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注意的是,繁星宗是囊括所有宗派的,凡宗、太華宗、青丘宗等等都隸屬於繁星宗。


    胡山雕說自己有一個組織叫“人間”,原本是叫凡間的,胡山雕覺得叫“人間”更合適,反正那些星君也不可能有意見。


    胡山雕問四位星君,是否願意加入“人間”?


    四位星君心中就罵了,他們很清楚不能拒絕,因為他們之前已經拒絕更換主星,若是再拒絕加入“人間”,眼前這位大佬顯然很願意宰了他們,所以,四位星君“命光”燦爛的表示,加入人間是他們的榮幸。


    厭火畢等四位星君其實已經被烙下“三清咒”,但時隔10年後,胡山雕感知不到他們“命紙”中的三清咒氣息,這說明他們是有手段進行轉移的。這也意味著在北玄陸的那些九宗星君也可以轉移“凡間咒”,當然,也可以稱為“人間咒”。


    但不管是不是能轉移走,胡山雕還是給四位星君下了“人間咒”,四位星君沒有任何反抗,然後,一人四光團就離開了震部大陸。


    跟把所有財產扔在北玄陸的厭火畢不同,禾餘蛇、騶五彩及乾河,他們的財產都是在南玄陸的,而南玄陸雖然被虛空不斷切割,大部分仍然完整,三位星君藏起來的財產也就依然完好。


    胡山雕能看上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宇宙之物”就在其中,宇宙之物含有“混沌之物、起源之物、升燃之物、鎮宗之物、空虛之物”五類。混沌之物及起源之物屬於稀有的,升燃之物、鎮宗之物、空虛之物,相對來說還是流傳甚廣。


    乾河、騶五彩及禾餘蛇沒有厭火畢那樣的機遇,他們各有一件“鎮宗之物”,然而,乾河的洞府被破解了,胡山雕頓時有不詳之感,隨後證實他的預感很準確,騶五彩跟禾餘蛟的洞府同樣被破解,內藏之物一件也不剩。


    胡山雕認為自己被欺騙了,乾河、騶五彩、禾餘蛟以自己的“本體”起誓沒有欺騙胡山雕。相比“本命起誓”,星君們的“本體”起誓更嚴重,他們終究是從地球飛升而來的,本命實際上也是修煉而得,真正的根本是“本體”,就如同胡山雕的本體就是他的“肉/身”。


    這也是飛升者為什麽難死的原因,土著修煉者一旦本命(命紙)被滅,死得不能再死,飛升者的根基卻是“本體”。本命被摧毀的話就陷入沉睡,睡它個幾百萬年,隻要能蘇醒就能搶救的機會。


    胡山雕渾身上下透露著“不給老子一個交待,老子就給你們一個交待”的火爆氣息,厭火畢的命光雖然毫無波動,胡山雕卻也知道這老貨正在暗爽,反正他厭火畢“無財一身輕”。乾河、禾餘蛟及騶五彩就算知道厭火畢興災樂禍,此時也是顧不上罵街,他們要迅速給出一個交待才行。


    此時所在的是禾餘蛟的洞府,位置是在“坎部大陸”西南的平原,禾餘蛟的洞府則是在平原底下約萬米深處,胡山雕暗歎這頭老蛟真特麽能挖。乾河的洞府就很正常,在深山老林裏的某個洞窟裏,騶五彩的洞府則在海中孤島底下,憑胡山雕如今九經明暗等級,想飛哪裏都是快的很。


    “我知道是誰”,禾餘蛟命光迸發耀眼光芒,這四位星君如今都沒有實體,而他們本體極其龐大,要想重鑄本體需要消耗很多的資源,這也是他們一直以命光形態存在的原因,他們一直在積攢資源準備重鑄本體的。


    不僅禾餘蛟知道是誰,厭火畢、乾河及騶五彩也知道是誰,甚至胡山雕也知道,因為埋在地底萬米的洞府中遺留著一根羽毛。判斷此根羽毛的主人需要信息量足夠大,但判斷它遺留在此處的時間卻隻需要一個“分支級勘探玄通”,此根羽毛遺留的時間不超過4個月。


