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恢複了吳痕的麵目,寒著一張臉在一群噤若寒蟬的女人麵前來回度步冷冷道:“說,那女人跑那去了?她究竟是什麽人?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哼哼...”


    老鴇看了看四周圍著的一群凶神惡煞的城衛強擠出一絲笑容回:“大人,小紅是我們在一家倒閉的花坊中接收過來的。大人應該也知道,我們這一行要找一個多才多藝模樣又好的真不容易。而且她的要求也不高,隻要求賣藝不賣身...”


    “大人,清月花坊中還少了一名叫紅玫瑰的女子。”楊大山拱手稟道。


    吳塵臉一沉:“這群女人給我統統帶回去一個個好好的審!”


    楊大山拱手:“是,帶走!”說完大手一揮!


    一群城衛當即湧了上來連推帶搡吆喝著一群女人離去。


    牛元鋒湊了過來:“大人,大將軍傳訊問話了。我怎麽回?”


    吳塵默了默歎了口氣:“紙包不住火。如實回答吧!”


    朱烈到來拱手:“頭兒,小蛾姑娘來了。”


    小蛾,便是司馬嫣兒的貼身婢女。


    小蛾款款而來福了福:“婢子見過公子。娘娘讓我來請公子前往別院一敘。”


    果然不出所料,來得還真夠快的。看來吳痕的一切都在他小姨的掌握中。如此甚好。


    吳塵頷首:“好。”


    山腰別院,便是吳痕上次閉關之所。


    大廳。


    司馬嫣兒一臉淡然之色高坐。


    小蛾把吳塵領到。便自離去。


    司馬嫣兒平靜的看著吳塵不言不語。


    最終吳塵敗下陣來低下了頭。


    司馬嫣兒陡然嬌喝:“抬起頭來!風流快活的勁兒那兒去了?還真是出手豪闊啊!一擲百萬靈晶就為春宵一刻!


    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帶著手下一大幫人一起去逛窯子!最後居然被人下了迷藥洗劫一空!


    還真是給我漲臉呐!我辛辛苦苦為你布局籌劃,好不容易讓媚兒對你有所改觀,你卻弄出這檔子事!


    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裂山宗的列祖列宗嗎?以前你偷偷摸摸的瞎胡鬧也就罷了。這次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如何堵住悠悠眾口?如何收場?一個浪蕩子的名號,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稱號怕是摘不掉了!你這是自毀前程知道嗎?”最後一句可謂一臉的痛心疾首。


    吳塵默了默:“小姨,對不起!”


    司馬嫣兒怒道:“我想聽的不是對不起。而是想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幹?你為什麽自毀形象自毀前程?”


    吳塵平靜的注視著司馬嫣兒:“小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你知道我為什麽流連花坊之中嗎?”


    司馬嫣兒一怔。


    吳塵平靜道:“我們身在異族之地寄人籬下受人白眼受人排擠在所難免,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要讓我娶胡媚兒,我辦不到!”


    司馬嫣兒眼中怒氣一閃就要開口。


    吳塵平靜道:“小姨,聽我說完成嗎?”


    司馬嫣兒深吸一口氣恢複了淡然神色。一幅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麽花兒來的樣子。


    吳塵:“是,


    我承認,你讓我娶胡媚兒的確是一條成功的捷徑。我完全可以借助她的力量在萬妖天重建裂山宗。


    但是,小姨,你想過嗎?在萬妖天重建的裂山宗還是裂山宗嗎?我與胡媚兒成婚了會幸福嗎?那時的我還是我嗎?為了達成一個似是而非的目標做這一切值得嗎?


    他們始終視我們為異族,我們想要融入其中何其難也!相信這一點小姨比我體會更深!


    小姨,你嫁於胡天妖王,你真的幸福嗎?妖王真的對你惜之如命嗎?不是我對妖有成見,而是妖對我們有敵意啊!


    你看看胡媚兒對我的態度,看我的眼神,對我說的話,她有當我是個人嗎?她有當我是自己人嗎?更遑論對我有情有義了!


    我與她成了婚會是個什狀態?我現在都能想象,無非就是她是女王,我是仆人。


    她讓我向東,我絕不敢向西。她讓我站著,我絕不敢坐著。更遑論幸福相敬如賓了。


    小姨,這是你希望看到的嗎?你希望我活成那幅模樣嗎?


    至於重建裂山宗,當然是在那兒跌到就要在那兒爬起來!我要重建裂山宗,我就堂堂正正的以我之力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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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要把裂山宗建在星羅大陸原來的宗門駐地上!唯如此,才能告慰裂山宗的列祖列宗在天之靈!


    小姨,別人的施舍的幸福那有自己親手釀造的幸福可靠?一味的依附那有自身強大來得可靠?一味的委屈求全迎來的絕對不是尊重而是輕視!就如小姨你,胡媚兒可曾尊重過你?胡天妖王可曾尊重過你?這合城的妖族可真正的尊重過你?”


    司馬嫣兒怔住,她完全想不到吳塵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誒!看來還真的是長大了啊!


