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


    “你怎麽死活賴在我家。”


    “你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


    這樣的話徐澤和白蘇,已經重複很多遍,這家夥似乎吃定徐澤,死活賴著不走,滴溜溜的小眼睛轉動,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讓徐澤心裏很不安。


    “說吧,你到底怎麽才願意走?”


    “等我媽來接我。”


    噗!


    徐澤當即噴出一口茶水,差點沒被嗆死,等你媽來接你,那老子還要不要活了。


    “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沒必要把事情做絕,留一線日後也好再相見。”


    “我有沒跟你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一般不跟人打架,是你說的仰慕我媽,等她來接我,剛好可以讓你跟他見麵。”


    徐澤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什麽叫做嘴賤!


    他現在終於明白什麽叫做燙手山芋。


    “你不走,我走!”


    徐澤很有骨氣的揚長而去,今天是他當值的日子,社會主義精神教育我們,工作一定要認真,畢竟天師府捕快可是國家鐵飯碗。


    餘杭城被攪得天翻地覆。


    不過這跟徐澤沒關係,杜勇和嚴正豐死後,原本隊伍人員全部升遷,隻剩下徐澤依舊巡街,因此整條街的巡邏任務全被徐澤承包。


    他並沒有叫苦喊累,反倒樂在其中。


    “徐澤,你在這裏倒是清閑,還不敢進過來,跟我搜查妖魔蹤跡。”


    升上去的那些青衣捕快,這幾天累的跟狗一樣,上躥下跳,說是搜尋妖魔蹤跡,可忙到最後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心裏很不爽。


    看到徐澤這個雜衣捕快就想拿來出氣。


    “費什麽話,妖魔找到了嗎?”


    夜遊神出鬼沒,反手一鞭子抽在青衣捕快,沛然勁力傳來,直接將青衣捕快抽飛,冷著臉,濃眉赤目的夜遊對徐澤說道。


    “認真巡邏,要是碰到什麽可疑人物,立刻上報。”


    徐澤斂息功夫非常厲害,夜遊根本不知道,此刻他麵前人畜無害的少年,就是在數個夜晚,把他打的落花水流的黑衣人。


    不僅如此,


    還是導致杜宗暴跳連連的罪魁禍首。


    要是知道的話,夜遊哪裏會像現在和顏悅色,早就大打出手。


    “其實你是一個好人。”


    徐澤默默點頭,夜遊感覺很納悶,好人是什麽意思呢,總感覺不對勁。


    ……


    夜幕降臨。


    對於自家那個小破屋,徐澤根本懶得回去,那裏麵可是有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啥時候爆炸,徐澤現在隻想在外麵逍遙快活。


    望月樓。


    逍遙快活的不二之選。


    隨便找個無人之地安置肉身,領域分身搖晃,倏忽走出徐澤身軀,直奔望月樓而去,徐澤現在已經習慣,用領域分身行走四方。


    領域分身的實力跟本尊差不多。


    就算被打碎,耗費真元也能恢複過來,相對來說,本尊就會有很多顧忌。


    如果徐澤本尊出馬,他頂多能在前兩層晃蕩,但領域分身的話,就能憑借實力直奔第五層,畢竟他也是踏足三階的大修士。


    雖然在四階強者麵前算不得什麽。


    但相對於茫茫凡塵,還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第五層相對於前兩層,就顯得寂靜很多。


    整層不過十幾個修士在晃蕩。


    隔窗望月,寄托離愁。


    還有修士幹脆擺起小攤,拿出些自己不用的物件,看看有沒有交換的。


    “最近餘杭在搞什麽?”


    “杜長青壽誕而已,有必要搞得滿城風雨,讓人看的笑話。”


    說話的是個青年劍客,隻見他身披青衫,衣袖上描有金色絲線,不多不少,剛好三道,跟青年劍客攀談的是位老者。


    年過古稀,鶴發童顏。


    “話可不能這樣說,金繡衣道友有所不知,聽說是有妖魔潛入進來,天師府正在大肆搜捕,還餘杭百姓個朗朗乾坤。”


    老者名為鶴鬆子,是名散修,經常遊蕩於三山五嶽間,交遊廣闊,之所以在此時來到餘杭,也正是為了杜長青壽誕的事情。


    畢竟這場盛會不同錯過。


    “他就是金繡衣,看著好年輕。”


    “聽說他在今年劍宮大比,一舉殺入前三,成為僅次於江流兒,如夢古的劍道奇才。”


    “嘖嘖,不愧是劍宮,實力超然。”


    圍觀的三階大修士對著金繡衣品頭論足。


    這方世界,天師府雖然強橫到足以鎮壓邪魔,但並不代表全部,天地間還有金陽劍宮的存在,金陽劍宮同樣是個龐然大物。


    其宮主南宮素問傳聞還曾經,和法海爭奪過府主的位置。


    後來沒有成功。


    才憤然創立金陽劍宮,數十年間,培養出無數劍道高手。


    “餘杭杜家就會搞這些虛名,天下間誰人不知道,他們和妖魔勾勾搭搭,這次師傅派我下山,也正是為了杜長青大壽的事情。


    作為晚輩,


    我應該準備一番厚禮才對。


    可俗話說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餘杭杜家富甲一方,自然看不上貴重禮物,反複琢磨,我最終還是覺得應該遵從古禮。”


    眾人都不知道金繡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可當他從袖口中,拿出跟鵝毛的時候,瞬間目瞪口呆。


    他還真準備送鵝毛給杜長青不成?


    狂傲!


    無比狂傲!


    這是徐澤對於金繡衣的第一印象。


    “怎麽,你們覺得不妥?”


    鵝毛旋轉,並沒有什麽流光寶氣散發出來,這就是最普通的鵝毛。


    “非常不妥!”


    “南宮素問前輩也是江湖名流,怎麽會教導出,你這種狂妄無禮的人,要是讓他老人家知道,或許會直接氣的清理門戶。”


    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徐澤聽到這聲音,嘴角頓時勾起笑意。


    他知道有好戲看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銀衣捕快白巡,隻見他此刻臉色鐵青,金繡衣當場打餘杭杜家的臉麵,他碰見的話肯定要挺身而出。


    “如果不是顧及師傅江湖名流的身份,依照我的性子,我連跟鵝毛都不會送給餘杭杜家。”


    話音落下,眾人皆驚。


    白巡被氣的臉色通紅,瞬息之間,三階大修士的目光,都匯聚在二人之間,唯獨徐澤例外,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白巡身邊。


    那三個黑袍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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