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小鎮。
高進執意要留在華野山，陳北北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先回來了。
高進的樣子雖然讓陳北北非常的擔心。
但是。
高進始終還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擁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也能夠分辨利害關係。在這種情況下，高進還是選擇了繼續留在華野山，沉溺於那些虛幻的畫境之中。
這是他自己已經思考好了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主人，你怎麽不強行將高進帶回來？”
管狐看著陳北北，向他問道。
剛剛的時候，陳北北已經將自己在華野山中遇到高進的那些事情都和管狐講了。
“如果強行將他帶回來，他也無法忘記自己的妻子吧？”
陳北北說道。
高進的妻子死了之後，高進的生活就失去了陽光，終日胡思亂想。
管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目光中出現了一絲無奈：“唉……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呢。”
“我們不聊高進的事情了吧。高進到底會如何，之後就知道了。或許高進還能就那麽生活的幸福快樂呢？”
陳北北說道。
其實。
高進說的那句話，還是讓陳北北有些明白高進為什麽會那麽選擇的。
——即便畫境是假的，但是，快樂與幸福卻是真的啊！
……
下午。
天還未黑，太陽依然掛在空中，陳厭就已經回來了。
此時。
應該還沒有到陳厭下班的時間。
“陳厭，你怎麽就回來了？”
陳北北看著陳厭，向她問道。
“今天李小秀和王虎那一群小孩子來幼兒園看我了呢。”陳厭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看起來真的越來越像是老師了“他們說想要見見瑩草和座敷童子，所以我就回家叫座敷童子和瑩草了。”
“原來是這樣啊。”陳北北連忙把坐在房間裏，和姑獲鳥一起看番的座敷童子他們叫了出來“陳厭找你們，快去吧。”
“陳厭小主人回來了嗎？”
瑩草問道。
“嗯，你們快去吧。還有人在等著你們呢。”陳北北將他們兩個人叫出去之後，姑獲鳥依然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中的番劇。
《jojo的奇妙冒險》！
“姑獲鳥，這個動漫好看嗎？”
陳北北走了過去，拿起姑獲鳥身旁的薯片吃了起來。
“嗯。”
姑獲鳥稍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姑獲鳥現在已經越來越喜歡追番了，雖然看番的時候，依然還是非常的嚴肅認真。沒有一絲廢宅打發時間的感覺。
不過。
總的來說，姑獲鳥已經學會了使用時間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在沒有任務可以做的時候，依然能夠正常的渡過。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焦慮不安。
……
“陳厭小主人，你找我們有什麽事情嗎？”
瑩草問道。
院子中，微風輕輕吹拂，老槐樹的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時光寧靜悠然。
“李小秀和王虎進來幼兒園找你們了哦，現在正在幼兒園等著你們呢。”
陳厭看著座敷童子和瑩草，向她們說道。
座敷童子和瑩草兩個人聽到陳厭的話，立馬向著清河小鎮幼兒園跑去了“啊，是李小秀和王虎他們回來啦！”
“瑩草姐姐，你等等我。”
座敷童子在後麵，追的氣喘籲籲，還是追不上瑩草，不由的喊了一聲。瑩草這才停了下來，等座敷童子一起。
“噗嗤……”陳厭忍不住笑了起來：“都已經這麽久了，感情還這麽好啊。”
座敷童子和瑩草之前的時候，是在清河小鎮幼兒園裏麵上過學的。
那一段日子。
對於座敷童子和瑩草來說，應該是難以忘記的美好時光吧。
雖然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
那些事情，最後似乎也沒有真正的破壞到別人的生活。
即便是因為那件事情而辭職的小梅老師。
如今也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學習，成功進入了落櫻城一小，正式成為了一名小學老師。而且她的孩子，也非常的健康，老公也對她也很是疼愛。生活已經變的越來越美滿了呢。
【清河小鎮幼兒園】
