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之軀,物有所值,名:大物。


    青龍大陸王廷扛把子“大物”的外形十分上鏡,跟黃弓蛇左眼夾著單片“忌妒之眼”鏡片不同,“大物”戴著黑框眼鏡,此眼鏡是命裝,名為“價值之眼”。黃弓蛇的“忌妒之眼”會令被“看”者產生忌妒情緒,大物的“價值之眼”則可提升或貶低物品的價值。


    當一個人簽下奴隸契約時,他就成為“物品”,所以,大物的“價值之眼”所針對的範圍非常廣。如果他將敵人設計為“物品”,他的“價值之眼”就可將敵人的實力降到最低,限製自然也是有的,否則,大物瞧誰,誰還不得一文不值?


    大物的本體是一團“白色之氣”,跟氽紫的“紫氣”,胡山雕的“一氣”,也算是本家,但彼此的本體特性卻各不相同。胡山雕獲得“十古跡”信息時,大物似有所感,創建命題進行運算後,大物點擊左腕上的“繁星表”,涵蓋128塊大陸的“極陸”虛擬地圖顯示。


    大物點擊虛擬地圖,一塊大陸瞬間放大,閃爍的是“兕角大陸”四個字,大物扶了扶自己的“價值之眼”,“居然是兕角大陸做為第一局棋盤”。大物略感疑惑,這跟他早前命題運算的結論完全不同,他的命題運算結論是“緡淵大陸”,屬於人族墨部(原虛暗族)的大陸。


    能夠讓他命題運算結論背離的,那隻可能是“開啟棋局”的存在,大物眉頭一皺,很顯然這位“開局”者的根腳比他要深厚的多,“九宗哪位首座呢?”大物琢磨,能比他根腳深厚的,也隻能是九宗的九位首座,那些獨宗如刑天、綮係月等等都不如他。


    “不管是哪位首座,我還能不入局嗎?”大物歎息,隨後就開始準備,他要入這盤名為“普天之下”的棋局,所受到的限製跟胡山雕是相同的。而大物在準備入局時,同樣感應到“普天之下”棋局開啟的諸多存在,也開始準備,兕角大陸即將迎來一場“峰會”。


    轟,海浪衝天而起,巨人從海底浮現,他的下半身沉在海中,上半身則高達20米,堪堪頂住“公區海域”的天空上限。一股吸力將“獵鷗號”牽扯使其劇烈搖晃,卻又不被巨浪衝走,待海浪平靜時,獵鷗號也漸漸平穩。


    胡山雕站在破損的了望塔上破口大罵,他此時知道戈萊為什麽要把獵鷗號開進“公區海域”,就是要把獵鷗號“物歸原主”。海中巨人並非真正的人,它事實上是由998艘不同型號、等級的“船”融合而成的,通俗的說,海中巨人是“命裝”。


    獵鷗號是“巨輪命裝”最後的拚圖,將獵鷗號給予“巨輪命裝”則不會受到攻擊,但其實不給,巨輪命裝也仍然會吞噬掉獵鷗號,而吞噬的話,胡山雕等人必然難逃一死。因此,胡山雕當機立斷通過繁星表大喊,跳船,隨後也不管其他人是否聽令,自己先跳為敬。


    即將落水時,胡山雕已是踩上了飛行滑板,滑板劃出一道弧線後衝往上空,隨後遠離“巨輪命裝”,在自認為安全的海麵上浮停後,胡山雕才有時間搜索“道珠”。道珠內的信息資料能在一定時間內“牢記”,也就使得胡山雕在這段時間內“記憶超群”,可以將所有信息整理綜合。


    巨輪命裝來曆就有很多可能性,極宙進化時形成的,無主“具裝”進化而成的,被遺棄的殘缺命裝,等等。“生存與進化”是所有具有“超凡”屬性物種的本能,且不管巨輪命裝的來曆,它具有超凡屬性,它就能進化。


