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救我!”


    英布被幾個兵卒圍住,突然又殺來個龍淼,對方甲胄厚實,他砍上去壓根傷不到別人分毫,反而被幾個人傷了幾處。


    眼見著是不成了。


    “啊啊啊!!!!!”


    龍淼正殺的興起,要左右配合結果了這個死到臨頭!還不正眼看人家夥!隻聽到空中驚恐大叫之聲。


    扭頭一看一個槍兵從空中飛躍而來。


    “濮!”


    “呃!呃!呃!”


    甲胄再強又怎麽能抵擋,這連人帶槍都衝擊,槍尖正好插到龍淼驚訝大張的嘴裏。


    戰場一時安靜,龍惘也呆呆看著黑虎背上的周楚鳴,這是何等樣人連人帶槍淩空扔出,周楚鳴也挺納悶,這廝太死心眼了吧,我拔你槍你不知道鬆手?


    難怪這麽重,還好勞資力大一籌。不然,不然隻能多扔幾個了。


    趁著這個空擋,魯達拉著李逵,武二樊噲掩護一行人紛紛退回,至於周楚鳴沒人會擔心,若說沒人能殺的了大當家,這軍陣中他們還不敢包票。


    可要說周楚鳴想跑,應是沒有幾個人能就得住大當家的。


    因為他們也不拖泥帶水,勁量帶著還能行動的弟兄撤回,至於死傷的兄弟現在也顧不得了。


    “徐達,常遇春,吳廣,英布,保持軍陣!”


    後麵也沒人了,周楚鳴駕馭黑虎搶過兩杠長槍,這次兩個家夥學乖了,被人一拉扯忙不跌放開手。


    周楚鳴左右開弓,周圍幾米沒人敢近身,遠程武器又怕傷著自己人,龍惘隻得命令軍陣收緊步步緊逼,慢慢壓縮這群山匪的活動空軍。


    至於那黑虎跟那人,他一人又能如何?


    “大當家先退吧?”


    待到周楚鳴殺到,渾身是血的徐達趕上來,這官兵盔甲防護著實讓他們吃了不少虧,不少弟兄是砍入別人身上,隻是輕傷,而自己卻被一刀斃命。


    若非訓練有素,又有他們拚殺在前,怕早就散了。


    “你們穩住陣型後撤!”


    周楚鳴說了一句,騎著黑虎往前逼近,手裏槍出如龍,點如梨花綻放。


    餘下想追擊的騎兵一滯,想仗著甲胄上前幾個隊頭被槍槍封喉,一時間僵住了。


    徐達吳廣等人,收攏寨卒從原路退回,周楚鳴看到圓陣之中,有個盔甲明亮之人,手裏槍一掂量抬手就扔了過去。


    “將軍!小心”


    一旁親衛急急推開龍惘,被一槍訂在地上嘴角血沫咕鈷,張了張嘴吐出一口血,沒了生息。


    龍惘本就看著周楚鳴,見他抬手扔槍剛要躲避卻被這親衛推到,正想說多事兒!


    “簌簌~砰!”


    “啊!我的眼!!”


    火花迸射,石屑飛濺,正一顆飛到龍惘眼裏,打的他當時痛入腦髓,忙捂住右眼。


    人家親衛是叫他小心第二根飛槍,若不是被這推搡一把,這會兒已經可以選風水了。


    “再吃我一槍!!!!”


    周楚鳴大喊一聲,眾人忙緊張看著,龍惘剩下幾個親衛更是緊張萬分。


    周楚鳴這是虛晃一槍,駕馭猛虎幾個呼吸便突殺出去了,隻留下後麵一千餘人不知所措。


    “將軍!將軍!你沒事吧?”


    “快!將軍那些水來”幾個親衛一陣忙活,其他將領吩咐打掃戰場,看看還有沒有弟兄能救一救。


    古代戰場上,除非實力太過懸殊,又或者兵種克製,例如重騎兵突入輕步兵陣列這種,一般當場的死傷不會太多,大都是戰後傷亡,說不到就是個小傷口,去傷病兵營住了兩天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很多士兵不是致命傷,都不會往那地界跑的,這一看不打緊,這群賊子刀砍不進身,全照著關節處下手,一地的傷兵怕是有兩三百餘。


    可地上的賊子寥寥無幾,有些士兵恨不得戮屍泄憤,卻被年紀大些的兵卒拉住,戰場毀屍可是大忌。


    “將軍”


    一個士兵打開攜帶的水囊,舉著清水緩緩流下衝刷者龍惘右眼。


    “嘶!賊子!!”


    一陣忙活,龍惘忍痛右眼開縫,入眼是一片血紅,咬碎一口鋼牙,痛罵出聲。


    “嗚嗚~將…將軍…龍校尉…校尉沒了”


    應是與龍淼熟識之人,抬著一具被踩踏的淩亂屍身,頭顱上的長槍兩頭被截斷。


    可謂是嘴張長歎,死不瞑目,龍惘用左眼打量,龍淼一身甲胄鮮血淋漓,發髻散亂,後腦血跡斑斑。


    “傳我軍令!整頓紮營,不破此寨!誓不為人!”


    “諾!!!”