瑩草和座敷童子兩個人很快就到了清河小鎮幼兒園。
而王虎和李小秀兩個人正站在學校門口等著他們，當然還有一些曾經同校的其他小孩子。座敷童子和瑩草他們讀幼兒園的時候，學校裏一共是十二個小孩子，小毛如今已經不在了。剩下的那些小孩子，基本上全都來了。
“李小秀，王虎！”
瑩草喊道。
聽到瑩草的聲音，那些小孩連忙跑了過來，圍在了座敷童子和瑩草的身邊。
“啊……瑩草老大還是這麽矮啊，壓根就沒有長個子嘛！”
一個小孩說道。
瑩草瞪了她一眼，小孩子連忙躲在了王虎的身後，大概是響起了曾經被瑩草支配的恐懼了吧。
“你們今天怎麽來了？”
瑩草問道。
“今天我們學校裏放假啊，而且還是三天哦。瑩草，座敷童子，你們這一年去哪裏了啊？我們去陳厭老師家找過你們幾次，結果你們都不在。”
李小秀看著瑩草，向她說道。
李小秀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公主裙，麵容白淨，看起來就像是個美麗的洋娃娃一樣。看起來李叔叔應該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李小秀吧。
“我們……”瑩草剛想回答，但是，想了想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告訴他們，所以改口道“我和座敷童子去老家裏讀了一年書呢。”
“老家嗎？”之前那個躲在王虎身後的小孩子，探出個腦袋：“瑩草老大的老家在哪裏？”
“三泉村！”
瑩草回答道。
瑩草直接說出了陳北北的老家，對於瑩草來說，有大家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吧。
一群小孩子閑聊了一會兒，大家就各自回家了。不過王虎、李小秀以及那個有些擔心的小男孩留了下來。看起來有什麽話要說似的。
“你們怎麽了？”
瑩草問道。
三個小孩子的臉色都比較沉重，而且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即便他們還沒有說話。
瑩草就已經猜測到了他們一定有什麽事情想要對自己說。
“瑩草，我們……”王虎向著周圍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人，但是王虎依然還是不放心，“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說吧。”
瑩草和座敷童子看王虎的樣子雖然很奇怪，但是，既然是有事情。她們兩個人也就隻好跟了過去，看看王虎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
王虎帶著瑩草和座敷童子來到了清河小鎮的河邊，現在是冬天，很少人會出門，更不用說是河邊這種地方了。
……
河水靜靜流淌，清澈見底，看著河水的流動，都給人一種內心寧靜的感覺。
“王虎，你們到底怎麽了？”
瑩草看著王虎，向他問道。
這個時候，瑩草顯然已經有些忍不住了，畢竟瑩草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木木，你自己說吧。把你見到的時候都告訴瑩草，沒事的。”
王虎對自己身旁的那個小男孩說道。
小男孩名叫木木，他也是曾經和瑩草一個學校的小孩子。
因為當時他還是一個比較孤僻的小孩，所以瑩草和座敷童子，對於他的記憶也不算太深刻。不過，現在聽到他的名字，還是立刻想起來了的。
“原來你是木木啊，剛才你叫我瑩草老大的時候，我還沒有想起來你是誰呢。對不起呀。”
瑩草笑著拍了拍木木的肩膀，向他說道。
木木的表情非常的凝重，看起來完全沒有因為瑩草的話而放鬆下來。
“瑩草老大，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真的會幫我們嗎？”
木木看著瑩草，緩緩問道。
“當然會啊。我們是朋友啊。”瑩草保證到，即便這個時候，瑩草還不知道他想要瑩草幫他做什麽，但是瑩草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是不愛經過腦子思考。
座敷童子恨恨的瞪了瑩草一眼，瑩草看到座敷童子的樣子，隻好吐了下舌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錯了。
“瑩草老大，我們學校裏，有一隻吸血鬼……”木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吸血鬼？”
