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陸,全稱是“玄通易經六十四卦”,它巔峰時期的光芒照耀整個宇宙的90%,但它的疆域卻隻有整個宇宙的20%左右。六十四位飛升者成為“六十四位卦聖”,埋下玄陸光芒被切割的隱患,虛空回潮利用這個隱患,不僅成功壓縮“玄易六十四卦”的光芒,也將玄陸分割成無數碎片。


    靈宿祭(壇)的作用就是讓每個修煉者都產生“光”,從而逼退虛空暗潮又發出信號,讓那些玄陸碎片找到“回家”的路。玄陸的複蘇是否也意味著“六十四卦聖”的複蘇?胡山雕“觀看”過完整的“玄易”演化,他不這麽認為。


    “生具玄通”是修煉的基礎,沒有生具玄通也就不存在點亮熾陽,“宗庭”打壓氏族世家的內情是因為氏族世家的修煉方式屬於“六十四卦聖”的給養。靈淬訣之所以如此流傳廣泛,是宗庭在背後推動的,此訣的內在作用就是抑製修煉“卦聖訣”的人數。


    靈宿祭比靈淬訣更進一步的作用就是“淨化”。


    如果把“生具玄通”視隱藏病毒的程序,那麽,靈宿祭修煉訣就是殺毒軟件,即能保存玄通法效又可“淨化”內嵌病毒。玄宗(指九位飛升者)一直在查找“卦聖”的蹤跡,經過數千年的調查,玄宗認為目前的超級氏閥都是假象,真正與“卦聖”有聯係的另有其氏。


    虛空浩瀚,玄陸破碎卻遼闊,玄皇帝與八位帝君花費數千上萬年時間,卻是連蛛絲馬跡也沒有發現。要知道這可是具有玄通的宇宙,胡山雕都可以預知推演獲得“憑空捏造”的信息,九位飛升者雖然有所遜色卻也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的。


    這就意味著卦聖氏閥隱藏的極深,九位飛升者認為卦聖氏閥已經化整為零,也隻有化整為零才能讓九位飛升者一直找不到蛛絲馬跡。但靈宿祭的推廣必然能引出這些隱藏極深的卦聖氏閥成員,九位飛升者因此想讓胡山雕“隱居”。


    胡山雕一開始不明白飛升者前輩們為何讓他“隱居”,飛升者前輩們的回答是“生具玄通”,胡山雕恍然大悟後就有些尷尬。靈宿祭歸根結底是胡山雕想要獲得“知識點”而鑽研出來的,跟玄陸複蘇,母芒重回巔峰什麽的大局毫無關係。


    而九位飛升者即是清楚“生具玄通”的內情,也自然知道“靈宿祭”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卦聖”。當然,兩者的作用是不同的,“六十四卦”的生具玄通是為六十四位卦聖複蘇而存在,靈宿祭是站在其對立麵的。


    盡管玄皇帝等九人還沒有弄清楚“靈宿祭”隱藏的意圖,但他們親自修煉過,很清楚這個修煉本係與他們在地球時獲得的傳承是“一脈”的。也正是確定這一點,九位飛升者才會推廣“靈宿祭”而沒有顧慮隱藏的意圖,但他們也不會放棄探索。


    如果殺死卦聖,其布下的“生具玄通”也就失去源頭;同理,如果胡山雕死亡,靈宿祭的源頭也斷了。這就是九位飛升者想讓胡山雕“隱居”到玄宮的理由,但胡山雕卻覺得他們想岔了。


    九位飛升者沒有看過完整的“演化”,也就不知道卦聖與卦看似一體實則兩立,胡山雕融合了銀霧之上,不代表他死亡後,銀霧之上就會煙消雲散。同理,卦聖死亡不代表“卦芒”會消失,六十四卦芒與玄通之並非永恒的,但能摧毀它們的隻有“虛暗”。


    任何的改革都必然引發震蕩,“靈宿祭(壇)”的修煉體係對舊有體係的衝擊並不巨大,它並不是推翻舊有體係,而是在舊有體係上進行創新。因此,宗庭不僅做過調查還進行施展大型玄通進行“預知、推演”等等,以確定“靈宿祭”推出後,對於整個玄陸影響有多大。


