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狩極柱上一番操作,投放地鎖定在無眠之地,而雞或鴨這種家禽也沒有誰會在“傳送荒湧”中劫掠,也就無需進行“安保”委托,節省了很多時間。一個小時後,元眠之地的上空就出現密密麻麻的籠子或繩袋,天狩極柱消耗一定資源後,牽引這些雞鴨使它們安全著陸。


    也不需要去打開籠子或解開繩袋,隻要投入範圍足夠多,這些雞或鴨都能吸引一定範圍內的“無眠之氣”。而隨著數百上千萬的家禽投放成功,無眠之氣在“望聞問切”觀注下急速稀薄,約51個小時後,那片龐大的領土,淨化成功。


    高約千米餘的鴻圖澤正在星空原地踏步,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隻是邁步幅度小而不是原地踏步。想想千米高的軀體,這雙腿得有多長,而這麽長的腿邁動幅度小,這跟夾著蛋跑步沒區別,難受啊!


    鴻圖澤這麽難受也不放棄的原因是他背後的“九頭獅身雙尾”存在,這九頭獅子雙尾的存在也是頗為奇葩的,一邊牽扯著鴻圖澤,一邊甩垃圾話,而且一個頭一個字,哪個頭多說一個字就會被其它八個頭禁言一小時。


    “鴻、圖、澤、你、木、有、小、雞、雞”。


    “鴻、圖、澤、你、星、空、打、飛、機”。


    事實個,九個頭都是有各自獨立大腦的,能夠一頭一字形成段子,顯然也是遭到歲月毒打後不得不形成的默契。從“九頭獅”的垃圾話中也能發現,這位肯定是在較為發達的大陸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鴻圖澤就很落後了,他其實聽不懂小/雞/雞跟打/飛/機的。


    鴻圖鐸這數十百萬年裏一直在星空中搬磚,但極宙的出現讓他所有努力打了水漂,要說誰最恨極宙之子,非鴻圖鐸莫屬。因此,鴻圖鐸在極曆零年時躲在星空,避開極宙“開啟”的橫掃,隨後,他感知到極宙非常不穩定,也就繼續躲在星空。


    極宙真正穩定於極曆10年,也就是胡山雕淨化“銀霧之上”後醒轉的那一年,鴻圖鐸感知到極宙進化完整後就開始捕殺極宙之子。但極宙之子的信息受極宙庇護,鴻圖鐸在星空雖然“撿”到不少信息,卻殘缺的厲害,他就想起“妖宗九思”。


    九頭獅身,思緒萬千,名:九思。


    九思就是賢者這個職業的鼻祖,也就是他創造出賢者修煉的法訣,賢者的標準也是由他製定的。九思可以說是玄宙時代的極網,但他不連網,就算現今,九思所擁有的信息中,也有極網所沒有的,在儲量上,九思自然是無法超越極網的。


    九思的戰力很低,人家靠腦吃飯的嘛!也因此一旦行蹤被發現,幾乎誰都能虐拍他的九個頭,九思也自然把自己隱藏的很深。但對於掌握他“命紙之名”的鴻圖鐸而言,九思除非是“命紙之名”改變,否則,動用最原始的“祭祀”再付出巨大代價,就有很高幾率找到九思。


    九思沒想到獅在山中睡,鎖鏈天上降,他隻感到自己的獅身一緊,睜開眼睛時已是到了星空,九個頭朝不同方向張望後全部盯向前方,鴻圖澤那巨大的身軀想隱藏也藏不了,何況鴻圖澤也沒打算隱藏。


    鴻圖澤要把九思象搬運“主星”一樣搬到一個特殊的星空地處,以逼迫九思說出“極宙之子”的相關信息。


    九思在極宙降臨時狀態完美也就不可能受到“本土轉化”,他的不死特性跟本體特性都保留完整,而他雖然也獲得半母玄光的“玄通灌頂”,但因為本體特性的原因,九思在玄通修煉上並沒有太在意,反而更喜歡於“祭祀法印”的鑽研。


