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武在甄家一切妥當,甄埠曙還想留他一同用飯,被石飛武婉拒他還得去尋些老親故舊,不然到時候人再多沒喝趨使,就他一個豈不是累死。


    還有他的將軍府宅,這金陵的宅院也不便宜,已經派人尋了好些地方,不是太貴就是不好。


    “小石頭,這就是原來那昭勇將軍府?”


    “是啊,將軍這就是原來昭勇將軍楊翟府上,得虧這倒黴鬼死了。咱們才能到金陵來”。


    石飛武看著這大宅,黑漆獸環,兩邊鼓獅也還威武,看著很不錯聽說這楊家這一代全是敗家子,搞不好這府邸要賣,自己要不要壓價買下來?


    “他怎麽死的?”


    石飛武隨口問一句,他也還不知道這其中的仔細,隻知道這將軍死了位置空了下來,具體怎麽死的不外乎體虛操勞罷了。


    石敢當摸摸頭,回憶了下


    “聽說是夜裏被人摸進後院滅了滿門,好幾年了”


    “………晦氣!走!”


    揚州知州衙門院正堂,茶香四溢。


    “如海,不成想卻是巡鹽衙的事了,這下咱們曹司戶可是放心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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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首乃是知州蕭河,字鍾文,下手對坐二人,一人麵容精瘦雙眼有神,精於計算,擅長實務。


    另一人年約三十許,麵色紅潤有貴氣,坐在哪兒自有一番威儀,累世列侯林,才氣匯如海。


    揚州最大的錢袋子,揚州巡鹽禦史林如海。


    這三人就是揚州的三駕馬車,知州蕭河,知度司戶曹穗。隻不過前兩人都是皇帝的擁躉素來有蕭規曹隨之說,太子派林如海到揚州這麽些年,也未能將二人籠絡。


    用曹穗之言說就是,為太子還是陛下做事不重要,都是為國家朝廷做事,既如此為何還分彼此?不過三人私交倒是很好,君子和而不同,當然得是真正的君子。


    太子聽聞隻恨明白人說糊塗話,才是真的無懈可擊。


    “知州說笑了,司戶用的是朝廷的賦稅,如海用的是朝廷的鹽稅,都是民脂民膏,何來我司戶放心一說”


    精瘦男子眼裏笑意一閃而逝,對著知州拱拱手,裝糊塗的高手!


    這裏麵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若是用他司戶的賦稅直接撥付給那群丘八,麻煩先不說其他,光是裏頭的貓膩就夠人頭疼的。


    那個不是揚州的大戶出身沒個靠山,單說那武略將軍邢氏不光自己是揚州名望,聽說與榮國府還有些親?


    總之他和蕭河都是普通人家考就來的士子,本就沒什麽之應,能省事是更好了。


    “好了,二位也莫要蕭規曹隨了,這稅款到是小事,我這倒是有些消息,說這次剿匪是為了陛下南巡之故”


    林如海向來是二人調侃,他雖是溫潤君子缺不是什麽軟柿子,被蕭曹二人一番打趣,放下手中讓他給揚州大營兵馬撥些開拔銀子的公文,小刀子立馬抵到心尖上。


    “啊?!”


    “如海可勿要虛言!”


    兩位州府大員為何如此驚訝,不但是因為皇帝突然要南下未有提前通知準備迎駕。


    還因為揚州還有個土皇帝沈家,甄家沈家皇帝南下都是二家大出血之時,亦是兩家借天威擴張之時,如今這兩家都很讓人頭疼了,如今揚州十有八九的茶山,海鹽場基本都在沈家掌握之中,若再得些什麽許可那……。


    畢竟沈家饞涎蘇州製造司不是一日兩日了,有傳聞不對應該是事實,無風不起浪,說是沈家有一隻龐大的私人船隊。


    朝廷禁私人出海,可想這其中的利潤究竟有多大,普通收購的茶葉瓷器絲綢已然不夠他們出海所需了。


    也曾幾次三番來州府衙門讓其幫忙說項,可都被蕭河擋回去,這種事兒他還是有點良知的,如今鹽價由林如海監察著還算平穩。


    茶葉收購雖被沈家年年壓低,可大部分都是他們自己的茶山,有些可能不是,但最後被擠兌了總會是的。


    因此揚州治下還過的去,就這樣綠林山還是聚集了一眾山匪。


    這樣看蕭河還算個好官了,綠林本地匪確是不多,大都是外地聚集而來。不過要是皇帝再來那………。


    他就說這次他上奏朝廷怎就有了答複,還以為是自己這知州以往太過心慈手軟,以前蕭河都是主張,招安化民,唯獨此次因揚州多發匪患命案,更有甚者跑到田間地頭殺人無算。


    他才上奏申請派兵剿匪,現在朝廷批文是來了,可跟他想的出入太大,一下大兵上萬來剿匪,看樣子朝廷是要把綠林山匪剿滅幹淨。


    “嗬嗬~兩位大人,如海怎敢在這等事上虛言,陛下決議九月中下江南,到時候兩位有的忙了”


    這下換林如海悠哉悠哉喝茶,知州支度齊撓頭了,一個想著沈家一個思量著稅賦在壓後一段時日。


    “府尊!府尊!”