    但在公區海域,巨輪命裝是難以獲得進化資源的,胡山雕推測,在某個時間段曾有一艘進入此片公區海域的船。在全船人都感到絕望時,巨輪命裝出現並引導這艘船離開此片公共海域,之所以不吞噬,則是因為此艘船不具有超凡屬性,也就是普通類型的船。


    巨輪命裝必然不具備智慧,它之所以會引導此艘普通的船,胡山雕推測是因為太“擠”了,也就是說它並不是引導而是驅趕。這艘普通的船對“巨輪命裝”而言沒有生存的威脅,也沒有進化的渴求,如果公區海域足夠的大,巨輪命裝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


    然而,巨輪命裝的無意識驅趕給予船上的人,或者說某位特定的人一個啟示,這個啟示屬於“腦洞”也就是想得太多。人在絕望時總會祈求奇跡的出現,奇跡出現時,就會冒出各種各樣奇葩的想法,而若是加上好奇心的話,也就會將這些奇葩想法付諸於行動。


    巨輪命裝已經吞噬了998艘蘊含“命台”的船,也就是以超凡材料製造出來,並具備“靈魂元魄、極脈宿邸”八命數裝置的船。它最開始自然不是“人形”,而是吞噬了998艘船後,進化成“人形”,再吞噬一艘的話會有什麽變化?


    胡山雕也很好奇,他在一旁觀望,甚至決定若是巨輪命裝進化成自己所想要的,那他會放棄“普天之下”的棋局,反正還有兩次機會嘛!但胡山雕不認為巨輪命裝會進化出“智慧”,且不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單是“資源”判斷就能知道。


    獵鷗號被巨輪命裝融入軀體時,隻有12個船員及時逃離,餘下的則都成為屍體,巨輪命裝並不吞噬“生命”,但它形成的巨浪則同樣能殃及池魚。12個船員裏除了那十一個老練船員外就是包晌,包晌拚命劃拉著朝胡山雕靠近,其餘的船員則朝四周遊散。


    當獵鷗號被融入後,人形的“巨輪命裝”衝天而起,如同玻璃被撞碎般的聲音在天空連續爆響。天空仿佛被撞出一個大窟窿,瞬間就有冰雹加雨傾泄,消失無蹤的巨輪命裝打破了此處“海中沙漠”,使其不再是“公區海域”,各種禁製也因此煙消雲散。


    “島,有島”,尚未劃到胡山雕附近的包晌指著一處大喊道。


    胡山雕頭上的鴨舌帽也是“具裝”,防水防火的同時抵擋冰雹沒有什麽問題,他沒有去看包晌所指的方向,而是仰首望著天空。


    “巨輪命裝”的騰空而離,更象是“闖三空”,顯然這是一種“錘煉”,一旦錘煉成功,它必然擁有自己的“名”,錘煉不成功,或許破碎,或許殘敗,或許成為無主命裝等待“主人”。


    如果“巨輪命裝”在融合獵鷗號時就進化出自己的“名”,胡山雕就會舍棄此次“普天之下”的棋局,動用一切手段將其融煉。但巨輪命裝並沒有進化出“名”,就算它“闖三空”錘煉能進化出“名”,層次也不算太高。


    踩著滑板,胡山雕懸停在島嶼的上空,俯瞰整個島嶼目測它的大小,而所謂的大小島嶼的地理環境類型,也可以視為麵積。地理環境類型分為“國府城縣村”,如果島嶼擁有“靈魂元魄、極宿脈邸”八命數,則就要評定它是“方宿祭、明暗經、三空境”的哪一級。


    但“類型”不決定地理等級的因素,類型隻是麵積大小,比如“村型”就不一定是方級,也有可能是“宿級”或更高的等級,地理環境等級跟天地自然形成的“命數”有直接關係。


    此座島嶼確定是“村型”,島上密林蔓延,林中又有數座不相接的山峰,以山峰為界則棲息著數個部落。胡山雕踩著滑板降落到其中一個部落,迎接他的就是一支骨箭,對於“九祭”等級而言,這支骨箭有很強的殺傷力,胡山雕自然不敢硬抗。