    九個獅頭都能獨立思考,九思走“賢者”之路是最合適的,因為一旦戰鬥的話,獅身隻有一個,九個頭卻各有一套戰鬥思路,結果就是什麽操作也無法執行,所以,九思不管遇到什麽困境從不動手隻靠“口”。


    鴻圖鐸之所以在星空行進艱難,就是九思對鴻圖鐸的大腦進行加速,思維加速使得鴻圖鐸大腦給軀體的指令非常快,這就使得軀體尚未完成上一個指令時又接到新的指令,手忙腳亂之下又豈能走得快。


    但修煉者是很牛逼的,大腦並不是修煉者唯一思考的器官,命紙離開軀體時也是能夠思考的,鴻圖澤此時自然不能“命紙離軀”,他隻是進行了一種置換。由於不是命紙離軀,也就仍然受軀體的束縛,鴻圖鐸也就能看似原地踏步,實則緩慢移動。


    九思對此也是無奈,鴻圖鐸這貨太強大了,他也隻能做到這一步,所以,九思就狂噴垃圾話幹擾鴻圖鐸。身為如同極網的存在,九思當然知道鴻圖澤這數十百萬年都在幹什麽,也就清楚很多垃圾話,鴻圖澤是不懂其涵的,但他能如何?九思表示自己很絕望啊!


    如今的星空幾乎沒有修煉者的足跡,三空境的界限,讓星空不可能出現玄宙時代那樣繁榮景像,九思想找個解救的存在都找不到,但他又不想把極宙之子的信息告訴鴻圖澤,其實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極宙對極宙之子的信息庇護可不是擺著看的,一旦他九思把極宙之子的信息不管通過什麽途徑告訴鴻圖鐸,極網多多少少都能捕捉到,然後,他九思就被極網“發現”了。九思很清楚自己這樣的存在,比鴻圖鐸那些星君的價值要高許多,極網一旦發現他,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捕,一定要把他“吞”了才罷休。他對極宙而言就是大補啊!


    九個獅頭各自思考,迅速快到鴻圖鐸的腳步都沒移出一寸。


    鴻圖鐸能夠花費數十百萬年在星空搬運主星,這說明他是一個認定某個目標就要完成的,也就意味著“九思”若是不透露極宙之子的信息,除非有意外發生,否則,他最終還是會被鴻圖澤拖到星空某處,而接下來的刑訊,九思的九個頭都一起顫抖,不敢想呐不敢想。


    左起第一個獅頭突然狂眨眼睛,按照約定,這就是要單獨說話的意思,而左起第二個頭就是說話的順位,其餘八個獅頭一起點點。左起第一個獅頭就說“找三清”,八個獅頭的獅眼頓時瞪得如同主星般明亮,很一致的咆哮,“你特麽想死?”


    九個獅頭說話的聲音極其洪亮,鴻圖鐸自然也聽到“找三清”三個字,他停了下來,緩緩轉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三、清、在、哪、裏?”


    九思的九個獅頭很整齊的左右搖擺,隨後,九個獅頭一致的僵硬,但不是鴻圖鐸做了什麽,而是一股強大而詭秘的力量衝破天空、虛空進入星空後,又迅速抵達將九思完整鎖定。鴻圖澤的“思維加速”也因此消失,但他同樣也是僵硬的不敢動彈,感知瘋狂提示,一動就會死。


    北檻大陸,胡山雕“咕咚”一聲癱倒在地,元辰訣第二次自行運轉,但這次鎖定目標的距離非常遙遠,遠到胡山雕的2700萬元力值瞬間就清空,接下來的消耗則自動轉為“外卦知識點”。


    “我、的、媽、現、在、都、不、能、提”。


    “大、佬、就、是、大、佬、嚇、死、偶”。


    九個獅頭開始左右碰撞進行信息互遞,最後達成一致,雖然“三清”大佬之前沒有“榨幹”他,但“三清”大佬已經鎖定了他,在“三清”跟“極宙”之間,他九思選擇慫“三清”,所以,讓鴻圖鐸以“命紙”起誓,他九思說出極宙之子的相關信息後,不準出賣他也不準再找他。


