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的辦公室內,菲爾?科爾森安靜的坐著。


    和以往不同,他穿著一身卡瑪泰姬標配的淺棕色訓練服,胡須、眉毛、頭發都剃了個幹淨。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著複雜的、淡紫色的線條狀刺青,讓他看起來有一種別扭的妖豔感。


    “這就是你的收獲?”


    尼克?弗瑞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有些日子沒見的手下,目光中帶著探究。


    “談不上收獲,”科爾森搖了搖頭,解釋道:“隻是一種選擇。”


    “詳細說說!”


    尼克?弗瑞追問了一句,語氣有些責備。


    “抱歉,局長。”


    菲爾?科爾森尷尬的笑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是在卡瑪泰姬,也不是在和那些神神叨叨的法師們交流。


    隨後,他調整了一下心情,向尼克?弗瑞講述了自己在卡瑪泰姬的經曆:


    那天,他按照尼克?弗瑞的命令勸阻史蒂夫前往紐約,結果卻在與隊長的交談過程中改變了立場。


    等史蒂夫換好戰衣以後,兩人一同去往古一平日冥想、休憩的庭院求見,不過在半路就被傷勢已然在星光下恢複的王攔住了。


    他告知了兩人古一不在卡瑪泰姬的消息,並答應了史蒂夫?羅傑斯的請求,將他傳送至三麵?憎惡與複仇者交手的戰場。


    菲爾?科爾森本來也想一同前來,和自己兒時的偶像並肩作戰,但王並沒有把他一同傳送過來,而是將他阻攔在了傳送門之外。


    看著在自己麵前緩緩消散的金色門戶,科爾森看向王的眼神極其不滿。


    “我明白你的堅持,也相信你不怕死,”王拍了拍科爾森的肩膀,說道:“但在你決定放棄你的生命之前,先想想你是否真的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偉大!”


    “王大師,你什麽意思?”


    雖然滿腹火氣,但科爾森言語間依舊使用了敬詞。


    畢竟,這位表麵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法師,曾不止一次的救過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古一大師為了對抗多瑪姆,或者說為了保護地球,經曆過多少次險死還生?”


    王的表情十分嚴肅,說話的語氣也硬的像一塊滿是棱角的石頭:“我們為什麽未曾參與到古一大師和多瑪姆的戰場當中?難道是因為卡瑪泰姬的法師們都是一群怕死的孬種嗎?”


    “大師,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科爾森的表情有些慚愧,但更多的還是不甘心:“可……難道我就隻能這麽看著嗎?”


    “我們的選擇,就是你的選擇!”


    王指了指科爾森身上的訓練服,回答道。


    “大師,”科爾森苦笑的搖搖頭,“我在魔法方麵的天賦實在是太差了……”


    “你完全沒有必要為此喪氣,”王本想告訴科爾森他現在的進度十分正常,魔法並非兩三天速成的東西,但見科爾森一副急於求成的模樣,知道他很難有耐心花費數年來沉澱的王改口道:“等大師回來,我幫你問問吧!”


    ……


    “這就是古一大師的方法?”


    尼克?弗瑞指了指科爾森身上的刺青,詢問道。


    “是的!”科爾森點點頭,介紹道:“通過刺青的方式把魔法回路紋在身上,能夠讓我更敏銳的感知到遊離的法術能量,從而按照自己的想法操縱和使用它們。”


    “按照古一大師的說法,這更像是一種覺醒儀式,每個人的天賦不同,領悟的操縱法術能量的手段也不同,換句話說,不同的人在銘刻了這一魔法回路後,所獲得的法術能力各不相同。”


    “所以,你從一個學習者變為了純粹的使用者?”


    “局長,”科爾森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在法術學習上的確沒什麽天賦……”


    “不,科爾森,我並沒有在責怪你。”


    尼克?弗瑞擺擺手,示意下屬不必緊張。


    “對了,它的效果是什麽?”


    “古一大師才剛幫我完成魔法回路的銘刻沒多久,我現在對法術能量的感知和使用還很不熟練,但也能辦到一些事了。”


    提及這個,科爾森的情緒有些激動,沒用自家局長詢問,就展示出了自己的能力。


    豎起一根食指,橘黃色的火苗出現在了指尖。


    “不錯——”


    尼克?弗瑞讚許的點點頭,雖然見識過千奇百怪的強大能力,神盾局的監獄裏也還關押著不少變種人和變異人,但能從自己熟悉的下屬身上見到這科技以外的另一種力量,還是讓他有一種老懷欣慰的感覺。


    “還有呢?”


    見科爾森傻乎乎的一直舉著火苗,尼克?弗瑞開口提醒道。


    “沒了啊!”


    “.…...”


    尼克?弗瑞看著對方手上那打個噴嚏都能吹滅的火苗,又看了看對方那興奮的難以自製的麵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哦,對了,”菲爾?科爾森突然想起來了什麽,說道:“我釋放的這個火焰……呃……火苗,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哦?”尼克?弗瑞來了興致:“它還有特殊的功效?”


    “局長,有煙嗎?”


    科爾森賣了個關子,神神秘秘的問道。


    尼克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盒煙和一個外觀普通的打火機。


    科爾森起身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然後把它放在指尖火苗的外焰處灼燒。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他能用來點煙吧?”


    尼克?弗瑞糗著臉問,大有科爾森一承認他就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手槍把他爆頭的架勢。


    “當然不是!”


    邊說著,科爾森把香煙拿起來展示給自家局長看:被火焰灼燒的一段毫無痕跡,仿佛是剛從煙盒裏拿出來的一樣。


    “這是……”


    “這就是我在法術回路銘刻後自我覺醒的法術能力,”科爾森對著一臉不解的尼克?弗瑞解釋道:“一種以火焰的形式表現出來的幻術能量,我管它叫‘虛擬火焰’。”


    “.…..”


    再次瞥了一眼屬下指尖冒出來的假火焰,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的神盾局局長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咬在嘴中,拿起火機將煙點燃。


    瑩白的煙霧從嘴鼻處湧出,尼克?弗瑞在心裏發出一聲無言的歎息。


    這個天賦能力……還不如一隻打火機有用!


    “局長——”


    “進來!”


    “嘭——”


    瑪麗亞?希爾推門進來,打破了屋內尷尬的氣氛:“局長,古一大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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