    司馬嫣兒默了默:“這就是你流連花坊的理由?這就是你一擲百萬靈晶的理由?這就是你拒絕與胡媚兒成婚的理由?這就是你故意自毀形角自毀前程的理由?”


    吳塵平靜道:“我之所以流連花坊,是因為那裏的人都將我當人看。我不用看他們的臉色,她們卻要看我的臉色!


    至於形象前途,在萬妖域,我們母子有何形象前途可言?我們在他眼中不過是利用的工具罷了!與那些靈獸何異?”


    司馬嫣兒靜靜的看著吳塵突然問:“這些話,你以前為什麽不對我說?”


    吳塵默了默:“小姨一見麵不是督促我修練,就是給我講報仇雪恨。要不就是扔下一堆靈晶就走。你何時問過我對事物的看法與想法?”


    司馬嫣兒再次怔住。


    沉默一會兒。


    司馬嫣兒問:“你為什麽殺了熊永川?你準備怎麽解決?”


    吳塵:“小姨不是說我們的機會來了嗎?我是想真正的掌控我手下的人手,好為我們所用。至於麻煩,小姨大可放心,我趁其不備一舉斬殺了熊永川,其他人早就嚇破了膽,我順勢威脅其他人寫下了供詞並呈交了袁成仁。所以不會有麻煩。”


    聽到這話,司馬嫣兒笑了:“你真的中迷藥被人洗劫一空?”


    吳塵歎了口氣有些羞愧道:“本想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請他們喝喝花酒趁機收收人心。沒成想居然陰溝裏翻了船,讓一個花坊女子給擺了一道。”


    說完,吳塵伸出手:“小姨,我戒指沒了。”


    司馬嫣兒當即彈了枚戒指給吳塵,語重心長道:“吃一塹,長一智。花坊那種地方畢竟龍蛇混雜,以後就不要去了。這次也算你命大,幸好那女子隻是圖財。這樣吧,小姨再送你一


    件禮物給你。”


    吳塵一怔,禮物?


    司馬嫣兒拍了拍手。


    小蛾從廳外走了進來。


    司馬嫣兒:“小蛾跟我多年,知根知底,就讓她為你侍寢吧!”


    啥?侍寢?


    吳塵頓時瞪大了眼,敢情自己說了半天想推掉‘婚事’,結果卻給自己招來了另一樁‘婚事’。況且這‘婚事’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釘子。這那行?


    吳塵臉色僵了僵瞄了瞄身形嬌俏的小蛾咳嗽一聲:“那啥,小姨,這事以後再說成嗎?”


    司馬嫣兒不鹹不淡道:“怎麽?難不成小蛾還比不了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花坊女子?


    你看看小蛾,這身段,這臉蛋,這水汪汪眼。那一樣不比外麵那些野花強?


    再說,有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小姨醜話說在前頭,你可要善待小蛾,以後得給她個名份!”


    小蛾聽到這話頓時低下了頭猶如一株含羞草。


    吳塵有些無語,這都是那兒跟那兒啊?


    這‘小姨’還真夠奇葩啊!居然送自己‘侄兒’女人?這是什麽思維?這是什麽意思?這是要給我上韁繩了?


    吳塵心念急轉,對於喜歡逛花坊的吳痕來說,送個美女你都不要,這也太不正常了。


    怎麽辦?難不成真要收了這釘子?難不成真要與這小蛾同床共枕?


    泥馬,這叫什麽事?難道賈和尚真的能掐會算?我真的命犯桃花?


    不行,絕對不能讓小蛾這女人跟著自己。不然真就穿幫了。


    想到這,吳塵當即硬著頭皮以法傳音:“小姨,你先讓小蛾下去。我有事向你坦白。”


    司馬嫣兒眉頭一挑,坦白?你還有事瞞著我?


    司馬嫣兒一揮手,小蛾當即低著個頭快步而去。


    司馬嫣兒靜靜的看著吳塵,一副我等著的姿態。


    吳塵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我其實有一位紅顏知己...”


    司馬嫣兒眉頭一挑:“哦,誰啊?怎麽不帶來讓我瞧瞧?該不是一位花坊女子吧!”


    吳塵正色道:“那能呢?清清白白的出身。雖比不上小姨,卻長得端端正正清清秀秀。難得的是她對侄兒是真心,而且修為已是法天境。而且還是個妖族。”


    司馬嫣兒有些意外:“你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吳塵當即麵不改色的根據吳痕的日記編起了一段浪漫的故事.......


    司馬嫣兒聽完頷首:“帶她來見見我吧。另外,最近收斂點,別在惹事生非。既然你不想娶胡媚兒,那麽這次你立的功勞就得換到實處。


    待大王回宮,我會讓他把你調到王宮任職。也可避免熊家對你的報複。也可讓你多點見聞漲點見識!”


    聽到這話,吳塵眼睛一亮,機會終於來了。


    司馬嫣兒語重心長道:“痕兒,你要記住,有血性,有誌氣,有目標,是好事。但同時還得要有手段,有謀略,有格局才行!


    匹夫之勇不可取,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更不可取。萬事要懂得變通,切不可一條道走到黑。那不是契而不舍,而一種愚昧。”


    吳塵一怔,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在暗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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