    鴻圖鐸突然不想聽極宙之子的信息,他想知道三清的信息,但鴻圖鐸還是壓下了這個想法,他雖然能活捉九思,但他不具備殺死九思的手段,盡管他能折磨的九思痛哭流涕,但九思有九個頭的,他能一個頭承受痛苦,八個頭琢磨辦法。


    胡山雕朝天空比了根中指並破口大罵“九頭獅子”,但他心中卻也很吃驚,什麽時候“三清”二字也成了“禁忌”?雖然在玄宙時代,提到三清也會引起關注,但提了也就提了,並不會引起他的強烈反應。


    “不對,應該是特定存在提到‘三清’時才會引發我的強烈反應,九思這種近乎全知的存在就屬於特定的。麻的,讓我損失這麽大,不賠個百萬億的外卦知識點,老子就燉獅頭子吃。”


    狠話放出來後,胡山雕很淡定的躺在床上休養,元辰訣之前鎖定九思時,九思在星空某處,但胡山雕很肯定,他若是去了星空隻會撲了個空。元力值清零是有很嚴重後遺症的,有點常識的修煉者都不會讓命數值清零,留下1就會不造成反噬。


    當然,很多時候不是你想留下1就能留下1的,畢竟生死之間哪還能考慮到這些,能活下來就感謝天地了。胡山雕的反噬更厲害,因為他目前隻有“元跟極”兩個命數,極是不存在清零現象的,這就使得“元力值”清零的反噬強度增漲7倍,這也是胡山雕吭都沒吭一聲就倒地的原因。


    沒有自成一宇也就無法擋住“玄通”的消失,也不能說是消失,玄通轉為玄學,純理論,誰要去實踐誰就是作死,因為玄通法則已經不存在,也隻有自成一宇才能施展玄通,因為自成一宇本身就代表著法則製定。


    當然,在極宙施展玄通不僅消耗加倍還會被極網捕捉,成本高,風險大,但要想融入極宙,就要象胡山雕那樣淨化自我宇宙。胡山雕的自我淨化,從另一個方麵而言就是向極宙投降,淨化出去的一切就是“戰爭賠款”。


    鴻圖鐸雖然沒有受到極宙的本土轉化,但他目前以九宗源的等級走的是“星空極道”,而星空是極宙的命邸,換而言之,鴻圖鐸走的也是本命極道的“邸極道”。不過,鴻圖鐸目前還不知道自己因緣際會走上了“邸極道”,而事實上,他目前也隻是具備邸極道修煉的條件,別說入門,別門檻都沒有摸到。


    胡山雕躺在床上慘嚎著承受元力值清零的加倍痛苦時,得到天狩極柱的信息提示,說有一名九源宗強者降臨,胡山雕破口大罵,他都不需要去看就知道來的是鴻圖澤。鴻圖鐸跟九思在星空做什麽,胡山雕不清楚,但他知道九思喊出“三清”時,鴻圖鐸就在附近,所以,鴻圖鐸一定是來找“三清”的。


    胡山雕讓81名部下集合再抬著他前往天狩市西南的地界,鴻圖鐸此時已經恢複兩米三的正常身形,盤腿坐在火堆邊等著“獸肉”烤熟。招待鴻圖鐸的是這片地界的扛把子“北狩部落”,如今不同以往,日子過得舒坦不舒坦且不說,反正不挨餓是肯定的,遇到外來者也能拿出最好的食物招待,這就是麵子啦!


    現如今不會寫簡體字講普通話的都是“野人”,鴻圖鐸在北狩野看來就是個“野人”,滿嘴胡話,鴻圖鐸也是一臉無奈,這才十幾年時間,篆語就沒人聽得懂了?若是玄通還能用,一個“點化”就足以讓雙方順暢的交流。


    “唉”。


    “大兄德,你也無需沮喪,等雪化後就帶你去天狩市摸一摸天狩柱,我跟你說,我以前也是不識字不會說極語的(普通話),但摸了幾次天狩柱後,我就什麽都會了,你說厲害不?”


