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著一個笑容，我就篤定，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在那一笑過後，神情又忽然變得灰暗，兩眼也逐漸深邃。
我心裏很緊張，他到底，發現了什麽？
我實在忍不住了好奇心，一步走上去，和他肩並著肩膀。
“勤奮……”
然而，我話都還沒有問出口，他便猛地一抬手，擋住了我的嘴。他先是回過頭，眉頭緊皺地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阿力。
此時，阿力正拿著水瓶，歡快地哼著小曲，全然不理會我們，專心地澆著那些已枯黃的花。
勤奮緩緩湊到我的耳邊，悄聲對我說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怎麽了？”我疑惑地問道。
他並沒有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而是一手抓起了我的手臂，將我拉回屋子裏。在確保阿力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後，他在把平板遞給了我，然後一臉愁容地說道。
“瓊，你看看這些數據。”
“我……”
我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與字符，一時之間，隻感覺自己被人推進了一個凶猛的旋渦裏，我的視線立時變得上下顛倒。我揉了揉眼睛，還是把平板遞回給了勤奮。
“這些都是什麽呀？我一點都看不懂……”
“對噢，你不太懂這些事情。”
勤奮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在屏幕上點了一點。隻見屏幕上那一堆數字和字符漸漸變得精簡，一些關鍵的信息都被明顯地標注出來了。
這時，我才勉強看懂了。
上麵寫著，使用數據：【零】。
我心裏一怔，眉頭不自覺地皺起。而勤奮見我終於看懂了，臉上的神情從難為情，頓時變得欣慰起來。
“不對呀！”我驚訝地說道，“阿力剛才不是說，他們平日裏都需要種菜，那就一定會用上那台機械呀！”
“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勤奮笑著說道。
“可為什麽呀？勤奮，你知道嗎？”
“瓊，其實這個問題很容易解答，但首先你得知道兩件事情。”
我豎起了耳朵，認認真真地聽。而勤奮就像是一個說書先生一樣，坐在了椅子上，手裏拿著平板，微微晃著頭說道。
“這第一件事就是，這裏的機械隻要是使用過，就一定會留下使用數據。那後台的數據是無法修改和抹除的，沒有人可以做到，懶惰也不可以。而另一件事就是，不隻是那溫室一台機械，這裏的所有機械都存在這個問題。”
勤奮說完，便微笑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知道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他把事情的結果和條件都告訴了我，就是想讓我動動腦筋，自己想通這件事情的原因。
我思量了片刻，在腦海裏反複地自己跟自己爭辯。在得出一個相較穩妥的答案後，才敢弱弱地回答道。
“沒有使用數據，就表示這些智械都沒有被人使用過。那就說，是在阿力和阿狸出事以後，才安裝在家裏的吧。因為如果他們還在活著，就一定會使用。可至於為什麽在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才安裝……是因為……”
“想不到吧，讓我來告訴你吧。”
勤奮迫不及待地想公布
答案，可我都想到節骨眼上了，我才不能讓他白費了我前麵的功勞。
“不要，我就快想到了！那是因為……有人要把舊的機械給換掉，他想隱藏些什麽！但是如果隻換一個機械，有特別引人注意，所以他把全屋子裏的機械都換掉了！”
“嗯……還是挺聰明的嘛！”勤奮點了點頭，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就別誇我了，我也隻是順著你說的，想到了大概而已。不過，勤奮，那些數據有說，到底是什麽原因嗎？那個人就是懶惰嗎？”
“這個我也不確定，這屋裏能存有記錄的東西，都被更換了，也就無法知道事情的起因。隻是，這也確認了一件事情。”
“能做到所有東西都換掉的人，如果不是你，就隻能是懶惰了！”我搶答道。
“沒錯，就是這樣。現在很肯定，阿力和阿狸的死，和懶惰脫不了幹係。”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猛地一推，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我和勤奮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地舉起了槍，對準了門口。
可我定睛一看，發現那人並不是敵人，而是原本在院子裏澆花的阿力。他一手托著花瓶，一手插在腰間，一臉震驚和慌張地掃視著我們。
“你們剛才說什麽啊？什麽叫，我們的死，和懶惰脫不了幹係啊？！”
“阿力，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啊！小姑娘，你快跟我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
我一時進退兩難，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的過程都說出來。如果說，阿力和阿狸很有可能抵受不住。如果不說，阿力又肯定會追問到底。
