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大陸,心城。


    吳塵再次到來,當然,他還是變幻了麵容。


    此時的心城已恢複了原貌,已恢複了原來的宏偉氣勢與繁華,也早已恢複了各種生產。


    吳塵把雷靈陣刻成玉簡交給了秦皇,秦皇便吩咐魔狼親自監督煉製。


    吳塵隨後便與秦皇在一間靜室內煉化雷靈珠......


    煉化了雷靈珠後,秦皇與吳塵便聯手配合施展雷靈珠演練.....


    數個月後,爺孫倆便出關,但雷靈陣卻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煉成。


    秦皇便親自帶著吳塵走在心城喧囂的大街上。


    吳塵有些疑惑的問:“爺爺,你這是帶我去那?”


    秦皇微笑道:“帶你去見一個你一直掛念的人。”


    吳塵一怔:“誰?”


    秦皇:“撫養你長大的恩人,也就是你的養父養母。”


    吳塵神情一震,忙問:“他們還活著?”


    秦皇:“當然活著。吳陳夫婦把你視同己出的養大,有恩於你,也就是有恩於秦氏,有恩於爺爺。爺爺又怎會讓他們死去?


    放心吧,他們不但活著,而且還活得很好,現在夫婦二人都已踏上了修行之路,已是凝靈修士,還在心城開了一家酒樓。”


    吳塵的心情頓時激動起來,他多少次在心裏想起養父養母,都無比的自責,都說養兒防老,自己卻沒有給他們養老送終,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也是他心中的一道結,也是他對秦皇“親近”不起來的一道無形屏障。


    一座記憶猶新的酒樓出現在吳塵眼中。


    一麵迎風招展的旗子在微微飄蕩,上書三個大字:再回首。


    一切如故,一切如舊,絲毫未曾改變。


    門還是那個門,樓還是那個樓,就連迎風招展的那塊布簾也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風中傳來的那絲煙火味也還一模一樣,喧囂的人群依舊在店內高聲笑語的推杯換盞。


    店裏真有自己的爹娘嗎?


    吳塵突然有些膽怯,有些邁不開腿,他生怕這隻是一個夢境,一個幻像。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悲痛與無奈,他實在不想再嚐。


    一個人從店內走出,掀開門簾的刹那,二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吳塵眼中,正是吳芳明與陳秀芳。


    此時的吳芳明已沒了滿頭白發,已變成了中年模樣,返老還青的他更增添了一份歲月沉澱後的從容沉穩。他依然低頭坐在櫃頭後劈劈啪啪地的打著算盤認真核對著賬目。


    陳秀芳的容顏也恢複到了中年模樣,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更圓潤了一份成熟內斂,盡現華貴之態。


    陳秀芳站在櫃頭前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日常。


    而吳芳明一邊漫不經心的回應著,一邊依然撥弄著算盤,算他的賬。


    陳秀芳貌似有些不滿的數落道:“一天到晚的算算算,也沒見你掙了個星山。”


    吳芳明頭也不抬:“咱這是過日子,又不是過家家,不精打細算那成?”


    一切仿佛如昨,自己的父母還是沒變。


    吳塵的眼睛濕了,自己真的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親,爺爺並沒有騙他。


    在門簾垂下的那一刹那,吳芳明與陳秀芳仿佛心有感應般看向了門外,便看見了站在店門外的秦皇與吳塵。


    門簾自動的卷起,吳塵眼中噙著淚水,笑著張開雙臂飛奔入內,就如小時候那般擁住二老:“爹,娘,塵兒回來看你了。”


    吳、陳夫婦的眼框紅了,他們朝思暮想的兒子回來了,回來就好.......


    九宵雲外殿。


    慕容世傑盤膝閉目高坐。


    程餘大步進殿拱手:“皇尊,薄秦來訊,吳塵不日就將準備秘密前往冥界修煉。”


    慕容世傑霍然睜開眼:“時間確定嗎?誰陪同他前往?”


    程餘:“薄秦說,具體時間他不能確定,誰陪同也不知道,隻是知道吳塵將於近期會離開星羅大陸。”


    慕容世傑鬆了口氣:“那看來就是真的了,小賊定是想再次用星源之心配合冥輪提升修為。


    傳本皇法旨,命各皇前往葫蘆大陸的途中埋伏。命所有巨靈神出動。”


    程餘一怔:“皇尊,隻是一個吳塵,我們用得著這麽大張旗鼓嗎?”


    慕容世傑眼中閃過冷芒:“吳賊狡詐且驍勇善戰,本尊不得不作萬全的準備畢其功於一役將其斬殺。告訴各皇,此戰務必斬殺了小賊以絕後患。”.c0m


    程餘心中一動拱手:“皇尊,屬下覺得我們應該做二手打算為好,畢竟吳賊深得無名看重,我們要殺他,無名會不會感知到,從而出手相救?


    那小賊既然是秘密前往冥界,所帶的人定然不多。


    以屬下愚見,咱們何不隻用精銳力量斬殺吳塵,再派數位皇尊率精銳搗毀他的老巢?


