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的來源無非就是戰俘與強捕,玄修雖然被稱為“人上人”卻也存在“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就比如被胡山雕收留的17個走投無路的玄修。當然,在普通人麵前,奴修也是高一等,不是隨意能拿捏的。


    十個道童很努力,雄鷹們正準備展翅,鷹爪司工作井井有條,胡山雕對目前的局麵很滿意,而他的目標已經從最早的“提升梯位回地球”改成了“突破元力上限與養法寶”。不管是最早目標還是如今更改後的目標,都需要很長的時間,胡山雕不著急,先跟四個小妾滾個床單先。


    小妾們各有性格,但在胡山雕麵前都表現的溫順賢淑,九州女子的地位不高也不低,這得看女子自身有否實力。女玄修的地位就很高,也就有了周朝帝後“殷子喜”想當“女帝”的操作。


    不想上班正想帶四個小妾開遊艇逛渭河時,一隻雄鷹跑進來說“大人,出事了”。


    七個鷹爪被通易司的緝查給拘留了,這讓胡山雕很納悶,納悶歸納悶,鷹哨吹想,七百雄座騎著躍山馬,轟隆隆的衝進渭城抵達“通易司”。雖然隻接受了幾天的訓練,但這七百雄鷹也是剿過匪打過盜的,氣勢上就接近了正規軍。


    通易司是職權很大也很肥的司衙,集財政、商業、稅務、海關等等為一身,胡山雕其實也不想得罪此司,一旦得罪了,下個月的款項搞不好就被扣押了。不過,通易司拘留七個鷹爪就是打臉了,胡山雕若是不強硬,隊伍不好帶不說,還會讓其餘司衙恥笑。


    “徐懷強,彼母婢,欲戰乎?”


    通易司司尉徐懷強,今年47歲,其父徐謙是楚國左上相,各城城主在官級上是“下相”,級別僅次於上相、上柱國及楚王,如今楚王失蹤了,地位則僅次於大相大柱國。如此就能知道上相是僅次於大相的文官,整個楚國隻有一個大相廖隆基,三位上相五位上柱國。


    徐懷強顏值上佳,一派風流人士的作派,俠客等級355,聽到外麵怒罵時,正與幾個渭城文士飲茶闊談。跟胡山雕隻在府議上見過幾麵卻沒有交談,徐懷強自然聽不出是誰在罵他,但“彼母婢”這句粗話令他暴怒,提著自己的長槍就是一聲長嘯。


    衝出寬闊的通易司大門後卻是一愣,對方結成密集的陣列,就算他是355級俠客,徐懷強也不敢這樣衝進去,一旦對方陣中埋伏著玄修,隻需要一個“弱化”,他就得死在人群中。但氣勢洶洶的衝出來,如今也不能二話不說扭頭就回,徐懷強一槍柱地發出“砰”的巨響。


    “胡大雕,狎彼母,欲為何?”


    彼母婢相當於你麻的,狎彼母就是曹你麻,至於為什麽是彼而不爾,據說是因為太直接,九州人傳統之一就是含蓄。


    胡山雕知道在渭城內擅用法術開戰,不管在不在理都是重罪,特別是他這樣的高官,罪加三等。因此,他率人前來就是要壯聲威,見徐懷強出現,他從躍山馬的馬袋內取出三麵小旗,紅白黃,紅色原是全力進攻,白色是全部撤退,黃色是依計行事。


    “渭城鼠輩何人強,楚國渭地徐懷強”。


    “優伶坊中夜笙歌,皆稱懷強三息哥。”


    鷹爪司掌握了不少徐懷強的劣跡,劣跡屬於教育範圍,構不上楚律,但有些劣跡自己知道即可,比如隻能堅持三息,比如騙了某舞優的感情,害她跳河,等等。如今被七百隻雄鷹聲如震天般喊出來,徐懷強咆哮一聲就欲衝殺,身體卻僵住了。


    胡山雕沒有站在最前列,他不能暴露實力,一旦徐懷強衝殺過來,他站在最前麵就不好擋住了。因此,胡山雕是從霧鏡俯瞰中看到阻止徐懷強暴走的,此人姓甚名何自是不知,但梯位卻是四,擁有十數個法術的同時居然還有個玄通。


    同是四梯位,莊仁宣遇到此人必然撲街,而胡山雕若是沒有法寶僅有玄通的話,擒下四梯位的莊仁宣也是有難度的,搞不好會被反殺。


    “定身玄通嗎?”胡山雕猜測。


    “胡大雕,欺人太甚”。


    “狎彼母,羈吾部屬,視律敝履,何者欺?”