瑩草看著木木，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吸血鬼這種東西，瑩草可是沒有見過的，甚至連吸血鬼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嗯，我親眼見到那個老師，偷了我們抽血時的玻璃試管。”木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害怕，王虎的手按在了木木的肩膀上，算是給了他一絲勇氣：“那個老師將試管中的血，偷偷的拿到一個角落裏，然後喝掉了……”
“吸血鬼是什麽？”
瑩草一臉懵逼的問道。這個時候，瑩草並不知道吸血鬼是什麽，也不知道人類喝血，到底是不是正常的行為。
這些東西。
瑩草至今還沒有接觸過，陳北北也完全沒有教過。
“瑩草老大不知道吸血鬼是什麽嗎？”王虎看著瑩草，向她問道。
“嗯。”
瑩草點了點頭。
“可能瑩草沒有看過吸血鬼的電影吧。要不……我們先去我家裏，帶瑩草和座敷童子看一下吸血鬼的電影。”
李小秀看著大家，緩緩說道。
“李叔叔應該也在家吧，去你家裏看，不會被李叔叔說嗎？”
王虎問道。
“不會，我有自己的房間哦，我爸媽不會進來的。”
李小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看起來和她的洋娃娃造型很符合。
就這樣，大家一起去了李小秀的家裏。
……
院子中，陳北北坐在門檻上，看著老槐樹發呆……
“陳北北，你坐這幹嘛呢？”
陳厭回家的時候，看著陳北北，向他問道。
“座敷童子和瑩草呢？”陳北北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她們怎麽沒有回來？”
“她們和李小秀他們一起去玩了，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那些小孩子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真是讓人羨慕……”
陳厭說道。
陳厭自從輟學以後，就和自己的那些同學斷了聯係。
即便是曾經玩的非常好的。
也漸漸變成了陌生人。
所以，陳厭才會說出羨慕那些小孩子間的友誼的話來。
“要不要現在做飯？”
陳厭問道。
三尾狐現在在小袖之手的服裝店裏上班，因為比較忙碌，所以下班時間都比較晚了。做飯的任務，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陳厭的身上。
“晚一點吃吧。等三尾狐回來再吃也不遲。”
陳北北回答道。
座敷童子和瑩草出去玩後，院子裏都顯得空蕩蕩的。給人的感覺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看來她們兩個人，還是這個家裏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啊。
“主人，最近似乎很失落……”一隻白色的狐狸從院牆上跳了下來，輕盈的落在了地上。
“沒有啊。”
陳北北說道。
“主人是在擔心高進吧？”白色狐狸走到陳北北的身邊蹲了下來“我剛剛去華野山看了哦，高進還活著，而且看他的樣子，也非常的滿足。”
陳北北伸出手，將白色狐狸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懷裏“謝謝你，管狐。”
陳北北確實一直在想著高進的事情。
畢竟。
明明知道高進和一隻妖怪住在一起，肯定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
作為陰陽師，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將那隻妖怪帶走。然後讓高進忘掉自己的妻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
陳北北卻沒有這麽做。
陳北北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否正確，但是，陳北北覺得這樣，或許能讓高進開心一些。
“主人，既然已經決定了。就順其自然吧。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高進和主人都做了正確的選擇，這就夠了，不是嗎？”
管狐看著陳北北，緩緩說道。
白色細長狐狸，一雙黑眸，純淨的讓人心動，就好像是稚童那般純真。
生活了上千年的小妖怪。
既然還能夠保持著這份純淨，真的讓人覺得非常的難能可貴呢。
“嗯，我明白了。”
陳北北抬頭，茜色的天空中，晚霞緩緩飄動著，美不勝收。
高進的事情。
高進也好，陳北北也好，確實都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至於結果。
即便是不好的，那又如何呢？至少目前來說，高進還是幸福的。
畫境中的妻子。
也和現實中的一樣美麗，一樣賢惠，一樣動人，不是嗎？