    餘下的兵卒就在官道荒地,紮營駐地並派了傳令兵,把這裏消息傳給邢路榮。


    讓他小心,也不知者闖王寨還沒沒有這等強人。


    周楚鳴騎著黑虎不多時追上徐達等人,一行人來時用了一個時辰,回去耗費了三個時辰,已是日落夕斜了。


    “大當家!”


    “大當家的回來了!”


    “沒事兒!都沒事兒了大當家的回來了!”


    寨裏眾人憂心忡忡,寨牆外喊殺衝天,又突然安靜,隻有魯達等人帶著些衣物盔甲回來,不由得讓人擔心。


    “無事!無事兒!勞資屁事兒沒有,快讓讓,把受傷的弟兄安置一下,張角那老頭呢?快踏馬出來!薛田管他去死!”


    “快快快!”


    “別他娘作著甚麽臉,勞資沒死呢!”


    好在陳勝早就安排過寨裏,閑置婦女老弱,燒水的燒水,一切還算井井有條。


    不過家裏有人受傷的還是抹淚不停,周楚鳴好憋屈啊,他娘的,以前他想不通,為什麽古代刀槍劍戟弓,都放開到民間過。


    可隻要私藏鎧甲三副,不是夷三族,就是誅九族的,根由在這裏啊?


    “這什麽甲?”


    周楚鳴拿起一件打量,這是剝的那四百人的,魯達不愧是粗中有細,知道要早些回到寨子,隻讓他們剝了外麵的甲帶回來。


    “嗬嗬,大當家這是麻甲,從棉甲改製而來,防禦一般,普通兵卒倒是夠用了”


    “啥?這還是一般”


    周楚鳴尋思這一般都能攔住他們,要是在強點?


    “大當家你看,這件半身山紋皮甲,這是那個頭目的,這種甲胄都能抗住普通士兵劈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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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達有指著一堆黑色帶皮革的甲胄,給周楚鳴解釋。


    “那最精銳部隊最好的甲胄是哪些?”


    周楚鳴拿起來約莫二十多斤,都是半身樣式,想來應該是夏天用裏拆卸過的,上麵有很多榫卯。


    也是這次官兵輕敵,不把這群山匪當回事兒,正經行軍作戰,多少春秋出兵,不但可著重裝厚甲,也便於就地取食。


    “額…”魯達摸頭思索,這甲胄種類繁多一時之間也說不清,不過最精銳部隊倒是聽說過。


    “大燕最精銳的部隊,莫過於北方邊軍,哪裏常年麵對北方草原八部襲擾,北方又嚴寒,兵卒皆悍勇力耐”


    魯達指著地上盔甲說“他們皆是身穿鱗鎧,幾千片鐵片密密麻麻的,而且邊軍的最好裝備,因為鐵黑色,所以又名“玄甲”。精銳騎兵皆是人人麵凱黑甲,對陣衝鋒無往而不利”


    周楚鳴聽著,想著自己要是也帶著黑色大軍,騎著三太子縱橫四野,那滋味一定很爽!


    “那一件玄甲大概多少銀子?”


    “便宜的估摸,四五百兩吧?俺不是太清楚”


    魯達想了想,他在提轄司倒是聽人說起過,那誰誰打造了一副玄甲花費幾何,都是這掛著軍職的富家公子,估計一輩子也不見得穿上一次,也不知弄些個盔甲作甚。


    “……當我沒問,那些麻甲又造價幾何?”


    周楚鳴算了算,自己這點家底倒是可以打造些,第一沒有門路,第二錢花完以後用啥,還是問問這便宜的吧。


    “這就是麻布貼點甲片,了不得十幾二十倆銀子”


    魯達一臉不屑看著地上那些麻甲,對周楚鳴說到,


    “大當家可別弄這個純就樣子貨,用個一兩次就壞了,也修不了,也就揚州那些王八襙的不把兵卒當人,用這麽些東西,朝廷正兒八經是每個士兵發的半身鎧”


    周楚鳴點點頭,明白了這是一次性用品,這可有些頭疼了,天色漸漸暗下來。


    遠處官道有簇簇火光,應該是那群家夥紮營了。


    “大當家,俺有事匯報”


    吳廣身上傷口包紮了下,咧著嘴走來看著周楚鳴。


    “甚麽事?你受重傷了?”


    “當家說的那裏話,俺這身板再去拚殺個幾場也是無礙!”


    說著還拍拍胸脯逞強,也不知拍到哪裏牙直咧咧。


    “行了!什麽事兒趕緊說,說完趕緊去休息說不著晚上又是一場”


    “哦,哦,是這樣的俺那會不是與英布在陣列後麵,那揚州軍騎兵衝來,那個被大當家弄死那個,他與手下圍殺俺來著………”


    說著就把千鈞一發之際,被人一腳踢飛,到最後那一句“快撤!”


    “你說那人長著滿臉絡腮胡?”


    “是啊,大當家,那廝對著俺說話,一股難聞的怪味兒,不過俺聽著聲音很是熟悉,可以又不知道是誰來”


    “誰?”


    周楚鳴思索半響,自己好像沒有認識的人在揚州軍裏吧?


    一扭頭看見李逵那憨貨,靠在木墩子旁,手臂別人包紮著,自己頭一點一點居然睡著了。


    “嘖!是程咬金這廝!”


    聲音傳出,想是聽到了,李逵探身而起,掕著雙斧左右四顧。


    “哥哥可是回來了,哪兒呢,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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