    徐懷強聞言一愣,心想著我何時拘了鷹爪司的人?


    若是拘了,他確實是視楚律如敝履的,鷹爪若是犯事輪不到通易司來管,也不是律政司管,而是渭城府管轄。但一般情況下,渭城府會發函斥責犯罪司衙的司尉,交由司尉去處理,司尉拿著處理結果去跟府相匯報。


    定住徐懷強的玄修顯然也不知有此事,他望了一眼躲在隊伍後方的胡山雕,“其年少卻居高位,市井習性濃卻有為政天資,故,敲打可,製其可,唯失麵不可”。而徐懷強擅自扣押鷹爪司的人,這就是失麵,難怪年輕的司尉如此作派。


    那句話是熊笑私下裏說的,在熊笑眼中,胡大雕是個很有政客天份的小家夥,喜歡遊走在楚律的灰色地帶,做事總有楚律為背書,但因為年輕,思慮不是太慎密,結果被他熊笑抓了個空檔。


    卻是沒有想到小家夥敏銳的很,提前一天就帶著心腹跑了,然後找來靠山求和,這種求和是私底下的,熊笑也就誤以為是胡大雕年輕愛麵子。熊笑除了直接派兵圍住鷹爪司那一遭外,其實私底下也做了很多小動作,這就是敲打,而胡大雕卻是忍下了氣。


    徐懷強知道胡大雕如此大張旗鼓是不會說謊的,他立即派人去打聽是誰拘了鷹爪,很快就有消息傳來,徐懷強得知是誰後就有些為難。拘押鷹爪的人叫“羅清”,全名叫“羅無清”,是前巡境司校尉羅無敵的堂弟,但同時也是羅元霸的嫡孫。


    楚國原本排在楚王下的是“八柱相”,即三位楚相、五位楚之上柱,羅元霸就是五位上柱國之一,掌管楚國五大陸軍之一的“楚軍”。渭城的楚渭軍就是屬於“楚軍”序列,其餘各城的帶有“楚x軍”也都是屬於“楚軍”序列。


    另外則是東楚、西楚、南楚及北楚,象東楚白登軍、東楚瓊羽軍等等就是東楚軍序列,隻是東楚是水師。西楚軍是五軍當中處於最前線的軍隊,南楚軍是騎軍,槍騎、弓騎等等一應俱全,北楚軍是空軍。


    也就有了“楚中鎮國、東楚鎮海、西楚開疆、南楚基石,北楚製空”的說法。


    若僅僅是羅元霸的嫡孫,徐懷強不得己的話也可以拿出來祭個旗,問題是羅清還是他的小舅子,有了這層關係,徐懷強不敢把羅清交出來,甚至都不能說拘押鷹爪的是羅清。因此,徐懷強很快就提溜出一個心腹背鍋,此心腹對來龍去脈也是清楚的。


    “那幾個鷹爪查到羅校尹的錯處”。


    徐懷強自然知道羅清私底下都做了什麽,隻是他納悶羅清的事不該歸鷹爪司管的,要管也是“律政司”,律政司就是監察百官的司衙,羅清是校尹就屬於被監察的範圍。


    “鷹爪司最近提格了”。


    徐懷強頓時打了個哆嗦,他轉頭望向之前定住自己的玄修,“何上人,鷹爪司提到何格?”


    “盜格”。何東鋼回答道。


    徐懷強撫額歎息。


    楚律其實蠻奇葩的,鷹爪司之前是賊誡職權,也就會遇到某個賊頭被鷹爪司追得無處可走後,心一橫聚集人馬當匪,如此就擺脫了鷹爪司的追捕。這種奇葩的情況,掌控楚國的真人們也無法改變。


    因為要改變就要先奪取“萬姓族譜”的權柄,而六民錄、惡誡等等全都記載在萬姓族譜上的。


    羅清的長相頗為俊郎,但他的魂魄卻也奇特,其祖羅元霸是玄修,其父母也是玄修,而他卻即不是玄修也不是俠客。不是玄修倒能理解,畢竟,很多父母是玄修的不一定就能踏進玄徑,但俠客資質基本上都是很強大的,所以,郢都有流言說羅清不是親生的。