    絕大多數的部落雖然原始卻並非沒有文字,基本上全是“篆文”,畢竟,在虛暗潮降臨前的玄宙也曾統一過。現代人反而大多數不懂得篆語,原始人倒是懂得多,若是原始人跑去考“玄學院”,篆文這一門估計全優,也是能拿到“一耀文憑”的。


    胡山雕用篆語喊話,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隨後,就有一個提著巨弓的年青人從藏身地走出來,他顯然用經驗判斷了胡山雕的實力,否則,做為一名弓箭手,他是不會如此輕易就露出行跡的。


    “此是甚物?”弓箭手指著飛行滑板問道,不等胡山雕回答,他又連珠炮式的問鴨舌帽,風衣、長靴、背包等等都是“甚物”,從這些問題也就能知道,這座島嶼長年封閉。而弓箭手背後的部落棲息地,就連獨木舟也沒有看到,也就說明這個部落從未出過海。


    胡山雕一一回答了弓箭手的問題,又一一展示了這些物品的使用方式及功能,這些舉動獲得了年青弓箭手的好感,他也就願意回答胡山雕的問題。


    年青弓箭手自稱“長弓”,他說自己曾經走到天之盡頭(島嶼邊沿),但從未見過胡山雕說的“海”。長弓還表示若“海”全是水的話,他的部落早就遷移過去了,因為這個世界(島嶼)缺水,他的部落全是靠“雨”蓄水的。


    胡山雕就表示帶他去看“海”,長弓倒也大膽的踩上飛行滑板,看到“海”時,長弓忘乎所以的衝進去捧起海水就灌,然後就吐了出來,指責胡山雕騙他,海裏的根本不是“水”。


    胡山雕哈哈大笑的取出一瓶純淨水遞給長弓,隨後又在“繁星表”上操作了一番,虛擬影像解說了“海洋、陸地、極宙”等等,長弓聽得一臉懵逼。長弓的表現也說明“文明柱”灌頂的重要性,如果要讓大陸土著們接受極宙的一切,慢慢教導是很難的,唯有直接灌輸才能加速理解。


    胡山雕是很少做無用之功的,他此時略顯刻意的結交長弓,則就是他發現自己來到了南兕海。“巨輪命裝”所在的海域顯然是特殊的,巨輪命裝打破海域的特殊,使得空間出現類似“鬥轉星移”的情況,胡山雕直接從東兕海被傳送到了南兕海。


    “普通之下”的棋局沒有失敗,說明這種“傳送”是在允許範圍內的。


    “長弓”以為島嶼就是一個世界,胡山雕也就覺得此座島嶼跟“宵生明燭”古跡有一定的關係,那與長弓建立友誼,也就能獲得更多的信息。長弓缺乏很多常識,說明其部落的知識傳承出現斷代,北檻大陸的部落同樣原始,就算沒見過海卻也知道“海水”不能解渴。


    長弓所在的部落叫“宵”,胡山雕為避免搞錯,特意寫了個“宵”字,長弓一臉羨慕的說,他不識字,胡山雕哭笑不得時,長弓又說這個字是“宵”,因為他部落的祠堂內就寫著這個字。


    胡山雕隨即又問其它部落的情況,正如他所料,“生部落、明部落及燭部落”,“宵生明燭”四個部落就是此座島嶼最強大的,但還存在數十個其它的部落,胡山雕從“長弓”那裏獲知到一些信息後,估算了一下整個島嶼大約有15萬到20萬的人口,四個強大部落的人口加起來約有10萬左右。


