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


    一位中年模樣的藍衫男子負手而立。


    藍衫人正是飛霞閣閣主,名叫葛天賜。


    一道嬌俏的人影飛掠而來停在葛天賜身邊。


    女子一身淺紫衣裙,麵容姣好,身形婀娜。正是葛天賜的侍女夢潔。


    夢潔拱手:“閣主,洛河樓的人傳訊。那吳塵一上任便刀斬了大河宗朱之平。他再利用大河宗的地盤成功的把自己當眾斬殺朱之平的事化不利為有利。他已立威成功,算是在洛河樓站住了腳。”


    葛天賜眼睛一眯:“居然以真丹修為斬殺了凝靈境強者。實力果然強大,也是個狠角色,倒與傳聞相符!隻是他這一上任就弄得血淋淋的。難道他也想在本閣地盤上推行右相的改革?”


    夢潔一驚:“閣主,如果那家夥任意妄為,那可如何是好?”


    葛天賜歎了口氣,順手遞出一塊玉簡。


    夢潔看完驚訝抬頭:“左相要派人來任古城樓樓主?”


    葛天賜輕歎 :“這來個右相的人就夠我頭疼了。偏偏左相也安排了一個人到我手下任樓主。而且還與洛河樓相鄰!


    這明顯是針鋒相對而來!這二位相爺神仙打架,累的卻是我。這叫什麽事?”


    夢潔:“那我們怎麽辦?”


    葛天賜默了默:“吩咐下去,讓其他人不要摻和那二人之間的事。掃好自家門前雪就好!”


    夢潔懂了。


    一處大廳。


    一位麵容俊逸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


    “爹,你找我?”一位長相英俊眉目間依稀與中年男子有些相似的青年走進了房間。


    青年大約三十多歲,已是凝靈圓滿修為。


    中年人名叫納蘭永德,青年名叫納蘭春。


    納蘭永德淡淡一聲:“準備準備吧,你要帶隊進入天鏡秘境。同時那個沈予初也會去。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納蘭春無奈一聲:“爹,你兒子我又不醜。你還擔心我娶不到媳婦?那女人既然不樂意,我看不如算了吧!”


    納蘭永德哼了一聲:“膚淺!那沈予初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是天劍宗沈宜平的獨女。娶了她就等於拿到了整個天劍宗所屬勢力!這對我將來竟爭家主之位將有莫大便利!我成為家主意味著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再說,娶妻娶德!那沈予初不但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女子,而且還德才兼備!這些年天劍宗的各項事物可是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各商鋪的進項也比前任宗主翻了幾倍!你若娶了她,將是你一大臂助!”


    說完,納蘭永德一塊留影石在手。空中出現沈予初的身影:“看看吧!這就是沈予初。是不是比你那些所謂的紅顏知己更漂亮,更美麗?”


    納蘭春看得眼睛有些發直:“這是沈予初?”


    納蘭永德笑了:“你雖去過天劍宗,可她一直都是避而不見。這就是她的真麵目。滿意吧!”


    納蘭春眼睛發亮的點了點頭....


    納蘭春走後,一名灰袍男子出現在大廳中。


    納蘭永德淡淡道:“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灰袍男子點頭:“先生放心。我必讓那小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納蘭永德啍了聲漠然道:“死人有時候比活人還讓人掛念!那女子既然是我認定的兒媳婦。那就要讓她把那小子忘


    記得一幹二淨才能進我納蘭家的門!


    我要讓那小子身敗名裂,輸得徹徹底底!我要讓我那未來的兒媳婦對他徹底失望,徹底死心!得讓她清楚明白的看到,誰是翹楚誰是一灘爛泥!”


    曆經一月多時間,沈予初終於回到闊別二年多的天劍宗。


    看著熟悉的山山水水,沈予初麵露淡淡笑意深吸了一口氣。一切還是熟悉中的模樣。


    一道嬌俏的身影浮空,一身素白,麵若桃花,帶著淡淡笑意。依稀與丁茉苒有幾分相似。


    沈予初嬌呼一聲:“小姨,你怎麽來了?”說完飛掠到白衣女子身邊。


    白衣女子正是丁茉苒的妹妹名叫丁晚秋。


    丁晚秋拉著沈予初仔細打量著輕歎:“傻孩子,你傻不傻,居然還離家出走!那個男子真那麽好?”


    沈予初不由微微發窘嘟囔一聲:“小姨...”


    丁晚秋嗬嗬一笑:“回來就好。”


    恰在此時,米悅飛掠而來驚喜道:“師姐。”


    沈予初給丁晚秋打了個招呼便與米悅嘻嘻哈哈的遠去了。


    丁茉苒收了飛舟與丁晚秋進入天劍宗內。


    姐妹二人漫步在石徑小路上。


    丁晚秋:“姐姐,你真打算讓初兒嫁給那小子?”


    丁茉苒歎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你也知道初兒那脾氣。認準了的事,誰勸都沒用!


    再說,她與那家夥朝夕相處二年多。名聲已有損傷,不嫁那小子還能嫁給誰?誰還敢娶她?”說完搖頭歎氣一臉無奈狀。


    丁晚秋輕聲道:“我剛才仔細觀察了初兒,見她眉心未散,顯然還是處子之身。姐姐何必憂慮?”


