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當家!那咱們就此別過,先前有些小誤會咱們都是綠林漢子,俺在這給你說個不是,山高路遠,以後再相逢了!”


    李自成來到這傷心之處,還挺不是滋味的,手裏拿著對頭的銀子,邊上擺著弟兄的屍骨。嘴裏說著囫圇話,周楚鳴那裏聽不明白。


    說個不是?怎滴就是你知道錯了可沒想著改是不。李黑牛這廝開了竅,聽出這好像味兒來。


    “你這鳥人!”


    “你這黑廝!是個什麽醃臢!敢對大王無禮!”


    盧俊義,田見秀,袁宗第,李來亨,等人大怒,紛紛拔刀相向,李逵,吳廣,英布也不是好相予的,後麵嘩嘩嘩一片列隊持刀。


    已然是要動手了,踏踏踏~馬蹄聲齊步音


    “大當家!”


    原是徐達常遇春二人帶著一大群人來了,好家他打眼一看,那拿著個菜刀的不是王廚子?還有藍玉那小子帶著幫小鬼在後麵跳頭看尾的。


    周楚鳴覷一眼李自成,李自成盯著前方,別人隊伍整齊的如此,自己這邊雖也殺氣騰騰,可卻少了那股勢頭靜肅殺伐,真對壘起來勝負他真拿不準,這可不是那幫賣鹽的種田的。


    也不知這日月寨是怎訓練的,見情況如此一時間也僵住了,想不到周楚鳴這麽硬,還不給人放句狠話怎地。


    他要是知道,李逵李黑牛純屬愛鼓噪,周楚鳴壓根懶得搭理他時,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行了!李大王你去吧!帶著你的銀子,走的快些你寨裏說不得有事兒等著你呢!”


    周楚鳴止住躁動的各個頭領,對緊張的李岩,躍躍欲試的盧俊義等人擺擺手,可愛的小寶琴剛才已經跟他透露了內幕消息。


    “大當家,你們還不快快躲起來,朝廷發了大軍要來你們呢”


    周楚鳴一問才知道,薛二這一次就是給人送消息才繞道揚州,不然別人直接走海路到福州了。沒想到遇到的個這麽不怕事兒的。


    連國公府的親眷都敢綁,更別提一個小小讀書人了,想到這薛二一陣肚子疼。


    “?”


    李自成狐疑看著周楚鳴,這廝莫不是框咱?還看了看李岩夫妻,也不知道想了這什麽,讓盧俊義李來亨殿後,帶著一幫大小首領上前去了。


    這次還好馬都帶回去了,李岩也感覺李自成看他有點怪,對周楚鳴一拱手也跟上去。周楚鳴隻點了點頭,上鉤的魚不用管,它自己會回來的。


    “怎麽就你們二人?武二魯達呢”


    周楚鳴左右看看無人,心想這兩人架子這麽大?


    “大當家,是俺安排他們繞到後麵去了,這闖王寨人著實多了些,正麵放對…咱…咱沒甚把握,嗬嗬”


    徐達尬笑一下可能覺得這有點下作,正麵對壘背後耍花樣兒,周楚鳴倒是無所謂,隻要贏怎麽贏無所謂了,別人問起來編就是了。


    死人不會辯解的。


    果然待李自成等人走遠了,從前麵走來幾十個手拿鋼刀,個個精壯的漢子,一瞧挺眼熟都是留家裏的小隊頭子。


    “哈哈,大當家的!這寨裏好漢子可惜真是多!嘖嘖嗝~”


    當先不是魯達這糙漢,又是誰來。臉上酒色未消,手裏不知道哪裏整了個大鐵棍。


    身後武二提著把大刀,看樣式是他原來那一把修的還挺好,一群人騰騰而來。


    “你這廝傷好了?”


    “嘿嘿,灑家隻要二斤酒下肚甚麽病痛全無”


    這家夥算是被打服氣了,這幾天又聽到武鬆給他講了講周楚鳴的事跡,直驚為天人。也無需多說甚麽看看那黑皮巨虎就知道了。


    現在也不提什麽暫時落腳的話兒,整日裏也看著徐達常遇春等人訓練寨卒,晚上一起喝酒,他美的很。


    “哼!以後你跟武二專跟著我,再做事的時候,這麽喝酒我給你戒一戒!”


    “啊?”


    魯達一臉懵逼,怎滴就不讓喝酒了?心裏想辯駁幾句,被武鬆拉了一把,嘀咕了幾句這才明白過來,是做事的時候不讓喝酒。


    不喝酒就不喝,他在提轄司上差也不喝酒啊。


    “大當家,這怎還搶了兩架車馬回來?莫不是把馬三家人捉來了?”


