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去小廟哪裏出現場的兩個六扇門的人,到了地方看了看停在那裏的兩輛車,記下了車牌號,又把看見事發經過的和尚們挨個問了一遍。


    隨後就要返回鎮上,他們還不知道事情現在已經嚴重到什麽地步,想做更多的事也沒有那個能力。


    更何況現在天這麽黑,勘察現場的技術活他們也不拿手,能把車號牌記住,對他們來說就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


    現在先趕回去匯報,別的事就要等更高一級的部門來解決了。


    暗夜裏,有一輛小麵包和他們交錯而過,他們也沒有在意,誰還沒有個晚上趕夜路的時候。


    和他們交錯而過的那輛小麵包裏,裝的正是被打過加強針的鮑勃。


    按照大哥的交代,要把這個家夥運到山裏更深處的那個水庫附近,再扔到哪裏,估計要是憑他自己用腿走出來,怎麽也要等到兩天以後了。


    不認識路,和山民又語言不通,餓不死在山裏就算這小子命大。


    意外總在不經意間發生,開著小麵包往山裏扔人的幾個壯漢,沿著水泥路開到盡頭,也沒有看見準備扔人的那個水庫在什麽地方。


    倒車以後慢慢往回開了一段,找到一個剛才沒注意的岔路口,又一路往前開去,開了一段時間以後,卻發現路是一直向下的。


    快到山穀底部的時候,幾個人停下車,發現好像從來就沒來過這個地方,水庫在什麽地方,幾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都不知道了。


    問那個開車的,他說隻去過那個水庫一次,還是白天來的,現在到處黑乎乎的,連個明顯的參照物都找不到,那還知道水庫在那裏。


    山裏的小公路是為了村村通修的,至於現在這條路具體通往哪個村,這幾個人也不知道。


    至於按照計劃中扔人的那個水庫,現在這幾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繼續開還會有迷路的危險,或者說幾個人現在已經迷路了。


    無奈之下幾個人又上了車,繼續往前開也不管這條路具體通往什麽地方了,幾個人商量再往前開一段,隨便找個隱秘一點地方把人扔掉就算完事。


    他們還不知道,被放在後座上的鮑勃已經醒了一小會了,後麵給他加強的這一針,是醫院裏給人用的哪一種,比起一開始給動物用的那個,無論從劑量上,還是從效力上,實際效果都弱了很多。


    再者,以他強悍的體質,這兩天酒又喝得少,所以這個時候才醒,也是入境後大酒喝的太多,身體機能有點下降了,要不然他醒的還早。


    他在後麵雖然沒能完全聽懂這幾個人在說什麽,可也感覺出這幾個人好像不是要毀屍滅跡,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埋了。


    要是有那樣的意思,就不會在這山裏麵轉來轉去。


    他也不出聲,就在後座上繼續躺著想辦法掙脫身上的繩子,這種捆綁手法對他來說也實在是小兒科了一點。


    掙脫手上的以後,他又把腳上的也弄開了,隻是表麵上看上去,還是捆綁的樣子。


    他現在也不急著行動,在這山路上萬一要是動作過大,把車弄得掉進山溝,就得不償失了,這些人沒想著要弄死自己,自己可不能上趕著去作死。


    久經沙場,也久經訓練的鮑勃,躺在後座上琢磨著,怎麽才能毫發無傷的,快速的逃出去。


    麵包車已經到了穀底,路的左手方向有個不大的自然村,在路邊停下,幾個人又商量了一下,不能扔在這附近,離村子太近了,容易找到幫忙的人。


    那就繼續往前開,前麵的路又開始繞著向上了,從山穀的溝裏轉悠著翻過這個山脊,在高處往四周看去,黑沉沉的,隻有山風吹過樹梢發出的聲音。


    “差不多了,就扔在這裏吧,要不然回去還得找路,車裏的油都不一定夠。”坐在副駕上的一個壯漢開口說了幾句,定下了把鮑勃扔掉的地方。


    司機找了個稍微平緩點的地方停下車,幾個人下車掀開後蓋,把後座的椅背放平,兩個人從後麵上車,兩個人在下麵接著,抱頭的抱頭,抬腿的抬腿,開始把鮑勃往車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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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粗手大腳的當然不會愛惜鮑勃,先把他弄到車外麵扔到地上,一個壯漢還說了句:“這家夥怎麽這麽重?”也沒人理他。


