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布的疑惑,徐庶仿佛洞察出天下人皆不知曉,關於呂布隱秘大事一般,對著呂布十分敬佩道,“庶回家侍奉家母幾日,提及此人此方事。不想被家母亂棒趕出家,說弑父殺妻,甘天下人何事。”


    “哦?”明白其中緣由的李儒等人,亦如呂布一般隨天下人說去。畢竟留言止於智者,但他們都想知道徐庶的母親,竟是一位看透事情本質的智者呼?


    徐庶的目光掃過三人的表情,心中的答案便更加確定了,內心的一些迷惘和彷徨,也得到了詮釋。繃緊的弦,也鬆了,仿佛確定自己並沒有選錯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見他如此行經,呂布不由點點頭,此人或許可用。對於能夠培養出身在曹營心在漢,不出一謀一略徐庶的母親,呂布也大感興趣她接下要講話。


    微笑問道,“不知伯母接下如何說?”


    “是忠是孝,唯父妻知曉也,我兒不如去問問呼?”


    嘶!


    李儒三人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漸漸發冷。如當真有人發現了前主公和夫人未死,恐怕不僅是天下諸侯想要追殺主公,而天下人都要逼主公說出此間隱秘。


    倒是呂布不在乎,隨意擺擺手,示意三人不用擔憂。看著鎮定如常的徐庶,問道,“先生倒是有位智者母親大人。不過先生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聽及此,徐庶微微顫動的心,亦是徹底平靜下來。無不對呂布的心胸再次有了一個不苟同於天下的看法。恭敬道,“絕殺者,往往不問緣由,想來主公不是此中人也!”


    聞言,呂布欣喜若狂,徹底收服徐庶,豈能不高興。


    右手一抬,一塊紫色玉牌浮空旋轉,對徐庶說道,“元直,正好我需要規劃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你也出出主意。”


    說完紫色玉牌急速飛過徐庶的手掌心,一道血痕劃過,紫色玉牌化作宮羽令牌懸掛腰間。


    在徐庶明了其中緣由,大為震驚的目光之下,對眾人說道,“走吧!”


    幾乎瞬間,眾人出現在英雄塔頂層,一間被呂布改造的會議大廳內。四周明晃晃玻璃窗子,大紅的落地鑲金蕾絲花邊,頭頂閃耀四方的懸吊水晶天燈,一張會議長桌,八張太師椅。


    如此異域風情的布局,頓時令眾人大開眼界,已經習慣了呂布離經叛道怪癖風格的李儒三人還好說,尤為震驚的還屬徐庶,伸手指指那太師椅,問道,“主公,此座似北方胡人交椅,卻又有所改變,不知何稱?”


    坐在首位的呂布,說道,“大家都坐,此桌會議方桌,此椅太師椅。試試感覺如何?”


    依言安坐的眾人,高順直言道,“身正,氣足!”


    配合太師椅背後豎立的靠背,的確有一方味道,李儒接著道,“等主公鎮守之地選好,可作官座之用。”


    “價可賣十金,可抵百斤糧草。”張遼想到的是,如果販賣,可以轉糧草錢,雖大漢朝農家弟子精通種植之道,但大漢百姓繁多幾何,加上連年的戰亂,百姓餓殍百裏是常有之事。所以大戰急需的還是糧草,其價格亦是居高不下。


    “感覺很好!”徐庶等眾人發言之後,這才緩緩回答,顯然他作為新入之幕僚,懂避讓之禮。


    見此,並沒有因為徐庶的到來,讓李儒心生不快,呂布便率先拋出想法,先是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訴說,包括轉世天驕。


    消化從呂布處得來的消息,李儒沉思一揮,緩緩的問道,“主公,轉世天驕項羽、韓信和光武帝,嗯,姑且稱他為光武帝。他們三人的實力境界如何?是否有不死之身,他們手中大將是否也會轉生?”


    聽李儒連問三個關鍵的問題,徐庶看向這個白發獨臂的青年謀士,暗自點頭稱讚,李儒果然老道。


    呂布一揮手,英雄殿的世界皆由他掌控,左邊投影出輪回池的場景,回道,“轉世天驕,境界最低是先天,要看他們在轉世輪回池中能夠吸收多少血脈之力。我們一般,也會死,至於他們手中的大將是否轉生,一切皆看我。”


    “那主公的誌向是什麽?封疆大吏,一方諸侯,至強武者?”徐庶聞言悄然點頭,轉頭問道。


    呂布望了一眼徐庶,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天,喝道,“難得生來一回,男兒當建功立業,俗話說的好,帝王年年有人做,今年輪到我家。”


    “我等必全力輔佐主公!”四人相視一笑,同時出聲拜道。


    “嗬嗬,自然要仰仗諸位!”呂布笑著收下四人的忠心,話鋒一轉,喝道,“如今的局勢,想必二位軍師都有所了解,我就問一件事,前期我等發展的駐地應該選在何方為好。”


    手指輕輕點在方桌上,頓時浮現出一張巨大神州沙盤,其上插滿小小紅旗,刻有各地地名。


    “主公,這是?”四人震驚之餘,李儒想到這東西不壓於神兵利器,和陰陽家天演圖,道家昆侖鏡有著同工異曲之效。


    “神州沙盤!”見眾人似乎想岔了,又解釋道,“這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神秘,是根據圖畫演繹成的,並不能實時觀察神州。”


    “那也是戰場推演的利器!”張良一雙虎目閃爍銳利的光芒,他想到了利用沙盤推演戰爭的過程,出言道。


    這不由讓呂布高看了幾分,不愧是一員虎帥。點點頭道,“嗯,此事過後在談。先說這裏!”


    一點沿海的揚州、徐州、青州,以及東北的幽州,目光轉向李儒和徐庶,見李儒不語,徐庶站出說道,“揚州世代被孫家做把持,主公去根基不足以耗費;徐州乃四戰之地,以主公之勇,狼騎之精悍,能擋,但不值;青州,黃巾軍最後的聚集之地,可平亂,但其不穩;幽州,麵對北、東兩麵外族夾擊,又有白馬義從公孫策與幽州牧劉虞鉗製,且遠離中原,資源有缺,不好選。”


    聞言,結合呂布所知的,點點頭,讚同徐庶的分析,又指南邊的益州和荊州。沉思的李儒喝道,“荊益二州,地處南疆,屬困龍之地,想要蘊龍何其難,不能選。”


    這讓呂布皺起眉頭了,問道,“豫州潁川書院在內,其影響過大,不好收服;冀州袁氏幾乎獨霸,亦不成,難不要某去涼並老家守邊疆去?”


    仿佛又想到了什麽,按照前世模糊的記憶,曹操貌似屯兵兗州,把兗州作為根基地,上伐冀州,下攻江東,退而打下青州,進而爭霸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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