    虛暗退潮引發的社會治安混亂,讓宗庭延遲“靈宿祭”的推廣,然而消息還是被泄露了,這使得大量修士在野心家的推波助瀾下,對玄陸造成極大的破壞。丹鼎市同樣難以幸免,但混亂規模較小,畢竟,這隻是一個市而不是首府也不是京都,影響力不夠大。


    “靈宿祭”修煉修係的秘密都會被泄露,說明“玄宮”存在大量的氏族世家間諜,對此,胡山雕就要吐槽一下這些前輩的“統治力”差。當然,胡山雕也知道憑自己的班底還不足以擔當“玄皇帝”之職,他目前的班底統治一個市倒是足夠。


    丹鼎市防戎軍軍座已經被胡山雕拉下馬,罪證很容易收集,新任軍座自然是三清祀徒;防戎軍的士兵主要是“通士”等級,也因此,胡山雕暗中推廣的對象就是他們。雖然防戎軍不是軍團,但也是正規軍隊,軍紀嚴明,軍營大門一關,通儀器沒收,上中層全是自己人,消息也就不會泄露了。


    防戎軍的掌控對胡山雕而言是極其重要的,不僅僅是能秘密推廣“靈宿祭”,還在於丹鼎市氏閥世家的防範。祀不擾戎,戎不侵祀,市座是沒有掌控戎軍的權力,最多隻能提出協助請求,但胡山雕是有宗庭撐腰的,再加上“三清咒”的秘密布控,丹鼎市“祀戎”也就全盤掌控。


    胡山雕在掌控丹鼎市“祀戎雙權”後,趁著這次“虛暗退潮,玄陸複蘇,修煉革新”形成的混亂,鏟除異己。丹鼎市進入“戎戒”時期,傳送陣全部關閉,防戎軍精銳出動,警戎軍為輔助,封掉大批工廠的同時逮捕了數百上千人。


    通儀信號的幹擾讓丹鼎市的世家無法及時向外求救,再加上胡山雕是出其不意,整個行動非常順利且圓滿。趁著“虛暗退潮”形成的各種幹擾還存在,胡山雕迅速將這些案子辦成了鐵案,事實上也不需要造假,丹鼎市的世家個個都犯有重罪。


    數千上萬年以來,被宗庭抄家的氏閥世家並不在少數,但宗庭卻一直沒有找到“卦聖氏閥”的線索。胡山雕以為自己這次行動也沒有收獲,然而,他在一個“溫閥世家”中找到了蛛絲馬跡。


    巨大的天坑對於胡山雕而言一點也不陌生,他之前還組織過原始祭祀並且成功獲得回贈。但要想“原始祭祀”成功卻也不那麽容易,不僅需要大量的祭品,同時還需要掌握“祭舞”,而宗庭又封鎖了“祭祀”方麵的知識,這就使得“祭祀”傳承斷絕。


    若是“祭祀”傳承沒有斷絕,當初進入姤陸祭壇的命邸十方們就不會聯手要求宗庭公布“祭祀”知識。要斷絕祭祀傳承也是不易的,但宗庭在兩三萬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一萬三千年前的“宗氏戰爭”,宗庭攻破氏閥世家後就專門掠奪這些資料。


    隨後,宗庭統一玄陸就推出“世無聖明”的玄律,又頒布了大量輔助玄律,收集民間的祭祀資料,數千上萬年的努力,成果顯著。若是有遺漏的話,命邸十方們當時也不會聯手向宗庭施壓,而宗庭其實也是想借“世無聖明”逼出化整為零的“卦聖氏閥”,但沒有成果。


    “溫涼義,觸犯世無聖明之罪,想來你也是知道後果的”。


    溫涼義就是銅鼎氏溫閥“丹銅”世家的家主,資料表明,他在半年前還隻是四方修士,而如今他卻是引器七方修士。能讓他半年內提升到引器七方,則就是“原始祭壇”的作用,胡山雕想知道的是,溫涼義是如何獲得“祭祀”傳承的。