    丁茉苒頷首:“這個我相信。初兒再如何胡來,她也不會胡塗到那種地步。但一個女人的名聲毀了,既便是嫁於他人,也是一輩子落人口實。以後她在夫家那還有地位?那還抬得起頭做人?”


    丁晚秋:“姐姐多慮了。初兒什麽身份地位?容得別人欺負?姐姐可不要隻看一時,不看長遠呐!你以為那姓吳的小子傍上了個大腿就能飛黃騰達?


    我可告訴你,那個右相瞿之白現在看似春風得意。可他能得意多久?他的一切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罷了。


    那瞿之白一無幽玄大能在身後支持。二無深厚底蘊突破那道玄關!他隻不過是帝君推出來與左相打擂台的罷了。


    一旦帝君惱了他失了勢,瞿之白的下場可就好不了那兒去。那吳塵的下場又能好到那兒去?假如初兒嫁了那吳塵豈不也會被連累?”


    丁茉苒頓時驚疑不定:“妹妹這是那得來的消息?可靠嗎?”


    丁晚秋:“自然是納蘭家告訴的我。這事一打聽便知真假,納蘭家也用不著糊弄我。


    姐姐,納蘭家背靠玄天宗,家中可是有幽玄大能坐鎮。隻要初兒嫁入納蘭家,初兒一生無憂不說,還能入聖有望。


    就連姐姐你也有機會跨入入聖之境。這多好的事啊!難道我還會害初兒不成?”


    丁茉苒猶豫:“可是初兒與那小子畢竟朝夕相處了二年多。納蘭家難道不介意?”


    丁晚秋搖頭輕歎:“姐姐呀!隻要初兒與納蘭春成了。一入洞房,那納蘭春還會不明白初兒是完壁之身嗎?


    再說,初兒外出遊曆有什麽不可以的?納蘭永德可是親口對我許諾過。隻要初兒嫁過去。他絕不虧待她!他掌握的那些商會全部讓初兒接手。並且全力助初兒跨入入聖之境!姐姐,這多好的事啊!”


    丁茉苒明顯意動追問:“他真這麽許諾?”


    丁晚秋:“姐姐,我會騙你嗎?我會害初兒嗎?”


    丁茉苒歎了口氣:“可是初兒會同意嗎?”


    丁晚秋微笑:“都說日久生情,隻要我們給他倆創造個機會讓二人朝夕相處,以納蘭春的談吐見識還不能俘獲初兒的芳心嗎?


    那吳塵與納蘭春相比可是雲泥之別。初兒又不是傻子,她會不知道怎麽選嗎?


    姐姐,這可關係到初兒一輩子的事。你可不要任由初兒任性!”


    丁茉苒沉默片刻後無奈歎道:“可怎麽創造機會?納蘭春可沒少往我天劍宗跑,每次初兒都是避而不見。我能怎麽辦?”


    丁晚秋輕笑:“天鏡秘境就要開了。而這就是個機會。”


    丁茉苒沉默………………………


    洛河樓。


    大河宗的商鋪被柯大為找了個借口沒收了。


    隨後,包子誠又象征性的繳納了數萬靈晶便把大河商鋪弄到了手。


    書房。


    吳塵,遲千重,尋霧離皆在場。


    黑狼趴在一旁目光幽幽的望著吳塵一臉幽怨。說好的幾壇靈酒呢?這家夥忒不靠譜了,就知道忽悠狼!


    吳塵環顧二人:“我欲把大河宗分化為三宗,再設亭主一職。你們覺得以什麽為切入點才好?”


    尋霧離遲疑道:“我們剛來就大刀闊斧的改變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吳塵歎了口氣:“我也不想這麽搞!但我們畢竟打的是相爺的旗號。相爺力主改革。我若沒點作為,隻怕難以交代!”


    當然,吳塵還有一個原因沒說。自己若沒作為,那什麽時候才能當上閣主?什麽時候才能娶沈予初?


    遲千重冷冷開口:“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們是相爺的人。那又何必找什麽切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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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們動手改革,那些人也不意外。若我們不改革那反而讓人奇怪了。


    按我說,我們直接動手就成!先把標杆立起來,讓各門派看到希望,下麵的各派自然會心動。到那時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尋霧離:“可是若操之過急,會不會引來各宗強烈反彈?若上麵怪罪下來,我們又如何交代?”


    遲千重麵無表情道:“有些事就得快刀斬亂麻!若讓他們有了防備沆瀣一氣,反而麻煩!


    既然相爺把樓主安排在此,就是要樓主打開局麵。小麻煩我們自然不怕。大麻煩也用不著我們管!”


    吳塵:“好!就依遲師兄所言。你去協助柯大為處理此事!”


    接著吳塵歎息:“哎!你們的身份問題目前還解決不了。你們隻能是以幕僚的身份出現。待過渡些日子,我便托人解決。”


    尋需離:“這事兒不急。還是以大事為先。”


    三人正說話間,吳塵的儲物戒傳來震動。


    吳塵攝出傳訊符,發現是沈予初傳訊。


    沈予初:有事需要麵談,我已在前往洛河樓路上。你速速出發。我們在半路相見。急!


    吳塵皺眉,有什麽事非要見麵談?難道她娘又反悔了?不應該啊!莫非………吳塵眼睛一亮,一個閃身而去。隻留聲音在屋內回蕩:“就按剛才所說的辦。我出去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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