我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還是少聽一點秘密，那麽就能少承受這樣無形的壓力了。
忽然，阿力身子一扭，變得十分的婀娜多姿。她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用懇請的語氣對我說道。
“小姑娘呀，你就告訴我們吧。那個懶惰呀，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呀？我們的肉身……還在嗎？”
“阿狸，你們真的要聽嗎？”
“當然呀，我們實在太想知道了呀。”
“那好吧……”
每到這個時候，勤奮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空洞。而阿狸則是瞪大雙眼，視線從未離開過我。
氣氛一時變得低沉極了，我在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將自己東拚西湊的，所有能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在說完的一刹那，我和勤奮又同時歎了口氣，但我心裏忽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然而，這些事情對於阿力和阿狸來說，甚至對於顧城子，都沒有一絲輕鬆可言。相反，他們的神情都十分難過，不過三人輪換著身體，神情都扭曲在一塊了。
雖然很難看，但又特別讓人心疼。
“阿力，阿狸，你們有沒有記得……”
“別問了。”勤奮又止住了我的話，他緩緩低下了頭，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讓他們先緩一緩吧。”
我本想問問他們記不記得當天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那麽關鍵的記憶，一定會被懶惰抹除。這麽問，非但不能得到答案，還會讓他們更受刺激。
看來，勤奮又救了我一命。
於是，我們三個人一動不動地定了
好一會兒，就連空氣，也十分配合地靜止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襲來，驚醒了我們所有人。阿力慌張地彎下腰，十分痛心地撿起那陶瓷碎片，全身都劇烈地顫抖著。
地上那已破碎的瓷器，可是他最喜愛的水瓶。就在剛才一晃神，水瓶脫手而去，誰也挽救不及地摔碎了。
在他把碎片放在眼前的一刻，他身子又劇烈地扭動，手又放下來了。
“碎了……碎了吧。”阿狸沮喪地說道，“有些東西，是回不去了呀。”
“阿狸，你別這麽想。等我們解決了懶惰，一定會想辦法解……”
“還有什麽好解決呀……小姑娘呀，聽你說，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呀。七年了……”
“阿狸……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蹲在她身前，兩手撫摸著她的肩膀，希望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可就在這時，她猛地一扭身，不知換了誰出來，我的手頓時收了起來。
“瓊？”是顧城子的聲音。
“你怎麽出來了？”
“我……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阿力和阿狸沒有肉身，那他們是不是得一直在我身體裏……那你……”他哽咽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沒事了……就這樣吧……”
一聽他這麽說，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就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腳，非常的難受。我連忙站在他身邊，安慰他道。
“顧城子，你先別灰心，勤奮一定有辦法的。勤奮，對嗎？”
被我這麽一說，勤奮撇了一下嘴，眉頭小小地彈動，然後很猶疑地回答道。
“理論上，是會有辦法的。但是……”這一回，換我猛然一瞪。瞪得他立馬換了一副肯定的神情，改了口風說道，“一定！可以解決的！”
顧城子沒有說話，臉上隻有一抹微笑與一個複雜的眼神。我直視著他的雙眼，很奇怪的是，這一刻我竟然讀不懂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他身子又是一扭，這次換過來的是阿力。他盯著手上的瓷器碎片，神情頓時變得十分痛苦難過。
“我最愛最愛的水瓶呀！就這麽！這麽碎了啊！”
或許是因為他們轉換的頻率實在是太快了，一時之間，我差點沒反應過來，都要精神分裂了。
“我說，你們幾個人，能不能指定一個人出來說話呀？你們這樣，我頭都要暈了！”
“小姑娘，這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今天……誰的情緒都不好啊！所以！，控製得也不好！要怪啊，就應該怪那個懶惰，是他把我們害成這樣的啊！”
阿力剛說完，勤奮便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他雙手一合，臉上竟是激動與興奮。
“勤奮，你怎麽了？”
“我想到了一條妙計！我最了解這個人了！他既然如此費勁隱瞞，他的心裏一定是極度害怕這件事！”
“你想怎麽做？”
“阿力大哥，請問，你們屋裏有沒有你們先前的照片呢？”
“照片？”阿力大哥驚訝地問道，“阿狸，我們家有照片嗎？”