    羅清也是煩了郢都的各種流言,兩年前離開王都投奔了自己的姐夫徐懷強,剛來時還是個乖寶寶,三個月後就被各種巴結人士引上了歪路,而徐懷強這上梁也不正,羅清就此走上了為惡之路。


    羅清知道胡大雕是當今楚國執政大相,大柱國廖隆基的義子,他並沒有看輕“義子”這個身份,誰都知道廖隆基無兒無女,而胡大雕能如此年輕就當鷹爪司司尉,顯然廖隆基也是很重視這個義子的。


    “你都知道,為何還要拘押鷹爪?”


    羅清哭冤,說不是他拘押的,他哪裏會如此不曉事,並且那七個鷹爪也非真要抓他,僅是以他的惡案為柄,要他交納贖惡錢。雖然要價高,但能用錢物解決,羅清也是高興的,他請七個鷹爪稍待後就去取錢,回來就沒看到七個鷹爪了。


    胡山雕不想獨自一人入通易司,徐懷強知道自己今天麵子大失,此時也就不在意麵子,同意胡山雕率一半雄鷹進了通易司,另外一半則回醇思酒莊。這一舉動也是釋放了善意,若是不善則一半人馬繼續圍著通易司,徐懷強會更鬱悶。


    通易司占地麵積比鷹爪司要大上兩倍,而此司數月前組建了自己的武裝隊伍名為“通易稽查所”,羅清就是此所的所長。但通易司是屬於文官序列,羅清就是“校尹”官級,等同於武職的校尉。


    徐懷強一聲令下,整個通易司就翻了個底朝天,七個鷹爪很快就被找到,但那個叫“莫靖”的小吏卻是不見了。


    “何人害我?”


    羅清得知莫靖不見了,就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若是他今天腦抽抽要跟胡大雕擺家世,攤背景,那兩個之間就會爆發衝突,從而讓自己的爺爺羅元霸與胡大雕的義父廖隆基產生矛盾。


    胡山雕用霧鏡俯瞰了一眼七個屬下,都是皮外傷後,他就勃然大怒,指著羅清吼道“傷我部屬如斷我手足”。


    “咳”,何東綱輕咳一聲後,請七位鷹爪暫時離開廳堂,然後笑著說“少卿莫做伶人態”,就是叫胡山雕別演戲了,有什麽就說吧。


    七個鷹爪見到胡山雕時,就將更詳細的情報說了一遍,胡山雕也就知道羅清都犯了什麽惡事,巧的是,羅清所犯之事正好列於“惡誡之盜”,鷹爪司剛好夠格抓他。因此,胡山雕就不急著表明態度,心中琢磨著如何獅子大開口,徐懷強三人也知道這次要付出巨大,各自皺著眉頭等胡山雕出聲。


    胡山雕其實也為難,如果要突破元力海上限,他就要將羅清逮捕歸案,然後公布羅清的罪名,而羅清的身份不簡單,一旦將他定罪,就能獲得天地饋贈,也就是天地感悟,從而突破元力海上限。


    如果是要養法寶,羅清就必然不能抓,術品資源是最低的,靈器資源也不能少,至於能喂飽霧鏡幾分,那就不知道了。但已經有過養法寶的例子,胡山雕心中也就有標準,他不需要玄蝕之梯這樣的稀有物,但不能低於這個檔次的靈器。


    就如同梯玄修因為玄通而差距大一樣,靈器的屬性也決定了它們是否受到重視以及是否昂貴。但胡山雕所求的不是好的屬性,品質一樣,營養也應該差不多的,畢竟,法寶若是天天吃高檔貨,這天下誰能養得起?法寶有數,靈器若是多煉煉也能抵得上法寶的。


    法寶天地成,靈器聖人鑄;術品玄修煉,寶物錢財製。


    幾千年下來,聖人贈送給祀徒的靈器數量相當可觀,再加上首梯玄修也能煉製靈器,而且次梯、三梯煉出半成品後再向聖人祭祀,靈器也可成。因此,九州諸界的靈器數量雖不能說滿天飛舞,卻也不在少數,而上佳的靈器自然是稀有的,也不可能出售或贈送。