    武二瞅見後麵馬車,看著像富貴人家用的,才有此一問。


    “呃,倒是忘了給你弄個回來解解氣,那西門長文已經死了,他家也差不多了勝些老弱婦孺”


    這幾家怕是要散了,聽吳廣英布說李自成等人,把王張兩家屠了個幹淨,要不是他們攔一下,小孩老人都剩不下幾個。


    希望他們仇家不多吧。


    殊不知第二日,消息傳開多少清河縣遭三家欺淩者,燒香祭拜。聽聞是綠林山來了個新好漢,無人不感恩戴德。


    清河縣衙,崔更看著女兒程咬金,他已經派人去揚州稟報了,這麽大的事兒想瞞住也不可能,那三家人被衝的七零八落,也不知道巧合還是怎麽三家都被大火燒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些有旁親接走的還好,無人搭理的就隻能住在幾間沒燒到的門房,三個百年家族就這麽沒了。


    餘下的都是些早出了五服之人,崔更心裏也不知道是個甚麽滋味,自己現在治下是沒了掣肘,可要是高興好像也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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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靜下來細想之後發覺不太對勁,女兒程二在這個點突然回來不說,這程二還巴巴跑去跟那群丘八打的火熱。賊人入城那晚上還去找那兵頭喝酒。


    這由不得他不多想了,再想到女兒莫名其妙消失這麽久,一直以為是被綠林山匪虜去了。然後跟幾家兩三載的程咬金一起回來,這種種細思極恐啊!


    “程小子,你沒甚要說的麽?”


    程咬金低著頭規規矩矩坐在下邊,崔凝眉跑他爹爹身後殷勤的錘肩。崔更看了她一眼先罷弄這個,自己女兒問出來也舍不得打罵。


    “咳咳~叔俺以後一定不喝酒了,這喝酒忒誤事了些!幸好這賊人沒把俺如何,實在謝天謝地”


    悄悄看了眼崔更見他一直盯著,實在躲不過去程咬金迅速開動腦瓜子,怎麽應付這崔伯父。


    “嗬,可真是巧了,別人知道你是縣衙的人,堵在門口?”


    “呃…”


    “嘻~咯咯~!”


    程咬金噎住,崔凝眉笑出聲,這下不打自招了。崔更一看還不明白,一拍桌子!


    “還不速速說來!要是州府查出些甚麽我也保不住你!”


    程咬金見瞞不住,遲早也是要說的,不如索性攤開來,把自己出去尋家裏人無果,感覺危險又遁入綠林山當了幾年山匪,到最後被周楚鳴這猛人給收編了,與三家恩怨然後報複三家,一一說來。


    “好!你……你…!好你個臭小子!當年你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參合這事兒,我們東躲西藏,好不容易帶著你熬過那風波,你到好!你………”


    崔更聽完事情原由,是越聽火越大,這廝不上進也不說他,男兒誌在四方!當了山匪從賊也不去說他,年輕人一時行差踏錯。可以改!


    最讓崔更生氣的是他居然自己跑回京城,還想著尋當年的事兒,可給他氣的不清。說著說著有些被噎住,崔凝眉忙給父親順氣。


    “爹爹,莫要跟這個傻大個兒氣惱,小心著身子”


    “崔伯父,您大罵也好,千萬別生氣”


    程咬金見狀忙上前來,卻被崔更一把揮開。


    “氣死了好,省得看你別人活剝活剮!當年之事牽扯多少人家,你看看那家還能剩下一兒半女?”


    程咬金想不到崔更這麽生氣,當年他記事不多,隻知道母親帶了個大包裹到了崔家,然後他就一直在地室內,白天睡覺晚上出來看看崔凝眉,如是這般過了好多天。


    “伯父,不是俺不知好歹,可這麽多年過去,家裏那麽多人是死是活也沒個消息,父母又如何了,俺這心裏實在是…”


    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程咬金說起這個眼睛也潤了,他已經連母親的相貌都快模糊了。


    他隻記得母親是一個十分愛笑的婦人,隻可以沒有玉王妃那般讓人記憶猶新,不然他肯定能記住不忘的。


    “你…算了你也大了由得你去吧,大不了咱們一家人跟著一起法場走一遭,哎!”


    說起程咬金父母,崔更也是心裏難受,他那時候隻是一個剛新婚不久的讀書人,程咬金父親確實秦王府的三品侍衛,卻對他執禮甚恭不以白身看輕他。


    “伯父,先毋要說這些,先前不曉得事兒才那般,俺現不是不去追究了麽,倒是有一事想問問伯父有沒有印象,那時候我太年幼實在不知道”


    程咬金暫時是不想了,他觀周楚鳴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不但自己有一套練兵的法子,還沒事就抱著他家傳兵書看,現在一千人他都敢入縣城,以後怎麽樣都不敢想!


    倒是想起秦可卿來,想問問崔更有沒有印象。


    “什麽事?”


    崔凝眉安撫之下崔更也氣平了些,見程咬金這皮猴子難得正經,應該是正經事情,程咬金卻不先說而是看看左右。


    “我早就打發人離開了,不然能問你,說吧”


    “伯父,當年那事之前,玉王妃可是有孕在身?有沒有一個小郡主?”


    見崔更目露思索,程咬金邊便把秦可卿的事兒說了,一旁崔凝眉也是連連點頭,那般美如仙女的人兒,實在罕見的很。


    “我那時候,也是參加會試,你伯母又有孕在身,不過我倒是記得你父親與我喝酒問起,生的是男是女之時,還說了一句又是個女兒娃娃,神色頗有些惋惜”


    崔更站起身來,用力思索,他這讀書腦子確實好用,這麽久的事兒還能想起來。


    “可沒過一年,王府被軟禁,到被付之一炬也沒聽聞,有小世子小郡主之事?”


    程咬金眼裏有光,這麽一算秦可卿好像年紀也能對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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