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薛塵在感應到癲老頭的一絲冰涼殺氣後,也是連忙服軟求饒,他才不會秉持著什麽男兒骨氣,寧死不屈,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再遠大的抱負也是白搭,所以也是直喊饒命。


    當然薛塵之所以會如此識相馬上服軟,主要也是他覺得眼前的這個老頭也不是什麽殺人越貨的魔頭,而更像是一個長大了的頑童,那絲殺氣應該是嚇自己的,否則真要殺他,殺氣就不止這一點了,在之前逃亡的時候,薛塵從黑疤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殺氣,那種感覺很刺骨,而現在沒有。


    所以薛塵覺得對方沒玩真,自己這邊也不必太過當真,也是很識相的給了癲老頭一個麵子,當然換作遇到真想要薛塵小命的,薛塵肯定會和他死磕到底,打死也不會向對方服軟,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也要有底線,該像一個男人一樣浴血奮戰就絕不會退縮投降。


    一切也是如薛塵所料,癲老頭的殺氣真是嚇著薛塵玩的,在薛塵喊饒命的時候,那一絲殺氣就已消失的無蹤,但癲老頭心中的惡氣未消,自然不肯輕易放過薛塵。


    隻見在無形的囚籠的壓迫下,薛塵麵色慘白,體內元氣全部被禁錮住,血液流動緩慢,不管其如何運轉體內的元氣,元氣仿若就不是他的一樣,紋絲不動,這讓薛塵全身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癲老頭懲治了一下薛塵,可能氣消了,這才撤了那股壓迫力,轉手甩出一條金閃閃的繩索,繩索像是有靈氣一般,仿佛就是一條靈活的水蛇,扭動的身軀,眨眼就纏繞上了薛塵,將他困的動彈不得。


    薛塵在那股威壓消散之後,也是全身變得舒暢,不由得感慨這就是強者的實力,也是暗下決心,終有一天,他也可以成為這樣的強者,真正做主自己的生命。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自己的命表麵上是自己的,但...其實不是。


    癲老頭可不給薛塵感慨的時間,在捆綁好薛塵後,就直接抓住繩索的末端,將薛塵拖著走,走之前還不忘自信說:“這是九龍捆鎖,你逃不了的。”


    薛塵被這麽一拖也是差點撲倒在地,連忙穩住平衡感,委屈的說道:“前輩冤枉我了,我沒想跑啊。”


    癲老頭也不理會薛塵的解釋,但似乎也是挺照顧薛塵的,飛行的速度卻是不快,兩人一前一後的飛行,倒也沒鬧出什麽事端。


    隻是薛塵話嘮,閑不住嘴,一路不停的吧唧著,也不理會癲老頭理不理他。


    “前輩,說真的這個太緊了,鬆一點。”


    ......


    “前輩你這寶貝挺不錯的,不知道有沒有多餘,給幾件給後生唄,感激不盡。”


    ........


    “前輩你哪裏人,我先說我的,我叫薛塵,薛塵的薛,塵埃的塵,玄天的弟子。”


    ......


    “前輩,我知道你,你叫癲七,家師經常說起過你,還說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在外遇見前輩一定要好好跟前


    輩問安。”


    .......


    “前輩,家師一直說已是多年未曾見你,說你有空一定要到玄天找他喝酒。”


    .......


    “前輩,其實我跟你講,那金丹早不在我身上了,被我吐出來了,給了那個黑衣少女,你別不信,你見過吞了妖獸金丹還能在這裏快活說話的嗎?”說完,還不忘扭扭身軀。


    “前輩,好歹你跟家師相識一場就放了我吧!前輩,你抓我也沒有啊!”


    .......