    當然,胡山雕也不是要靈器級的法具,他要的是靈器級的資源,這就比靈器級法具更多了,隻要有足夠的玄修或俠客,不惜這些人性命的話,靈器級資源還是能采集到很多的。


    漫天要價再討價還價,最終,胡山雕在徐懷強與羅清身上扯下了一塊肥肉,價值等同於3200萬元晶的靈器級資源。這些是原材料的價值,若是要將這些資源進行提煉成為煉製材料,那就要投入資金與人手,盡管最後價值會更高,但卻不是胡山雕想要做的。


    “哎呀”。


    論功行賞完後,胡山雕拍了拍額頭,但又很快釋然,他拍額頭是因為自己目前缺的是元力儲量而不是法寶口糧。若是元力上限突破的話,霧鏡的第二個法效就能激活,如今就算把霧鏡喂到開了第三個法效,不照樣沒元力可激活嗎?


    胡山雕釋然就跟他之前“論功宴”時對屬下們說的一樣,目前不宜與渭城強力司衙爆發衝突。鷹爪司的體量還是不夠瞧,最強大的還是胡山雕身為楚國執政大相義子的身份,當然,憑著這個身份,夠資格讓鷹爪司忌諱的人也不多。


    擁有一顆能夠照亮整個渭地衛星的心願終究還是無法實現,價值3200萬元晶的靈器資源一口奶下去,霧鏡卻是巍然不動,也就是沒有出現第三句打油詩。胡山雕頓時又後悔了,早知這樣,還不如所這口奶喂給玉清觀,隻是此時後悔也無用。


    正琢磨著去哪裏突破自己元力海時,親鷹遞來一張名刺,“嘿,李耀文這家夥才養了幾天傷就來拜訪我”,固然知道李耀文的傷不是幾天就能養好,卻是不知李耀文此次前來拜訪是做什麽,但胡山雕令人將名刺“甩”出去。


    親鷹們沒有任何差錯的執行命令,將名刺甩在送信者的臉上,而送名刺的卻是蒙著黑紗的“董月”。這姑娘顯然從未遇到如此羞辱,若是畫茹一邊攔著,這位雖為修真者卻依然有玩家習性的小妞,此時會提劍殺進鷹爪司,然後香消玉殞。


    怒氣衝衝的董月在畫茹一路勸說下回到“玉關坊”的“玉棧”,就如“一品樓”是渭城最頂極酒樓,“玉棧”則是渭城最頂級的客棧。所有房間都是獨門獨院,區別隻在於麵積以及裝修,一品樓與玉棧隻收元晶幣,一晚30元晶。


    好在這30元晶是指整個院落,隻要客人不破壞客棧內的擺設以及弄臭等等,一個院落內住進多少人,客棧是不會管的。


    李耀文被胡山雕暗中破壞遭到的反噬很嚴重,此時稍稍一動就咳個不停,薄衫底下還有大量的“元力”在流轉,這是玄府受創造成元力外泄形成的跡象。一直服侍李耀文的憨厚漢子“賀大年”趕緊上前又是塞丹又是撫背,也不知是哪個舉動合了適,李耀文不再咳嗽了。


    “你也不要生氣,之前我擺了他一道,他昨日敢圍了通易司,今日司門前殺了你也是敢做的,把名刺甩你臉上,即表明他知我害他一事,也表明他願與我一談,但想來會很貴”。


    董月隱藏在黑紗上的臉色很難看,她很想對李耀文喊“你這個騙子,當初說修真者如何如何,結果卻如此憋屈”。


    “你要是委屈就回長沙國吧。”李耀文喘著氣說道。


    修真盟對楚國臣屬的長沙國也是全盤掌控的,在長沙國,董月就是高高在上的國士,誰敢把名刺甩到她的臉上?


    “楚國上使若到沙長國,將名刺甩你臉上,你照樣也得忍著”,說話的不是李耀文也不是賀大年,而是跟來的修真者之一,此人叫“趙叢青”,走的也是“旱魃”玄徑。另外,賀大年、李參、李運青、施耐旦,四人也是走旱魃玄徑。


    抵達楚國的七個修真者除董月外都是男性,且走的都是旱魃玄徑,倒不是說修真盟沒有別的玄徑,主要是這個玄徑出過首梯,也因此有經驗可以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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