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青衣衛和軍中高手齊集,再在江湖上招募了一批五品高手,雖然沒有達到太子殿下所要求的千名五品高手,但是丁不熟硬拉了一些四品高手充數,勉強讓防衛深宮的隊伍有了一定規模。


    太子殿下預謀登基稱帝,雖然太子一黨嚴守死防,宮內宮外還是有消息傳了出去。


    “這個孽子想幹啥?”


    深宮之內的晉順帝把案幾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皇上,據奴才在外麵的人了解,太子要陰謀作亂了。”


    雖然太子對深宮嚴密防守,但是還是免不了有人和宮外私通信息。


    晉順帝沉默了,他這次患病時間太長了,不知不覺間宮中被太子滲透的底朝天,他有心聯係外麵的大臣和軍中將領,但是他對外麵的人也是不放心。


    至於讓哪位皇子繼承皇位,在晉順帝的眼裏,他的幾位皇子都是孽子,讓他恨不得殺掉他們。


    就連他最心愛的五皇子,被人誣陷為不是他的種,別人不清楚,他身為皇帝,難道還不清楚嗎?


    特別是涉及皇位繼承的皇子,皇宮更有一整套嚴密的規定,至於林貴妃私通外人,五皇子是冒牌皇子的事情,晉順帝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林貴妃為什麽要攜帶五皇子潛逃到高麗,而是林貴妃對晉順帝這個人太熟悉了,猜疑心太重,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她和五皇子都不可能活在世上。


    所以就在晉順帝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林貴妃攜皇子潛逃了,這讓晉順帝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再加上內地幾位皇子為爭奪皇位激鬥不休,朝廷內關係錯綜複雜,讓晉順帝操夠了心,以至於最後疾病加重,再次臥床不起。


    經過這一年多的身體恢複,晉順帝感覺再讓他活十幾年,還是有可能的,所以當他身體恢複後,就迫不及待地聯係外部大臣了。


    但是他哪裏想到,太子殿子早已在皇帝患病期間,悄悄地掌握了宮中大權,把老皇帝的勢力都換掉了,讓他的信息一點也傳不出去。


    晉順帝現在能依靠的就是他身邊的幾個小太監了,但是讓他們傳遞國家大事,實在是太難了。


    但是也不是沒有機會,開始的時候,晉順帝聯係到了陳丞相,所以陳丞相腰杆硬了,在朝堂上敢直接硬剛太子殿下了。


    其實,晉順帝可以聯係二皇子和三皇子,甚至於一直做鵪鶉樣的四皇子,但是他不相信他們,一個個都是孽子。


    “還能聯係到陳丞相嗎?”


    下跪的小太監一臉苦笑,但是他不得不說:“今日外麵傳來信息,陳丞相癱瘓在床,無法在朝堂上發聲了!”


    “這是怎麽回事?朕怎麽不知道?”


    晉順帝幾乎大吼起來。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奴才也是剛剛收到的信息,聽說陳丞相這次患病非常的奇怪,不像是患病,而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誰能陷害到陳丞相?”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晉順帝卻很明白,陳丞相手邊常年有兩位九品高手伴隨在身邊,一般人無法靠近陳丞相的身邊。


    除非是宗師高手出手……


    “你去把魏公公叫來,我有一點事想谘詢他!”


    宗師?會是誰那?


    白馬寺那個老禿驢,不會來京城支持哪個孽子了吧。


    誰也不能確定?


    白馬寺的老禿驢一向是見縫插針,看到有便宜可占的時候,不可能不會出手。


    可是,晉順帝不明白的是,那個孽子何德何能,能得到一位宗師高手的幫助?


    不大一會,魏公公來了,首先給晉順帝叩首行禮。


    “魏伴伴,我早已說了,你不需要行此大禮!”


    “奴才習慣了!”


    魏公公自小入宮,陪伴了幾任皇帝,宮中的規矩早已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裏。


    雖然他是宗師高手,但是依然牢記自己的責任,奴才還是奴才,宮中規矩不可廢。


    至於那些不聽話,不遵守宮中規矩的奴才,如果讓他發現的話,早已沉入宮中深井去了。


    “魏伴伴,你有沒有注意到宗師高手進京了?”


    魏公公沉思了一會,前幾個月,他在宮中打坐期間,血脈中有一股衝動,讓他意識到有武道宗師進京了。


    他想出去和那個武道宗師見麵,但是第二天,卻發現這股氣息在京城消失了。


    當時他有點不明白,難道是武道宗師在京城路過?


    “有!”


    “是不是白馬寺那個禿驢?”


    “陛下,不是法印禪師。”


    每一位武道宗師散發出的氣息是不同的,前幾個月他所感知的氣息是一位新的武道宗師,和他所熟知的武道宗師是不同的。


    雖然大晉朝明麵上有兩位武道宗師,但是他卻知道,還有兩位武道宗師久居深山幽穀,很少在外麵活動,就是他和法印禪師,也是經常打坐,不問世事。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武聖是他們唯一的目標,沒有人會浪費成聖的機會,在凡俗世間走動的。


    每一個武道宗師成聖的道路是不一樣的,魏公公需要不斷地打坐修煉,法印禪師需要精研佛法,肉身成聖。


    而趙元卻是走的另外一條成聖之路,無情、入情,直至最後忘情。


    現在趙元正處於入情階段,對兒女加以愛護,甚至不顧身體老邁,納妻生子,重新過起普通人的生活。


    “那是誰?”


    “或許是一個過路的宗師!”


    “那你如何看待陳丞相的病情?”


    魏公公沉默了,陳府一出事,他馬上就得到了信息,以陳丞相這樣的病症,他立刻意識到陳丞相被人陰了,出手的人一定是一位宗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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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段時間沒有打坐,也沒有探知宮外武道宗師的氣息,隻要武道宗師不殺到皇宮,他是置之不理的。


    “武道宗師出手了!”


    “啊!”


    晉順帝這下吃驚了,他想不到剛才的猜想真成了現實。


    “是太子招募的武道宗師嗎?”


    “不是!”


    如果是太子招募的武道宗師,一踏入皇宮邊沿,他就會馬上感知了。


    更何況太子能招募到武道宗師嗎?


    魏公公認為這件事是不可能的,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已經是無欲無求,太子有什麽手段能吸引到武道宗師?


    “陛下,不用擔心武道宗師到皇宮來!”


    晉順帝無語,他根本不擔心武道宗師會殺入深宮,但是武道宗師插手皇位之爭,這已經是天大的事情了。


    “能不能給陳丞相治療一下?”


    “奴才看看吧!”


    魏公公沒有把話說死,陳丞相是死是活,和他何幹?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是哪位武道宗師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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