高進執意要留在華野山，陳北北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先回來了。
高進的樣子雖然讓陳北北非常的擔心。
但是。
高進始終還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擁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也能夠分辨利害關係。在這種情況下，高進還是選擇了繼續留在華野山，沉溺於那些虛幻的畫境之中。
這是他自己已經思考好了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主人，你怎麽不強行將高進帶回來？”
管狐看著陳北北，向他問道。
剛剛的時候，陳北北已經將自己在華野山中遇到高進的那些事情都和管狐講了。
“如果強行將他帶回來，他也無法忘記自己的妻子吧？”
陳北北說道。
高進的妻子死了之後，高進的生活就失去了陽光，終日胡思亂想。
管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目光中出現了一絲無奈：“唉……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呢。”
“我們不聊高進的事情了吧。高進到底會如何，之後就知道了。或許高進還能就那麽生活的幸福快樂呢？”
陳北北說道。
其實。
高進說的那句話，還是讓陳北北有些明白高進為什麽會那麽選擇的。
——即便畫境是假的，但是，快樂與幸福卻是真的啊！
……
下午。
天還未黑，太陽依然掛在空中，陳厭就已經回來了。
此時。
應該還沒有到陳厭下班的時間。
“陳厭，你怎麽就回來了？”
陳北北看著陳厭，向她問道。
“今天李小秀和王虎那一群小孩子來幼兒園看我了呢。”陳厭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看起來真的越來越像是老師了“他們說想要見見瑩草和座敷童子，所以我就回家叫座敷童子和瑩草了。”
“原來是這樣啊。”陳北北連忙把坐在房間裏，和姑獲鳥一起看番的座敷童子他們叫了出來“陳厭找你們，快去吧。”
“陳厭小主人回來了嗎？”
瑩草問道。
“嗯，你們快去吧。還有人在等著你們呢。”陳北北將他們兩個人叫出去之後，姑獲鳥依然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中的番劇。
《jojo的奇妙冒險》！
“姑獲鳥，這個動漫好看嗎？”
陳北北走了過去，拿起姑獲鳥身旁的薯片吃了起來。
“嗯。”
姑獲鳥稍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姑獲鳥現在已經越來越喜歡追番了，雖然看番的時候，依然還是非常的嚴肅認真。沒有一絲廢宅打發時間的感覺。
不過。
總的來說，姑獲鳥已經學會了使用時間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在沒有任務可以做的時候，依然能夠正常的渡過。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焦慮不安。
……
“陳厭小主人，你找我們有什麽事情嗎？”
瑩草問道。
院子中，微風輕輕吹拂，老槐樹的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時光寧靜悠然。
“李小秀和王虎進來幼兒園找你們了哦，現在正在幼兒園等著你們呢。”
陳厭看著座敷童子和瑩草，向她們說道。
座敷童子和瑩草兩個人聽到陳厭的話，立馬向著清河小鎮幼兒園跑去了“啊，是李小秀和王虎他們回來啦！”
“瑩草姐姐，你等等我。”
座敷童子在後麵，追的氣喘籲籲，還是追不上瑩草，不由的喊了一聲。瑩草這才停了下來，等座敷童子一起。
“噗嗤……”陳厭忍不住笑了起來：“都已經這麽久了，感情還這麽好啊。”
座敷童子和瑩草之前的時候，是在清河小鎮幼兒園裏麵上過學的。
那一段日子。
對於座敷童子和瑩草來說，應該是難以忘記的美好時光吧。
雖然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
那些事情，最後似乎也沒有真正的破壞到別人的生活。
即便是因為那件事情而辭職的小梅老師。
如今也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學習，成功進入了落櫻城一小，正式成為了一名小學老師。而且她的孩子，也非常的健康，老公也對她也很是疼愛。生活已經變的越來越美滿了呢。
【清河小鎮幼兒園】
瑩草和座敷童子兩個人很快就到了清河小鎮幼兒園。