    事實上,越獄成功後,乾河、騶五彩及禾餘蛟都曾回過自己的洞府,洞府內的資源還是有的,但對於他們目前的狀態而言卻是極大的浪費,所以,乾河等三人也就沒有消耗掉,卻不想時隔四月,他們三人的洞府都被“盜”了。


    “斑目千裏,丹冠儋耳”,這句話就是描述此名盜賊的,此位有朱丹般的鳥冠,豎一目名斑,可看千裏之外影物,另有一對儋耳,此位名叫“斑丹耳”,本體可歸於“禽”類,也就入了妖宗,是妖宗三代門徒。


    斑丹耳本體極為龐大但他已化人形,胡山雕覺得斑丹耳被嫁禍的幾率很高,畢竟,人形就是本體轉換成的形狀,歸根結底就是“本體”,而人形施展玄通跟本體施展玄通沒有什麽區別,那斑丹耳前來盜物何必要展露本體?


    雖然乾河等四位星君也有此猜測,但他們失竊了啊!得找竊賊,最重要的是,斑丹耳很好欺負。雖然斑丹耳是妖宗三代門徒,然而在九宗時代,這位卻是屬於被欺負的對象,就連九代門徒都敢甩臉給斑丹耳看,斑丹耳也因此有“九宗大寵”的綽號。


    這根遺留在禾餘蛟洞府內的羽毛“信息量”較多,也證實斑丹耳肯定是被嫁禍,畢竟,沒有哪個竊賊敢這麽粗心大意的留下“信息”的。因此,以此根羽毛為“感知”,胡山雕迅速就感知到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順著這股氣息而走,僅是數分鍾後就抵達一處依河而建的莊園。


    玄宗主要精力都在卦光世界,再加上“玄通文明”隻是初級,無法做到“繁星網”那樣的程度。象斑丹耳、乾河等這樣的星君想要隱藏在繁星大陸是絕不可能的,繁星網分分鍾就能把他們搜出來,然後要嘛歸順要嘛撲街,沒有第三個選項。


    斑丹耳屬於運氣極好的九宗星君,他依靠自己在九宗時代的儲備而苟到“虛暗潮”的穩定。虛暗潮穩定後,斑丹耳也沒有教化人類,而是趁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機會,搜索到大量的資源,其實不乏那些曾經欺壓他的星君們遺產。


    斑丹耳的“苟功”極為逆天,他沒有興風作浪也沒有引領潮流,一心一意搬那些星君的遺產,從而積攢了龐大的資源。斑丹耳雖然運氣好能苟到虛暗潮穩定,但期間也是遭到重創的,然後憑借自己獲得的諸多星君遺產,趁著無大佬注意他的空檔,不僅治好了傷將實力提升到九重天祭士。


    九重天祭士就是斑丹耳的巔峰水準,也難怪他會成為“九宗大寵”,要知道斑丹耳可是三代門徒,說明他飛升的時間是很早的。而在那個時代是不會允許“避戰”的,斑丹耳自然也是參加玄卦六十四光的征戰,也恰恰是因為他參加過並活到了勝利,居然還這麽慫,才會被所有人鄙視。


    斑丹耳心中也是苦的,他征戰玄卦六十四時可是一點也不慫的,但麵對那些星君時卻總是不自覺的慫。如今,斑丹耳卻是知道自己這麽慫的原因,用玄通鏈端來形容的話,同為地球飛升者,絕大多數的飛升者本體都是總綱鏈,而他是分類鏈。


    物種天然形成的鏈端,使得他斑丹耳不由自主的卑微,使得他遇到實力不如自己的星君,也忍不住一退再退,最後就慫成了習慣。也因此,如今已是苟到“九明卦”等級的斑丹耳,在被四個連真身都沒有的星君打上門時,斑丹耳慫了。


    “四位道兄,真不是我斑丹耳所為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斑丹耳哀求道。


    “不是你也是你”,禾餘蛟咆哮道,這貨表現的最為凶殘,顯然也是在發泄自己這數十萬年的憋屈,主要是看到“九宗大寵”斑丹耳比他混得好上數百倍,禾餘蛟也是惱羞的很,憑什麽一個九宗時代得而欺之的家夥,能混得比他好?


