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雪現在倒是對世界的認識更上一層樓了,有些人表麵上嚴厲,不近人情但是私下裏卻是這副模樣。


    如果不是聽他自我介紹的話,燕飛雪打死也不會相信這個人是五大門派之一的華山掌門。當初憑借一把鐵劍創造出武林神話之人。


    盡管妙音不喜歡方清,但也算不上多討厭他,隻不過他纏著自己的時候,非常令自己厭惡。


    更何況妙音的確是有愧於方清的,先不說方清等待她這麽多年的情分。雖然當初妙音並沒有承諾過他什麽,但是妙音卻知道他是真心愛慕自己的,隻不過妙音真的不能嫁給他。就算方清娶她徒弟,甚至是娶她師傅都行。但是唯獨妙音不能嫁給他。


    麵對方清的追求,妙音也曾經操持過,妙音的師妹妙玉也愛慕方清多年,隻不過現在的妙玉因為年齡的問題顯得有些花容暗淡了,但是正直盛年時期的妙玉,論姿容雖然比不上南宮璃,但也不輸給那個時代的妙音。


    妙音也曾經願給方清做媒,將妙玉許配給他,但是方清是個情種峨眉女子非她不娶,雖然妙音極力拒絕他,可是卻始終滅不了方清的熊熊愛火。


    當年妙音滿心期待的公孫無念接自己,娶自己本來那個時候方清已經絕了自己的念頭,但是公孫無念卻沒有按照約定來接妙音離開峨眉,這一下子讓他即將覆滅的火焰,重新燃起。


    公孫無念的不辭而別,間接耽誤了三個人的一生幸福。


    一是沈羽—臨水月,若不是公孫無念當年的承若未曾兌現的話,沈羽也不會從天真無邪的純真少女變成現在城府極深的花魁狀元,如果當年公孫無念娶了她的話,她也不必流落風塵,而現在未婚產子,而令她懷上身孕的男人卻始終不知道,臨水月懷中的孩兒是他的親生女兒,而臨水月麵對未來卻充滿了彷徨,她不知道自己未來到底該怎麽辦,雖然她已經為孩子想好出路了,但是誰又為她想過?


    她該如何呢?她總不能當一輩子的花魁狀元,做一輩子的煙花女子,嫁給朱允常為妻嗎?那樣家庭會很不和諧,東方玉會活吃了她。嫁給公孫無念?這一輩子公孫無念傷她最深,或許在她把自己的身子給樓雲之前,她還對公孫無念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她已經完全放下她的“無念哥哥”了,更何況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沈羽,她是臨水月。


    二便是妙音,妙音為了公孫無念一個承諾至今未嫁,而且現在她就算是想要再嫁也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沒有人會喜歡將近四十歲的老女人,雖然妙音的樣子看上去沒有那麽老,但是她的實際年齡的確是三十五六歲,已經將近四十了。更何況妙音現在恐怕也已經無法行使人母之責了,她的明玉功已經練到了第八層,恐怕已經沒有生育的能力了,就算有她這個年齡的女人生孩子則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弄不好自己的命也會送掉。


    最後便是方清了,若是當年公孫無念履行約定將妙音帶走的話,那個時候方清會徹底死心,然後另娶她人,而公孫無念沒有這麽做,讓方清本已死掉的心重新複蘇。一直等待妙音至今日。


    妙音雖然這麽多年來每年都會接到方清對她示以愛慕的信件,但是她卻從未回應過。因為她真的不能嫁給方清。


    方清抓著妙音的手說道:“小音,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接受我呢?我同比公孫無賴比到底差在了什麽地方?為什麽你肯接受他卻始終不肯接受我?”方清的聲音漸漸哽咽,她萬萬料想不到堂堂的華山掌門,竟然快要哭出來了。


    妙音雖然以前答應過不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她非說不可了,或許當年她早一點說出來的話,方清的結局不會如此,或者也是她毀了方清的一生。


    妙音望向了方清,現在方清的眼神充滿了可憐。就像是一隻蹲在地上仰望著主人,乞求主人不要遺棄自己的小狗一樣。


    妙音深吸了一口氣,她說道:“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是這件事絕對是真的,這也是我一直不能嫁給你的原因。”


    妙音再度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自己的心神說道:“其實我是你的親生妹妹!你是我的親哥哥,我不能嫁給你。”


    方清聽到這裏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顫抖著鬆開了握著的手,他渾身顫抖,眼神之中是驚訝,憤恨,最後卻是深深地絕望。


    淚水從他的眼眶之中緩慢垂下。


    滑過他的臉頰,在他的紅腫的腮邊輕輕地滑落,無聲的滴在了地上。


    妙音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她去給方清擦拭眼淚,她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的確有些難以接受,如果我當年早些告訴你的話,我們兩個也不會這樣了,不過我當年答應過大娘不能告訴你真相的,這也是為父親留下一份薄麵,或許你不知道,我是家裏父親和其他女人生的私生子,因為家裏是書香門第私生子這種事會被引起為恥的,所以你的母親也是我的大娘便給足了我們母女銀兩,讓我們遠走他鄉。而母親喜歡上了一個書生,不想讓我成為負累,便用大娘給的那些銀子將我送上了峨眉。此後我一直留在峨眉之上。”


    “當年父親臨終的時候,作為峨眉弟子的我,順路路過那裏,正好遇到了大娘,秘密的見到了臨終之時的父親。”


    方清哽咽著說道:“那當初我怎麽沒有見到你?”


    妙音說道:“你當然沒有見到我,當初你還在歸來的途中,因為我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大娘才讓我秘密的見了父親一麵。”


    方清說道:“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妙音回答道:“因為我答應過大娘,要讓這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的。方家雖然算不上名門望族但也是書香門第。而祖父又是個十分注重門風之人,自然不會容許我的存在。”


    方清這個時候擦幹了眼淚說道:“其實我也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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