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樣子,就像那群連酒館的門都還沒進去卻迫不及待的想要脫褲子的白癡一樣,怎麽,想和我動手?”


    蔚擰了擰脖子,對奧拉夫看向自己的嗜血目光反瞪了回去,出言挑釁道。


    奧拉夫沒說話,後攏的雙手直接摸上了斧柄,顯然是伊文口中的“沒有敵人”被他理解為不打算允許自己四處征鬥。


    既然這樣,他還不如直接就對麵前的武道家出手,起碼趕在對方把自己遣散回那無邊的黑暗之前,先好好的過把戰鬥的癮!


    當然,他以前和蔚交過手,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很強,可這不僅沒讓他退宿,反倒是內心愈發火熱。


    強敵是他最為渴望的東西,無論是死在她的手裏,還是讓她死在自己的手裏,對兩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


    “奧拉夫——”


    伊文輕喚一聲,讓“狂戰士”已經泛起紅暈的雙目內瘋狂之色稍退。


    不過奧拉夫也隻是偏頭看了過來,雙手仍舊緊緊握在腰間的斧柄上,顯然依舊沒有放棄和蔚決死一戰的打算。


    至於蔚,同樣也是戰意高熾,蓄勢待發。


    她本就是個火藥桶……呃……本就是個溫婉的性子,沒人挑釁還想著找人展示一下自己大家閨秀的風姿呢,何況奧拉夫都欺負到門上了。


    如果不是伊文通過心靈交流好言好語的對她進行著安撫,恐怕她早就跳過去對著那個老男人長滿了頭發的臉頰狠狠的揮拳了。


    “有一件事情我弄不明白,瓦羅蘭大陸已經……除非蘊藏著超過係統規則的殺傷,你們即使死亡也是召喚媒介崩滅重新回到來時的黑暗當中,你為什麽還要糾結於那所謂的宿命呢?”


    “永恒的黑暗是對我們的禁錮,也是對我們的保護,是無盡的絕望,也是最終的希望。”


    聽到伊文的問題,奧拉夫鬆開了握住戰斧的雙手,臉上的狂熱盡數化為了桀驁:“可那又如何,懦夫才會需要保護,真正的戰士從來都不避讓戰死的最終歸宿!”


    聽到奧拉夫的話,伊文有些恍然,蔚臉上的不屑也都盡數斂去,看向奧拉夫的眼神多了幾分尊重。


    對方的話很平淡,聽起來還有點可憐,因為他的目標不是什麽超脫或無上,隻是想爭得能“光榮戰死”的自主權。


    然而,這個“小願望”一點都不卑微,反倒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慘烈。


    奧拉夫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他打算通過戰鬥磨練和提升自己,遞進狀的與實力更加強大的敵人交手。


    最後,要麽在與對手傾盡全力的戰鬥中徹底死於其打破了係統對自身保護的攻擊之下,要麽不斷提升自身實力,靠著手中的雙斧劈開身上的一切束縛或是所謂的保護。


    對於係統的來曆和瓦羅蘭大陸最終發生的事情,伊文所知甚少,不隻是他,就是召喚來的英雄、包括奧拉夫在內也都對此沒有任何印象。


    奧拉夫之所以會做出那種決定,是因為係統的保護讓他回憶起了自己曾得到的宿命啟示,為了不玷汙自己和種族的榮耀,他當然要打破係統那不讓他戰死的保護。


    哪怕是“鑄星龍王”、“巴德”和“基蘭”等人都沒能掙脫,他也從未懷疑過自己最終的成功。


    不然,豈不是白白辜負了“狂戰士”的名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現在不是好時機,如果你這麽大搖大擺的在地球上鬧事,被人圍殺幾乎是必然的。”


    “而且,召喚卡一旦破碎,想要再抽取到的概率還是很低的,你總不想一直在黑暗中待下去吧?”


    見奧拉夫聽進了自己的勸告,伊文趁熱打鐵的說道:“如果事情鬧大到不好收場,我的安全恐怕都無法保證,更別說再次召喚你出來了。”


    奧拉夫沒說話,仔細思考著男孩提到的各種困難,神色略有意動。


    “如果你願意聽我的安排,我會給你製定一份符合你身份、性格的背景和來地球的理由,”說到這兒,伊文停頓了一下,對著看向自己卻仍未表態的奧拉夫保證道:“當然,絕對少不了戰鬥!”


    奧拉夫依舊沉默,他知道對方提及的“聽從安排”是什麽,無非是不要讓自己多造殺戮,可束手束腳的戰鬥又能給他帶來什麽滿足感,也就僅僅比被對方遣散回無盡的黑暗當中沉淪要強些。


    “如果是敵人……”


    “我決不阻攔!”


    沒用奧拉夫把話說完,伊文就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他之所以要限製對方,也是因為前期奧拉夫現身時肯定會招致超級英雄的打擊,而他不希望和自己相熟的人被對方殺戮或是重創。


    除了那些他在乎的人,其他站到自身對立麵的敵人伊文可沒有什麽手下留情的想法,任由奧拉夫去揮泄自己的狂熱和暴虐。


    要是他有本事劈碎外星飛船或是把某位鞋幫臉的薯哥剁成香芋味的優樂美衝粉,伊文隻會拍手稱快而不會嘰嘰歪歪。


    聽到伊文的承諾,奧拉夫也不在糾結,完全收斂了自身的氣勢,對著伊文行了個蠻族的禮節。


    ……


    “先生,他們對這件事非常不滿,已經責問多次了。”


    看著一臉“事不關己”的斯特拉克男爵,老管家苦笑著的說道。


    “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這句自中世紀流傳下來的諺語用來形容九頭蛇的各方勢力、尤其是斯特拉克男爵,再恰當不過。


    老管家當然知道自己服侍的主人是什麽性格,這種對九頭蛇有利而對自己無利的事情幫襯些沒什麽,但指望他能有多上心,就是妄想了。


    如果可能,他也不希望拿這種消息來惹自家主人不高興,但是沒辦法,誰讓現在誤會已經解釋不清了,隻能匯報給男爵閣下,請他拿主意。


    “責問?”斯特拉克男爵的拳頭重重的錘打在身前的桌麵上,看著滿臉無奈、欲言又止的老管家,冷笑道:“尼克?弗瑞的紅酒就那麽好喝,讓皮爾斯那個蠢貨醉的連自己叫什麽都不記得了?”


    “先生,事情是這樣的,”等自家主人發完火,老管家見縫插針的上前匯報道:“本來潛藏在護送隊伍裏的特工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被其他的特工偷襲殺害,才導致最後功虧一簣。”


    “他自己的人行事不密被人看出了端倪,難道也要怪到我們頭上?”


    “按照他們的說法,潛伏的那三位特工並沒有暴露,暗殺他們的也不是發現了端倪的神盾局……”


    “笑話,”老管家的話沒說完就被氣惱的斯特拉克男爵冷聲打斷了:“他說不是就不是,護送美國隊長屍體的神盾局小隊裏除了他的人就是尼克?弗瑞的人,不是神盾局下的手,還能是我們的人下的手不曾?”


    說到這兒,斯特拉克突然反應了過來,看著自己的手下,有些遲疑的問道:“不會真的是我們的人下的手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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