    副駕上下來的那人,看了看四周:“不能就把他扔在路邊,得扔的遠一點,雖說這山裏麵一天都不一定能見到一輛車,可也要防著這小子的運氣好。”


    反正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他隨手指了一處公路外的地方:“要不扔那邊去吧。”他說完也沒見有人反對他,幾個人都哈下腰,抬起鮑勃往剛才指的那個方向走。


    現在鮑勃可是已經無比的清醒,他裝作還在昏迷中的樣子,任由那幾個人抬著他走向路的另一邊。


    走出幾十步以後,就不是隻有一個人嫌沉了:“幹脆扔這裏得了。”司機和另外一個開口了。


    “不行,還得再遠點,扔那邊的坡下邊。”副駕否決了他倆的意見。


    兩人無奈,隻得強撐著繼續往前抬,到了副駕指定的地方,幾個人扔下鮑勃就往回走,也不管他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幾個人轉身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重重的幾聲咳嗽聲。


    暗夜裏的山上,咳嗽聲特別清晰地傳入前麵幾人的耳朵裏。幾個人被這幾聲咳嗽嚇了一跳。


    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媽呀!是那小子,他醒了。”暗夜裏雖然看不清人的具體模樣,可對自己剛抬過去扔掉那人的輪廓,還是有印象的。


    司機喊了一聲,轉身就跑,反應快的也轉身跟他一起跑。


    去掉了束縛的鮑勃,那裏還把眼前這幾個壯漢放在眼裏,快速往前趕了幾步,一伸手,一抬腿就把後麵兩個跑得慢的放倒在地。


    又抬腿去追前麵的那兩個,先跑的那個司機沒有直接跑向駕駛的位置,而是下意識的想先去關後麵的車門。


    被鮑勃放倒第三個人以後,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鮑勃抱著膀子已經在他身前等著他了。


    他急忙舉起雙手對鮑勃大喊:“別打我!我投降。”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很明白的。


    對於鮑勃這種久經訓練的人,這次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這些人也沒打算要他的命,他也就沒有對這幾個平民小混混下狠手。


    後麵還有用這幾個家夥的地方,他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就是給他一輛車,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轉出這座大山。


    就在大哥派了幾個人把鮑勃運出倉庫的時候,柳科長也又在動她的小心思。


    這老外被弄走了,先不管他的死活,至少是如果等到自己被解救時,自己的老公就不會發現自己和這個老外的那點事。


    可現在這裏就幾個女人,想跑的話該怎麽跑,等人解救,可誰知道自己這些人被關在這裏呢?


    也不知道這些人抓另外三個人是為了財,還是為了色?


    已經這麽長時間了,為了財?也沒有人過來問她們要家裏的聯係方式。


    為了色?也還是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人過來搭理她們,至於自己,那是因為多管閑事才被抓來的。


    他們有沒有可能先放了自己,要是能先放了自己,自己可以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反正自己晚上晚回家,甚至不回家,自己的那個老公也從不敢多問。


    想到這裏,她忽然又對自己剛才的想法“啐”了一口,自己雖然可以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可是他們抓人的事,自己可是全程都看見了呀。


    單獨放走自己那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倒是想問問那兩個看守她們的人,可是她想了又想,還是沒敢開口。


    原本自己牽扯的事情少,要是萬一、一開口,再給自己招來什麽不可預料的災禍也說不定。


    她在這裏動著自己的小心思,不時的還看看另外三個人,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在想什麽。


    她自從被那兩個看守訓斥過以後,現在也不敢主動去和她們幾個說什麽,她這個平時話多的人,現在忍著也是挺難受的。


    這個時間,外麵已經忙得找不著北,還真是找不著北。


    小廟和尚那邊發現的一切,臨時指揮部的人也都知道了,可是直到現在,所有人的親屬也都沒有接到過,哪怕是勒索的電話。


    指揮部的人也隻能照著找那兩輛大麵包使勁,可是這種車型的存量實在是不少,不光是沒人記住車牌,就是記住了也有可能是假的。


    這個下半夜,有很多人注定是不可能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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