    嘭,禾餘蛟被一股大力踹飛,他沒有生氣,他知道誰最愛踹人。


    “以後我罩著你”,胡山雕大拇指頂著自己的腦門,霸氣的對斑丹耳說道。


    斑丹耳這個慫星君那也是很有眼力的,在場四位同道雖然隻有命光沒有“表情”,斑丹耳憑自己幾十上百萬的“慫之經驗”,判斷出麵前這位長得跟“高中僧”的是大佬,不,大佬中的大佬,大大佬,此時不慫待到何時慫?


    斑丹耳做為“九宗大寵”也是有優勢的,他認識很多很多的九宗星君,畢竟,他這麽好欺負又容易攢下資源,同道們隻要缺資源就必然會找他來補貼補貼的。因此,斑丹耳毫不猶豫將一直隱瞞自己來曆的禾餘蛟給賣了,而乾河、厭火畢及騶五彩都交待了自己的來曆,跟斑丹耳所說沒有太大出入。


    讓胡山雕沒有想到的是,斑丹耳曝光禾餘蛟的來曆後,厭火畢、乾河、騶五彩全都暴走了,圍著禾餘蛟一頓狂揍。能讓“三清”記錄的都是九宗時代很有特色的人物,比如斑丹耳這個九宗大寵,三清就對他有所記錄。


    禾餘蛟、騶五彩、乾河、厭火畢則是沒有被三清記錄,說明他們在九宗時代就算強也是強得有限。最主要的是沒有什麽特色,三清會記錄的都是有特色的,實力強悍也是特色之一,但厭火畢等人顯然也是隨大流的實力。


    “踐禾赤蛇,禺強青蛟”指的是九宗時代極其厲害的“赤禺青”,這哥們“禾身蛟蛇雙首”的本體,也就是身體形狀象禾,左邊是蛟首,右邊是蛇頭。但本體並不是他牛逼的地方,他牛逼的地方是“智商”,也就是數量稀少的“賢者與修士”完美融合體。


    九宗時代被赤禺青暗算的星君非常多,別說三清被算計成功過,就連其餘八宗首座也被赤禺青算計成功。但此時被群毆的隻能說是“一半”的赤禺青,他自稱“禾餘蛟”就是因為繼承了“蛟首禾身”,而“蛇首”卻是在虛暗潮中“掉”了。


    斑丹耳跟禾餘蛟都是妖宗門徒,斑丹耳是三代門徒,禾餘蛟卻是一代門徒,跟斑丹耳慫的皆可欺不同,原名是“赤禺青”的存在卻是無人敢惹的。別看乾河、厭火畢、騶五彩打得很起勁,實則也就是表麵功夫,但發現僅是一半“赤禺青”後,就真的下重手了,可見“赤禺青”在九宗有多強橫。


    雖然慫是天生的,斑丹耳卻也不蠢笨,事實上,也沒有哪位星君是蠢笨的,飛升可不是蠢物可以做到的。胡山雕自然清楚定點,也就不相信斑丹耳所說的“儲藏”全在這裏了,他示意厭火畢等四位繼續虐待斑丹耳。


    胡山雕也發現斑丹耳對自己表麵固然溫順實則不以為然,但麵對厭火畢等四位時,內外皆是畏懼,隨後,胡山雕就意識到自己的本體是“人”,而星君們都非“人”。以食物鏈為比喻的話,“人”屬於食物鏈低端的,星君們這些非人存在則在食物鏈頂端,所以,班丹耳不怕胡山雕,盡管他感知到胡山雕實力強大。


    嫁禍給斑丹耳的幕後黑手是找不了,實在是因為執有斑丹耳羽毛的存在太多太多了;要知道在九宗時代的斑丹耳基本上是全“裸”的,因為他的羽毛就是不記名,無密碼的“銀行卡”,誰拿著被稱為“大寵羽”的羽毛找斑丹耳,斑丹耳都要大出血一番。


    九宗時代雖然是享受勝利果實的過程,然而也不是一團和氣的,那時若是要求饒的話,獻上一根“大寵羽”,基本上都是能活並保住自己資源的。


    乾河等三位星君若是洞府沒有被盜的話,他們洞府裏也是能找出三兩根“大寵羽”的。


    胡山雕跟四位星君此時皆是目瞪狗呆,斑丹耳的儲藏實在是驚人啊!