    北狩野知道對麵這位壯漢聽不懂,但他還是要說,因為這壯漢一看就是個“大猛士”,北狩部落到目前為止也就出現過一個“大勇士”,更高一級的“猛士”從未見過,更別說最頂級戰力的“大猛士”。


    北狩野在21年前參加過一場部落混戰,那場混戰讓他見識了什麽叫“部落尖端戰力”,一個大猛士就幾乎橫掃了近萬的勇士。不過,北狩野如今也不是文盲了,知道所謂的“大猛士”其實就是修煉者,等級相當於祭,猛士相當於宿,大勇士相當於方。


    憑空出現的一群人仍然引起北狩部落勇士們的警惕與包圍,待看清躺在藤轎上的人後,全都單膝跪地喊道“部族大父”。


    而聽到勇士們的呼喊,北狩野就趕緊跑過來,行禮後問“大父,可是受傷了?”


    胡山雕擺了擺手,指了指蹲在火堆邊啃獸肉的鴻圖澤,“讓他過來”。


    鴻圖澤提著滴油的烤內走過來,隨後眼睛瞪圓,“胡山雕?”


    胡山雕願意讓鴻圖鐸認出自己,鴻圖澤才能認出來,若是不願意,鴻圖鐸此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陌生人。胡山雕在繁星宗時的強大,鴻圖澤是有所了解的,但感知告訴他,此時的胡山雕不是本命殘不殘缺的問題,根本就是本命毀滅。


    鴻圖鐸自然不會去同情胡山雕,雖然有交情但並不深,他倒是好奇胡山雕是如何把自己的本命玩毀滅的,又或者說極宙降臨時,胡山雕遇到了什麽樣的惡劣局麵,才讓極宙趁機毀了他的本命。


    “天狩柱是我的”。


    鴻圖鐸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若是以前,他聽到這句話必是一臉懵逼,但從九思那裏獲得“極宙之子”相關信息後,鴻圖鐸就是知道一根“天極柱”背後就是一位極宙之子,而天狩柱是胡山雕的,胡山雕必是極宙之子。


    胡山雕“嘿嘿”幹笑,鴻圖澤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他也就不需要躲進銀霧之上,但警惕卻不能放鬆。來之前,胡山雕就進行了一番運算,從而得出九思跟鴻圖澤在星空是跟“極宙之子”有關,具體如何卻因信息量太少而無法得知。


    但有了這個結論,胡山雕也就有清除自己是“三清”的嫌疑,鴻圖澤抓九思應該就是想問極宙之子,那得到信息資料的鴻圖澤也就知道“天極柱”意味著什麽。相比“三清”身份的暴露,極宙之子這個身份暴露出來更有商談的餘地。


    鴻圖鐸知道胡山雕是極宙之子後,也就腦補出一些事情,比如胡山雕為什麽本命毀滅,又為什麽會成為部族大父等等,“極柱”的作用如何,鴻圖澤從九思那裏也是知道很詳細的。


    鴻圖澤也不傻的問胡山雕,為什麽要促使極宙進化,修煉問題上沒有對與錯,鴻圖鐸抓九思索要極宙之子的信息是有針對性的,而不是跟所有極宙之子為仇。因此,鴻圖鐸問胡山雕最近可有一股詭秘力量的出現,胡山雕點頭,他是天狩極柱之主,說不知道那就露了破綻。


    而胡山雕先暴露極宙之子身份,就是來轉移鴻圖澤的關注點,先表明有一股詭秘力量的出現,再說天狩極柱隨後發現這股力量的位置,等再查探時,那地方已是空無一人。


    鴻圖澤跟隨胡山雕前往那股力量爆發的地方,也就是胡山雕突然暈迷的地方,那地方就是剛剛淨化的“無眠之地”外沿。鴻圖澤一接近就感知到“無眠”特性氣息,雖然很淡卻難逃九源宗等級的感知,鴻圖澤也因此進一步被胡山雕誤導。


    “鴉塔裏跟三清有什麽關係?”鴻圖澤腦中全是問號,他其實並不擅長用命紙運算來解決問題的,這也表明鴻圖澤的信息量不多,在星君當中也屬於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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