他身子一扭，換成了阿狸。阿狸左右歪了歪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有呀！有很多很多呀！”
我心裏很緊張，他到底，發現了什麽？
我實在忍不住了好奇心，一步走上去，和他肩並著肩膀。
“勤奮……”
然而，我話都還沒有問出口，他便猛地一抬手，擋住了我的嘴。他先是回過頭，眉頭緊皺地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阿力。
此時，阿力正拿著水瓶，歡快地哼著小曲，全然不理會我們，專心地澆著那些已枯黃的花。
勤奮緩緩湊到我的耳邊，悄聲對我說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怎麽了？”我疑惑地問道。
他並沒有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而是一手抓起了我的手臂，將我拉回屋子裏。在確保阿力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後，他在把平板遞給了我，然後一臉愁容地說道。
“瓊，你看看這些數據。”
“我……”
我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與字符，一時之間，隻感覺自己被人推進了一個凶猛的旋渦裏，我的視線立時變得上下顛倒。我揉了揉眼睛，還是把平板遞回給了勤奮。
“這些都是什麽呀？我一點都看不懂……”
“對噢，你不太懂這些事情。”
勤奮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在屏幕上點了一點。隻見屏幕上那一堆數字和字符漸漸變得精簡，一些關鍵的信息都被明顯地標注出來了。
這時，我才勉強看懂了。
上麵寫著，使用數據：【零】。
我心裏一怔，眉頭不自覺地皺起。而勤奮見我終於看懂了，臉上的神情從難為情，頓時變得欣慰起來。
“不對呀！”我驚訝地說道，“阿力剛才不是說，他們平日裏都需要種菜，那就一定會用上那台機械呀！”
“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勤奮笑著說道。
“可為什麽呀？勤奮，你知道嗎？”
“瓊，其實這個問題很容易解答，但首先你得知道兩件事情。”
我豎起了耳朵，認認真真地聽。而勤奮就像是一個說書先生一樣，坐在了椅子上，手裏拿著平板，微微晃著頭說道。
“這第一件事就是，這裏的機械隻要是使用過，就一定會留下使用數據。那後台的數據是無法修改和抹除的，沒有人可以做到，懶惰也不可以。而另一件事就是，不隻是那溫室一台機械，這裏的所有機械都存在這個問題。”
勤奮說完，便微笑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知道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他把事情的結果和條件都告訴了我，就是想讓我動動腦筋，自己想通這件事情的原因。
我思量了片刻，在腦海裏反複地自己跟自己爭辯。在得出一個相較穩妥的答案後，才敢弱弱地回答道。
“沒有使用數據，就表示這些智械都沒有被人使用過。那就說，是在阿力和阿狸出事以後，才安裝在家裏的吧。因為如果他們還在活著，就一定會使用。可至於為什麽在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才安裝……是因為……”
“想不到吧，讓我來告訴你吧。”
勤奮迫不及待地想公布
答案，可我都想到節骨眼上了，我才不能讓他白費了我前麵的功勞。
“不要，我就快想到了！那是因為……有人要把舊的機械給換掉，他想隱藏些什麽！但是如果隻換一個機械，有特別引人注意，所以他把全屋子裏的機械都換掉了！”
“嗯……還是挺聰明的嘛！”勤奮點了點頭，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就別誇我了，我也隻是順著你說的，想到了大概而已。不過，勤奮，那些數據有說，到底是什麽原因嗎？那個人就是懶惰嗎？”
“這個我也不確定，這屋裏能存有記錄的東西，都被更換了，也就無法知道事情的起因。隻是，這也確認了一件事情。”
“能做到所有東西都換掉的人，如果不是你，就隻能是懶惰了！”我搶答道。
“沒錯，就是這樣。現在很肯定，阿力和阿狸的死，和懶惰脫不了幹係。”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猛地一推，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我和勤奮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地舉起了槍，對準了門口。
可我定睛一看，發現那人並不是敵人，而是原本在院子裏澆花的阿力。他一手托著花瓶，一手插在腰間，一臉震驚和慌張地掃視著我們。
“你們剛才說什麽啊？什麽叫，我們的死，和懶惰脫不了幹係啊？！”
“阿力，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啊！小姑娘，你快跟我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
我一時進退兩難，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的過程都說出來。如果說，阿力和阿狸很有可能抵受不住。如果不說，阿力又肯定會追問到底。
我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還是少聽一點秘密，那麽就能少承受這樣無形的壓力了。
