有什麽關聯。漫漫追妻路啊,看好你,兄弟。


    “你想要我做什麽?”南宮流雲正色道。


    “我要知道蘇依陌回相府之前所有的事情。給我去查,控魂術是誰教給蘇依陌的。”楚淩軒吩咐。


    楚淩軒直覺,蘇依陌會控魂術這件事有哪裏不對,可是腦海裏閃過的靈光,他總是抓不住,就像一團迷霧。楚淩軒承認,蘇依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好嘞!”南宮流雲一口答應,不過查什麽,怎麽查,就隻有他自己都知道了,畢竟蘇依陌是陌無雙這件事不能透出來,他好戲還沒有看夠呢!


    “追月,你不想娶蘇依陌,可皇上給你的期限快要到了,你不怕皇上不滿嗎?”南宮流雲一臉擔憂,他可是知道皇上那人是有多狠。


    即便追月裝紈絝大少裝了這麽多年,朝中大臣對追月失望透頂,沒有留下一點想要奪位的念頭,皇上都容不得他安心自在當閑散王爺。


    蘇依陌,就是皇上羞辱楚淩軒的活生生的證據!


    “不滿?”楚淩軒毫不在意,“他什麽時候對本王滿意過?他估計始終記得本王曾經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最受群臣愛戴的皇子,龍陵曾經的戰神。本王不死,本王做什麽他都不會滿意。”


    不滿?退讓?不爭?


    楚淩軒冷笑,他曾經退了,不想卷入皇室紛爭,兄弟殘殺,要不是他放權,就憑楚淩禦能拿下他手中的兵權?


    可是結果呢?


    楚淩軒冷笑,他的好皇兄在他放權的第三日,便派了刺客伏擊,害他身受重傷,性命垂危,要不是碰到慕臨風,估計早就一命嗚呼。


    趁他養傷的時候,他在軍中的心腹,也被楚淩禦絞殺個幹淨,那都是龍陵數一數二的戰將,楚淩禦為了皇權,自毀龍陵城牆,殺兄弑父,殘害手足。這些年,要不是南楚皇室之爭厲害,南楚太子如今下落不明,龍陵早被南楚給滅了。


    楚淩軒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可即便如此,南宮流雲還是全身一寒,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為楚淩禦點跟蠟燭......


    “流雲,快要開恩科了吧!”


    楚淩軒氣勢一斂,低頭問道,今年立後,三月春闈過後,便會有恩科,算算日子,也將近了。


    “嗯。”南宮流雲回答。


    “安排好了嗎?”


    “嗯,放心,景泓先生看了他們的卷子,才學都不錯。”


    ......


    龍陵科舉製,科舉製度每三年舉行鄉、會試,是為正科。遇皇帝親試時,可別立名冊呈奏,特許附試,稱為特奏名,一般皆能得中,故稱“恩科“。恩科,龍陵於尋常例試外,逢朝廷慶典,特別開科考試,也稱“恩科“。


    而此時恰逢新皇登基,朝中六部大多被世家所把持,皇權旁落,六部運轉不暢,楚淩禦想要收權,隻能選拔寒門弟子。但寒門子弟比之世家精心培養的子弟,又差上許多,楚淩禦隻要不是太蠢,必定會在恩科考試上動手腳。


    隻要楚淩禦動手腳,楚淩軒就有機會再二甲榜內插上自己的人,恩科,可是所有人盯緊的一塊肥肉。


    此番,還不到關於三月,關於恩科的傳言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也傳到了城西容安的耳裏。


    “你聽說了嗎?”


    “聽說啥?”


    “今年皇上立皇後娘娘,要開恩科呢!”


    ......


    城西小院,躺著在房間裏養傷的容安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街坊鄰居的議論傳入了他的耳朵裏,淺藍入海般清澈的眸子裏劃過一道神采,恩科?


    或許,可以去考一次,容安盯著床邊那隻裝著藥的瓷碗,藍眸裏劃過一絲落寞,他已經被家族拋棄,除了自己掙一條路,還能做什麽?


    顫顫巍巍地伸向床邊的那隻瓷碗“哐當!”,藥汁四散,散了一地。


    莫淺淺應聲進來,一眼便忘到麵色雖蒼白但不失風姿的容安斜靠在床頭,輕聲問道:“公子,怎麽了?”


    “恩科!”


    容安吐了兩個字,便閉上眼睛閉口不言,徒留莫淺淺在那裏狂喜,“公子你說話啦!公子你說什麽?公子你再說一遍唄!”


    “我要知道恩科的事情。”如莫淺淺所願,容安開口,他的藍眸裏結了一層薄薄的寒冰,透著冷氣,可莫淺淺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除了昨天陌無雙來了,公子一直都是這幅冷冷冰冰的樣子,他能跟她說話,她就高興。


    “恩科?好,我這就去打聽恩科的事!”來不及撿起地下的碎碗,莫淺淺便雀躍地走出了小院,公子要大廳恩科,我一定要做好!


    京城,風雲突變,鬥大的雨打在街道上,梨落院外,風雨飄搖,恩科,還未開始,便已經暗流湧動,可是這些跟蘇依陌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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