    薛塵就這樣像著蒼蠅一樣,一路不停的分說著,也絲毫不覺得累。


    但他不覺得累,癲老頭覺得煩啊,回過頭就是一個大拳頭砸在薛塵的腦袋瓜子上,也不理會其的苦叫聲,不耐煩的說道“混小子,你就不能給我安靜會,少跟我套親,等回到洞府有你好受。”


    薛塵剛想再反駁忽悠幾下,誰想一塊大麻布就直接塞嘴裏來了,也是無奈,隻能悻悻不語。


    行將了一段時間,薛塵就到了一個崖邊石台上,兩人踏風踩上了石台,石台邊上卻是有一個洞府。


    洞府前凸顯出來的大石塊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黑泥土,甚是肥沃,土上種著各種各樣的藥草,藥草上凝聚著晶瑩的水珠,靈氣縈繞,發出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順著石台上別出來的小道就進了洞府。


    薛塵進了洞府後就被癲老頭給扔到了一旁,但薛塵對這樣也無所謂,形勢比人強嘛,隨便找了堵牆就靠坐在一旁打量起了這個洞府。


    洞府倒是頗為寬闊,隻是陳設卻是挺簡陋的,就一石桌三石椅一石床一坐輯而已,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丹爐,裏麵煙霧纏繞,火光通明,像是在煉製著什麽一樣。


    至於其他什麽雜物卻是亂丟一氣,可想而知,癲老頭的生活起居也是挺隨意的。


    癲老頭自打一進洞府就兀自在丹爐旁忙碌了起來,也不理會薛塵,一看就知道是癡極了煉製丹藥這一行。


    正當薛塵還在打量這洞府的時候,癲老頭的目光卻是瞄向了薛塵。


    薛塵被這麽盯著,也是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預感告訴自己接下來準沒好事。


    這不癲老頭跳將過來對薛塵就是上摸下摸的,嚇得薛塵是直喊救命。


    “混小子,別叫了,我問你,金丹呢?”癲老頭斥道。


    “前輩,我都說了金丹我給別人了,你也應該清楚,人吞食金丹是會妖化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薛塵無奈的解釋道,並將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訴了癲老頭,隻希望其死心放了自己。


    “哈哈哈,我道是你這小子元氣怎麽會有屬性,原來是有這一奇遇,不錯不錯。”癲老頭聽完薛塵所講,笑嗬嗬的撫著胡須笑道,“也就是說青蛟精血也被你煉化了?”癲老頭話鋒一轉,又是問道。


    “應..該是吧!”薛塵支吾著聲。


    在聽完薛塵的回答,癲老頭眼裏卻是精光一閃,大笑道:“正合老夫的意。”


    說罷,就直接將薛塵拖到丹爐旁,雙指對著薛塵的手腕一劃,就隻見鮮血從薛塵的傷口處急流而出,落在了爐中一顆成色還算不錯的丹藥上。


    薛塵被這麽一出,也是嚇得夠嗆,剛開始還以為這老頭要將自己丟到丹爐裏給煉了,也是開始埋怨自己早知道就不投降了,當時就應該戰死,後來發現不是,倒是鬆了一口氣,隻是隨後手腕被癲老頭一割,剛鬆下去的心又跳了起來,直喊:“殺人啦,殺人啦!”


    癲老頭看血流的也差不多了,又是直接將薛塵給扔到一旁,也不理其鬼叫。


    薛塵看癲老頭用夠自己的血了,也就不再叫喊,反正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又不痛,他也心寬,也就無所謂了,反而是將目光投到了丹爐處,望著裏邊的變化。


    隻見丹爐開始慢慢的抖動起來,煙霧急劇增多,同時也是有金光從丹爐裏射將出來,剛開始就幾道,到後來卻是金芒大勝,癲老頭急忙運氣元氣穩住抖動的丹爐,全力的煉製丹藥。


    期間,丹爐火苗隨意彈射,幾次險些打翻在地,但幸好有驚無險的被癲老頭給挽救回來,也是萬幸。


    ........


    經過半個時辰的漫長等待,丹爐爆發出了一陣刺目的金芒,同時慢慢散發出一陣陣撲鼻的清香,在薛塵的見證下穩定了下來。


    癲老頭擦了擦額頭淚珠大的汗水,鬆了口氣,欣喜的道:“總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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