    溫涼義倒是爽快,說半年前有一個神秘人潛入他臥室傳授了“火焰三叩”祭祀儀式,而丹銅世家棲息地內就存在著年代久遠的“天坑祭壇”。胡山雕當時為了引來宗庭或命邸十方,同時也為了獲得知識點,進行過“原始祭祀”,這其實已經觸犯“世無聖明”。


    但胡山雕擁有“清除”證據的手段,若是宗庭不是派帝君前來而是“玄士山”的人來,他就會立即清除證據,若是命邸十方來,他就會談判並引導“原始祭祀”的推廣。換個意思說,時局的走向是把握在胡山雕手中的,而不管哪種結果,胡山雕都能獲得“知識點”,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溫涼義卻是不具備清除證據的手段,他舉起“火焰三叩”祭祀儀式,獲得“履卦”的饋贈從而實力增漲極快。


    盡管已經下令搜索那個神秘人,胡山雕卻也知道很難找到,但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玄宮後,老熟人離帝就親自趕來對整個丹鼎市進行搜索。胡山雕對收拾“卦聖氏閥”沒有什麽興趣,他此時就蹲在丹銅世家棲息地內的“天坑”邊,天坑底處還有小火苗在閃爍。


    從銀霧演化中就能知道,六十四卦曾經有過一段彼此撕殺的時期,這意味著“生具玄通”並不代表“天生何卦”。也就是生下來時獲得的是“艮卦”,出生地卻是在鼎府,舉起祭祀後卻是獲得“履卦”饋贈,這種情況就是六十四卦混戰形成的後續。


    離帝鎖定坑底沒有溫度的小火苗,他的“命體”頓時離軀,除了胡山雕能夠看到一個“非人”物體投入“小火苗”外,餘者皆無法看到。但胡山雕也隻能看到這裏,離帝命體是否已經抵達履卦,他就無法跟蹤,隻能蹲在坑邊等待。


    離帝並沒有讓胡山雕等個十天半月,大約半個小時後,靜止不動的離帝軀體就有了動靜,與此同時,小火苗閃爍一下後就消失不見。離帝一個騰躍落到胡山雕身邊,“難怪數萬年時間也沒有找到,原來都躲到了界田”。


    界田的形成有兩種,一種是象九州那樣屬於放逐的玄陸疆域,一種是虛暗割裂後形成的,這兩種界田在“時速”上與玄陸都相差“10倍”,離帝發現的界田屬於第三種。其實這第三種很難說就是“界田”,因為它不存在“時差”而且還可以隨意移動,移動的坐標就是“祭壇”。


    胡山雕問這是不是就是“卦台”?


    離帝想了想後說應該不是,他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卦台”,卻也從大量資料中發現“卦台”並非祭壇,而是與當年母芒分為一大一小的“光芒”相似。另外,卦台是獨立的自我天地,就算卦聖還在沉眠卻仍然屬於“有主”,沒有“卦聖”的牽引,誰也無法進入。


    胡山雕不以為然,他的銀霧之上就曾經遭到入侵,而遭到入侵時他正在“登梯”,這說明卦聖的沉眠實際上失去了對“卦台”的掌控,留出一些通道。不過,胡山雕倒是肯定離帝去的不是卦台,因為他在登梯時,銀霧之上自動抵擋了外敵,而離帝並沒有遭到攻擊。


    離帝去的地方比較狹小,並且看到大量複古的建築,而在建築中的人衣著上卻與現代人無異。另外,離帝還看到比此處“天坑”更大的“祭壇”,天坑祭壇中火焰衝天,體積如山,離帝遙望時,命體有種灼熱之感,他不敢再直視就退了回來。


    不管怎麽說,玄宮尋找數千上萬年的“離經叛道者”有了線索,離帝對此很是高興,再次建議胡山雕坐上“玄皇帝”的寶座,胡山雕當然拒絕。離帝離去後,胡山雕就命人戒嚴,隨後收集來99種“異物”。


    景象為異,異物就是成精的建築或是形似建築、人物的天然之物。


    收集99種異物還是比較簡單的,體積方麵也可以是小型的,將這99種異物擺放在坑底,胡山雕就讓人將死囚帶來,讓這十來個死囚訓練一番後派出去一個進行“火焰三叩”。溫涼義是獨自進行祭祀的,死囚也是四方修士,而儀式也簡單,高舉“火盆”對著坑叩三個響頭。


    轟,火盆中的火焰衝天而起後又倒灌而落,死囚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被燒成灰。


    “我拷,這是什麽火?”