    如此一來,就算有無名出手將其救走,那他也將是無根之木,無源


    之水,將再難有土壤供其成長。”


    慕容世傑冷笑:“既然本尊要出手,豈會讓無名感知到?


    再說,樹倒猢猻散,隻要那小賊一死,其他人皆不足慮。


    再說,我們若大舉進攻內世界,大戰一起,必將內世界打得滿目瘡痍,你見過誰有砸自家東西的道理?”


    程餘明白了,這位是誌在必得,是將內世界看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一艘戰艦從星羅大陸融入虛空消失不見。


    戰艦上。


    吳塵問:“布哥突破歸元後,可感覺到自身有什麽異常嗎?”


    布屈搖搖頭:“沒有。”


    吳塵皺眉:“那魔帝究竟是用什麽手段來控製你?”


    布屈:“你先不要擔心我,還是先處理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為什麽不讓無名出手相幫?這樣勝算豈不是更大一些?”


    吳塵:“無名一心為公是為聯盟做出過大貢獻的人,而我這卻是私事,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內鬥的一種。


    我若相求,以無名的心性,他必會相勸,這就讓我很為難,無名也會很為難。


    既然是左右為難,我為何要逼迫一個一心為公、為了聯盟做過大貢獻的人選邊站隊?讓其失去公允的立場?”


    布屈凝視著吳塵搖搖頭:“你心太軟了。”


    吳塵默然,自己是心軟嗎?


    葛羅銘鈺:“我們已過了天空之城數十萬裏了,慕容世傑怎麽還不出手?他會不會改變了主意去襲擊內世界了?”


    吳塵搖搖頭:“他不會,也不敢,他若真的襲擊我的內世界,那麽無名必會出手懲戒於他,就算他能把我殺了,他也坐不穩盟主之位。”


    葛羅銘鈺正要說話,恰在此時,一聲沉悶的炸響在虛空響起。


    “咣”


    猶如二座巨山的相撞所發出的沉悶又劇烈的聲響震得虛空動蕩,蕩起層層波瀾。


    戰艦也被撞得東倒西歪向後猛退,且渾身冒起無數的電弧閃爍不停。


    吳塵不驚反喜:“你還是出手了。”


    恰在此時,天空出現一滴滴巨大的黑色水滴,正是重水錐。


    數十道人影陡然顯現在黑色水滴之上,齊齊伸手一晃,化為滿天掌影轟在一滴滴重水錐之上。


    “嗡”


    一滴滴黑色重水錐當即帶著絲絲黑火呈密密麻麻之勢,如絲雨,如隕石群般次第向戰艦狠狠轟下。


    吳塵從戰艦上浮空而起,爆喝:“明月刀域!”


    一輪圓月從吳塵體內升起,近六百裏的領域刹那形成籠罩在戰艦上空。


    “轟轟”


    一滴接一滴的重水錐轟在吳塵的領域之上,發出炸雷般的聲響。


    吳塵雖強,奈何重水錐太多,也架不住密密麻麻的重水錐持續的攻擊,他也無法施展其他神通反擊,隻得全力維持領域相抗。


    大約百多個呼吸後,吳塵的領域便發出“哢哢”聲響,仿佛隨時要碎裂一般。


    吳塵怒喝:“銘鈺助我保護戰艦!”


    葛羅銘鈺的嬌喝響起:“魔輪領域!”


    一個接一個的魔輪浮空而起相串相連,刹那便在吳塵身下形成方圓近三百裏的魔輪領域。


    吳塵當即收了自己的領域,身體一晃,化為層層疊疊的冥輪形態,接著一個模糊化為數十個一模一樣的冥輪,如一個個強力的彈簧般炮射而起直衝上方。


    “咦,有意思。”虛空中有人輕咦一聲。


    接著無數的重水錐一個轉彎齊齊對著一個個冥輪狠狠砸來。


    而所有的冥輪則如一張幽森的巨口般無限擴大,並發出沛不可擋的吸力把一滴滴重水錐吞噬。


    隨後所有的冥輪一個模糊歸為一體,冥輪在層層疊疊旋轉中化為吳塵的模樣。


    緊接著,無窮無盡的刀罡刀影從吳塵體內洶湧而出一凝,化為無數的刀罡之花轟向天空中的一道道人影。


    空中的人影齊齊伸手一拍。


    “轟”


    刀罡之花碎裂,化為絲絲刀意回歸吳塵的身休。


    吳塵眼睛一眯:“你們是星源聯盟的歸元皇尊?你們想幹什麽?不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黑衣人:“嘿嘿,正因為知道你是誰,所以才來殺你。”


    吳塵貌似恍然大悟,冷聲道:“你們是慕容世傑的人?慕容世傑想殺我?他在那裏?讓他滾出來見我!”


    “哼,口氣不小,吳塵,你狂悖不羈,恃功自傲,不講孝悌,不講尊卑,不分上下,你眼裏還有本尊這個盟主嗎?眼裏還有我這個義父嗎?


    如此輕狂,你有資格貴為聯盟的副盟主嗎?你有資格成為聯盟的表率嗎?”


    話落身顯,慕容世傑負手從虛無中走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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