忽然，阿力身子一扭，變得十分的婀娜多姿。她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用懇請的語氣對我說道。
“小姑娘呀，你就告訴我們吧。那個懶惰呀，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呀？我們的肉身……還在嗎？”
“阿狸，你們真的要聽嗎？”
“當然呀，我們實在太想知道了呀。”
“那好吧……”
每到這個時候，勤奮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空洞。而阿狸則是瞪大雙眼，視線從未離開過我。
氣氛一時變得低沉極了，我在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將自己東拚西湊的，所有能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在說完的一刹那，我和勤奮又同時歎了口氣，但我心裏忽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然而，這些事情對於阿力和阿狸來說，甚至對於顧城子，都沒有一絲輕鬆可言。相反，他們的神情都十分難過，不過三人輪換著身體，神情都扭曲在一塊了。
雖然很難看，但又特別讓人心疼。
“阿力，阿狸，你們有沒有記得……”
“別問了。”勤奮又止住了我的話，他緩緩低下了頭，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讓他們先緩一緩吧。”
我本想問問他們記不記得當天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那麽關鍵的記憶，一定會被懶惰抹除。這麽問，非但不能得到答案，還會讓他們更受刺激。
看來，勤奮又救了我一命。
於是，我們三個人一動不動地定了
好一會兒，就連空氣，也十分配合地靜止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襲來，驚醒了我們所有人。阿力慌張地彎下腰，十分痛心地撿起那陶瓷碎片，全身都劇烈地顫抖著。
地上那已破碎的瓷器，可是他最喜愛的水瓶。就在剛才一晃神，水瓶脫手而去，誰也挽救不及地摔碎了。
在他把碎片放在眼前的一刻，他身子又劇烈地扭動，手又放下來了。
“碎了……碎了吧。”阿狸沮喪地說道，“有些東西，是回不去了呀。”
“阿狸，你別這麽想。等我們解決了懶惰，一定會想辦法解……”
“還有什麽好解決呀……小姑娘呀，聽你說，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呀。七年了……”
“阿狸……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蹲在她身前，兩手撫摸著她的肩膀，希望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可就在這時，她猛地一扭身，不知換了誰出來，我的手頓時收了起來。
“瓊？”是顧城子的聲音。
“你怎麽出來了？”
“我……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阿力和阿狸沒有肉身，那他們是不是得一直在我身體裏……那你……”他哽咽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沒事了……就這樣吧……”
一聽他這麽說，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就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腳，非常的難受。我連忙站在他身邊，安慰他道。
“顧城子，你先別灰心，勤奮一定有辦法的。勤奮，對嗎？”
被我這麽一說，勤奮撇了一下嘴，眉頭小小地彈動，然後很猶疑地回答道。
“理論上，是會有辦法的。但是……”這一回，換我猛然一瞪。瞪得他立馬換了一副肯定的神情，改了口風說道，“一定！可以解決的！”
顧城子沒有說話，臉上隻有一抹微笑與一個複雜的眼神。我直視著他的雙眼，很奇怪的是，這一刻我竟然讀不懂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他身子又是一扭，這次換過來的是阿力。他盯著手上的瓷器碎片，神情頓時變得十分痛苦難過。
“我最愛最愛的水瓶呀！就這麽！這麽碎了啊！”
或許是因為他們轉換的頻率實在是太快了，一時之間，我差點沒反應過來，都要精神分裂了。
“我說，你們幾個人，能不能指定一個人出來說話呀？你們這樣，我頭都要暈了！”
“小姑娘，這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今天……誰的情緒都不好啊！所以！，控製得也不好！要怪啊，就應該怪那個懶惰，是他把我們害成這樣的啊！”
阿力剛說完，勤奮便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他雙手一合，臉上竟是激動與興奮。
“勤奮，你怎麽了？”
“我想到了一條妙計！我最了解這個人了！他既然如此費勁隱瞞，他的心裏一定是極度害怕這件事！”
“你想怎麽做？”
“阿力大哥，請問，你們屋裏有沒有你們先前的照片呢？”
“照片？”阿力大哥驚訝地問道，“阿狸，我們家有照片嗎？”
他身子一扭，換成了阿狸。阿狸左右歪了歪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有呀！有很多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