而王虎和李小秀兩個人正站在學校門口等著他們，當然還有一些曾經同校的其他小孩子。座敷童子和瑩草他們讀幼兒園的時候，學校裏一共是十二個小孩子，小毛如今已經不在了。剩下的那些小孩子，基本上全都來了。
“李小秀，王虎！”
瑩草喊道。
聽到瑩草的聲音，那些小孩連忙跑了過來，圍在了座敷童子和瑩草的身邊。
“啊……瑩草老大還是這麽矮啊，壓根就沒有長個子嘛！”
一個小孩說道。
瑩草瞪了她一眼，小孩子連忙躲在了王虎的身後，大概是響起了曾經被瑩草支配的恐懼了吧。
“你們今天怎麽來了？”
瑩草問道。
“今天我們學校裏放假啊，而且還是三天哦。瑩草，座敷童子，你們這一年去哪裏了啊？我們去陳厭老師家找過你們幾次，結果你們都不在。”
李小秀看著瑩草，向她說道。
李小秀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公主裙，麵容白淨，看起來就像是個美麗的洋娃娃一樣。看起來李叔叔應該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李小秀吧。
“我們……”瑩草剛想回答，但是，想了想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告訴他們，所以改口道“我和座敷童子去老家裏讀了一年書呢。”
“老家嗎？”之前那個躲在王虎身後的小孩子，探出個腦袋：“瑩草老大的老家在哪裏？”
“三泉村！”
瑩草回答道。
瑩草直接說出了陳北北的老家，對於瑩草來說，有大家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吧。
一群小孩子閑聊了一會兒，大家就各自回家了。不過王虎、李小秀以及那個有些擔心的小男孩留了下來。看起來有什麽話要說似的。
“你們怎麽了？”
瑩草問道。
三個小孩子的臉色都比較沉重，而且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即便他們還沒有說話。
瑩草就已經猜測到了他們一定有什麽事情想要對自己說。
“瑩草，我們……”王虎向著周圍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人，但是王虎依然還是不放心，“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說吧。”
瑩草和座敷童子看王虎的樣子雖然很奇怪，但是，既然是有事情。她們兩個人也就隻好跟了過去，看看王虎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
王虎帶著瑩草和座敷童子來到了清河小鎮的河邊，現在是冬天，很少人會出門，更不用說是河邊這種地方了。
……
河水靜靜流淌，清澈見底，看著河水的流動，都給人一種內心寧靜的感覺。
“王虎，你們到底怎麽了？”
瑩草看著王虎，向他問道。
這個時候，瑩草顯然已經有些忍不住了，畢竟瑩草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木木，你自己說吧。把你見到的時候都告訴瑩草，沒事的。”
王虎對自己身旁的那個小男孩說道。
小男孩名叫木木，他也是曾經和瑩草一個學校的小孩子。
因為當時他還是一個比較孤僻的小孩，所以瑩草和座敷童子，對於他的記憶也不算太深刻。不過，現在聽到他的名字，還是立刻想起來了的。
“原來你是木木啊，剛才你叫我瑩草老大的時候，我還沒有想起來你是誰呢。對不起呀。”
瑩草笑著拍了拍木木的肩膀，向他說道。
木木的表情非常的凝重，看起來完全沒有因為瑩草的話而放鬆下來。
“瑩草老大，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真的會幫我們嗎？”
木木看著瑩草，緩緩問道。
“當然會啊。我們是朋友啊。”瑩草保證到，即便這個時候，瑩草還不知道他想要瑩草幫他做什麽，但是瑩草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是不愛經過腦子思考。
座敷童子恨恨的瞪了瑩草一眼，瑩草看到座敷童子的樣子，隻好吐了下舌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錯了。
“瑩草老大，我們學校裏，有一隻吸血鬼……”木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吸血鬼？”
瑩草看著木木，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吸血鬼這種東西，瑩草可是沒有見過的，甚至連吸血鬼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嗯，我親眼見到那個老師，偷了我們抽血時的玻璃試管。”木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害怕，王虎的手按在了木木的肩膀上，算是給了他一絲勇氣：“那個老師將試管中的血，偷偷的拿到一個角落裏，然後喝掉了……”