    斑丹耳哭喪著臉蹲在角落,但他的心情卻並不沮喪,畢竟,他被搶了幾十萬年,心態早就被磨勵圓滑。五六十萬年沒有被搶,斑丹耳卻不認為永遠不會被搶,他早就把能消耗的都消耗了,之所以要囤積這些資源,因為他時刻準備著被搶。


    實話說,不被搶的幾十萬年裏,斑丹耳總覺得生活不完美,如今被四位同道搶了,斑丹耳反而有種“特麽的,終於被人搶了”的解脫感。因為被人搶走所有積蓄後,他班丹耳將有一段睡覺都有好處從天而降的“契機”,這一直是他的秘密。


    然而,斑丹耳卻不知道他不放在眼裏的“大大佬”,早就獲悉了他這個秘密。


    胡山雕覺得斑丹耳真是個奇葩的物種,居然跟“氣運”玄通很相似,隻是“氣運”玄通施展的話,屬於拆東牆補西牆。也就是給甲某提升財運的話,這財運不是憑空而聚,實際上是剝奪了乙某的,甚至財運太大的話,丙某,丁某等等的財運也會被剝奪。


    因此,氣運玄通並不會輕易施展出來,盡管這宇宙沒有所謂的“天道”,但有“主星”啊!主星就是平衡玄通諸多奇妙的存在,比如財運施展出來後,主星就會收保護費,也就是從施展者的星宿裏抽取“外卦知識點”,命數值等等。


    但斑丹耳卻不是施展玄通,這個地球洪荒物種天生有這種“盈缺互補”的能力,知道秘密的三清也曾研究過卻沒有答案,三清推測跟斑丹耳獲得“半母玄光”灌頂時的契機有關,也隻做到這種推測。


    三清曾經換過很多身份欺壓斑丹耳,然後暗中觀察斑丹耳“盈缺互補”的契機,最後發現這種契機毫無規則,斑丹耳這慫貨上個茅廁都能撿到“起源之物”,三清跟誰說過嗎?沒有,三清隻能仰天長歎,麻的,老子這麽牛逼也沒有這樣的契機啊!


    然後,三清就再次變了個身,把斑丹耳的起源之物搶了,隨後,三清就發現另一個蹊蹺,那就是短時間內搶斑丹耳的話,會有後患。換個意思說,這是有冷卻時間的,在未冷卻完前再搶斑丹耳,不僅搶到的物資會失去,自己也會碰上一些詭秘之事。


    三清那時強大的隻有八宗首座才夠打,但他飛著飛著撞塌一座山,走著走著就出現“地陷”而掉坑,三清能怎麽辦?隻能把斑丹耳揍一頓,反正他是不搶了。不僅僅是三清發現了這個特點,很多想把斑丹耳當成移動資源倉庫的星君都發現了這點,如此才有了“大寵羽”的流通,大家都計算著時間排隊搶。


    斑丹耳也清楚自己有哪些優勢,他也就不怕慫,不怕搶,並且在搶與慫的數十上百萬年裏,過得是有滋有味。


    暫時不忙著計算從斑丹耳那裏搶來的資源,胡山雕拿下出那根留在禾餘蛟洞府裏的“大寵羽”,讓斑丹耳分辨一下。斑丹耳一臉苦逼,因為自己目前隻能算是被“搶”當中,卻還沒有到“被搶”結束,所以,他的優點是暫時發揮不出來的。


    如果此時被搶結束的話,斑丹耳固然仍是慫卻是不會合作的,對方若是揍他的話,則必然有很多詭秘之事發生。然而,大大佬顯然很了解他,保持著“搶”的狀態,使得斑丹耳隻能繼配配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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