    雖然四個部落的名合起來就是“宵生明燭”,但胡山雕不認為此座島嶼就是古跡,地理環境的等級不對,不是類型不對。村型地理環境也是可以成為“古跡”的,隻是此座島嶼在胡山雕的“解命術”診斷下是“方級”。


    包晌等人沒有飛行工具,此時還在島嶼的邊緣地帶徘徊,但“生部落”也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同樣踩著飛行滑板降落,而迎接這位戴著黑框眼鏡客人的則是一排排標槍。這位客人就是“大物”,大物所受到的限製雖然跟胡山雕一樣,但他比胡山雕掌握的信息要更多。


    大物避開密密麻麻標槍的同時,也用篆語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同時還展示了一些生活用品,比如鹽、糖等等,然而,“生部落”卻是派出更多的勇士與銳士。大物此時也是“九祭”等級,但他若是願意大開殺戒的話,還是有很多辦法的,隻是這必然會被踢出“棋局”。


    大物不得不避退而走,跟胡山雕一樣,失去諸多便利手段的“大物”也是渾身不自在,但他也在努力適應,“普天之下”棋局的一層意義就是讓他們這些尖端的存在,經曆“普通”,也就是俗稱的“接地氣”。


    “生部落”追了一段路後就撤回,大物則意識到“生部落”已經有一位客人,部落人固然野蠻卻仍然有“文明傳承”的,並非無法交流。能讓“生部落”不問緣由的攻擊,必然是有人在背後動了些手段,從而讓“生部落”將他視為仇敵。


    大物遭到攻擊時,胡山雕正跟長弓喝酒,長弓猛得站起來躍到木屋頂眺望“生部落”方向,“生部落正在戰鬥”,長弓一邊眺望一邊說道。


    胡山雕雖然沒有大物掌握的信息多,卻也知道“普天之下”棋局固然是他開啟的,卻不代表隻有他一枚棋子。普天之下這盤棋局,棋手也是棋子,能夠下場的,都必然是與極宙進化有密切關係的,胡山雕覺得“五尊、六禦、八聖、九帝、九主”都會下場。


    此外,黃弓蛇、氽紫等等也應該會下場,就是不知道這些大佬何時下場,下場時會出現在什麽位置。


    長弓帶著胡山雕以及“宵部落”的一千勇士、銳士,騎著角馬前往“生部落”,雖然四個部落之間存在競爭關係,但彼此的地盤則早就劃定,一旦哪個部落有危險,其它三部落也不會坐視。


    “危險?”


    “除了缺水外,我們這世界,嗯,你說的島嶼也是有很多危險的”。


    胡山雕聽著長弓對於“危險”的描述,也就知道一些危險是從“荒湧”出現,類似“天降災禍”,一些危險則是“詭星君”的套路,但還有一些危險,胡山雕搜索“道珠”也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


    “也就是說這座島嶼有荒湧口並且島底存在詭星君,而未知的危險又是什麽呢?”


    宵部落與生部落之間的距離隔著一座山峰,若是用飛行滑板則很快就能抵達,但若是騎著角馬則需要三天兩夜。在出發第一天的傍晚,宵部落的勇士們就發現了“大物”,由於有胡山雕的例子,宵部落的勇士也就沒有攻擊“大物”,而是把大物帶了回來。


    大物不認識胡山雕,因為胡山雕此時就是部落人的打扮,但胡山雕知道這位黑框眼鏡的年青人是“大物”。大物並沒有使用別名,他自我介紹時說自己名為大物,胡山雕忍不住調侃道,“我是大雕,你是大物,我們是兄弟啊”。


    大物托了托黑框眼鏡,心中警鈴大響,但他不敢有所動作,除非他願意棋局失敗,否則,宵部落的一千勇銳足以讓他死在這裏,更何況,自稱“大雕”的家夥也能“單殺”他。失去以往掌控一切的手段,大物很憋屈,他覺得自己降落“無名島”後的表現很糟糕,可以說是“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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