“吸血鬼是什麽？”
瑩草一臉懵逼的問道。這個時候，瑩草並不知道吸血鬼是什麽，也不知道人類喝血，到底是不是正常的行為。
這些東西。
瑩草至今還沒有接觸過，陳北北也完全沒有教過。
“瑩草老大不知道吸血鬼是什麽嗎？”王虎看著瑩草，向她問道。
“嗯。”
瑩草點了點頭。
“可能瑩草沒有看過吸血鬼的電影吧。要不……我們先去我家裏，帶瑩草和座敷童子看一下吸血鬼的電影。”
李小秀看著大家，緩緩說道。
“李叔叔應該也在家吧，去你家裏看，不會被李叔叔說嗎？”
王虎問道。
“不會，我有自己的房間哦，我爸媽不會進來的。”
李小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看起來和她的洋娃娃造型很符合。
就這樣，大家一起去了李小秀的家裏。
……
院子中，陳北北坐在門檻上，看著老槐樹發呆……
“陳北北，你坐這幹嘛呢？”
陳厭回家的時候，看著陳北北，向他問道。
“座敷童子和瑩草呢？”陳北北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她們怎麽沒有回來？”
“她們和李小秀他們一起去玩了，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那些小孩子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真是讓人羨慕……”
陳厭說道。
陳厭自從輟學以後，就和自己的那些同學斷了聯係。
即便是曾經玩的非常好的。
也漸漸變成了陌生人。
所以，陳厭才會說出羨慕那些小孩子間的友誼的話來。
“要不要現在做飯？”
陳厭問道。
三尾狐現在在小袖之手的服裝店裏上班，因為比較忙碌，所以下班時間都比較晚了。做飯的任務，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陳厭的身上。
“晚一點吃吧。等三尾狐回來再吃也不遲。”
陳北北回答道。
座敷童子和瑩草出去玩後，院子裏都顯得空蕩蕩的。給人的感覺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看來她們兩個人，還是這個家裏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啊。
“主人，最近似乎很失落……”一隻白色的狐狸從院牆上跳了下來，輕盈的落在了地上。
“沒有啊。”
陳北北說道。
“主人是在擔心高進吧？”白色狐狸走到陳北北的身邊蹲了下來“我剛剛去華野山看了哦，高進還活著，而且看他的樣子，也非常的滿足。”
陳北北伸出手，將白色狐狸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懷裏“謝謝你，管狐。”
陳北北確實一直在想著高進的事情。
畢竟。
明明知道高進和一隻妖怪住在一起，肯定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
作為陰陽師，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將那隻妖怪帶走。然後讓高進忘掉自己的妻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
陳北北卻沒有這麽做。
陳北北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否正確，但是，陳北北覺得這樣，或許能讓高進開心一些。
“主人，既然已經決定了。就順其自然吧。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高進和主人都做了正確的選擇，這就夠了，不是嗎？”
管狐看著陳北北，緩緩說道。
白色細長狐狸，一雙黑眸，純淨的讓人心動，就好像是稚童那般純真。
生活了上千年的小妖怪。
既然還能夠保持著這份純淨，真的讓人覺得非常的難能可貴呢。
“嗯，我明白了。”
陳北北抬頭，茜色的天空中，晚霞緩緩飄動著，美不勝收。
高進的事情。
高進也好，陳北北也好，確實都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至於結果。
即便是不好的，那又如何呢？至少目前來說，高進還是幸福的。
畫境中的妻子。
也和現實中的一樣美麗，一樣賢惠，一樣動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