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胖子還真是個麻煩,又不可能讓他有事衝在前麵。


    他還時刻拿捏著領導範,把自己放在居中指揮,或者是掌控大局的立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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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局勢幾乎失控,他在現在這個事件中能發揮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對自己的認識,顯然不是這樣的。


    悄悄的走,好像也行不通,不知道在外麵什麽地方,就有對方的眼睛盯著這裏。


    就怕是稍微有點動作,就會被對方發現。再就是,如果讓周胖子知道了周鳳一個人悄悄的走了,他不知會幹出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來。


    李杉提出一個設想,讓周胖子和周鳳一起走,都是第一批優先撤離,不過得讓周胖子擔起護衛的職責。


    別的不說,至少他還是個男的,做事夠不夠男人那就得另說了。


    對李杉這個設想,周鳳提出自己的擔憂,就怕到時候周胖子不僅擔負不起護衛的職責,還需要分出別的人來保護他。


    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或許還有別的可能性,要是放在周胖子身上,這貨妥妥的就是個標準的累贅。


    “要不要先和他商量一下再說,看看讓他也充當護衛的角色,他同意還是不同意。”


    李杉對周鳳提出這樣的建議。


    “大概什時候撤離,總得提前安排一下吧?讓他也先走的事,我單獨和他說吧,就是不知道對你這個提議他會有什麽想法。”


    對於周鳳要單獨和周胖子談,李杉還是比較認可的,就算是他說出什麽不利於士氣的話,也不會影響到多數人。


    另外李杉還給周鳳提出一件事,是不是也要抽個時間給部下們開個會,統一一下思想。


    這種事隻要她出麵在場就好,具體該怎麽說,可以由周胖子具體發揮,反正他最願意幹這種事。


    帶出來的部下,原本不是為了這個局麵準備的,在經曆了今天的襲擊之後,會有什麽想法也很難說。


    雖然平時沒有讓他們發表自己看法的空間,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會有自己的想法,你可以不讓別人說,但你不能製止別人怎麽想。


    別看隻是在當工具人用著,如果要是集體離心離德,往後也很難說他們會搞出什麽樣難堪的局麵,讓領導們為難。


    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提醒,讓周鳳也醒悟了許多,自己帶出來的人自己都沒法用好,也變相說明自己這個當領導的無能。


    說完這些,李杉覺得暫時沒有什麽可以跟周鳳交待的,隨後就告辭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琢磨破局的辦法。


    遠處一棟高樓的房間裏,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放下手裏的望遠鏡,揉揉眉心長出了一口氣。


    大領導交待的工作,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兩個人潛入這個國家,要悄悄的帶走一個人,原本不是個多難的事情。


    可現在,要帶走的人成了別人要圍獵眾人中的一員,就沒有這麽好辦了。


    潛入進來,剛找到目標的所在地,還沒來得及看見人,就遇到了襲擊事件發生。


    被訓練了這麽多年,出生入死的任務也執行了不少,像這種要完好無損的在不明包圍中,把人偷偷運出去的事還是有點挑戰性的。


    這和偷運被保護的人,是兩碼事,最少那種可以知道防禦的力量有多強,具體有多少人在保護那個人。


    現在幾乎是兩眼一抹黑,要運出去的人倒是有人在保護,可是在外麵打主意的人具體是誰,有多少人都還是未知數。


    就在今天有限的接觸中,已經了解到襲擊者不是普通的匪徒,也是久經訓練,有實際搏殺經驗的人。


    坐回床前,拿出手機看名單,看到李杉的名字時,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個人如果不是重名,那就太有意思了。


    想不到的是,居然能在這種地方,以這種形式再次看見對方的名字。


    假如李杉也在這個房間裏,肯定還能一眼認出這個人是誰。


    再次和搭檔聯係後,確認今天沒有別的事了,他才合眼沉沉睡去。


    在執行任務中被召集,從國內趕到這裏,再找到考察團住的酒店,接著就發現不正常的地方,然後分別行動,到現在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同樣的夜空下,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事要幹。


    一處大型密閉空間內,百多個人井然有序,就是那些受了傷的,也沒有一個人發出不該有的聲音。


    遠處的一張鐵質長桌上,擺著考察團住宿酒店的藍圖,幾個人圍在長桌周邊,對著圖紙在指指點點。


    一個穿皮靴的漢子吐掉嘴裏的半截雪茄,用指節敲著桌子,嘴裏說出一句:“都看明白了吧?”


    另一個帶著眼鏡的從圖紙上抬起頭:“圖紙是看明白了,可是經過今天我們的襲擊後,他們肯定還會加強防守的,另外官方的人,在周圍巡邏的力度也加強了不少,這還不算那些定點據守的警署人員。”


    “怎麽!你怕了?不過你現在就是怕也晚了,當時你看上這份傭金加入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退路。現在;要麽成功,要麽就是死,想退出是不可能的。”


    皮靴漢子盯著眼鏡男說完這些話,在看他的後續反應。


    眼鏡男也不示弱:“怕個球,要是怕的話,老子當初就不會來了,幹完這一票,怎麽也能舒舒服服的活上二十年。”


    說完這些話,眼鏡男從鼻梁上摘下眼鏡,哈了一口氣然後用衣腳擦擦眼鏡重新戴上。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說這回這個老板也真夠冤大頭的,咱們要這麽多,他居然不還價直接就答應了,那個女人有這麽值錢嗎?”


    “你懂個屁!在他們那些人眼裏,這點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要是能打擊到政敵,順利的再蹬高位,隨便撈一把都比給咱們的要多得多。”


    皮靴漢子說完這些,又拿出一根雪茄點上,斜楞著眼看著眼鏡男。


    “去球,咱就是掙賣命錢的,他們這些玩法咱還真看不懂,那些黑心爛肺的事,也隻有他們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幹得出來。”


    眼鏡男說著還覺得不過癮,又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口。


    “鐺鐺鐺鐺,”皮靴漢子又敲了幾下長桌:“都他媽的記好了,一定要按計劃行事,誰他媽的敢亂來,別怪老子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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