    普通的火對修士有傷害但不可能秒殺,玄通法效形成的火焰隻是在傷害上加大,高方修士自然可以秒殺低方修士,但絕無可能造成被殺者“燒”成灰的情況。胡山雕倒是有熟悉感,他的銀霧火也可以造成這種情況,但目標隻能是三清祀徒,也就是背叛三清的祀徒會被銀霧火燒成灰。


    “不過,背叛三清的祀徒是自燃式的,這個死囚早前必然不是履卦祀徒,他被燒成灰是因為離帝的進入,還是另有原因呢?”


    胡山雕排除掉祭祀儀式不對,囚犯與履卦“屬性”相衝等因素,他覺得死囚被殺更象是“警告”。正琢磨時,感知到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胡山雕迅速捕捉鎖定後,發現是由死囚死後那團“灰”所產生的。


    死灰散而不溢的飄起來,扭曲、凝聚後形成一段簡體字,“井水不犯河水”。


    “呼”,文字被胡山雕一口氣吹散,胡山雕想笑,“井水不犯河水”不象是警告更象是“示弱”,這讓胡山雕覺得離帝所見到的那群人是弱小的,甚至其首領年歲也不大。若是首領年歲大且經曆的多,就不該寫“井水不犯河水”,至少讓胡山雕來寫的話,一個字——滾。


    胡山雕重新埋怨九位前輩的不靠譜,若是靠譜的話,靈宿祭之事就不會被泄露,也就不會被有心人所利用,從而不得不延遲推廣。有心人是誰暫且不知,但這些人宣揚“靈宿祭”修煉是在摧毀玄通法效,誰若是修煉誰最後就會變成普通人。


    因此,大量修士就趁著“虛暗退潮”形成的大範圍震蕩進行抗議,宗庭不得不出麵安撫,因為這些修士全都是平民修士,而宗庭是一直在為平民階層保駕護航的。胡山雕埋怨九位前輩就是因為他短時間內無法獲得“知識點”,但好在他也有手段,那就是“丹鼎市防戎軍”。


    丹鼎市其實隻駐紮著一個師的防戎力量,它隻是市再加上並沒有虛空裂縫存在,此支防戎師任務也就不單單是丹鼎市,還負責其它幾個市的防戎。駐地也是按一定周期進行巡回的,此時恰巧就駐防在丹鼎市,才讓胡山雕有機會將這支五千人的戎師掌控在手。


    當然,沒有戎庭的支持,胡山雕也不可能這麽順利,而他隻能是間接掌控,祀戎分庭而立,他是丹鼎市市座,就算有九方封權也不能違背“玄律”。收尾還是要謹慎一些的,此次行動得罪的是“銅鼎氏”溫閥,而溫閥是艮陸鼎府的扛把子。


    “一氏分兩部,兩部成四族;四族建十閥,千家萬戶落。”


    氏部、氏族、氏閥被稱為“三氏王朝”,它統治玄陸將近七萬年的時間,隨後就是“玄宗”率領的“平民起義”,打了將近兩萬年才勝利,由此進入“宗庭時代”,距今已有一萬兩千多年。


    三氏王朝的七萬年裏有很多東西都在創新變革,然而永遠不變的是“氏”,氏全都是由起源地形成的,隨著擴張以及人口增漲而出現“部”。如果說“氏”是最早的國家,部就是氏的封臣,而部成為國家後,族為卦臣。


    族為國家後,閥為卦臣,閥為國家後,世家為卦臣,然後就是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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