    一個師爺從外麵進來,臉色很不好。


    “何事慌慌張張!且慢慢說來!”


    蕭河從小小縣令一路做上這揚州知州什麽大浪沒見過,其他兩人也是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師爺見堂內大老爺們都泰然自若,這才覺得自己冒失了,忙拱手行禮,平心靜氣後開口說起。


    “大人,提轄司出了些事情”


    “提轄司?提轄司能出甚事兒,莫不是那魯達又暴打不平惹上那家豪門了?”


    一說起這個蕭河就有些頭疼,這魯達乃是他舊友,智真大師的徒弟,說是徒弟亦是子女一樣。


    智真坐化之後,這孩子在寺廟也呆不安生,年紀輕輕便跑到揚州府來,他見是魯達,當年智真大師為他引見了一位不可言之貴人,才有得他今日之成就。


    如此大嗯怎能不報,於是安排魯達入了提轄司,他一身武藝也不算埋沒了。


    隻不過這小子生性直率,好打抱不平,時常惹些豪門士紳,卻又總能占著七分理讓他頭疼。


    “大人,此次可不是這麽簡單,清河縣魯鎮,鄭秀才家來人報冤,說是魯達打死了他們當家老爺,有隨行的提轄司兵丁作證”


    蕭河聽聞驚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個惹事的直斯!他還想著讓他跟著剿匪立些軍功,這下什麽也休提!


    別人多有擔心,魯達呢?魯達這廝再幹甚麽?


    “這是哪來的好漢,居然要與大當家比試!!”


    “俺不知,聽說是英布頭兒帶回來的,說是要入夥兒”


    又有一個湊上來,興許是來的早些有點內幕消息。


    “嘿~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怎麽說?”


    眾人紛紛圍住這家夥,他嘿嘿一笑嘚瑟起來,原來是魯達跟著英布回來之時,一路上對他倒拔白楊之舉讚不絕口,又說到他們大當家如何如何比他更省一籌。


    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魯達這廝怎會錯過這麽個機會,來到寨子就嚷嚷要找周楚鳴切磋一番才考慮入夥還是其他。


    武二見著故友正是欣喜,還沒來得及問前因後果這廝居然作了起來……。作為舊相識他武二也是講義氣的來好言相勸幾句。


    “魯提轄,俺勸你還是不要莽撞的好,大當家本事遠遠在你我二人之上,你雖力氣比我大了許多可武藝也也就伯仲之間,自討苦吃?”


    “嘿!你這武二郎怎滴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就算這大當家厲害,可能有他們吹噓的那般,我看是你武二也學去那逢迎拍馬的功夫了,手上功夫卻沒個長進”


    魯達這會子把人家最後一點酒順了過來,一路走一路喝覺得渾身都是勁兒,那甚麻布英布的一直吹噓他偏偏要試上一試。


    話說他魯達魯智深從學成以來罕逢敵手,在揚州那也是出了名的。


    “忒!你這廝,該是你有一頓苦吃,俺不攔你待會兒莫要怪我才好”


    “去去去~這位當家來吧你要是打服了咱,灑家以後任憑驅策絕無二話!”


    魯達一拍胸脯,周楚鳴摸摸下巴,這踏馬誰下的魚餌,放了迷魂藥是吧?自己送到網裏來了!


    “二當家,三當家,你們說說這誰能贏?”


    袁宗第,李來亨等人也是聽過魯達這人的,揚州怒金剛很有幾分本事,他們當時被周楚鳴威勢所赫也不曾動手,對周楚鳴的伸手多是聽他手下吹噓,不足為信。


    “不知,看著身量二人應該再伯仲之間吧,這魯達也不是泛泛之輩,在寺廟習得一身金剛童子功在這揚州也沒幾人打的過他”


    李岩來了揚州許久,自然是聽過文殊院怒目金剛魯智深之名。談話見間隻見周楚鳴緩緩退下外衣露出精壯上身,有幾道淺淺疤痕是上次伏虎還沒消退的。


    “嗬嗬~好說,你看你喝成這樣要不要先醒醒酒免得待會說本當家勝之不武才好!”


    周楚鳴還是講究一下,做人嘛,最重要的是把話說死!


    “嗬,這位大當家不知,灑家不喝酒還好,喝了這就平添三分氣力,你隻管動手便是,俺說話算話!”


    “陳勝,去叫人煮幾個雞蛋”


    “啊?大當家你餓了?”


    陳勝正等著看龍爭虎鬥呢,誰知道周楚鳴來了這麽一句。一時間有點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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